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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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軅兤綍r在大海之上,依仗著船只之便,來去自如,動輒襲擊沿海村鎮(zhèn)城市,今日不過只為襲殺蕭青冥這個“欽差”和百來護衛(wèi)。 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沒想到竟然遭遇葉叢這個硬茬子。 他們在海上橫行無忌,到了岸上,卻根本不是正規(guī)騎兵的對手。 葉叢領著大股騎兵們直接沖入海寇之中,依仗鐵蹄來去如風,如入無人之境,殺得這些??軄G盔拋甲,哭爹喊娘。 死亡的恐懼懸在每個海寇頭頂,他們雖是亡命之徒,但一場毫無懸念一面倒的屠殺,也不會有人傻傻跟騎兵硬撼。 ??軅儾煊X不敵,馬上就轉(zhuǎn)身往港口逃竄,試圖逃回海上,這些騎兵跑得再快,也不可能騎著馬追殺到海面上。 只要他們回到船上,立刻就能逃出生天。 大股大股的??懿灰丿偪裢劭谔尤?,眼看著海盜船降下的繩梯就要觸手可及—— “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瞬間在眾人耳邊爆炸,那恐怖的巨響震天撼地,腳下的大地都在這股未知的神秘力量面前劇烈顫抖。 港口碼頭的木板差點被震散,無數(shù)只小漁船在動蕩的海面上彼此相撞。 “怎么回事?地震還是海嘯了?” ??軅冋痼@莫名,倉皇不知所措,有人大聲驚叫:“船!我們的船炸了!” 那人驚恐萬狀的瞳孔中,倒映的火光沖天而起。 有御營的炮手將一臺臺遠航炮拉到港口處,裝填火藥,升騰的硝煙里,一顆顆實心炮彈飛掠而過,帶出狠辣的殘影,無情撞擊在停泊在外的海盜船上。 木質(zhì)的甲板、船艙哪里是實心鐵炮的對手,瞬間就被打穿無數(shù)個窟窿,漫漲的海水一點點淹沒上來,轉(zhuǎn)眼就吞沒了好幾艘船只。 留守的海盜紛紛跳下水面,卻被燒紅的海水燙得吱哇亂叫。 “完了!我們的船!” 幾艘海盜船來不及等同伙上船,干脆拋棄了他們,直接揚帆快速逃離港口,除了少數(shù)十幾條幸運兒,大部分船都挨了幾炮,眼看是跑不掉了。 那些滯留在岸上的海寇們徹底慌了神,他們面前是連綿成片的火海,背后的葉叢率領的御營騎兵,前后都是死路,無數(shù)??芙^望之下當場投降,跪地求饒。 直至此刻,惠寧城上空醞釀了半日的一場大雨,終于落下。 暴雨漸漸澆滅了港口附近被??苋挤诺拇蠡?,澆滅了燃燒的船只,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十分鐘就只剩淅淅瀝瀝一點零星小雨。 葉叢的親衛(wèi)在雨中高高豎著御營的旗幟,眼看著就要將這群烏合之眾一網(wǎng)打盡,恰在這時,遠處竟又來了上千官兵,踏雨而來。 他們舉著寧州的旗幟,身著軟甲,人數(shù)約有兩三千,正是寧州的地方軍。 官兵的最前方,騎在一匹黑色高頭大馬上的刺史馮章,正飛快催馬疾馳而來。 刺史率領的官兵們匆匆趕到,二話不說,就要搶先對那群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的??軇邮帧?/br> 馬背上的葉叢摸一把干裂的嘴唇,寒聲冷笑:“這時候趕來,是來搶功,還是來滅口?” 他手中握著槍桿猛力一揮,厲聲下令:“給我攔住他們,誰敢在我們御營騎兵面前動手?違抗者格殺勿論!” 御營騎兵是京城才剛剛整編半年的軍團,旗幟也是嶄新的,寧州上下的官員根本沒人見過,馮章倒是聽說過,但他萬萬想不到,一個來歷不明、冒充“喻行舟”的假欽差,如何能調(diào)動京城的御營騎兵? 馮章見這些悍勇的驕兵悍將,竟然一言不合就對“同袍”動手,同樣嚇了一跳。 寧州這些地方軍,這些年被馮章牢牢控制在手里,跟京城曾經(jīng)那些勛貴軍官一般的吃空餉喝兵血,真正的精銳不過一兩千,幾乎等同于馮章豢養(yǎng)的私兵。 他們常年承平,享受著寧州民膏民脂的供養(yǎng),哪里是御營騎兵的對手? 只是一個照面,前鋒部隊就被打翻在地,哀嚎聲不絕于耳。 馮章內(nèi)心猛地一沉,嘴里高喊:“住手!我們是寧州軍!切莫動手!” 葉叢倒也沒下死手,只是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他跨在馬背上,抬手吩咐手下人退后,冷哼道:“大人可是寧州刺史馮大人?何故向我等動手?” 