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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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贖罪券后,一下子有了五六十萬兩銀子進賬,不愧是國家養(yǎng)了好幾代的宗室,從手指縫里漏出來一點,都富得流油。 這些錢除了給士兵們一些補充外,接下來招兵買馬,擴建軍隊,研制新裝備,農(nóng)田水利,新辦學(xué)校培養(yǎng)人才,哪兒哪兒都要錢!這點不夠塞牙縫的。 戶部尚書本來也沒覺得皇帝會把錢吐出來,點點頭道:“臣還有兩件事事上奏?!?/br> “說?!?/br> 錢云生清了清嗓子:“淮州淮寧府的知府上奏,說是去年淮州水災(zāi)頻發(fā),糧食歉收,希望能減免今年稅額。” “另外一事是蜀王上奏說受蝗災(zāi)和西南邊患影響,不但今年無法納稅,還要……” 蕭青冥緩緩瞇起雙眼,呵的一聲,不咸不淡地問:“還有是不是蜀州王家的豬圈生崽,要求朕隨份子呀?” 看皇帝陰陽怪氣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生了大氣,錢云生頓時頭大如斗,胖胖的肚皮都汗出一層膩子。 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還希望朝廷出五十萬兩銀子賑災(zāi)?!?/br> 話音剛落,整個御書房寂靜無聲。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幾位尚書和御史大夫冷汗直流,甚至不敢抬頭看皇帝的臉色。 “呵呵……”蕭青冥先是一聲輕笑,繼而大笑了幾聲。 皇帝笑得眾臣頭皮發(fā)麻,幾位尚書瘋狂對錢云生使眼色,后者滿臉委屈,這又不是他的錯,還不是皇帝搞事在先,這不,宗室的報復(fù)不就來了? 他正準(zhǔn)備開口勸勸皇帝,不如服個軟算了,朝廷艱難,得罪宗室尤其是藩王實在劃不來。 蕭青冥突然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地道:“你替朕回話,告訴淮寧府知府,既然天災(zāi)無情,朕可以答應(yīng)酌情減免?!?/br> “不過身為一州首府的知府,他身負勸課農(nóng)桑的職責(zé),按期上稅是應(yīng)盡的義務(wù),倘若他的能力無法應(yīng)對災(zāi)情,就把知府的位置讓出來,朕自會令能者居之?!?/br> 錢云生連連點頭:“那蜀州那里……” 蕭青冥呵呵一聲,慢慢吐出三個字:“讓、他、滾?!?/br> 錢云生神色尷尬,幾位大臣無奈地對視一眼,這種時候哪里還敢多說一個字? 待眾臣們離開,蕭青冥坐在御書房中,獨自盤算自己手里的籌碼。 自穿越回來,他一窮二白,周遭到處是敵人,危機如影隨形。 他靠著系統(tǒng)送的十連抽勉強支撐到燕然退兵,迎來了來之不易的休生養(yǎng)息時間。 現(xiàn)在,他也算有了幾個幫手,實實在在地掌握了一支軍隊,聲望略有累積,手里有了點小錢。 但也只僅僅如此,他所面臨的敵人遠遠不止燕然這個強大的外敵。 某種程度上,內(nèi)部的敵人比外敵更難對付。 他看了一眼系統(tǒng)板面的重建禁軍任務(wù),完成進度:72%。 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任務(wù)進展依然十分緩慢。 蕭青冥長眉微蹙,禁軍中到底還藏著什么問題是他沒有解決的? 系統(tǒng)獎勵就像一根大胡蘿卜吊在眼前,就是吃不著。 莫摧眉如同一道無聲的影子,立在一側(cè),見皇帝眉頭緊蹙,想了想,主動躬身行禮道:“陛下,蜀王竟敢如此囂張,他的次子安延郡王還住在京城。” “一切陛下的敵人,皆為臣的敵人。只要陛下吩咐,臣愿為陛下出這口惡氣,一挫蜀王氣焰。” 一旁秋朗垂眼瞥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按上了腰間懸掛的劍柄,他不屑這些阿諛獻媚之詞,只沉默望向皇帝。 