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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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搖身一變,成了人人交口稱贊的賢明君主了? 在京州,解燕然大軍之圍,迫使燕然太子退兵,宮里的太后都被皇帝送去當了尼姑。在雍州,有支持他的鎮(zhèn)國公黎昌和他麾下數(shù)萬雍州邊防軍。 在寧州,先滅??芎髿⒋淌罚蟪R上恐嚇周邊小國,甚至連渤海國都被一場荒誕的“演習”打得哭爹喊娘。 現(xiàn)在有把荊州水匪掃除一空,連長寧河都改道了,荊州上下治得服服帖帖。 這一封封的密報,看得蜀王越發(fā)心驚。 若非淮州還有幾大世家和他們蜀王府聯(lián)絡頻頻,相互引為奧援,尚且沒有徹底倒向皇帝,否則的話,他這個蜀王也別做了,還想什么大計?干脆抹脖子自盡算了! 總管憂慮道:“前兩年,兵禍連年,民不聊生,王爺若是打出清君側的旗號起事,天下必定云集響,可現(xiàn)在……” “應屬下?lián)模^續(xù)這樣下去,朝廷的聲望越來越重,到時候王爺再想改天換地,就名不正言不順,難上加難啊?!?/br> 蜀王臉色變幻一陣,重重哼了一聲,瞇了瞇眼,道:“現(xiàn)在就下定論,未免為時過早!” “本王承認,蕭青冥那小子,過去在本王輕視了他。但從現(xiàn)在起,本王絕不會再輕敵。” “他雖厲害,可反對他的人也不是沒有,正相反,他越是要改革,越要把權柄都收攏在自己手里,反對他的人就會越多。” 蜀王將幾封寫好的信蓋上私印封好口遞過去:“把這些都發(fā)出去。” 他冷笑一聲:“他給自己豎立了多少敵人,我們蜀王府就有多少朋友。” “有一點你說對了。有些事情,確實不能繼續(xù)拖延下去,憑白給了他積蓄力量的機會,是本王的失策?!?/br> ※※※ 淮州,陳家。 陳家祖宅大堂內(nèi),掛著一張黑底燙金的大牌匾“康福永享”。 陳家數(shù)代前第一任入宮為妃的女兒,深得當時的皇帝喜愛,終于飛上枝頭變鳳凰,被立為皇后,后來又成了太后,她的兒子繼任為帝,為了博母親歡心,親自為外祖陳家題了此匾,一直被供奉至今。 陳家家主站在堂中看著這牌匾,眉宇一縷憂色,只覺自家要不了多久,就無法再“永享康福”了。 其他幾個世家家主都坐在堂中,有小廝進來奉茶,剛沏好的碧螺春,卻沒有一個人有閑心去品嘗。 “沒想到,這么大的工程,朝廷竟然說做就做到了,現(xiàn)在倒好,我們家最近有不少佃農(nóng),都在私底下傳說什么圣上馬上要來淮州,給他們這些泥腿子分田,簡直豈有此理!” “當我們這些世家都是死人嗎?” 錢家家主搖頭道:“你瞧瞧荊州那幾些士紳大戶,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下場如何呢?” “皇宮里那位,如今權勢兵馬都在手,還得民心,威勢之盛,越來越難以抗衡。依我看,那位要對淮州下手,只怕是遲早的事?!?/br>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陳家家主頭疼地按了按額角:“大家別慌,別忘了,這次朝廷能夠把攔河改道這件大事做成,花了那么多錢,還不是因為從咱們這些大戶手里籌集到了足夠的國債。” “等到明年,朝廷若是不能按時還債,理虧和聲譽受損的就是朝廷,還有什么臉面對我們下手?” 眾人遲疑地看著他。 陳家家主鎮(zhèn)定道:“現(xiàn)在朝廷搞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工程,又是治水,又是在各地新修什么普惠學堂,還要求女娃都送去上學,簡直荒唐?!?/br> “聽說明年還要繼續(xù)擴軍,哪里都需要花錢,我就不信,這么大的窟窿,一年不到的時間如何連本帶利還上?” “咱們淮州向來是朝廷糧稅大頭,只要朝廷還需要我們支撐國庫,我們就有了跟朝廷討價還價的籌碼?!?/br> 他越說越篤定:“到時候,大不了像往年那樣多拿點錢打點朝中官員,諒朝廷也不會拿我們?nèi)绾?!?