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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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了洗洗不就干凈了。” 比起毛巾,他更心疼寧逯此刻疲憊的樣子,尤其是得知這些不知道灌溉了多少心血和汗水的糧食也不過只能賣出一萬塊的時候。 何鈺北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在父母的庇佑下長大,沒有吃過什么苦頭,不知道原來生活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一件這么困難的事情。 他將臟毛巾盡力洗干凈,已經(jīng)滲入纖維中的污痕留下灰褐色的印子,怎么打肥皂也無濟于事,看起來只能換一條新的。 等外面全都忙完,車來車往揚起的塵土重新落回地面,寧逯招呼何鈺北來看收進糧倉里的玉米,裝在用鐵絲網(wǎng)箍成的糧垛里,足夠透氣和干燥,不會因為長時間的存放而發(fā)霉長芽。 “今年的玉米長得很好,穗大粒滿的?!?/br> “能賣個好價錢?” 何鈺北順嘴接到,寧逯卻笑著搖了搖頭:“未必。” “為什么?” “所有人的玉米都長得好長得多,糧商就不愁收,你覺得會漲價還是會降價?” “供過于求,價格下降?!?/br> 何鈺北一點就透,卻并沒有感到高興:“這不公平。” 寧逯沒解釋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頭:“做飯去了?!?/br> 想著他累了半天,何鈺北讓寧逯去洗澡,他來負責做飯。 他唯二拿手的菜就是清炒土豆絲和西紅柿炒雞蛋,悶頭搗鼓了半天,賣相尚可,一下筷子才發(fā)現(xiàn)咸的咸淡的淡。 寧逯剛洗完澡,光著膀子進來見他皺著眉,拿過筷子各嘗了一口樂了:“挺互補?!?/br> 何鈺北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寧逯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覺得自己很餓,不自覺空咽了一下。 “怎么,想吃了我?” 何鈺北張開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剛洗過的肌膚,他覺得是甜的,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一不留神下口的力氣就大了些,留下個紅色的牙印。 寧逯也沒推開他,呼嚕著他的頭發(fā)說他是小狗。 “明天我又要走了?!?/br> 何鈺北依依不舍,每次離別都比上一次更加艱難。 下次再見面興許就是寒假了,如此漫長的時間,何鈺北鼻子一酸,悶在寧逯肩上不說話。 他的不舍纏著寧逯的心也發(fā)緊,吻他的動作都變得珍重,何鈺北忽地抬頭:“再來一次吧?!?/br> “你明天要瘸著回去?” “你輕一些。” 天光大亮,屋門半掩,墻外有依舊忙碌的人聲,何鈺北的背被寧逯的胸膛覆蓋,紅透了的臉埋在他熾熱的掌心里。 緩慢的推進,完全擁有而飽脹的歡喜,何鈺北啞聲叫著寧逯的名字,寧逯揩掉他眼角的濕潤在他耳畔回應(yīng):“我在?!?/br> 坐在教室里的時候何鈺北還有種不真實感,麻木地交著作業(yè)反應(yīng)遲緩。 羅雋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問他:“你怎么這么萎靡不振,被吸干精氣了?年輕人,不要仗著身體好就為所欲為,過度使用等你上點年紀就吃不消了?!?/br> 何鈺北把手伸到他面前:“你掐我一下,我總覺得我應(yīng)該還在放假,做了個噩夢夢到我開學(xué)了?!?/br> 羅雋拍開他:“你醒醒,放棄抵抗面對現(xiàn)實吧。” 課代表過來催他這最后一份,羅雋嘴上一連串說著等等等等,筆下如草書一般畫完了最后一道題啪地拍在了課代表手里,拉著何鈺北賊兮兮地問:“感覺如何???” 何鈺北還沉浸在悲痛里:“什么感覺如何?” “人生初體驗。” 羅雋只聽說過男人和男人那回事,何鈺北是他身邊真正認識的第一個,好奇心和求知欲按捺不住,倒沒有壞心思。 何鈺北想了想道:“你要聽實話嗎?” “廢話,不聽實話我問你干什么。” “實話就是疼,還有滿足,就沒了?!?/br> 羅雋一愣,一把抓住何鈺北的衣服:“你……你是下面的?!” 何鈺北無辜地看向他:“所以你一直覺得我應(yīng)該是上面那個?謝謝,謝謝兄弟的信任和鼓勵?!?/br> 羅雋開始重新審視何鈺北,論性格,他屬實是直男堆里最不起眼的一個,沒有什么特點,勝在十分穩(wěn)定,論身材,常年愛好體育活動,穿衣顯瘦脫衣也硬朗有肌rou,怎么看都不是做零的料子。 他以為何鈺北喜歡的是一個瘦弱白皙我見猶憐的小男孩,這么看來,羅雋從自己的推測中隱約窺見了對方的外形,暗自驚嘆看不出來何鈺北喜歡這一掛。 “那……那他是什么人,多大了,家住哪,家里幾口人?” “你查戶口?” “我這是怕你被騙了,畢竟你是被動的一方,萬一他只是圖你身子到手了就跑了怎么辦。” 何鈺北:“不會,再說了,誰圖誰的身子還不一定呢?!?/br> 羅雋嘆口氣:“行吧,你擦亮眼睛就行,唉,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像姐妹一樣替兄弟cao心。” 他是真心實意地擔憂,何鈺北感而不言,羅雋又抱怨起今年最后一個長假用完了,直到元旦之前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何鈺北也發(fā)愁,在學(xué)校里他像回到了原始社會,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人生簡直暗無天日。 但他今天罕見地沒有順著羅雋的話痛斥學(xué)校的慘無人道,前幾日寧逯的話點醒了他,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面臨人生第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