蕭青冥詫異地看他二人一眼,笑道:“你們該不會想把安延郡王套上麻袋打一頓吧?還是想殺了他?” 他好笑地搖搖頭:“沒有用的,他只是無法繼承王爵的次子,所以才會留在京城。蜀王世子在蜀州呆著好好的呢,這樣做只會更加激怒對方。” 秋朗和莫摧眉并不擅長這些政治博弈,見皇帝否決,便沉默下去。 蕭青冥從龍椅上起身,在書桌前來回緩步走動片刻。 現(xiàn)在他真正能掌控的,唯有京州一地,蜀州太遠,他的手還伸不過去,且讓蜀王再跳兩天。 淮州負擔(dān)著大部分財政來源,想以此為籌碼要挾他? 未免太小看他了! 錢與糧,果然還是必須依靠自己自力更生才行,好在他有系統(tǒng)抽到的高產(chǎn)種子,這個時節(jié)正適合播種,正好還有一年的休養(yǎng)生息增產(chǎn)狀態(tài)。 蕭青冥隨手招來書盛,問:“朕記得,京州的皇莊有五處,有多少畝地?” 書盛:“回陛下,京州確有五處皇莊,都是皇室的私產(chǎn),加起來一共有足足一百二十萬畝,都是良田。之前京城缺糧,已經(jīng)從皇莊調(diào)了一批過來,平抑糧價了。” “只不過……”書盛有些尷尬,頭垂的更低了些,“之前宮里開銷甚大,皇莊的田也有一筆糊涂賬,有些是預(yù)備給皇子的,眼下陛下沒有皇子,就被一些宗室和勛戚‘租用’,還有太后經(jīng)常拿來賞賜,還有些皇莊的管理者都是太后委任的……” “所以,儲備也十分有限?!?/br> 蕭青冥冷笑,朕的土地都敢動歪腦筋! 他淡淡道:“去暗中查查皇莊的情況,查清楚些,再來回報朕。” 管他們吃下去多少,都必須統(tǒng)統(tǒng)給他吐出來! ※※※ 安延郡王府。 正廳之內(nèi),一面黑底燙金的忠君體國匾額高高掛在堂上,堂下坐著幾個身份貴重的宗室王爺。 其中一人笑道:“哈哈哈,聽說淮州和蜀州都上了折子給皇帝,今日在御書房發(fā)了好大脾氣,連門口的小太監(jiān)輕易都不敢接近?!?/br> 安延郡王垂頭輕輕吹拂著茶沫,微笑道:“只可惜我們看不見陛下當(dāng)時是何種表情,哼,對我等宗室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此刻該如何后悔呢?” 寧越郡王嘆口氣道:“還是安延郡王有主意,我們這些邊緣的宗親,除了被皇帝敲竹杠,又有什么辦法呢?” 另一人感嘆道:“皇帝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前幾年還好好的,有太后在,大家相安無事,皇帝哪里敢給我們臉色看?” “還把贖罪券改成了丹書紙券,簡直荒唐,竟敢把敲竹杠跟免死金牌相提并論,好像給了我們多大恩惠似的?!?/br> 幾個宗室心有戚戚地抱怨半天,寧越郡王問:“可是即便如此,陛下依然不肯低頭怎么辦?這么大的虧,就這樣白白吃下去?” “那可是足足五六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倒還是其次,我更怕的是,萬一陛下嘗到甜頭,以后經(jīng)常這么亂來,誰受得了?” 安延郡王微微一笑:“別急,我仔細想過了,大家覺得皇帝為何突然如此有底氣,敢對宗室叫板?” 寧越郡王想了想道:“兵權(quán)和聲望?!?/br> 他感嘆道:“以前的皇帝明明連早朝都不上,這才多久啊。” 安延郡王頷首:“正是,從前皇帝手里什么也沒有,需要依靠我們宗室的支持,才能坐穩(wěn)皇位,可現(xiàn)在他自認為掌握了禁軍,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覺得我們是可以隨意拿捏的?!?/br> “我等想要與陛下掰掰手腕,就必須要叫他明白,他手里的依仗,也不是那么牢靠的。” 幾位王爺眼前一亮:“你又有主意了?” 唯獨寧越郡王有些擔(dān)憂:“只怕這位陛下不是那么好對付,算了,反正我兒子也已經(jīng)贖回來,我不想再與陛下爭下去?!?/br> 說罷,他告了罪,匆匆離開,臨走前,他回頭看一眼高堂上忠君體國的牌匾,暗嘆一聲,這灘渾水,指不定最后倒霉的是誰呢,還是別蹚的好。 