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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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女抖如篩糠,腦海里一片空白,捂著嘴仍是搖著頭,整個人無比混亂:“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皇帝甚至早就知曉,還讓他們來鳳鳴宮,分明就是故意的! 蕭青冥連一個眼神都欠奉,淡淡道:“把外面那幾人帶進(jìn)來。” 書盛點點頭,親自出去拿人,不一會兒,幾個被用粗繩捆起來,嘴里塞了布條的小太監(jiān),被幾個高大威猛的宮廷侍衛(wèi)帶入殿中。 后面緊跟著的是莫摧眉帶領(lǐng)的幾個紅衣衛(wèi),押著面如土色的梅季等三個淮州官員。 蕭青冥冷笑一聲:“爾等收買宮人,窺視后宮,構(gòu)陷朝臣,污蔑貴妃,更在宮外指使手下造謠,影響皇室聲譽(yù),你們不會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人查得出來吧?” 他們幾人膝蓋一軟,脊背汗?jié)瘢念^沉重如墜冰窟,結(jié)結(jié)實實跪在地上,埋著頭不敢吱聲。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不是狡辯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幾人千算萬算,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怎么十拿九穩(wěn)的“把柄”,會變成這個樣子。 退一萬步,哪怕今日沒有捉到喻行舟的把柄,只要皇帝起疑心,他們的目的也就達(dá)成了。 至于有些疏漏也沒關(guān)系,只要皇帝失去了對兩人的信任,哪里會百般為兩人辟謠,恐怕繼續(xù)追查蛛絲馬跡還來不及呢。 歷朝歷代,哪個皇帝對自己頭上的綠帽子不是尤其猜忌?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喻行舟和喻貴妃究竟給皇帝下了什么蠱,陛下當(dāng)真就如此相信他們嗎? 梅季六神無主地趴在地上哭訴:“陛下,我等有罪!但我們……也只是受到宮人蒙蔽,還請陛下網(wǎng)開一面!” 喻行舟冷笑道:“別以為本官不知你們心思,你們且放心去吧,要不了多久,你們背靠的世家,也要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梅季三人頓時心頭一凜,面色慘白地望著他,難道還有比身敗名裂,下獄問罪更恐怖的事嗎? 沒過多久,他們就知道了喻行舟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青冥在早朝上,當(dāng)眾宣布梅季幾人犯下滔天大罪,將所有涉案人等一并捉拿,并親口蓋章喻貴妃和喻行舟二人“兄妹”一事。 滿朝文武大為嘩然,他們錯愕的目光看看早已知曉的瑾親王,又看看一臉泰然自若的喻行舟,一時間竟沒人說話。 大臣們雖然對這段兄妹關(guān)系將信將疑,不過陛下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且明確,明擺著在告誡眾人,他依然信任貴妃和攝政,這兩人地位依然穩(wěn)如泰山。 誰還敢再多嘴一句?沒見那幾個在背后攪風(fēng)攪雨的,已經(jīng)被抄家問罪投入大牢等死了嗎? 哪料,蕭青冥投下的驚雷卻遠(yuǎn)不止這一道。 “此事種種因由,皆由淮州清田一事而起,前有欽差葬身火海,后有官員妄圖攀咬朝廷重臣,以對抗朝廷政策。” 紫極大殿上,眾臣們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隱隱感覺到,被徹底激怒的皇帝,真正要對淮州下手了。 “淮州官僚風(fēng)氣,頻頻拖延搪塞中央政令,令朕實感痛心?!?/br> 眾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屏息靜氣,等待皇帝懸在半空中的鍘刀砍下。 蕭青冥高坐龍椅之上,沉冷的目光俯視殿下眾臣:“朕決意,從即刻起,發(fā)布新政——官紳一體納稅,從淮州開始試點,為期一年。” “從試點開始起一年內(nèi),淮州官紳將不再享受免稅特權(quán)。家里有多少田畝,就要向朝廷交多少糧稅!” “但凡有不服從者,就地革職,永不敘用!” 蕭青冥這幾句話剛一落地,朝野上下,瞬間沸騰。 紫極大殿之上,除了喻行舟和其他早已知道內(nèi)幕的六部尚書們,剩下的朝臣個個呆若木雞。 其他州府出身的官員也就罷了,不少人暗自竊喜,至少還沒有砍到自己頭上來。 而那些出身淮州的官員,則徹底傻眼,欲哭無淚,恍恍惚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舉起的這把鍘刀——也未免砍得太狠了吧! 