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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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老老實實地帶著精心織就的羊毛絨毯, 還有鑲嵌著寶石的夜光杯, 作為貢品進獻。 倒不是羌奴國良心發(fā)現, 熱衷于改善兩國關系。 實際上羌奴國在漠北, 同樣對啟國雍州的領土垂涎不已, 可誰讓雍州有鎮(zhèn)國公黎昌坐鎮(zhèn)呢? 羌奴國趁燕然南侵,本也想趁機占點便宜,誰料雍州的軍事力量偏偏是大啟邊境最強悍的地方,好幾次想去雍州邊境打秋風,都被黎昌率部打了回去,半分便宜也沒占到。 羌奴使臣暗暗打量著龍椅上的皇帝,蹙眉不解,不是都說啟國天子是個懦弱昏君,而且都快被權臣架空了,怎么今日一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呢? 眼下這個情況,羌奴使臣原本打算借機敲點好處的心思也淡了,干脆事不關己地看起了熱鬧。 既然大老遠來了一趟,縱使得不到豐厚賞賜,帶些啟國市面上熱銷的好東西也是不錯的,尤其是那些款式新奇又便宜的羊毛衣。 羌奴也盛產羊馬和毛紡織物,但基本都是手工紡織,還從來見過如此便宜的毛織品。 羌奴使臣心頭一陣火熱,要是能得到啟國的紡織技術,那就不虛此行了。 幾國使臣中,唯獨燕然使臣最為沉默。 其他國家對去年兩國交戰(zhàn)的情況不甚了了,只有燕使自家人知自家事。 自燕然王蘇察突然暴斃,太子蘇格強行繼位,幾位王子不服這個被啟國天子活捉、被迫投降議和的弟弟,為了爭奪王位,草原上幾個大型部落紛爭摩擦不斷。 原本計劃著來年再次南下重征大啟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擱置。 為了前來參加大朝賀,探聽啟國虛實和情報,燕然捏著鼻子給啟國天子進獻了不少珍寶。 見南交使臣挑釁不成反被羞辱,燕然使臣心中暗暗嘆口氣,看來這啟國果然變得不一樣了,不知新王蘇格如今是否還有當初勢要征服啟國天子的決心呢? 燕然使臣想起那位喬裝打扮,隨著使團一同混進京城的王上,他面上不由浮現出幾分憂慮,王上冒著偌大的風險混進啟國,究竟想做什么,萬一被察覺可就糟糕了。 那廂,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南交使臣蒙烈,被眾人明里暗里一通嘲諷,臉皮一陣青一陣白,一口氣憋在胸口,下不去吐不出,甭提多難受了。 翡翠獻了,賀禮砸了,什么賞賜都沒有撈到,反而被啟國天子諷刺了一番,瞬間淪為各國之間的笑柄,蒙烈喉頭一口老血,簡直欲哭無淚。 一旁的樓部部首樓蘭桀搖頭冷笑,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的目光在啟國天子和攝政喻行舟二人之間隱晦地轉了一圈,看來外界傳聞不可盡信吶…… 幾位使臣相繼進獻貢品以后,最后只剩下渤海國。 渤海國時節(jié)誠郡王上前一步,示意隨從將貢品抬進大殿,他對高臺上的蕭青冥施禮道:“蕭陛下,這件貢品是我渤海國價值連城的寶物。” 他瞥一眼蒙烈,笑道:“小臣保證,絕對是真正的稀世珍品,而非某些華而不實,稀松平常的玩意。” “今日特地不遠千里帶來獻給陛下,以示我渤海國的誠意,愿兩國修好,邊域安定?!?/br> 蒙烈被誠郡王不屑的眼神看得臉色發(fā)青,又發(fā)作不得,只能攢著拳頭把臉別到一邊去。 誠郡王這番話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就連蕭青冥都有幾分好奇。 渤海國彈丸之地,國土面積比南交國還要小,往年進獻的貢品,除了人參雪蓮之類的藥材,就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竟然也會有稀世珍品? 蒙烈冷哼道:“牛皮吹大了小心大風閃了舌頭!” 誠郡王親手將蓋在貢品上的紅布揭開,一對透明狀的琉璃花瓶,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花瓶足有半人高,沒有染釉色,看上去較為通透,在大殿宮燈的照耀下,光線輕而易舉地穿透花瓶,折射出淡淡的金光,隨著眾人圍觀的角度,不斷流轉變化。 