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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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么幼稚。” 顧南岐感覺有些自討沒趣,“那好吧?!?/br> 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場合里出現(xiàn),卻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岑煙品著酒,陸景辭提醒她這酒后勁大,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端起杯子的手頓了頓。 走到后面無人處的花園里,她倚在后面的秋千上,耳邊傳來陸景辭的聲音,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過了許久,岑煙恍惚聽到身邊的人說,“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br> “我們是朋友,我怎么會不來?”她抬眼看向他,唇角輕輕撩著,聽上去有別的意味。 陸景辭面上笑意頓住,好像突然明白岑煙為什么會答應(yīng)。 她特意過來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們只是朋友。 成年人之間,很多事用不著挑明。 陸景辭笑了笑,但臉色看起來有幾分難看。等差不多散場時,他禮貌地送岑煙上車。 陸景辭沒跟她坐同一輛車,只是站在前方朝她揮了揮手,尚未反應(yīng)過來,車門被摁住,高大的身影站在車前朝內(nèi)看著。 連岑煙也怔了幾秒,還未說什么他就已經(jīng)坐了進來。 狹窄的空間里頓時被他的淡淡雪松味充斥,“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時候?” 車廂前的人還想繼續(xù)打量,司機已經(jīng)往前駛?cè)?,兩人的?cè)臉映在車窗玻璃上,漸漸地在他視線里消失,隱隱約約地他似乎看見兩人的側(cè)臉有所重合。 岑煙抬眼看向他,神情比那天理智了不少,“我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么要躲你?” 晏然川許久沒說話,兩人之間的空氣一寸一寸地被沉默填滿,直到許久之后他才沉聲開口,“剛剛那個人,新歡?” 他想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但岑煙偏偏喜歡模棱兩可,“你很關(guān)心嗎?” 岑煙設(shè)想過無數(shù)句他會說出的話,但沒想到的是半晌后他摘下眼鏡,用一小塊布慢慢擦拭著,“如果他不是的話……” 他想了想改口,“即便他是,那個位置只能是我?!?/br> 岑煙抬眼卻對上那雙認(rèn)真而又微微染著病態(tài)的眼睛,她問,“憑什么?” 晏然川戴上眼鏡,眼神深沉,“憑我喜歡你。” 她好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許久耳邊才響起自己的聲音,“什么?” “只要你想,我不介意那份合約無條件續(xù)到無限期?!彼铄涞难凵裢高^鏡片傳遞過來,“即便是以這樣的方式留在你身邊,你都要拒絕嗎?” 他想,既然她不喜歡他,那么最起碼讓他們能延續(xù)從前的關(guān)系。 她討厭他,喜歡看著他怎么樣那都隨她去。 岑煙仍舊回不過神,她以為晏然川是想看她笑話,那種成人配合小孩演戲其實把對方當(dāng)玩偶一樣逗弄的態(tài)度,可現(xiàn)在聽完,他所要表達的卻完全不一樣。 以他的矜貴自傲,肯被她折辱就算了,竟然敢說無限期? 她許久沒說話,等快到地兒的時候尚未反應(yīng)過來,唇上是輕柔的觸感。岑煙瞪圓了眼睛,抬起的手還未動作就被他緊緊攥住按在車窗上。 侵略性的吻繼而深入,男人的舌尖抵著她的上顎,頂?shù)盟募飧l(fā)顫。放在腰上的手也不安分,順著她衣服下擺往上。 只是一個吻而已,他卻用盡了所有技巧,弄得她眼尾泛粉,眼前蒙了一層霧。 她什么也看不清,微微喘息間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你考慮考慮,嗯?” 第49章 笨蛋 ◎晏然川看見,他告白用的戒指正戴在她手上?!?/br> 再睜開眼時, 他已經(jīng)起身離開,但空氣里似乎還彌漫著淡淡的獨屬他的味道。 岑煙回去后換衣服、卸妝,躺在浴缸里每根神經(jīng)都放松舒展開的時候, 她閉上眼, 眼前又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直到此刻,她好像才突然間明白了什么。 那個吻,并不是調(diào)情。 他好像是在認(rèn)真地和她提議并用行動勸服她,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他更要契合她的人了。 所以,晏然川如果真的要耍她,他需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嗎?他不是她, 他的心性更加地成熟, 時間對于他來說也就更加寶貴。 即便是想爭這場游戲的輸贏, 他也已經(jīng)心甘情愿做她的手下敗將。 洗完澡后, 岑煙站在鏡子前看自己這張略微陌生的臉。 仔細(xì)回想, 好像她曾經(jīng)或枯燥乏味或精彩閃耀的生活里, 始終想要的是晏然川敗給他。如今他走到她面前,將所有矜貴折斷親手遞到她手里。 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 原來贏這件事,還沒有和他親吻、沒有聽到他說那句喜歡讓她心口沸騰。 岑煙伸手, 將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扯下來放在掌心, 上面還殘留著胸口帶的余溫,在指尖慢慢灼熱起來。 她垂著眼,不知道想了多久。 隔日岑煙去參加了個飯局, 對方是圈內(nèi)有名的導(dǎo)演,因而不好推脫?;貋砗笠呀?jīng)是下午, 她因為頭有些疼的原因隨便卸完妝后就上床躺了一會兒。 