穿進(jìn)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247節(jié)
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像是渴望著早一點退出這個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囚籠,她們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茶水,然后頭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終于退出房間之后,她們每人都rou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為首的幾名女仆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樣的驚愕和猜測。 “溫黎小姐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對珀金大人說話?!?/br> 一名女仆按捺不住地感慨,“如果換做是我們,恐怕再多上幾條命也都已經(jīng)全部被送到花園里埋起來了。”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溫黎小姐身上的衣服嗎?” 一名站在隊伍最后端的女仆突然說。 她距離珀金大人比較遠(yuǎn),半個身子在門外,有門板的遮掩,她偷偷地抬眼觀察了一下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也正是這樣,她才驚訝地看到,溫黎小姐身上穿著的竟然并不是和她們款式相近的女仆制服,而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 ——在整座神宮、甚至整片魔淵中,還有誰能夠擁有那樣的白襯衫呢。 只有珀金大人。 溫黎小姐竟然穿著珀金大人的衣服! 她昨晚究竟在哪里過夜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將她的發(fā)現(xiàn)小聲地告訴了在場的所有女仆,每一個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溫黎小姐不僅睡在珀金大人的房間里,穿著他的襯衫,言辭間對他還格外無禮冒犯。 珀金大人不僅沒有動怒,反而對她維護(hù)有加。 她們的神宮中,是不是很快就要出現(xiàn)一位神后了? “算了,不該議論的事情不要議論,這些事情以后我們就當(dāng)作不知道?!睘槭椎呐屠涞卮驍唷?/br> 她有點想不通,為什么這些同事竟然敢站在珀金大人的房門前八卦他。 她們難道都不要命了嗎? 這句話像是突然驚醒了每一個女仆,她們瞳眸中流露出些許清明神色,贊同地點頭。 然后一言不發(fā)、卻心事重重地一同離開了。 …… 一門之隔的房間里,溫黎沒有察覺到女仆們的一番議論。 她剛到賬的改造度還熱乎,現(xiàn)在對慷慨的金主爸爸完全沒有脾氣。 溫黎笑瞇瞇湊近珀金,完全沒有被他陰沉的臉色嚇退,睜著眼睛說瞎話夸獎他: “珀金大人,您剛才的反應(yīng)可真快,而且表演得也很像哦。” 似乎還沉浸在對著她喊“珀金大人”的屈辱之中,珀金陰惻惻地斜眼瞥她一眼,幽幽涼涼地笑了一聲。 “你的表現(xiàn)倒是不怎么樣?!?/br> 溫黎面不改色地微笑著說:“看來我們的練習(xí)還不夠,也不到位?!?/br> “我看是沒什么必要吧?!辩杲鹉托母骟溃破鹨荒ǔ錆M嘲弄的笑意抬步便走。 溫黎卻一把攔住他:“怎么沒有必要?” “珀金大人,剛才我們的表現(xiàn)都不夠完美,要不是互相即使為對方打了掩護(hù),說不定就要被看出端倪。” 趕在珀金又開口說出類似“那就殺光好了”的話之前,她趕緊把后半句話補完。 “為了防止以后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我們應(yīng)該加緊練習(xí)才對呀。” 說完,她便張開雙臂,閉上眼睛用一種英勇就義一般的表情說:“那現(xiàn)在,您就快點開始練習(xí)您作為貼身女仆的工作吧。” 珀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記得你出問題的地方是靈魂和身體,而不是你的腦子?!?/br> 溫黎只當(dāng)沒有聽出他無言的拒絕。 她包容珀金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 她不生氣,不代表她喜歡被這么對待。 有這樣大好的機會,她當(dāng)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溫黎直接把珀金之前對她說過的話照搬出來,拉長了尾音慢悠悠地說:“該不會是這么長時間沒做,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吧?” 