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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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思揚時常給人一種簡約而上乘的外觀體驗,白色西裝并不招搖,淡香花束襯在其中,氣質(zhì)渾然天成不落俗,看著賞心悅目。 周默眉頭揪成一個川字,從后視鏡眼瞧著對方內(nèi)斂但澄澈的目光,一時間分不清他的老板是真傻和裝糊涂。 蘭思揚伏著駕駛座椅,眼神探查地看向周默。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敝苣f完后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 真是爛的開場白啊,說不說都已經(jīng)說了,但他真的是下意識選擇了這一句?;蛟S在面對為難的事物時人都會選擇去用一句廢話拖延時間,緩解自己的緊張,也是想從對方那里吃個定心丸。 “你想開了?”蘭思揚語氣輕松,不但沒給對方施加壓力,倒像是如同事先知道一樣。 “???”周默嗆了一口,被猜中心思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蘭思揚也算是在經(jīng)濟(jì)場上運籌帷幄,在看人這方面有自己獨到的犀利和敏銳,所以能看出他心中藏事也并非偶然。 “周默,這次我有點事?!碧m思揚說話間已經(jīng)下了車,俯身搭上窗沿,掛了抹淺笑:“下次見面說,我認(rèn)真聽?!?/br> 周默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也覺得現(xiàn)在不是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 如果說蘭思揚理性,那必然得有一個排除條件,就是蘇嘉涵,在面對蘇嘉涵的時候蘭思揚幾乎是放寬一切條例,只為他開放特殊。 周默也不知道將這件事說出來會有什么后果,他不怕丟飯碗,怕的就是里外不是人。從他跟著蘭思揚那天起,得到的都是照顧和尊重,蘭思揚幾乎是把他當(dāng)?shù)艿埽苣瑯踊仞佉灾倚谋M職。周默也怕這件事情一旦捅破,會影響兩人多年的這份情誼。 同樣是回家,同樣是帶著花,同樣想給他一個驚喜,相似的場景,除卻天氣一個雨一個晴,幾乎都是一樣。 怎么又想到那件事了,蘭思揚甩甩腦袋,整理好心情,暫時清空之前關(guān)于驚喜變驚嚇的回憶。 然而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蘭思揚在門外聽著活春宮的時候,悲哀地覺得自己有些駕輕就熟。不同的是,他沒有打擾蘇嘉涵和那位未知人士的雅興,而是始終等在外邊,甚至還小憩了一陣。 痛到極致是種解脫,如果說蘭思揚上次面對愛人出軌還是錐心徹骨的感觸,這次就已經(jīng)麻木了,骨頭創(chuàng)傷,骨裂都可以讓人疼的死去活來,但徹底骨折后的瞬間是沒有知覺的,因為骨頭已經(jīng)斷了。 斷了?…… 蘭思揚仰靠在沙發(fā)上,透過指縫去看水晶燈漏下的光,真的要斷了嗎? 屋中翻云覆雨不知多少回合,門被從里面悄聲擰開,蘭思揚幾不可聞地苦笑,剛才的盛況激烈非常,此刻也不知道在掩飾什么。 蘇嘉涵瞠目在原地,也沒有想到這熟悉的一幕會原封不動地重演。 “很意外?”蘭思揚沒有動彈,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頭看著他:“我回我自己家,這很難想嗎?” 因為壓根就沒有想過吧,從來不擔(dān)心他看見會不會傷心,甚至在有一次前科的基礎(chǔ)上還是很大膽,不在乎的事情,又怎么會納入思考范圍。 后面的話蘭思揚沒有問出口,因為說出來沒有意義,他也是傻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在這一場戀情中多么卑微和不受重視。 蘇嘉涵說不出話,眼睛泛出水霧:“我……” “難怪你留不住人啊,總這么兇,人家能不再找溫柔鄉(xiāng)么?!?/br> 男人手插入發(fā)頂撩過,走到蘇嘉涵身后,單手?jǐn)堉难惶?,語調(diào)加重了些,大有挑釁之意。 蘇嘉涵驚呼一聲,瑟縮著推他幾下,都沒推動。 “池亞風(fēng)?”蘭思揚瞇眼,認(rèn)出了眼前的男人。 “難為你還能記得我?!背貋嗭L(fēng)隨意攏上外衫,露出精健的小腹在外面,那張顯眼的帥臉神采依舊。 “你對別人的男朋友就這么感興趣嗎?”蘭思揚面上不顯波瀾,難以窺見情緒。 “當(dāng)然了?!背貋嗭L(fēng)勾起唇角,語氣夸張,絲毫沒有被撞破情事的羞愧,他松開了蘇嘉涵走到蘭思揚近前,表情有種病態(tài)的陶醉:“只要是你蘭思揚有的,我都喜歡。” “你們小兩口先聊吧,我們以后再敘舊?!背貋嗭L(fēng)對著張冷臉沒有火上澆油的欲望,甩手掌柜一般提褲子走人了。 “分手吧?!豹毺幍臍夥战┏治淳?,蘭思揚只拋出這一句,卻讓蘇嘉涵如同五雷轟頂。 他想過解釋,保證,檢討書,冷戰(zhàn),哭鬧,各種預(yù)設(shè),唯獨沒將這生硬的兩個字列在其中,不可能,分手?蘭思揚和他?怎么可能呢,蘭思揚那么愛他。 “思揚?!碧K嘉涵害怕了,又叫了一聲:“思揚……” 聲音幾乎是生理性發(fā)顫,蘇嘉涵目光追隨著對方利落離開的身影,在擦肩而過時候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攀住對方的小臂,他腳步很是虛浮,幾乎全部重量都掛在了蘭思揚的身上。 蘭思揚什么話都沒有,力氣沒有絲毫保留地重重一甩。 耳畔的風(fēng)呼呼短暫擦過,蘇嘉涵跌在地上,企盼著對方能夠于心不忍的瞬間,然而,沒有,蘭思揚甚至都沒有回頭。 在蘇嘉涵的印象里,蘭思揚從來沒有和他對著來的時候,哪怕是任何細(xì)微的動作,都充滿著順從和呵護(hù),這是他被第一次,算得上相對粗暴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