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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155節(jié)

    周行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蕭青冥坐起身來,抓過他的手指,蹙起眉頭:“怎么了?”

    他目光一凝:“那針有毒?”

    周行勉強搖搖頭:“不用擔(dān)心,只擦到一點點,我體內(nèi)有真氣護(hù)體,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因為毒性太淺,以至于現(xiàn)在才被身體感知到,但是這“毒”的癥狀,怎么這么像……

    周行坐直身體,默默運轉(zhuǎn)真氣驅(qū)毒,可一想到刺客的幕后主使,明顯是沖著蕭青冥來的。

    對方不是為了刺殺他,而是——

    周行霍然睜開眼,眸中一絲戾氣轉(zhuǎn)瞬即逝,會干出這種事的,只有前燕然太子蘇里青格爾。

    蘇里青格爾竟然至今還敢肖想他的陛下,甚至使出這種下作手段!

    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活活扒了他一身狗皮!

    周行氣得怒火中燒,體內(nèi)真氣不穩(wěn),一股腥甜氣瞬間涌上喉嚨,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蕭青冥眉骨一沉,趕緊摸他脈門:“你的真氣怎么回事?”

    時有時無,這太奇怪了。最開始他懷疑喻行舟會武功時也探過他的脈門,明明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后來在寧州,喻行舟差點被秋朗打傷時,也是真氣反噬,差點嘔血。

    怎么今天這么點毒都逼不出來?

    周行無力般靠在他肩頭,低沉沉道:“以前……被人用秘法以金針鎖xue,不能強行運轉(zhuǎn)?!?/br>
    “誰敢對你下手?”

    蕭青冥皺起眉頭,趕緊翻開系統(tǒng)物品欄,第一次十連抽抽到的解毒丹還剩兩粒,他摸出一粒,捏開對方的嘴強行喂了進(jìn)去。

    周行有些詫異他從哪里摸出來的藥丸,也沒有問那是什么藥,默默咽了下去。

    臉頰的熱度依然未退,反而因為貼近對方的胸膛,聽著那蓬勃有力的心跳,仿佛燒得更厲害了些。

    周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嘆息一聲:“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蕭青冥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周行不欲多談此事,忍不住用guntang的臉頰,淺淺磨蹭他微涼的頸窩。

    蕭青冥攬著他,被他蹭得心煩意亂,伸手要去揭他易容:“朕命令你,快點把臉上那玩意摘了——”

    他眼前忽然一黑,一塊綢帶蒙上他的雙眼,完全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干嘛?!”

    周行按住他的雙手,再也按耐不住,借著幾分將褪未褪的“毒性”,吻上對方的雙唇。

    “陛下,陛下……”

    一張薄如蟬翼的易容面具消無聲息落在一旁。

    恢復(fù)了本來面目的喻行舟眼眸黑沉如水,沉溺在深吻之中不可自拔。

    蕭青冥后槽牙一錯,用力掙開他,一把拽下蒙住眼睛的綢緞:“朕非要瞧你不可!”

    然而他眼前依然是昏暗一片,蕭青冥臉一黑,喻行舟這家伙,居然把燭火全熄滅了!

    這下可好,兩人都兩眼一抹黑。

    “喻行舟,給朕把燈點上!”

    灼熱的吐息撲上面頰,喻行舟用鼻尖磨蹭著蕭青冥的臉頰,喉間低低沉沉:“陛下,不要看,好不好……”

    不要看他這幅欲壑難填的貪婪面孔,不要讓他最后一點點退路都沒有……

    若是將來他有了皇后,有了皇嗣,自己還能自欺欺人當(dāng)做他們之間沒有發(fā)生任何齟齬,退回他該站的位置。

    不再打擾,不再妄想,永遠(yuǎn)做一個默默伴隨他左右的臣子……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見,聽覺卻變得尤其靈敏。

    面前的腦袋離開了,蕭青冥心中一跳,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欞一點點蔓上來,淺淺映照出他耳后一片若有若無的緋紅。

    第100章 相擁

    束住帳幔的絲帶散開, 床帳垂落下來,曳在柔軟的絨毯上,被微風(fēng)輕輕拂動。

    它完全遮擋了本就暗弱的月光, 蕭青冥眼前最后一點模糊的影子也瞧不見了,只余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蕭青冥的視力失去了應(yīng)有的作用,其他五感越發(fā)放大,尤其是他最靈敏的嗅覺。

    一縷熟悉的白檀木香氣鉆入鼻間, 是令人心安的味道。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摸到一頭柔順如綢的青絲,五指在頭頂發(fā)絲間穿梭而過, 觸感帶著些微的涼意。

    “喻行舟……”蕭青冥嗓音低沉而沙啞, 手上稍微使力,拽著對方的頭發(fā), 將那顆腦袋拉起來。

    喻行舟被迫揚起下巴, 露出頸項間一段流暢起伏的線條,脆弱的喉結(jié)微微一動,輕顫出幾個模糊的音節(jié):“陛下……”

    那是他沒有用任何手段掩飾, 原本的嗓音。

    蕭青冥的手指尖, 沿著對方鬢角摸索到深邃的眉骨,英挺的鼻梁, 最后滑過輪廓分明的下頷線,那里的皮膚光潔細(xì)膩, 沒有任何遮掩物覆蓋在上面。

    喻行舟這家伙, 可算把易容摘下來了。

    “快點燈, 朕要看看你唔——”

    一雙溫潤的唇焦急地覆上來, 堵住了他后面的話語。

    喻行舟急切地吻住他, 雙手攀上來,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親昵地磨蹭在一起。

    借著黑暗的掩護(hù),他膽子又大了些,嗓音帶著火燒般的干啞,輕輕誘哄:“陛下,青冥……你親親我,好不好……”

    蕭青冥心尖狠狠一跳,喻行舟這家伙又給他來這套,不行,決不能心軟!