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黑了,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fēng)聲, 似乎要下雨。 岑煙走到窗前擦了根火柴, 香薰慢慢燃了起來,淡淡的香味朝四周擴散。她原本想看會兒書,看到窗子上的雨滴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拉開窗簾。 那輛車還停在那兒,晏然川站在車前,似乎沒感受到雨滴的存在。 她沒多想,打開臥室的門往外走。 岑煙隨手拿起一把黑色的傘,等走到他面前才意識到什么,“你為什么不上車?” 雨水越來越大,水滴順著他領(lǐng)口往下淌,岑煙抬起手將傘舉高,將他籠在自己傘下。 晏然川那雙深邃的眼看向她,“我想知道,你會不會舍不得?!?/br> 她呆愣地看向他,攥著傘的手攥緊,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耳邊的雨聲慢慢變淺,好像都沒有了存在感,她心頭巨震,不知道自己該默認(rèn)還是該說些什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鉆了空子。 濕潤的吻落了下來,他像是走在沙漠里渴了許久的人,即便是一點兒甘甜也不肯放過。 晏然川沒讓她拒絕,摟著她的腰慢慢收緊。 潮濕的感覺席卷全身,男人脖子上的水珠順著皮膚落到她的鎖骨上,啪嗒一聲。 攥著雨傘的纖細(xì)指尖松開,沾滿水珠的黑色雨傘掀翻在地面,旁邊是緊貼的高跟鞋和皮鞋,紅色和黑色交纏,越來越近。 后來在浴室。 外面是雨聲,里面也是雨聲,混亂的聲音充斥了狹窄的空間。像是被洶涌海浪拍打的船只,晃得看不清霧夜里的一切,最后被什么狠狠撞了上去,船只觸礁擱淺,差點粉碎。 被抱到床上的時候,岑煙抬起泛粉的眼尾,“不來了?!?/br> 他沒讓。 迷迷糊糊睜開眼,她看見他深邃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那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眼神,里面藏著深深的占有欲。 就連她抬起手也立馬被他緊緊攥住,似乎不讓她身上的任何部位離開他的掌控范圍。 風(fēng)雨交加的晚上,一切都變得失控起來。 再次醒來天已經(jīng)亮了,岑煙下樓看見晏然川在廚房,阿姨則站在一邊,她倒是想幫忙,奈何晏然川不讓。 “你們和好了?”她忍不住問岑煙,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床頭吵架床尾和啊。” 大概是這些日子熟悉了,阿姨也敢就去開岑煙的玩笑了。岑煙拿起旁邊的溫水喝了一口,沒表態(tài),也沒介意阿姨說這樣的玩笑話。 早餐放在她面前的時候,晏然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窺見里面幾分愉悅的氣息,他好像在說什么。岑煙垂眼,突然想到他們好像確實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她莫名沒再去看他,唇角也染上幾分笑意。 陽光照在窗戶上,和昨日的陰沉天氣完全不同。岑煙吃完飯后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看會兒電視,還沒站起來男人的手放在她靠背上。 “做什么?” 他輕聲問,“什么時候讓我搬回來?” 岑煙假裝聽不懂,“為什么要讓你搬過來,這不是我家嗎?” 晏然川面色微變,但那絲異樣的情緒也不過在眼底劃過了一秒,轉(zhuǎn)瞬即逝。他斂下眸子,唇角染著意味不明的淺淡笑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提供員工宿舍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才讓他開得出這樣的玩笑話。 岑煙還記得他騙自己的事,“晏總,你不會以為自己公司沒破產(chǎn)的事我永遠(yuǎn)不知道吧。吃軟飯還吃上癮了,知道包你要花多少錢嗎,自己倒是覺得開心?!?/br> 晏然川唇角笑意頓住,他這才明白這段時間到底是因為什么,“你給的那些錢從來都是投資,年底會連本帶利地打回你的賬戶?!?/br> 她看著他,心想一向唯利是圖的商人倒做起虧本的買賣了。 “所以這段時間算什么?”岑煙忍著笑意問他,“白嫖?” 她想了想,自言自語道,“倒也不一定是你吃虧?!?/br> 晏然川的視線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沒有否認(rèn)她的觀點,“岑煙?!?/br> 她抬眼。 “不論什么時候?!彼州p柔地將她黑色的長發(fā)往耳后撥了撥,“你有支配這副身體的權(quán)利,只要你想?!?/br> 他心甘情愿地臣服。 岑煙怔了幾秒鐘,抬腿踢了他一腳,藍色的拖鞋撞到他堅硬的腳踝,不疼,像是調(diào)情一樣,“你倒是演技挺好,還裝矜持。” 兩人對視間,好像有什么冰塊碎開,氣氛自然而然地變得融洽起來。 但最后岑煙也沒同意讓他搬回來,用她的話說,仍舊生他的氣。 晏然川沒有告訴她。 他確實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一點他從不否認(rèn),可那個時候那是接近她的唯一辦法。就像在商場上不能錯過機遇一般,他如果錯過,也許這輩子都沒有跟她在一起的機會了。 他當(dāng)然害怕她知道,但他害怕的是沒有再在她身邊留下去的借口。 晏然川站在門口看她,心里又生出那日一樣的陰暗念頭。但幾秒鐘后,岑煙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還不走?” 她看上panpan去還在生氣,但并沒有那日要跟他斷的意思,晏然川這才斂下眼底情緒,“先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岑煙拿出手機,將晏然川從黑名單里放出來,順便還放出了顧南岐以及有幾個明顯也是晏然川的號碼。 “行了?!?/br> 那天后岑煙忙著參加各種活動以及飯局,飛來飛去很累,加上她準(zhǔn)備接戲,要挑選劇本,沒顧得上和晏然川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