剩下幾人面色各異,安延郡王冷哼一聲:“這么點膽子,還想爭什么地位,以后老老實實做皇帝砧板上的魚rou就是?!?/br> 其他幾人猶豫道:“不過,我們也確實不好再出面找茬了吧,萬一又觸怒了那位,誰知道會不會想出什么別的法子來整我們?” 安延郡王心中不屑,一群膽小鬼,活該不能成事。 他面上仍是一派風(fēng)度翩翩的微笑:“諸位放心,我們不用出頭,自然由該出面的人出面,那位就是要發(fā)火,也跟我們沒關(guān)系?!?/br> ※※※ 禁軍大營。 一大清早,按照慣例晨跑一圈后,陸知端了一盆涼水洗臉。 這個時節(jié)的清晨依然寒意迫人,他匆匆搓了幾下面頰,把臉搓得通紅,抓起布巾擦掉水珠,哼著故鄉(xiāng)不知名的小調(diào),準(zhǔn)備去用早飯。 照理來講,陸知已經(jīng)是指揮使的身份,每日飯食都是跟底下的士兵分開的,由親兵專門給他送到營帳。 但陸知已經(jīng)吃慣了士兵們的大鍋灶,就愛圖個熱鬧。 這幾日他被調(diào)到張束止副統(tǒng)領(lǐng)身邊做副手幫忙,忙到今天才終于得了空,回到自己營帳。 洗完臉,他像從前一樣,前往士兵們集體用飯的露天廣場,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士兵來來往往。 陸知端了碗,跟在排隊的士兵后面準(zhǔn)備盛粥。 露天廣場上有好幾排長條的大木桌,陸知隨意看了幾眼,隱約氣氛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右側(cè)的長桌坐的稀稀落落,還剩不少空位,而左側(cè)的幾張長桌卻擠滿了人,明明沒有位置,卻還不停有士兵硬擠,哪怕只能坐小半邊屁股,也不愿挪到右側(cè)的空桌吃飯。 陸知隨手拍了拍前面一個小兵的肩頭,問:“怎么大家都往那邊坐?吃個飯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你還不知道,那是……”小兵正要說話,回頭卻見陸知穿著一身指揮使軍服,頓時閉上了嘴,甚至不敢排在他前面,偷偷往他腰間瞄了幾眼,一溜煙跑了。 陸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對他最后那個隱晦的眼神十分介意。 他慢慢擰起眉頭,該不會——是他最擔(dān)心的那件事被人知道了吧。 他的手指不著痕跡地劃過后腰,應(yīng)該不會吧,他明明很小心的。 “喂!憑什么給他打整整一碗,給我就只有半碗?”前方忽而傳來一陣爭執(zhí)聲。 后排幾個士兵竊竊私語,怪異的眼神不斷往那人身上瞟。 陸知擠到前面,原來是兩個士兵因為粥多粥少的問題吵了起來。 盛飯的伙夫不耐煩地道:“有的吃就不錯了,難道還給你拿桿秤稱一稱不成?哼,幽州的……就是事多。” 那兩個字很小聲,但還是被對方聽見了。 “你說什么?”小兵對這兩個字仿佛格外敏感,臉色漲紅,繼而鐵青,恨不得沖上去打一架,被旁邊的兩個同袍拉住。 “算了算了,別惹事了,吃飯去吧。” 幾個人面色不虞地坐到右側(cè)長桌,自動與左側(cè)分開來,兩邊人仿佛相互都看不順眼,各自吃各自的,中間的空地甚至無人經(jīng)過,涇渭分明。 伙夫接過陸知的碗,看著他一愣,又像那個小兵一樣隱晦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地給他盛了一碗粥,整個過程都沒有一句話。 有人從陸知面前經(jīng)過,默默避開他,熱鬧的左側(cè)長桌有說有笑,但沒有他的位置。 陸知在右側(cè)桌子坐下,環(huán)顧四周,整條長桌都是自俘虜營出身的幽州兵。 他們吃飯很安靜,只偶爾低聲說幾句話。 一排空地,兩排長桌,像是有一堵無形的墻將他們隔絕開一樣,一邊熱熱鬧鬧,一邊冷冷清清,雙方?jīng)]有再發(fā)生任何沖突,也沒有說話。 只有沉默和別有意味的眼神,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