馮章不曾經(jīng)歷過京城整治文官武將,依然帶著身為封疆大吏的倨傲,他絲毫瞧不上葉叢這等武夫,見葉叢看到自己竟然不立刻下馬跪地行禮,臉色越發(fā)難看。 “本官正是寧州刺史馮章,你是何人?見到本官還不速速行禮!你奉誰的命令,竟敢自私調(diào)兵入城?!還在城里公然殺人!” 馮章來時,一邊吩咐手里秘密掌握的海寇船隊,襲擊惠寧城,若是能一舉殺死那個冒充喻行舟的假欽差,自是最好。 就算將來喻行舟朝他興師問罪,只要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到海寇頭上就是,了不起捉拿一些??芙徊盍耸?,諒喻行舟遠在京城,鞭長莫及,無憑無證又能拿他如何? 退一萬步說,即便??芤u擊失敗,僥幸被對方逃走,只要一路驅(qū)趕蕭青冥夾著尾巴灰溜溜逃出寧州地界,他的目的同樣也能達成。 寧州依然是他馮章的地盤,誰也不能撼動。 可他萬料不到,蕭青冥既沒有被殺死,也沒有被趕走,反而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支騎兵,把他控制的海寇打得屁滾尿流。 馮章暗罵這些??懿恢杏?,事到如今,他唯有最后一條路可以走了——當眾揭露蕭青冥冒名之事,不等對方表明身份,當場將人拿下。 不過依照眼前的情況看來,這些騎兵實在棘手。 馮章?lián)P起下巴,手里馬鞭遙指著對方,冷冷道:“這里是惠寧城,在本官治下,不管你是誰的人,都無權阻止本官誅殺這些進犯的海寇!” “還不速速領著你的人馬退出惠寧城,否則本官必上奏彈劾!” 他對面的葉叢等人,聽到馮章這番義正辭嚴的命令,皆露出不屑之色,誰也沒有動彈。 若是放在一年前,恐怕他們連城都不敢進,更遑論在一位朝廷一品大員面前拒不下跪。 而現(xiàn)在,葉叢和御營騎兵背后站著的人是當今圣上,別說區(qū)區(qū)一個刺史,就算在永寧王在此,也別想叫他后退半步。 葉叢冷笑:“末將姓葉,微名不足掛齒,我家大人吩咐了,所有敵人一個不留,這些??茏杂形业忍幚?,不要刺史大人費心?!?/br> 馮章大怒:“你是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個武夫,也敢在本官面前無禮?” 他怒極反笑,眼底滿是嘲弄之色:“你家大人?本官倒要瞧瞧,是誰敢公然冒充喻攝政,犯下殺頭大罪!” 聽到這話,葉叢和秋朗等人面色古怪,他們身后的將士們面面相覷,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著馮章。 葉叢心中忍不住暗笑,看來陛下冒充喻大人身份的事確實暴露了,這位刺史大人恐怕在海上呆得太久,也不知該說他是消息過于靈通,還是過于閉塞。 陛下常年幽居深宮,整個寧州,有幾個人見過他的長相?誰又能想得到,本該端坐于龍椅上的天子,竟會紆尊降貴,千里迢迢微服惠寧城呢? 就在兩撥官兵對峙之際,一隊長長的馬車隊由遠而近,兩排護衛(wèi)在前方開路,中間拱衛(wèi)著一輛刻有蕭氏皇族徽記的奢華馬車,沿著長寧河的官道遠遠駛來。 宗室馬車在眾人面前停下,車門大開,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來: “馮刺史,多時不見,別來無恙?” 馮章眼前一亮,頓時喜上眉梢,哈哈大笑:“永寧王殿下大駕,下官有失遠迎!” 一只瘦削的手扶著車夫的手臂,矮身走出來,永寧王年逾七十,滿頭白發(fā),身形高大而精瘦,身上穿著繁復的親王華服。 世子蕭昶跟在父親身側(cè),攙扶著他的手臂,有侍從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替他提著長而華貴的衣擺。 永寧王竟然親自來了! 那廂,看臺上的江知府和一眾寧州官吏,見到馮章帶著官兵趕來,還有永寧王駕臨,一個個如同見到父母一樣,心中大定。 有人眼神隱晦地往蕭青冥身上瞟,面上難掩譏誚之色。 就算這位是朝廷欽差又如何?有刺史和永寧王在,就算他手里有兵,莫非還能對堂堂宗室王爺出手不成? 永寧王代表的可是皇室,只要王爺一聲令下,這些兵馬還不是得乖乖退出惠寧城。 馮章冷笑著瞥一眼馬背上的葉叢,沉著臉道:“見到永寧王殿下當面,你這武夫怎么還能安坐在馬上?還不速速前來行禮?” 葉叢略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這位王爺輩分極大,按理確實該行跪禮。 不料,卻見身旁的秋朗依然不動如山,就那么坐在馬上,眼神冷漠如霜,半分要下馬的意思都沒有,看永寧王和馮章的目光,跟看阿貓阿狗沒有區(qū)別。 