    他使勁把那雙手扒拉下來,竭力抵抗對方的糖衣炮彈:“你休想蒙混過關(guān)!”

    見喻行舟遲遲不說話,蕭青冥輕哼一聲,把簾子一撩,就要下去點燈。

    不料喻行舟拽住他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道瞬間襲來,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跌進(jìn)了一片柔軟的錦緞間。

    喻行舟的吻如火星,密集又guntang地落在他眉宇和耳畔,耳邊是他動情的告白,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和乞求:“青冥……愛你……我……一直都……”

    多年來強行壓抑的情愫在眼底翻滾激蕩,排山倒海洶涌而來,最終化為幾個破碎顫動的音節(jié),纏綿過齒唇,悱惻于心間。

    他的尾音咽在滑動的喉嚨深處,左胸下一塊皮膚燙得發(fā)疼。

    這是他放在心尖上戀慕多年的人,那些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說又從不敢宣之于口的愛慕,只能在包容一切的黑夜里,小心翼翼地露出一絲端倪。

    他可以成全他想要的一切,唯獨無法成全他自己。

    “愛”這個字眼是如此的輕,不比一片羽毛更有重量,落在他口中又是如此沉重,要跨越橫亙在世間的一切,幾乎壓得他無法喘息。

    唯有今夜,唯有此刻,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再無可回頭地射向它的歸宿。

    蕭青冥在黑暗里無聲微微睜大眼睛,他眼前仍是一片虛無空洞的黑,卻仿佛真切地看見一顆guntang的心臟,從胸膛里生生剖出來,捧到他面前。

    他想去親一親他的眼睛,摸一摸他的發(fā),撫平他蹙起的眉心。

    黑暗中,不知誰嘆息一聲。

    那聲嘆息落在心間,化成一片柔軟的溫存。

    蕭青冥不斷告誡自己要硬起的心腸,終究被擊穿了一線碎裂的孔洞,融化成無言的繾綣與溫柔。

    “喻行舟……”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對方的眼角,被黑暗蓋住了一片緋紅,傳來些微灼熱的溫度。

    夜色里,喻行舟無聲地?fù)P起嘴角,他的陛下,唯獨對他,如此的溫柔,叫人如何能放手……

    ……

    涼月如霜,將清和宮包裹在一團朦朧的暈色之中。

    簡單洗漱后,蕭青冥被喻行舟的深情告白哄得一團亂的理智,終于回籠,又重新占據(jù)了主控權(quán)。

    他懊惱地盤腿坐在龍床上,背對著喻行舟,任憑對方如何喚他,試圖順毛,也死活不吭聲。

    寢宮之中依然充斥著曖昧的昏黑。

    “陛下?”床沿塌陷了一角,喻行舟帶著一身水汽摸黑爬上來。

    他悄悄拉一拉蕭青冥寢衣的袖子,問:“夜深了,陛下還不就寢?”

    蕭青冥側(cè)過頭瞥他一眼,卻只能看見一團黑影,他瞇了瞇眼,滿臉的不高興。

    喻行舟這家伙,明明最后都一團糟了,手勁還是那么大,死拉著他不放,半點點燈偷看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只是想看看那張在人前永遠(yuǎn)端莊從容的臉,露出情動無法自控的表情,看看他偽裝的面具下面,羞赧又沉溺的樣子,很過分嗎?

    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跟做了一場夢有什么區(qū)別?

    小氣鬼。

    蕭青冥越想越氣,自己明明下定決心要在今晚揭開他的假面具的,居然又被他三言兩語哄得心軟,給他蒙混過去了。

    他把自己的衣袖從對方手里拽回來,陰陽怪氣一撇嘴角,皮笑rou不笑道:“堂堂攝政如此害羞,連個燈都不敢點,像什么樣子!”

    “信不信朕治你欺君之罪?”

    喻行舟失笑,沒想到蕭青冥今晚如此不好糊弄,竟然對此事這般耿耿于懷。

    “陛下在說什么呢?”喻行舟的臉皮在嘴硬和裝傻上永遠(yuǎn)厚如城墻。

    他從背后靠近他,隔著柔軟的絲綢寢衣,沿著手臂往上滑,想要摸一摸他的臉頰,誰知,剛碰到一片火熱的肌膚,蕭青冥便飛快地拍掉了他的手。

    他掀開朱紅繡錦的棉被,在綿軟的被單之間飛快刨了個坑,然后把自己埋進(jìn)去,被子一卷裹裹好,大半張臉都貼著枕頭,把后背和后腦勺對著喻行舟。

    也不知在生悶氣,還是在害羞。

    喻行舟:“……”

    他微微一愣,半是好笑半是無奈望著床上那坨拱起的黑影。

    他試圖扯一扯被子,沒想到蕭青冥裹得死緊,沒扯動。

    喻行舟探過腦袋,試探著問:“陛下,莫不是……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