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求你別卷了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他撿回家后、你丫戀愛腦、大暑、虛構(gòu)幻想、白天黑夜不落的星、可怕!斯文教授竟是釣系天花板、戀愛特困生、臭氧(偽兄妹×半強(qiáng)制)、閨蜜讓我出軌她男友(1v1)、擷春色(強(qiáng)取豪奪高h(yuǎn))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考慮哈?!?/br> 許幻竹修剪花葉的動作頓時停下來,笑瞇瞇地看著榆林。 榆林揣著桃子,見狀喜笑顏開,連忙往外邊走邊說:“那就這么說定了!” 那模樣是生怕她反悔。 榆林離開山鶴門時,終于長吁一口氣。 說起來,宗主總喜歡派他來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好許仙長好說話,還送他桃子吃,真是人美心善。 裴照雪有些無語:“許幻竹,我鄙視你。你要那么多靈石做什么?” “攢錢啊,攢夠了我就離開山鶴門,離開青云山,讓他們誰也煩不到我?!?/br> 許幻竹的遠(yuǎn)大理想樹立了十余年,一直沒能實(shí)現(xiàn)。 “何必這么麻煩,你只要跟我松口,什么沒有?或者你實(shí)在不想報(bào)仇也行,你就把身體借給我,等我完成任務(wù)還你,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很多很多靈石,讓你一輩子花不完。” “我覺得,你才是在給我畫大餅?!?/br> “糟糕,被你發(fā)現(xiàn)了?!薄?/br> 許幻竹如今當(dāng)了師長,說起話來也帶著一番說教意味:“我勸你現(xiàn)在呀,少在我面前動這些歪心思,咱們相處也有十年了,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br> 裴照雪十分悲痛:“十年了,你也知道十年了,千年寒冰都該被我捂化了,你怎么就這么硬的心腸呢?” 并試圖裝可憐:“最近感覺到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弱,離開焚山太久,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消散了?!?/br> 許幻竹:“打住,不吃這套?!?/br> “鐵石心腸的女人,幸好我當(dāng)初攻略的不是你!” 榆林揣著桃子回了青云山,正碰見時霽從儲殷房里出來。 榆林向他問了聲好,時霽忽然叫住他:“榆林,你這桃子是哪來的?” 榆林十分開心,笑容滿面:“這是方才去山鶴門時,許仙長給我的?!?/br> 許幻竹給的? 許幻竹是真的會做人,他來山鶴門這么久了,又是替她修牌匾,又是替她喂鳥澆花的,待遇還不如青云天宗跑腿的小弟子。 “我?guī)煾底罱诰毩?xí)符箓術(shù)法,這桃子上可能有咒術(shù)?!?/br> 榆林捧著桃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那可如何是好?” “你給我吧,別吃壞了肚子。” 榆林眉頭打架,糾結(jié)了一會,最后還是將桃子給了時霽。 時霽顛著桃子,心情頗好地繼續(xù)回去上課。 翌日早晨,許幻竹有早課,踩著時間上了學(xué)堂。她站在上頭往下一瞧。 “一、二、三、四、五、六……”很好,少了一個。 時霽不在。 宋辰看了看身邊空著的座位,又看了看上次見面還不茍言笑的許幻竹,她此時正盯著墻上計(jì)時的刻漏,笑得十分開懷。 這是怎么了?時霽從不遲到的啊,還有許仙長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太奇怪了。 外頭的鐘聲落下的一瞬,許幻竹的笑意更真切了。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上課,這時時霽才從外頭進(jìn)來。 她拍了拍桌子,一臉痛惜:“時霽啊,一日之計(jì)在于晨,你怎么能因?yàn)樗瘧杏X而遲到呢?你可不能仗著為師寵你,就無法無天的,這讓其他同學(xué)怎么想?” 出門前給他弄了點(diǎn)小法陣,絆住了他一會。 許幻竹此時笑容和煦。 那今日就讓為師看看你的人緣怎么樣吧。 時霽不慌不忙地走近,將許幻竹的符箓書放到長桌上,開口道:“師尊,您的書沒帶,弟子回去給您拿書了?!?/br> 一時之間學(xué)堂內(nèi)彌漫著幾絲尷尬的氣息。 宋辰見狀對著時霽招手,又開口求情:“許仙長,他這次遲到是情有可原,您就原諒他吧?!?/br> “是啊是啊?!蓖\芝和姜頌也幫著附和。 沒人看見的角落里,時霽朝著許幻竹挑了挑眉,手上暗自使著力,“師尊,那我下去坐著了?” 許幻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把抽過時霽手中的書,假裝無事發(fā)生。 “事出有因,那是為師錯怪你了,你趕快下去吧?!?/br> 第10章 修真界的格局就好像一塊八卦盤,以凌虛宗為首的幾大宗門代表著著修真界的名望,輝煌亮麗的前路和小輩們的未來,而與之持衡的世家則源源不斷地為其提供資源、寶物、法器和人脈,兩派相互依存,互為平衡。 十年前,時家,曲家,溫家和陶家是世家一派的中堅(jiān)力量。 