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294節(jié)
絕對不是他有心觀察過她,更不是他真的這么關(guān)心她。 只不過是因為他曾經(jīng)在她的身體里待過一段時間。 僅此而已。 這一幕無端有些熟悉,曾經(jīng)少女站在這個位置對他大膽熱烈表白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但這一次,珀金壓著性子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再等到溫黎像之前那樣笑意盈盈地湊上前來。 他胸口剛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消退的那一陣火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莫名更生氣了。 珀金悠悠冷笑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以為,你會有什么話對我說?!?/br> 這句帶著熟悉譏誚語氣的話一落地,溫黎才徹底確定,珀金是真的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來他對她的在意已經(jīng)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她想象中認出來還要更快。 幾乎只是一眼,一瞬間的事。 溫黎松了一口氣。 先前她聽說珀金公布了她死亡的消息,她還以為他動了真怒不打算再和她繼續(xù)交往。 她的語氣也不由得輕快了不少,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顧慮猶豫。 “珀金大人,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對您解釋我可以隱藏氣息這件事?!?/br> 她嘆了口氣:“所以,我只能祈禱您可以原諒我先前的隱瞞?!?/br> “祈禱?”珀金喜怒不定地重復(fù)了一遍這兩個字。 他臉色驟然一沉,冷冰冰地勾起唇角,語調(diào)蘊著古怪的嘲弄,“在我的神宮里,你在向誰祈禱?” 反正不會是他。 因為他根本什么都沒聽見。 “我……”只是表達一下這個意思,沒有指代性的呀。 溫黎還沒說完,便被珀金皮笑rou不笑地打斷。 “是卡修斯?” 珀金上下打量她一眼,狹長眸底微露譏嘲。 他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聲音冷若冰霜,“侍奉的主神是我,你很后悔?” 那她還回來干什么。 這么喜歡卡修斯,就留在那里做她的甜點師好了。 溫黎有點怔然。 她還什么都沒說,就好像已經(jīng)把珀金惹惱了。 “我當然沒有后悔,不然怎么會回到這里冒險來看望您?” 她睜大眼睛盡力地表達著自己的真誠,“聽說您對外宣稱我已經(jīng)死了?!?/br> “我還以為您生我的氣,不想再見到我了?!?/br> “你說得沒錯?!?/br> 珀金嘴角挑過一抹譏諷的弧度,涼涼道,“心思都放在別的神明身上的女仆,的確沒有什么再浪費我精力的必要?!?/br> 啊那好吧,珀金的氣還沒消。 看來她還是應(yīng)該繼續(xù)等幾天再來—— “但是,我對你到底是用什么無聊的手段隱藏氣息,一點興趣都沒有?!?/br> 溫黎一愣,抬頭對上珀金的視線。 “您不怪我嗎?” 珀金眼神復(fù)雜地盯著她。 他俊美的臉上神情一片平靜,看不透在想什么,指尖卻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扶手。 ——暴露出他的心緒并不平靜。 “比起你那些小伎倆,因為這種小事就嚇得逃走的你,更令人失望。” 珀金狹長的眼睛掃了她一眼,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傲慢。 溫黎卻敏銳地察覺到什么。 她干脆大著膽子站起來,邁上臺階朝著神座的位置走了幾步。 珀金果然只是瞇了瞇眼睛,但沒有拒絕。 溫黎眨了眨眼睛:“您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珀金一愣,像是被說中了什么心事,飛快地挪開視線。 他嗤笑一聲:“舍不得你?你覺得你有哪一點值得我這么想?!?/br> “那您為什么對外宣稱我已經(jīng)死亡,卻不讓任何人代替我的身份呢?” 溫黎又向上走了幾步,輕盈跳到珀金身前,笑意盈盈地俯身。 她站在他身前,哪怕是彎腰俯身的動作,視線依舊自上而下。 珀金靠在神座椅背上,只能抬起眼睫直視她。 屬于少女的陰影攏住他,輕輕柔柔。 沒那么有存在感,但卻不容忽略。 珀金有點不自在地避開她過分直白的視線:“……我對再養(yǎng)出一個你這樣的麻煩不感興趣?!?/br> “還有,你雖然品味差了點,又好吃懶做,嬌弱蠢笨,但是做事……還算靠譜?!?/br> 說完這些,他便扭開臉,薄唇抿得更緊。 不經(jīng)意的時候,碎發(fā)遮蔽的耳根處也隱隱泛起點點緋紅色澤。 溫黎驚訝地一瞬不瞬盯著他。 雖然說話依舊不留情面,換在任何人口中也算不上好聽。 但如果是珀金說出這些話,她幾乎要理解成他在夸她。 哪怕她在他口中有萬般不好萬般嫌棄。 但她對他來說還是獨一無二的。 不可替代的。 “您……這是在對我表白嗎?”溫黎迫不及待地確認。 少女眼睛晶亮,原本便璀璨的眸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更煥發(fā)出勃勃的生機。 就像是聽見了什么世上最值得她開心雀躍的事情一般。 她的眼神專注,清澈的眸底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只有他。 珀金喉頭微動,眼底浮現(xiàn)起一瞬即逝的怔然。 片刻后,他僵硬地挪開目光。 “你說是就是吧?!?/br> 神光落在他燦金色的發(fā)絲間,鎏金般的色澤流淌,襯得他的發(fā)色更趨近于發(fā)白的白金色,也顯得他的皮膚愈發(fā)冷白。 纖長的金色睫毛輕輕顫抖著,就在珀金本人都未曾留意的地方,無聲地宣泄著他此刻竭力收斂的情緒。 窗外風(fēng)拂動玫瑰花叢,枝葉搖曳,沒有多少聲音。 天地間陷入一片曖昧的安靜中。 這是一種用語言沒辦法描述出來的美好。 溫黎唇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她勾起的弧度很細微,并不容易被察覺。 可珀金卻像是自始至終都留意著她的神情,倏地皺眉不悅地看過來。 “笑什么?”他冷冰冰地說,“不許笑。” “我能夠在欺瞞您之后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明我對您來說是不一樣的?!?/br> 溫黎干脆笑得更放肆了,笑容明媚得幾乎晃花珀金的眼睛。 “——想到這里,我就開心得忍不住笑?!?/br> “真是沒出息?!?/br> 口吻染著一貫的不屑高傲,珀金嘴角卻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道牽引著,不知不覺也掀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秾麗精致,平時冷著臉時看起來更犀利鋒芒。 露出現(xiàn)在這樣少見笑意時,猶如平靜湖面上泛起的星點漣漪,更勝過萬千白玫瑰綻放的盛景。 溫黎托著臉頰盯著他猛瞧,忍不住感慨:“有沒有人告訴過您,您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br>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他,珀金驟然收斂了唇畔的笑意。 他唇角向下拉,眼神也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漠清高,板著臉道:“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蠢?!?/br>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溫黎佯裝受傷失落,煞有介事地說:“您這么嫌棄我,那我還是走吧?!?/br> 她還沒動作,手腕便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用力攥緊。 [肢體親密度 20] “不準?!辩杲鹨蛔忠活D道。 溫黎歪了歪頭,故意道:“為什么?” “麻煩留給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辩杲鹗諗n五指,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