/br> ※※※ 蕭青冥自夏汛從荊州回宮后,就安安分分呆在皇宮里,沒有再四處亂跑。 一直為他支撐著朝廷運轉的瑾親王,雖然沒有多說一句責備的話,但看著皇叔疲憊的面容,和眼角隱隱浮現(xiàn)的眼紋,蕭青冥那時有時無的良心,還是艱難地跳動了一下。 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 有了前期田畝政策和商貿(mào)發(fā)展的財富積累,國庫比起蕭青冥剛穿越回來一窮二白的情況,已經(jīng)大為好轉,幾乎每個季度都有結余。 但蕭青冥這個敗家子,一旦有一點結余就會馬上投到新項目里去。 各地的學堂、新開設的各種工坊、造船業(yè)和商貿(mào),還有皇家技術學院和軍備廠的成果研發(fā),更是需要不間斷的長期投入。 蕭青冥和一眾文武官員走在郊外新建的軍需研發(fā)廠里,這一帶三面環(huán)山,一面靠水,四處都有重兵把守,規(guī)模比原來的老軍備廠擴大了兩倍不止。 研發(fā)廠的負責人是從皇家技術學院畢業(yè)后,又從軍的“高學歷”校尉官。 他一面為皇帝引路,一面頗為自豪地介紹著研發(fā)廠新鮮出爐的新武器: “陛下,您看看這個。” 蕭青冥接過他遞來的一支“火銃”。 銃管由精鐵打造,手柄則是木質,入手分量不輕,長度相當長,杵在地上幾乎有半人高。 銃身的圓管是由蕭青冥從系統(tǒng)里抽到的水力車床鉆出來的,比依靠人工鉆管,快了數(shù)倍不止,質量還均勻,不會因為人手的誤差導致質量參差不齊。 上面還有一節(jié)可以拆卸的刺刀,平時可以當做劍別在腰間,用時裝在槍管上,火銃立馬變長槍。 蕭青冥仔細看了看那“刺刀”,暗暗咂舌不已,這哪里是“刀”,分明就是軍用□□,被這玩意捅一下,飚出來的血跟管涌沒區(qū)別,根本堵不住。 不過真正的殺傷力,還要看火銃。 “陛下,請看?!毖邪l(fā)廠管事指了指對面的靶場。 那里立著一座渾身甲胄,全副武裝的木頭人,一個士兵站在五十米開外,手持火銃,對準目標射擊。 其他文臣們站在蕭青冥身后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明白,這玩意既不是弓箭,也不是勁弩,如何能在這么遠的距離攻擊,更何況對面的假想敵還套著完備的鎧甲。 但聽“砰”的一聲,那名士兵因后坐力半邊身子往后仰了仰,退后一步才站穩(wěn),然而他正前方的鎧甲木人,胸口的甲胄已經(jīng)破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小洞。 文臣們吃驚不已:“怎么回事?有什么東西射過去了嗎?” “根本看不清?。 ?/br> 管事命人將木人抬過來,眾人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破開的洞里,有一枚小小的鉛丸,打穿了甲胄,深深嵌在厚實的木頭里。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打穿鐵甲后還能“入木三分”,這要是凡胎rou身,如何經(jīng)得起這一下? 跟在后面圍觀的凌濤和張束止等武將,震驚后是顯而易見的興奮。 “乖乖,有了這玩意,咱們還用得著怕燕然軍嗎?” 不料,一旁的秋朗卻潑了一盆冷水:“若是對上列陣的步兵,此火銃固然占絕對的優(yōu)勢,但燕然真正的精銳都是騎術上佳的騎兵?!?/br> “從它舉槍到瞄準,最后發(fā)射,這么長的時間,燕然騎兵有了防備,完全可以避開,除非我軍將士們也能在馬上做到騎馬瞄準?!?/br> 這兩年蕭青冥一直在不斷擴充皇家禁衛(wèi)軍規(guī)模,正式編制已經(jīng)從原本的三萬逐漸擴充到八萬,再加上御營兩萬騎兵,已有十萬精兵,養(yǎng)這十萬兵可謂花錢如流水。 眾武將的目光一致看向統(tǒng)管御營騎兵的葉叢,后者皺眉沉思片刻,搖搖頭:“很難?!?/br> 蕭青冥含蓄地笑了笑,熱武器剛出來的時候確實缺點一大堆,甚至沒有冷兵器好用,但他看中的是未來的發(fā)展前景。 “這種火銃,現(xiàn)在產(chǎn)量如何?何時能大規(guī)模裝備?” 