朦朧顯示皺眉,仔細看了看,嗤笑一聲:“不就是水晶琉璃瓶嗎?也就是大了點,連彩釉都沒有上色,如此簡陋,未必比我們南交的翡翠玉如意價值更高?!?/br> 誠郡王輕哼道:“貴使怕是眼睛不太好使,各位請仔細看看,這可是全透明的,并非水晶琉璃。” 懷王曾為皇帝四處搜羅奇珍異寶,見多識廣,圍著花瓶轉了一圈,仔細鑒賞一番,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確實不是水晶琉璃,這究竟是什么玉打造的,竟然如此透明?” 水晶昂貴且難以開采,水晶琉璃雕刻而成的寶物,體積往往較小,以懷王的眼界,也從來沒見過這么大塊的水晶,且多為混合多種顏色,呈現出似透非透的清亮質感。 眼前這種純透明的巨大花瓶,眾人都是頭一次見到,倍感新奇。 其他官員和使臣們的目光,都被這對花瓶牢牢吸引。 就連蒙烈也說不出話來了,他也沒有見過這玩意,有些不耐煩道:“別賣關子了,究竟是什么東西?” 誠郡王頗為自得,對蕭青冥道:“啟稟陛下,這是我國的重寶,名為渤海璃,只有我們渤海國才擁有,極為珍貴?!?/br> “啟國瓷器雖然精美,但我國的渤海璃也不遑多讓。” “當世之間,僅有兩對,還有一對正收藏與我國國主的寢宮之中?!?/br> 兩個太監(jiān)將花瓶搬到皇帝面前,供他賞玩。 蕭青冥目光一凝,嘴角禁不住翹了翹,什么重寶渤海璃,分明就是玻璃嘛。 而是還是工藝很粗糙的那種普通玻璃,表面乍一看光滑透明,一旦仔細去看,會發(fā)現里面滿是細密的小氣泡,嚴重影響透光性和觀賞度。 而且透明度并不完全均勻,有的地方燒制得較為澄澈,有的地方則稍顯渾濁。 玻璃燒制成本低廉,比起水晶琉璃價值差遠了,但勝在剛剛問世,大家從未見過,物以稀為貴,反而受到追捧。 蕭青冥目光微微一閃,對于玻璃的燒制,他也一直很上心。 只可惜他對于玻璃的制法和配方比不甚了了,只叫京城官窯自行嘗試,可運氣不好,始終沒能燒制出真正堪用的玻璃。 沒想到,渤海國反而先一步走了狗屎運發(fā)現了玻璃,還給取了渤海璃的名字。 慶幸的是,對方的工藝還停留在十分初級的階段,也只拿來當觀賞品使用。 蕭青冥手指輕輕點著扶手,玻璃可是好東西,看來對方還并不明白它的價值真正體現在哪里。 誠郡王對自家的“寶物”極為自信,抬起下巴環(huán)視眾人,最后又看向啟國皇帝,微笑道:“陛下,小臣特地將如此重寶奉上,不求陛下賞賜,只希望陛下能與我國談一樁互利互惠的買賣?!?/br> “哦?”蕭青冥支著側臉斜倚在龍椅靠背里,不置可否,“說說看,什么互利互惠的買賣?” 誠郡王下意識挺起脊背,他不遠千里帶著寶物前來啟國,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蕭陛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我兩國交界處,有一片鹽場,這么多年來歸屬一直不明確,這幾年,津交鹽場在我們渤海國的經營下,漸有起色。” “可是貴國的官員經常來找麻煩,企圖以歸屬不明為借口,強行侵奪津交鹽場。我們渤海國地小人少,敢怒不敢言?!?/br> 誠郡王一臉懇切之色:“小臣斗膽,代我國國主,愿以此一對渤海璃花瓶的稀世珍寶,換取津交鹽場的歸屬權,將來愿意讓出一成利潤,作為對陛下慷慨的回敬?!?/br> 此言一出,其他啟國官員都紛紛面露憤怒之色,幾個外國使臣玩味地望著誠郡王,又悄悄打量蕭青冥的表情,樂得看戲。 蕭青冥幾乎被對方的大言不慚氣的發(fā)笑。 區(qū)區(qū)一對不值錢的破玻璃,竟也敢拿來換他的鹽場,還口口聲聲稱歸屬不明,津交鹽場明明白白就在大啟的領土范圍內,分明是被渤海國趁著啟國戰(zhàn)亂之際強行占據了。 這不要臉的強盜,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顛倒黑白! 搶了他的鹽場,只給他一成利潤,還好意思說是“互利互惠”? 不等他發(fā)話,懷王已經瞬間沉下臉,按耐不住開口道:“貴使未免貴人多忘事,津交鹽場本來就是我啟國的鹽場,何來歸屬不明一說?” “你們渤海國偷偷強占了我們的鹽場,理應速速把你們的人撤走,把鹽場交還我大啟才是!” 誠郡王根本不怕他,冷笑道:“南交國蒙大人說得對,所謂美玉良才,能者居之。兩國邊界本就模糊,鹽場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經營,豈能三言兩語就送給你們?” “我們國主派小臣送來這對價值連城的珍寶,還愿意讓出一成利,已經是格外優(yōu)容了!” 