葉叢暗自咂舌,素聞陛下身邊第一愛將秋朗統(tǒng)領,高傲不可一世,除了陛下的命令誰也不聽,他今天才知道原來事實比傳聞更夸張。 既然身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的秋朗不動,葉叢自然也沒有動,他們身后的將士更不會有動作。 這下可把馮章和永寧王氣得夠嗆。 “你們這是要反了嗎?!” 永寧王活了這么大一把年紀,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感受到憤怒的滋味了,距離上一次,還是“喻行舟”將他的兒子發(fā)配到礦山做苦役,現(xiàn)在還沒能釋放。 永寧王瞇起雙眼,枯瘦的臉皮皺成深深的溝壑,冷笑道:“本來倒要看看,那位‘喻攝政’見了本王,是否也像爾等這般囂張!” 自以為有了靠山的江知府等人,終于大松了一口氣,他自覺時機到了,趕忙朝師爺使個了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立刻帶著那兩個人證來到永寧王和刺史馮章面前。 “王爺,馮大人!此人根本不是喻攝政!昔年喻攝政曾當過惠寧城知府,小人見過他,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多叫些人過來認?!?/br> “哦?”馮章和永寧王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竟敢有人冒充朝廷大員,來人,速速將此人帶過來!” 他二人所在的位置,和看臺之間正好被葉叢的騎兵人馬擋在了中間,也擋住了馮章二人的視線。 他們依稀只看見看臺上遠遠走下一道頎長的人影。 彼時,籠罩在寧州上空厚重的烏云徹底散開,金紅的日光如刀鋒一般自天空切下,在幾方對峙的人馬之間,劃下一道光與暗的分界線。 就在此刻,跟隨在蕭青冥左右的禁衛(wèi)軍,豎起一桿玄黑為底,金明鑲邊的大旗,中間一個碩大的“皇”字尤為醒目,在凜冽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擋在永寧王和刺史面前的騎兵們,同時朝左右兩側(cè)分開,讓出中間一條道路。 葉叢和秋朗以及身后的眾多騎兵將士們,終于翻身下馬,他們齊刷刷半跪在地,朝著中間一步步走來的天子低首臣服,身上輕甲在日光下泛著森寒的冷芒。 蕭青冥步伐沉穩(wěn),不疾不徐來到眾人面前,在他身后,莫摧眉等人護衛(wèi)在側(cè),周圍一干寧州官員面面相覷,不少人對著那面皇字大旗目露驚愕之色。 他一手端在身前,寬大的袖袍靜靜垂落,面容莊重而威嚴,蕭青冥目光環(huán)視左右,眼神波瀾不驚,唇邊笑意淡漠:“方才,朕似乎聽見,有人要見朕?” 蕭青冥手里把玩著一塊燦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四個無比惹眼的大字——“如朕親臨”。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惠寧城上下,幾乎沒有人見過當今皇帝的長相,就連永寧王,也不過在二十多年前,蕭青冥在襁褓中時見過一眼,他震驚地睜大雙眼,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的男子會是皇帝本人。 他身邊的世子蕭昶更是不堪,用力揉了一把眼睛,這人不是喻行舟嗎?怎么自稱“朕”呢?! 在場所有人里,唯獨一人,曾在皇帝登基那一年,跪在祭天大典臺階下,遠遠看過皇帝一眼——這人就是刺史馮章。 他在看清蕭青冥模樣的那一刻,整個人如墜冰窟,雙手不受控制開始發(fā)顫,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身后一層又一層膩子,汗流浹背。 “皇、皇上——?!” 馮章膝蓋下意識開始發(fā)軟,皇帝若是遠在京城,那只是龍椅上一個象征罷了,他這樣的封疆大吏完全可以不管他。 但如今,皇帝活生生就站在他面前,就不再只是象征,而是實實在在手掌生殺大權! 他骨子里對皇權根深蒂固的敬畏瞬間涌上來,噗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下官不知圣上駕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馮章這么一跪,周圍所有官員和官兵們?nèi)w嘩然,隨即割麥子般紛紛跪倒。 就連古稀之年的永寧王,在這種措手不及的狀況下,也不得不朝著一個比他年輕幾十歲的青年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