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熱戀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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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枝剛進去,便看見了坐在最中間的謝承禮,他也看到了她,卻也只停頓了兩秒鐘,而后收回視線,起身離開了采訪大廳。 “謝先生怎么突然走了?” “聽說是要趕飛機?!?/br> “這么著急嗎,不是說下午的飛機?” “……” 尤枝低著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整理出這次采訪的內(nèi)容調(diào)給王姐。 也許是看她的臉色太差,王姐看了眼采訪內(nèi)容后,便讓高奇先送她回去。 尤枝并沒有逞強,她感覺自己這一次和之前的生理期疼痛有些不同,比那幾次都要痛些。 卻沒想到剛走出園區(qū),還沒堅持到停車場,她再忍不住疼痛,眼前一黑,意識也恍惚起來,只聽見高奇擔(dān)心地叫了她一聲:“尤枝姐?” * 漆黑的庫里南停在專屬的車位前。 謝承禮靠著后座閉眼假寐,眉頭緊皺著,神情帶著絲疲憊。 直到車門被人打開,程意彎腰坐了進來,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冷峻模樣,“嘖”了一聲:“怎么突然要跟我一塊回錦市?還不直接回,特地拐個彎來出席個什么開幕式……” 等到坐穩(wěn)了,程意又問:“之前不是說要月底回?” 謝承禮的眼瞼動了下,睜開雙眼:“在這也沒事?!?/br> 程意默了默,理虧地聳聳肩。 自從俱樂部那晚后,謝承禮和尤枝就再沒聯(lián)系過,生日都沒表示的那種,就像是……徹底鬧崩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那次聚會怎么說也是他安排的,他的確有了那么點愧疚。 不過歸根結(jié)底,程意還是覺得和謝承禮的關(guān)系更大。 畢竟尤枝妹子喜歡他,但凡他有點表示,二人也不會鬧成現(xiàn)在這樣。 “承禮,”程意頓了頓,“你覺不覺得,你有點諱疾忌醫(yī)了?” 謝承禮轉(zhuǎn)眸睨了他一眼。 程意遲疑了會兒:“你不能因為伯父伯母的事情,就……” “他們什么事情?”謝承禮看著他,而后露出一抹類似嘲諷甚至惡劣的笑來,“兩人出車禍,一起當(dāng)場喪命的事?” 程意一滯,最終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當(dāng)車輛轉(zhuǎn)過彎朝停車場出口駛?cè)r,程意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落下窗子朝后看:“承禮,好像是尤枝妹子?!?/br> 謝承禮神情微凝,繼而不輕不重地應(yīng)了一聲, 早就猜到她會來了。 “她好像出事了……” * 高奇一手提著攝像機,一手吃力地將尤枝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撐著她往前走。 剛走幾步,突然趔趄了下,正在高奇猶豫著護攝像機還是抓尤枝時,肩膀上的重量輕了許多。 他松了一口氣,忙抬頭看去,而后愣在原地。 西裝革履的男人一手攬著尤枝的肩膀?qū)⑺恿诉^去,英俊的五官深邃立體,正面無表情地垂眸看著臉色蒼白的尤枝。 “謝謝您,謝先生,”高奇認出來人,忙將攝像機放下走上前,就要接過尤枝,“我同事身體不舒服,我現(xiàn)在送她回去……” 謝承禮轉(zhuǎn)眸睨向他,只那一眼,高奇伸出的手指蜷了蜷,莫名縮了回來。 謝承禮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尤枝,唇緊抿著將她橫抱起,朝不遠處的庫里南走去。 后座很快下來了一位穿著休閑裝的男人,臉色難看地瞪了眼車里,繼而看向高奇:“內(nèi)什么,蹭下車,謝謝?!?/br> 庫里南疾速地朝附近的醫(yī)院駛?cè)ァ?/br> 謝承禮看著靠在自己胸前的尤枝,臉色蒼白,額頭隱隱冒著冷汗,手更是沒有半點溫度。 他忍不住緊抿著唇,手也不覺緊攥了起來:“尤枝,你真有種?!彼吐暷剜?。 尤枝的睫毛顫抖了下,沒有醒來。 謝承禮頓了下,想要喚她,卻又在看見她的眼睛時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夢見了什么,淚水從緊閉的雙眼里溢了出來,沿著臉頰往下流淌著,睫毛被淚水染得濡濕。 卻始終一聲不吭,就這么安靜地流著淚。 一滴淚珠砸到了他胸前的西裝上,很快洇了開來,剛好是心臟的位子,比周圍的顏色深了些。 