他抬頭仰視蕭青冥,笑道:“希望蕭陛下能明白情勢,做出明智的選擇?!?/br> 反正鹽場早已在他們渤海國手里,無論蕭青冥答應與否,根本不重要。 誠郡王不過要借大朝賀的良機,公開向各國把邊界的名分定下來,一旦周邊國家默認鹽場事實上歸渤海國所有,那么周圍的土地邊界,就有大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懷王焦急地看向蕭青冥:“皇兄……” 他的“皇兄”以前向來喜歡收集各種珍稀寶物,萬一當真看上了這對花瓶,把鹽場讓出去可怎么辦? 蕭青冥看著眼前一對再普通不過的玻璃花瓶,似笑非笑道:“我道是什么稀世罕見的珍品,原來只不過是京城官窯燒廢一些次品玻璃而已。” “貴國竟然將這等廉價之物,當做國之重寶,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br> 眾人聽得一愣,不約而同竊竊私語起來,有人驚詫質疑,有人恍然大悟,還有人已經開始打聽官窯最近是不是出什么新玩意。 “什……什么玻璃?”還是燒廢的次品? 誠郡王被蕭青冥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懵了,對方嘴里那嫌棄的語氣,就差沒把井底之蛙四個字刻在臉上。 誠郡王起初剛見到工匠送來的渤海璃花瓶時,立刻對它通透的質感驚為天人。 只要能大量燒制這種渤海璃,與啟國名頭響亮的瓷器產業(yè)一較高下,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得是多么龐大的利潤??! 可是現在他聽到了什么? 蕭青冥居然說啟國早就能燒制這種透明器皿,連名字都取好了,甚至說自己帶來的寶物是廢品! 真是豈有此理! 萬一是真的,豈不是襯得用來交換鹽場的自己像個小丑…… 誠郡王臉色發(fā)沉,太陽xue突突直跳,他皮笑rou不笑地道:“蕭陛下,空口無憑,既然您說啟國有比之更好的‘玻璃’,不如拿出來給大家鑒賞一番,如何?” 蕭青冥一臉淡定地點點頭:“誠郡王放心,待年節(jié)慶典結束,各位使臣離京之前,朕會給每一位使臣賜下一份臨別贈禮,屆時,誠郡王想如何鑒賞都沒有問題?!?/br> 他微微一笑,向眾人抬手:“京城年節(jié)慶典還會有一系列活動,望各位賓至如歸?!?/br> 誠郡王口中稱謝,心中卻是冷笑不已,什么臨別贈禮,分明是拖延戰(zhàn)術,啟國肯定拿不出比渤海璃更好的‘玻璃’,不過是皇帝死要面子而已。 這位大啟天子早早的放出話來,到時候若是不能兌現,或者品質更差,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 正月初一的大朝賀結束,接下來的數日都是各國使臣團隨行的商人,大肆買賣交易的時間,京城各種新穎物產,售賣得尤為火爆。 尤其是御寒保暖的羊毛衣,鋼制針線套盒,還有印刷廠出的各種書籍,一度賣到脫銷,完全供不應求。 京郊的工業(yè)園大廠,賺得盆滿缽滿,大量的銅錢和白銀流入市場,物價都連帶著漲了不少。 相較于商業(yè)繁茂,陛下的上元夜選秀,才是京城上下的頭等大事。 京城百姓們聽說,皇帝不僅會在上元夜冊封后妃,還允許全城的未婚適齡男女一同參加相親會,紛紛爆發(fā)出無比的激動和熱情。 若是有天賜良緣,說不定還有可能被皇帝親自賜婚,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內務府在緊鑼密鼓的籌備選秀事宜,不少適齡未婚貴女,甚至不惜忍受舟車勞頓從外地迢迢趕來,就算入宮不成,若是覓得京中哪位俊秀才子,也不失為如意郎君。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上元節(jié)。 入夜,無數造型各異的上元彩燈接連燃亮,姹紫嫣紅,整個京城都沉醉在一片喜慶的闌珊燈火之中。 月老廟,游園會。 街道兩側,一根根燈柱連成一線,懸掛著數不清的彩燈,絢麗的絲絳流蘇隨風擺動,每一盞彩燈下都掛著燈謎,若是有人破解,就能把彩燈領走。 如織的游人在夜市燈會上穿梭,許多女子臉上戴著遮擋容顏的面具,或者手持團扇掩唇而笑,青澀的少男少女們擦身而過,時不時回頭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