時家地理位置優(yōu)越,掌控著數(shù)條靈脈,家主樂善好施,頗得人心,因此位列四大家之首。 時家曾風(fēng)頭極盛,家族發(fā)展如日中天,后因一場魔潮侵蝕,全族百余口人一夜入魔,傷了許多無辜修士和凡人。 青云天宗宗主儲殷及時趕到,用溫家的鑒魔鏡一一驗(yàn)了人,發(fā)現(xiàn)眾人魔氣深入骨髓,已無力回天。為防更多人受害,只能將所有人送往誅魔崖誅殺。 那時時霽年紀(jì)不大且事發(fā)那一日不在家中,又有人求情,于是不在送往誅魔崖的那一批人中。但那一次的事情,牽連甚大,除了傷了許多人之外,還毀了另外幾家的地脈靈寶。 為消積怨,唯一活著的時家人時霽受了九道天罰,后來僥幸活了下來,又被送去了荊棘臺。 時家遭難后,溫家取而代之,成為世家之首。 溫家靠法器寶物發(fā)家,溫家臨水閣內(nèi)存放著許多珍貴法器。 其中,最得溫家看重的,便是鑒魔鏡。 青云天宗每次招收一批新弟子,都會找個時間帶著來溫家的臨水閣觀覽一遍,讓他們長長見識。而自從上一次時家的事情過后,溫家借口鑒魔鏡需要靈氣養(yǎng)護(hù),便再也沒在臨水閣展示。這一次聽說儲殷特意與溫家商量妥當(dāng),溫家會重新展示鑒魔鏡。 * 溫家,臨水閣。 閣內(nèi)靈氣彌漫,溫家家主溫崖正在親自給鑒魔鏡布下法陣。 溫明寒跟在身后,“父親,明日來的不過是些乳臭未干的年輕弟子,何必如此謹(jǐn)慎?” 溫崖手上動作不停,對于鑒魔鏡的事情,他向來十分謹(jǐn)慎。 “可不止幾個小弟子,那八大宗門都派了人來,鑒魔鏡干系重大,絕不能讓他們看出什么端倪。” 溫明寒又說:“兒子聽聞,時家那個小子在仙門大比上入了山鶴門,明日應(yīng)當(dāng)也要來?!?/br> “哼”,溫崖冷哼一聲,落下最后一道法陣,輕蔑道:“大比第一又如何,他若是跟在凌清虛手下倒還值得我們幾分忌憚。如今去了這樣一個門派,他還以為自己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不成?再說了,當(dāng)年那事發(fā)生時,他不過是個小娃娃,哪里能找得到我們頭上來?!?/br> 話雖是這么說,他繞著鏡子走了一圈,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仔細(xì)檢查了幾個陣眼才又囑咐道:“不過你注意些,多派些人手盯著,也是值當(dāng)?shù)?。?/br> “兒子知道了。” * 一早起來,外頭春風(fēng)拂面,暖陽熏人。 今日要去的地方,正是溫家的藏寶閣。 為人師表,不好再過分懶怠,許幻竹收拾妥當(dāng)后便急忙趕到了青云山。 大堂里都是人,遠(yuǎn)遠(yuǎn)瞧見宋辰、童錦芝、姜頌和范玉珍四人站在一處,她朝著宋辰等人招了招手,將幾人叫了過來。 “那是劉仙長?怎么感覺滄桑了許多?!?/br> 許幻竹看向隔著自己三五人遠(yuǎn)的劉玉海,此人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鬢邊卻已有些見白。她恍惚記得上次大比時,他還不長這樣啊。 宋辰神秘兮兮地湊上來:“那還不是被楊文楠和翟永氣的。” “啊。”許幻竹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兩人確實(shí)是個兩個大麻煩,劉玉海那般溫吞斯文的性格,估計(jì)受氣了也只能自己忍著,難怪愁成這樣。 這么看起來,時霽有時候雖嘴臭了一些,但比起那兩個可好太多。 上次在課上雖下了她的面子,但事后還知道從山下買好酒來孝敬討好她,她一時喝得開懷,便也不打算再與他計(jì)較了。 想到這里,她踮腳朝門口望了望,也不知道時霽能不能把他們找回來。 這張望的一會功夫,對上門口凌清虛的視線。 許幻竹立馬別過頭去。 他們作為第一隊(duì)人,理應(yīng)往外走了,凌清虛還站在那處不動。 被弟子提醒了一句,恍然回過神來往外走,這么一來,前頭的人也跟著散開了。 許幻竹招呼宋辰和三個姑娘跟上,她看向宋辰問道:“宋辰,你怎么不和你們凌虛宗的人一塊兒走?” 他撓撓頭,笑得帶上幾分憨傻氣,轉(zhuǎn)頭對另外三人說:“他們太優(yōu)秀了,跟他們呆在一塊壓力特別大,我覺得還是和你們待在一塊舒服?!?/br> 童錦芝:“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br> 姜頌:“哈?” 范玉珍:“……” 許幻竹心道:上回將他歸為‘學(xué)霸’似乎有些不妥,這模樣充其量就是個傻大個。 不過出于師長對弟子的關(guān)懷,她還是好心出言提醒道:“你以后少說話,不然你這樣的,容易找不著道侶。” 幾人說話間,被推擠著出了門,許幻竹繼續(xù)踮起腳四下張望,于是老遠(yuǎn)瞧見時霽一手抓著一人,正等在樹下。 “時霽,我們在這?!痹S幻竹朝他招手。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見了許幻竹。 碧色的袖口在風(fēng)中揚(yáng)曳,好似一只振翅而飛的蝶。 他拽著楊文楠和翟永快步走了過去。 許幻竹見狀在兩人肩膀上用力拍了兩下,警告道:“你們倆,今日好好跟著,不要給我惹事!” 這師徒倆一個比一個暴力,兩掌下來打得兩人齜牙咧嘴,只能連連道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