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乙游后我渣了四個墮神 第426節(jié)
“隨便你怎么說吧?!辩杲鸢巡璞呕刈烂嫔希棒[夠了嗎?鬧夠了就下來。” “沒有?!苯鸢l(fā)少女不僅沒有從躺椅上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地在上面滾了幾下。 動作間,詩集不經意間翻開到一頁。 溫黎看見上面的花體字。 “你走遍了天涯路, 如今只剩下鏗鏘的詩。” ……好像,這句詩,還挺適合珀金的。 溫黎又向下看了幾行字,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既然不念詩了,他們就換一個項目好了。 她又向下翻了幾頁,目光在頁碼上停頓片刻,重新把詩集合攏。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苯鸢l(fā)少女躍躍欲試道。 珀金:“……” 恐怕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輕咳一聲:“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考慮。” “很簡單的?!苯鸢l(fā)少女指了指手中的硬皮詩集,“我隨意說一個頁碼,然后選定某一行的某一個字?!?/br> “選中什么,你就念什么,怎么樣?” 她對念詩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執(zhí)著。 只是因為他曾經說過她念得很難聽嗎? 珀金:“……幼稚?!?/br> 他揉了下眉心。 雖然這么說著,但他卻并未避開少女的動作。 珀金接過詩集:“說吧?!?/br> 金發(fā)少女歪了歪頭,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半晌,她才狀似不經意地說:“第三十頁第五行,第八個字?!?/br> 說完,她便眨了眨眼睛,笑得很無辜:“是什么呢?” 珀金垂眸掃一眼:“我。” “唔。”金發(fā)少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思片刻,又道,“那第三十五頁第七行第九個字呢?” 珀金眸光微頓,眉頭不自覺皺起來。 他盯著少女看了片刻,才緩慢吐出一個字:“喜?!?/br> “啊,原來是‘喜’呀。”少女一臉純良,像是覺得很新奇。 她故意停頓了一會,裝作在思考的樣子。 半晌,金發(fā)少女才拖長音道,“那……” “第四十三頁第八行第一個字呢?” 珀金翻開詩集,臉色微微一僵。 “……歡?!彼麖难狸P里擠出一個字。 像是惡作劇即將得逞,金發(fā)少女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 “第四十五頁第六行第七個字呢?” 珀金:“……” 他想,他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珀金直接甩開詩集,面無表情地隨手扔到一邊。 溫黎一愣,稍微直起一點上半身:“你怎么不說了?” 她其實沒有多失望,這種小把戲,珀金一定會看穿。 看穿之后,多半就不會配合她了。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佯裝成極度失望的樣子,撇了下嘴角。 “就說一次嘛,只是一次也不行嗎?” “小金——” “我的確很……在意你?!?/br> “——金?!睖乩枳詈蟀褯]說完的那個字吐出來,稍微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嗯……嗯?!” 是幻聽了嗎? 她好像聽見珀金主動對她說“在意”了! 溫黎不可思議地抬起頭。 金發(fā)白衣的神明斜倚在窗邊,挑起單邊眉梢,辨不清意味地看著她。 “如果你是想聽這個的話,不需要用這種方式?!?/br> 他的唇角緊繃著,像是在借著這種動作掩飾著什么情緒,語氣卻很平靜,“我可以說給你聽?!?/br> 只是…… 太rou麻的話,他說不出口。 比如那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話? 到底是誰創(chuàng)造出來的。 他才不要去說。 除非…… 珀金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扶手,視線意味不明地落在少女身上。 除非,如果她真的很想聽的話。 或許……他勉為其難,不是不可以。 但絕對不是現在。 以這種兒戲一樣的方式。 珀金能感受到,金發(fā)少女的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她似乎覺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十分意外,此刻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他,神情訝然而驚喜。 這種眼神實在太熱烈。 比起從前的任何一種……都要灼人。 或許是因為這種目光,又或許是因為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珀金竟然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 他咬著牙撇開臉,錯開少女過分具有存在感的坦然目光。 “不準看著我?!?/br> “哦?!苯鸢l(fā)少女乖巧地應了一聲,扭過頭朝著窗外看去。 這畫面其實稍微有些詭異。 兩人一坐一站,面對著面。 但都不約而同地扭過頭,而且是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 一個看著窗外,一個看著門邊。 并且用這種古怪的姿態(tài),詭異地進行著對話。 “真的很在意嗎?”少女有點好奇地問。 “……信不信由你?!?/br> “那有多在意呢?”少女聲音含著笑意,“有這座花園這么多嗎?” “哪有用花園和在意類比的。”珀金似乎也笑了一下,但卻聽不出多少嘲弄,像是無奈。 “真是個笨蛋?!?/br> “那一定沒有我對你的在意多吧?!?/br> 少女一字一頓認真道,“畢竟,你可是我最喜歡的神明,一開始就說過的。”之一。 珀金沒有說話。 沒有她對他的在意那么多嗎? 他不確定。 這種不確定并不源自于,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在意有多少。 而源自于,他不自信她對他的在意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么多。 什么樣的蠢貨會愿意相信謊言之神的情話? 珀金在心底無聲地笑了一下。 但似乎,傲慢也不知不覺間便心甘情愿地敗給謊言。 “或許吧?!彼S口說。 光暈安靜地在空氣中流淌,在墻壁上拖拽出鎏金般的剪影。 溫黎盯著窗外大片的白玫瑰花叢,腦海中冷不丁回想起珀金站在窗邊修剪枝葉的側臉。 那樣專注,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