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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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亞風(fēng)退了回去,原本含情似水的眼中,掃過狂風(fēng)暴雨,他壓下耐性問:“你該不會是后悔了吧,小然?” 邱路唇角輕勾,傾身上前。 池亞風(fēng)被他這舉動弄得受寵若驚,他看著人越靠越近,眼底迸發(fā)出興奮的光。 “閉眼?!?/br> 對方吐氣如蘭,說的話也使人惑住。 池亞風(fēng)享受地閉上了眼。 預(yù)期中的柔軟唇舌沒有主動相接,池亞風(fēng)頭微微側(cè)了下,剛想著邱路是不是因為害羞而動作慢。 胸口前掠過道急促的涼風(fēng),冷颼颼地竄上,脖子猝然一緊,撲面的窒息感自下而上充盈入腦。 池亞風(fēng)本能地去掙扎,可喉嚨的桎梏卻越鉗越厲害,睜眼的瞬間,眼球仿佛都在爆開的邊緣。 綁邱路手的那繩子不知何時中間松了一扣,拉伸開在他的雙腕間。 尼龍繩此刻長度正好地箍合著池亞風(fēng)前后頸,幾乎下一秒就要嵌進皮膚里。 池亞風(fēng)整張臉已經(jīng)漲成豬肝色,五官也因為扭曲早已不現(xiàn)平時的風(fēng)流帥氣,看著無不狼狽。 “你過得好,我這些年可不好啊, 池亞風(fēng),你是怎么有臉說沒做到最后一步的。”邱路慢慢靠近他后頸,語氣發(fā)狠:“光是想起被你碰我都已經(jīng)夠惡心了,恨不得搓掉我身上的一層皮讓他重新長出來?!?/br> “沒做到后面是你不想嗎?不,是你怕,你怕痕跡過多暴露,你怕被別人知道你有多畜生卑劣。” 耳側(cè)聲音響起,如同惡魔低語,池亞風(fēng)渾身血液快要在倒流中凝固,身子死魚一般抽搐了下。 “我不恨你,我只想讓你消失?!?/br> “哥,你真的是不該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些年我你以為我保護的是我自己嗎?” 邱路手上力道增增減減,池亞風(fēng)每每感覺自己不回血地快要被勒死時,那禁錮又給了他喘息的時機,可生機剛來一秒,又被扼殺下去。 池亞風(fēng)的腿胡亂地蹬著,第一次知道了死亡和絕望并行,有多痛不欲生。 “我是為了保護你呀?!鼻衤肺站o拳頭,用力把繩子往后一繃,“因為我看見你就會想殺了你?!?/br> 池亞風(fēng)眼睛瞪大,嘴大張著,可供呼吸的空氣堆在口腔,而腹內(nèi)眼看就要宣判死刑。 瀕死關(guān)頭,邱路又松了些力氣,池亞風(fēng)只聽那輕細的聲音緩緩問道:“哥,你愛我嗎?” 池亞風(fēng)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又費勁地點頭,他以為邱路這樣來來回回是在念舊情,只要讓他心軟就會放手。 邱路手指在繩子上活動了下,附耳涼涼地道:“那就死在這吧。” “呃!——” 這次那繩子鎖緊的程度比方才的每一次都要更甚,眼前的陳設(shè)迅速模糊,死亡逼近,池亞風(fēng)從嗓子里吭出一聲,連撲騰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嚷的打斗聲,邱路手一頓,耳朵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也就是這愣神的功夫,池亞風(fēng)驟然屈肘往后一頂,從邱路的手下掙開。然而沒走兩步,就腿一軟跌了下去,池亞風(fēng)撐在地板上,頭暈?zāi)垦!?/br> 隨著外側(cè)第一道門被破開,邱路直接甩下外衣,扯斷了胸前內(nèi)襯的兩顆扣子,并眼疾手快地抓了一瓶水淋在自己頭上,抓起剛才割繩子用的刀片,朝著手臂和脖子各來了幾下。 蘭思揚沖進來時,就看見邱路渾身濕淋淋窩在床頭,身上暈著好幾道血痕,將襯衫都已經(jīng)染紅。 “然然!”蘭思揚感覺心都要碎了,他猛地沖向邱路,二話不說脫了外套罩在他身上。 邱路吃力地抬起手,靠近蘭思揚。 “思揚,是你嗎?” “是我,是我。”蘭思揚心疼地哽咽住,他握了握邱路的手,放在唇邊吻下,隨即將人打橫抱起。 邱路往他懷里埋了埋,顫抖的語氣中帶著鼻音:“你終于……終于來了?!?/br> “我來了,我來了,不怕啊?!碧m思揚低頭蹭著他的頸窩,“對不起我來晚了?!?/br> 邱路感覺有熱淚滴落在他胸口,與他的濕身融合,邱路頭歪進里側(cè),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有些心疼。 臨走時經(jīng)過地板上匍匐著的池亞風(fēng),蘭思揚臉色沉得駭人,抬腿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由于他抱著邱路,這一腳受限,說不上重,但更不算輕。 池亞風(fēng)被踹得仰面摔過去,捂著肚子在地上來回翻了兩下,看天花板有些冒金星。 第53章 交心 病房內(nèi),邱路手腕和脖子上都纏著紗布,靠著床頭,他眼睫垂著,視線靜靜落在一處,半天不挪動。 由于體質(zhì)平時就不算好,此刻邱路更加顯得虛弱,無論是臉色和唇色都有些蒼白。 直到外面交談的聲音突然停止,門被拉開一道縫,他才如夢初醒般,瞳孔聚了聚。 蘭思揚輕輕合上門,醫(yī)生叮囑的話言猶在耳,蘭思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為什么邱路會去那樣傷害自己。 不過在轉(zhuǎn)身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他壓下憂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些。 “然然?!彼叩角衤反策叄衤窙]有看他,維持著最開始發(fā)呆的姿勢。 蘭思揚坐下,拿過桌子上的一個蘋果,脫了水果刀的刀鞘,低頭慢慢削著皮。 邱路聽著耳邊的沙沙聲,頭也慢慢偏轉(zhuǎn)過去,蘭思揚的手骨節(jié)分明,此刻正握著刀柄,一寸寸地往下削。邱路認(rèn)真地看著,蘋果皮寬度均勻,一直在加長,始終都沒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