珀金無言地按了下眉心,突然有點后悔自己之前對她說過這些話。 她的活力實在是太充沛了。 有時候,他根本理解不了她到底在自嗨什么。 但昨天她嘰嘰喳喳煞有介事說給他聽的那些歪理邪說,多少還是對他產(chǎn)生了一點潛移默化的影響。 珀金隨手從衣柜里取出幾件衣服。 算了,如果這樣就能讓她安靜下來的話。 溫黎身上現(xiàn)在還穿著珀金當(dāng)天穿的米白色針織衫,珀金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敷衍,直接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卡其色的馬甲。 “好了?!彼涞栈厥?。 “就這樣?” 溫黎低頭瞥一眼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的打扮,不敢置信道,“珀金大人,如果我這樣對您,您真的會滿意嗎?” 珀金已經(jīng)在低頭整理自己的襯衫袖口。 剛才動作間,好不容易卷起來的袖子有一邊重新落了下去。 聞言,他淡淡抬起眼,露出一個譏嘲的微笑,“滿意。怎么不滿意?” 溫黎:“?” “畢竟,能見你一面都并不容易,我會在這種細(xì)節(jié)上挑三揀四嗎?” 曠工這關(guān)是不是過不去了。 但溫黎自知理虧,干脆不再講道理:“總之,我覺得不行。” 她想了想,主動提議道,“要不然,您幫我再打個領(lǐng)結(jié)?” 珀金眼底浮現(xiàn)起一抹諷刺的情緒。 要求還挺多。 他沒再開口,轉(zhuǎn)身去衣柜中抽出一條細(xì)長的絲巾。 “穿成這樣打領(lǐng)結(jié),你的品味真讓我不敢茍同。” 他隨口嘲笑道,將絲巾搭在溫黎后頸,在她頸側(cè)繞了一圈,指尖靈活地在絲巾中穿梭。 但此刻他這具身體實在太過嬌小,這樣仰著頭替她系絲巾時脖頸一陣酸痛,很累,動作也困難。 珀金眉梢微動,語氣有點不耐煩:“蹲下來點。” 溫黎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 或許就連珀金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做事的時候,神情是格外認(rèn)真而專注的。 那些平日里的譏誚和不屑都會在他莊重的眸光中淡去,淡金色的睫毛專注地低垂著,間或微微顫動一下,就像是斂翼的蝴蝶。 分明用著屬于她的那張臉,舉手投足間卻莫名讓她絕對不會錯認(rèn),他就是傲慢之神本身。 可現(xiàn)在傲慢之神的限定身份是屬于她的。 溫黎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說:“可是,傲慢之神怎么能為了別人而彎腰呢?” 珀金指尖微微一頓,意味不明地抬起眼睫掃她一眼。 他的確不會為了任何人彎腰。 珀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雖然在這樣的境地下,可她倒也算是了解他。 這一次,他什么也沒說,也沒有反駁,像是默認(rèn)了她說的話一般,在短暫的停頓之后指尖重新動起來。 可身前那道修長清瘦的身影卻突然俯身欺近。 “但是我會呀?!?/br> 珀金怔然抬眸,撞進(jìn)一雙盈滿了笑意的眼中。 那張屬于他的臉上染著他絕不可能流露出來的溫柔神情,湛碧的眼眸專注而熱烈地直視著他。 “而且,我只會為了您彎腰?!?/br> 像是被那道視線灼傷一般,珀金下意識側(cè)過臉避開。 他唇角輕輕抿了一下,最后將絲巾打了一個雙圈繞,收回手。 嗓子突然有點干燥,珀金下意識端起一邊新?lián)Q好的茶杯抿了一口。 溫?zé)岬囊后w順入咽喉,可那陣干燥卻并未被撫平,反而愈演愈烈。 “收起你那副表情?!彼陲棸阍俅味似鸩璞?,“我不可能說出這種話?!?/br> “哦。” 溫黎從善如流地收起笑意,學(xué)著珀金平日里的樣子,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扯了一下領(lǐng)口處的絲巾,語調(diào)勉強道: “馬馬虎虎,還算說得過去吧?!?/br> 珀金:“……” 無理取鬧,莫名其妙。 他“?!钡匾宦暟巡璞刂胤呕卦?,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在下午達(dá)到了頂峰。 傲慢之神聆聽信徒祈禱的神殿坐落在整座神宮最正中心,也正是溫黎第一次見到珀金時所見過的神殿。 高臺攏合的神座上纏繞著盛放的白玫瑰花叢,溫黎被玫瑰花瓣簇?fù)碇谏褡?,鼻尖登時盈滿了白玫瑰淡淡的清香味。 一道神光感應(yīng)到她的出現(xiàn),從上空柔和地投射下來,被純白色的花瓣反射,整個視野都變得明媚通透。 就像是她成為這座豪華舞臺上唯一的主角,聚光燈追隨著她,而她則是全世界聚集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