謝承禮怔了下,看著那滴淚,好像一滴硫酸落在心臟。 然后他清晰地感覺到心臟一下一下地、有力地、失衡地跳動起來。 良久,謝承禮抬手,食指指尖輕輕擦過她的臉頰,看著她通紅的鼻頭以及……嫣紅的唇。 他的手不覺落在她的唇上,目光出神…… “謝先生,醫(yī)院到了?!?/br> 司機的聲音傳來。 謝承禮的手被燙到似的飛快縮了回來,神情轉(zhuǎn)眼恢復(fù)如常,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抱著尤枝走進醫(yī)院。 醫(yī)院的病人很多,謝承禮讓司機掛號預(yù)定獨立病房,抱著尤枝直接找到了醫(yī)生。 醫(yī)生認真地檢查一番后說:“很大可能是急性闌尾炎,如果確診,需要盡快手術(shù)?!?/br> 謝承禮點點頭,抱著尤枝走出急診室,卻在看見正朝這邊快步走來的人時一愣。 許冰還拉著行李箱,風(fēng)塵仆仆地朝這邊走,眼中滿是擔(dān)憂。 身后不遠處,站著神情復(fù)雜的程意和那個攝像。 “謝先生,枝枝怎么樣了?”許冰走到謝承禮身前,焦急地問。 謝承禮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 許冰頓了下,解釋:“我剛從機場過來,給枝枝打電話打不通,聽同事說她來了醫(yī)院,就直接趕過來了?!?/br> 謝承禮冷漠地“嗯”了一聲:“急性闌尾炎。” 許冰勉強松了一口氣:“麻煩您了,謝先生?!闭f完抬手就要接過尤枝。 謝承禮的表情微緊,面無表情地垂眸睨著他,沒有動。 懷中的尤枝不知道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手臂也動了動。 謝承禮一愣,垂眸看去。 下一秒,他清楚地看見,尤枝伸手,輕輕地抓住了許冰的袖子。 司機已經(jīng)回來了。 許冰道謝后抱著尤枝去了病房。 謝承禮仍然站在原地,看著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的走廊轉(zhuǎn)角,神情無波無瀾。 程意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午兩點的飛機,要晚點了?!?/br> “還走不走?” 謝承禮沒有動,過了很久扯了下唇角:“為什么不走?” 程意詫異地看著他,只見他最后看了眼走廊,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卻在路過洗手間時進去了一趟,再出來時,人已經(jīng)和平時沒有兩樣。 只有身上的西裝外套不見了。 第24章 尤枝的闌尾炎手術(shù)結(jié)束, 人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 獨立病房不算很大,窗臺上放著兩盆綠植, 一旁有一張雙人沙發(fā),沙發(fā)旁還有一個黑色的二十寸行李箱。 剛過了麻醉, 尤枝的腦子還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許冰的行李箱,他從秦市回來了。 尤枝怔忡地盯著行李箱許久,病房門從外面推開了, 兩個小護士走了進來,看見尤枝睜著眼睛, 笑著說:“醒了?” “你男朋友剛剛出去不久,說是給你請假去了?!?/br> 尤枝動了動唇, 想要解釋許冰不是她的男朋友, 可沒等她開口, 護士填完手上的單子便離開了。 門并沒有關(guān)嚴,還能隱約聽見二人對話的聲音。 “……真不知道哪個有錢沒地兒花的,把那么貴的西服扔洗手間垃圾桶了?!?/br> “聽說是基頓手工定制款,護士長已經(jīng)放失物招領(lǐng)處, 保守估計都要這個數(shù)?!?/br> “這么貴?嘖,這得有錢到什么地步。” “……可能衣服臟了吧, 這種程度的有錢人, 不都有什么重度潔癖……” 聲音越來越遠。 尤枝想到半暈半醒之間靠著的那個胸膛, 以及醒來看見的那件西服外套,眼神微暗。 臟了啊。 這時, 窗外蔚藍的天空飛過一架飛機,在云上穿行出一道白線。 尤枝看著那道白線, 許久垂下眼簾。 不知多久,病房門再次被人輕輕推開,尤枝循聲看過去,許冰站在門口,看見她睜著眼睛愣了愣,旋即溫和地笑:“醒了?” 他的嗓音很輕柔,而后走到病床前,頓了下將她微亂的頭發(fā)整理到臉頰旁:“已經(jīng)幫你請過假了,這幾天你就好好待在醫(yī)院養(yǎng)身體就好?!?/br> 尤枝感激地笑笑:“謝謝你,許冰。”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厲害。 許冰倒了一杯溫水,用棉簽蘸著濕了濕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