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258節(jié)
視野還沒有完全恢復,交錯的光影明明昧昧,溫黎看見不遠處那道頎長清瘦的身影。 珀金低垂著眼睫,似乎還沒有蘇醒,光灑落在他清逸俊美的側(cè)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邊。 一陣風吹過,拂動他另一只手中輕捏著的暗紅色絹布。 布料在半空中蕩漾飄動,劃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之后,悠然落在他的發(fā)頂。 光線穿過暗紅色的布料,在他冷白色的皮膚上落下一片曖昧而朦朧的紅光,柔和了他向來犀利譏誚的五官。 紅色的絹布落在肩頭,和他的金發(fā)灰袍交映在一處。 濃郁,清淺。 強勢,脆弱。 怪異卻奇妙地融合在一起,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和諧。 “你還打算看多久?” 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溫黎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看得太過出神,就連珀金早已蘇醒過來都沒有注意到。 那雙狹長如綠碧璽般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辨不清喜怒地注視著她。 溫黎倒是不覺得尷尬,自然而然地對上他的視線興奮道:“珀金大人,我們好像成功了。” 珀金有點不自然地錯開她的視線,刻意用力地甩開他們依舊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低低應了一聲:“嗯?!?/br> 隨即,像是感受到什么,他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感受到身體里若有似無的那股暖流,溫黎感覺自己似乎明白珀金不悅的原因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珀金,后者正垂眸活動手指。 光線穿過他修長骨感的指節(jié),珀金冷笑著抬起頭:“還真是有意思的副作用?!?/br> 神力沒有隨著他們靈魂成功歸位而回到珀金身體里。 她依舊擁有著不屬于她的、強大卻不知道如何運用的力量。 她也不想的呀。 不過,剛才神力涌動的那一瞬間,真的好爽。 溫黎得了便宜心情愉悅,有點藏不住笑意地瞇著眼看著珀金。 清俊少年披著寬松卻整潔的灰色長袍,發(fā)頂卻落著一枚暗紅色方正大小的布料。 溫黎支著下巴,冷不丁道:“珀金大人,您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東方婚禮中的新娘?!?/br> “——她們都是要把紅蓋頭蓋在頭上,等著新婚丈夫像是拆封禮物那樣親手揭下來。” 珀金沉著臉一把扯下發(fā)頂?shù)募t色絹布:“你沒什么必要的想象力,還真是多到令人驚嘆?!?/br> “好啦,開個玩笑而已啦?!睖乩柰铝送律囝^。 她托著下巴歪著頭看他,“珀金大人,您難道不覺得,還好和您一起經(jīng)歷這些人的是我嗎?” 珀金眼底浮現(xiàn)起似曾相識的嘲弄,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似乎不需要經(jīng)歷這些?!?/br> 還是熟悉的味道。 但溫黎不覺得失落,十分自然地把剩下的話說完。 ——“因為,哪怕是擁有了屬于您的強大神力,我也永遠不會傷害您。” 珀金眸底掠過一閃即逝的怔愣之色。 他其實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可就在她開口提起的這一瞬間,他才突然意識到,從事情發(fā)生直到現(xiàn)在,他心底最多只覺得煩躁不虞,卻從未感受到惶恐。 就像她說的那樣。 因為他相信,她不會害他。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對她已經(jīng)…… 這時一陣風吹過,他手心的暗紅色絹布飄動起來。 陰差陽錯間,在他的角度,正好將少女精致的側(cè)臉嚴絲合縫地遮擋。 光線穿透布料的縫隙,灑下星星點點的光亮。 珀金腦海中驀地回想起少女剛才隨口說出的話。 ——“她們都是要把紅蓋頭蓋在頭上,等著新婚丈夫像是拆封禮物那樣親手揭下來。” 如果是她戴著那所謂的“紅蓋頭”,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珀金下意識抬起眼,片刻后面色卻倏地一僵,鐵青著臉色把手中的暗紅色絹布揉成一團,隨手扔開。 一定是在她那具多愁善感的身體里待得太久了,他竟然直到現(xiàn)在都會受到影響。 他該死的到底在想什么? 第91章 save 91 時隔兩天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溫黎突然感覺到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輕松。 別人的身體再好,也還是屬于她的用起來更踏實。 她輕快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甚至在原地小跳了兩下, 但卻突然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動作倏地僵在原地。 在她還在珀金身體里的時候, 她總以為時間還很漫長,不需要急于一時。 ——所以,她需要兌換生命蠟燭的肢體親密度,根本還沒有刷到。 溫黎僵硬地點開游戲面板。 昏暗長桌上無聲燃燒著的生命蠟燭。 它已經(jīng)幾乎被燒盡了, 只剩下一個指節(jié)長度的蠟燭依舊在頑強地燃燒著。 蠟油長長地滴落下來,在燭臺旁邊凝固成了一灘不規(guī)則的形狀。 火光不時閃爍一下, 顫顫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 在旁邊, 碩大的鮮紅色數(shù)字不斷地跳躍著。 【14:29:36……】 浪著浪著, 竟然就只剩下半天的時間了?! 溫黎又看一眼肢體親密度余額。 390點。 ——距離兌換一根生命蠟燭所需要的500點還差110點。 溫黎欲哭無淚。 早知道她就應該在互換的時候最后在身上亂摸幾把, 那樣差距都不會這么大。 在珀金保持清醒狀態(tài)的時候,半天從他身上撈110點肢體親密度? 這真的可能嗎。 【所以說,你著什么急呢?】系統(tǒng)幽幽地說。 溫黎扶額,無法反駁。 她只能說, 關心則亂。 或許是在珀金的身體里一口氣以第一視角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實在太有代入感。 她有時候不能完全以第三方的角度去極度冷靜客觀地判斷分析問題。 ——這是一個對珀金而言, 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時代。 此刻他甚至不僅失去了自己的身體, 還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神術(shù)。 剛才她所想的, 全都是如何讓珀金早點多少抓住哪怕一丁點安全。 現(xiàn)在再說什么也沒用了。 游戲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后悔藥吃。 徹底接受了重新回到她身體的事實之后, 溫黎回頭去看珀金。 “您真的……不去看看她嗎?用您自己的身份?!?/br> 這個問題她一早就想問。 也是她想要早一點和珀金換回來最根本的原因。 頓了頓,溫黎補充了一句, “她的身體好像……真的快要不行了。” 她對于珀金生母的感官說實話非常復雜。 但她能夠感受到,珀金對于這名金發(fā)女人并不是全然沒有任何情感。 珀金淡色的薄唇掀起一絲冷笑。 “有什么好看的?!?/br> 他下頜微微揚起,是一個倨傲的姿態(tài),嗓音冷淡,“一定要我說的這么明白,你才能懂嗎?” ——“她就是我親手殺死的。” 雖然這一點溫黎一早就清楚,但是冷不丁聽見珀金用這樣事不關己的語氣承認這件事,她還是有點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應。 珀金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稀松平常了。 就好像是在和她談論今天天氣怎么樣,而不是在說明自己的生母死在自己手里。 “……您恨她嗎?” 溫黎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