管事嘆口氣道:“回陛下,這種火銃很難打造,質量稍微有一點瑕疵都有可能危及士兵,目前一共只生產(chǎn)出來十支試用,要攻破技術瓶頸,大規(guī)模生產(chǎn),恐怕,至少也是一兩年后的事了……” 一兩年后啊…… 蕭青冥皺了皺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穿越回來的第三年,這三年他日日如履薄冰,不敢有片刻懈怠,不斷為自己積蓄力量,增添籌碼。 近段時間以來,各方勢力進入了一個相對平穩(wěn)的平衡發(fā)展期,表面上減少摩擦,各自相安無事,實際上卻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后的平靜。 除了看過游戲歷史記錄的蕭青冥,沒有人知道,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北方的燕然大軍會在兩年后再次揮師南下,一舉攻破南遷后的南方行宮,徹底斷送大啟的國運,從此改朝換代。 蜀州的蜀王府面對強大的燕然根本無從抵抗,最后直接乞降,反而被燕然王冊封為平南王,繼續(xù)安享富貴。 唯獨他蕭氏王族被徹底抹殺,并在后世的史書上留下一個亡國昏君的惡名。 如今他穿越而來,蝴蝶翅膀不斷扇動,他從游戲歷史記錄里預知的事,也變得不再準確。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燕然王蘇里青格爾絕對不會放棄南侵,他跟他一樣,都在暗中積蓄力量,只等著最后以傾國之力雷霆出擊,一決雌雄。 這個時間還會是兩年后嗎?亦或者,就在明年,甚至今年,誰也說不準。 蕭青冥心中隱隱騰起一陣緊迫感,必須要趕在蘇里青格爾舉兵南下前,盡快把淮州和蜀州解決掉才行…… ※※※ 淮州。 時已開春,江水回暖,柳條抽枝。 最近淮州世家大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雖說朝廷尚沒有清田的風聲傳出,但朝廷最近大張旗鼓在各大州府新設了中央皇家錢莊。 要求所有私人開設的錢莊,必須先在皇家錢莊登記造冊,并上交大量“準備金”,才允許經(jīng)營,否則就會被皇家錢莊駐派的“糾察隊”上門取締。 就連借貸的利率也被狠狠壓低了五六成。 錢家家主愁眉不展:“我們家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錢莊,現(xiàn)在自從朝廷開了錢莊,除了它管不到的地方,誰還愿意來我們家錢莊借高利貸?” 陳家家主皺著眉頭,手里捏著一張頗有韌性的方形紙條,舉起來仔細看了看,摸了摸上門凹凸不平的防偽痕跡,越看越詫異:“這是什么?” “你們不是說去年的水利國債,朝廷要還錢了嗎?怎么就從皇家錢莊領了這幾張紙?” 錢家家主黑著臉,沒好氣道:“還了,就還了紙鈔!一張面額一百兩,足足一百多張呢。” 陳家主不驚反喜:“昏政??!龍椅上那位絕對是昏頭了!竟然敢濫發(fā)紙鈔!” “他難道不知道,前朝末期就是朝廷為了斂財,肆意濫發(fā)紙鈔充當軍餉,最后軍隊拿著紙鈔買不到糧,嘩變亡國了嗎?” 錢家和其他幾個家主相互看了看,皆露出苦笑之色:“問題就在于,它真的能換到糧食啊。” “不光能換糧,只要是京州寧州出產(chǎn)的商品,什么都能買,甚至還能用它來交糧稅?!?/br> 錢家主頓了頓,無奈道:“聽說,就連將來進入皇家技術學院念書的學費,還有科舉的報考費用,都只收紙鈔,不收銀兩了?!?/br> 陳家主一張老臉頓時僵住。 “這樣下去不行啊,陳老,如今咱們在朝中說得上話的大臣越來越少,連打探朝廷消息都變得日漸困難,你得出個主意,想想辦法。” 陳家主嘴角抽搐一下,各家子弟都不爭氣,皇帝也漸漸不再信任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他能有什么辦法? 須臾,他忽然心頭一動,緩緩道:“說起來,聽說陛下那位貴妃娘娘入宮也有一年了,至今無所出,我們淮州世家世代與皇室聯(lián)姻,理應為陛下分憂才是?!?/br> 眾人眼前一亮,對啊,陛下登基這么多年了,至今無后嗣,后位至今還懸空呢! 作者有話說: 喻:?有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