早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他們就應(yīng)在梅季那幾人潑臟水之前,將他們?nèi)齻€先悶進(jìn)茅廁里淹死! ※※※ 自從有了《大啟周報》,京城新出的各種消息和政令,傳播到其他州府的時間大為縮短。 從前從府衙掌握朝廷下發(fā)的公文,到面向百姓放出告示,最起碼也要經(jīng)歷一兩個月。 而今,還不到十天半月,最新一期的《大啟周報》,便把朝廷即將在淮州試點官紳一體納稅的政策公布了出來。 淮州世界,陳家。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管家手里拿著一份新鮮出爐的《大啟周報》,急匆匆跑進(jìn)正堂,就看見陳家家主陳恩和另外幾個世家家主,正憂心忡忡地商議著什么。 陳恩不耐煩道:“慌什么?不就是陳大人他們被抄家下獄的事嗎?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br> 管家顫抖地舉起手:“不,這事比那事還要嚴(yán)重,據(jù)說陳大人他們徹底惹怒了陛下,陛下他……” 陳恩年過七旬,早已老眼昏花看不進(jìn)去書報,按著額頭搖搖頭道:“罷了,陛下要清田就清田吧,大不了咱們幾家多出些錢糧,舍錢消災(zāi)……” 管家用力打斷他:“不是啊,朝廷宣稱要官紳一體納稅!” “什么?!” “哐啷”一聲,錢家家主手里茶盅滾落在地,砸了個粉碎,梅家家主急著從座位起身,差點跌了一跤。 陳恩一把扯過報紙,用京州出產(chǎn)的一把放大鏡仔仔細(xì)細(xì)把頭版頭條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慘白,尤其當(dāng)他看見最后一行的小字:從淮州開始試點。 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暈了過去。 ※※※ 自從朝廷針對淮州的稅收新政,在淮寧府傳播開來以后,幾乎所有士紳讀書人都在討論此事,早已沒人關(guān)心皇帝后宮那點八卦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激烈的反對聲此起彼伏。 便在此時,以“真理社”為首的幾個文人結(jié)社團(tuán)體,紛紛開始仿照《大啟周報》辦起了報紙。 淮州造紙坊和印刷坊眾多,富戶官紳子弟更是只多不少,短短兩個月里,各種亂七八糟的小報周刊如同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大部分刊登的文章,都在引經(jīng)據(jù)典,從各種刁鉆角度含沙射影批駁皇帝和朝廷昏政庸君,引得淮州上下眾多官紳子弟爭相叫好,為其搖旗吶喊。 另一邊,由林探花和花漸遇共同主辦的《大啟周報》也不甘示弱。 花漸遇在淮州新創(chuàng)辦的印刷廠和造紙坊,全面采用活字印刷術(shù)和竹紙,淮州地里氣候不同于京州,十分適合速生竹的生長,一旦下雨就是一茬一茬地往外冒。 自從不少淮州官員因清田一事被拉下馬,抄出的家產(chǎn)除了送至京城,那些不能挪動的山頭,就地供給了林若和花漸遇征用。 竹紙成本造價極低,原料四舍五入約等于不要錢,他從京州帶來的李計等熟練工,更是把造紙和印刷的工藝成本壓到了不能更低的程度。 《大啟周報》很快就在大家伙的齊心協(xié)力下,變成了《大啟日報》,一份報紙價格低到僅僅一文錢,誰都能買得起,鐵了心在淮州跟當(dāng)?shù)匦罗k的周刊報打擂臺。 不僅如此,林若親手撰寫了好幾本話本,特地把在荊州巡回演出的雙胞胎戲班也請了過來,編排了一出出懲惡揚(yáng)善、貪官落馬、宣揚(yáng)皇帝大展神威的“連續(xù)劇”。 入場費(fèi)也只是象征性收個幾文錢,每日都在淮寧府的大戲樓上演,吸引了大量觀眾,幾乎把戲樓的門檻踏破。 甚至有不少讀書人也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偷偷去看戲,看了一集被勾得心癢癢還意猶未盡,第二天忍不住又會去繼續(xù)看后續(xù)。 幾個月來,京州的惠民書局已經(jīng)在淮州開了好幾家分店,大量便宜的書籍把當(dāng)?shù)氐臅衷业脮烆^轉(zhuǎn)向,無奈之下,也被迫打起了價格戰(zhàn)。 這次卻再也無人敢燒書,報紙和戲樓早已把寧州惠民絲綢坊的事編排成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誰不知道,只要帶著惠民兩個字的,背后的東家就有可能跟皇室有關(guān)。 就在以《大啟日報》和《真理報》兩撥輿論,所各自代表的朝廷與淮州相角力時,當(dāng)朝天子三年以來,率領(lǐng)朝臣們所做下的各種大事,徹底在民間傳播開來。 民間某種疑惑的聲音也漸漸開始喧囂塵上——報紙上這個圣明天子,和幾年前那個平庸無能的昏君,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 彼時,皇宮,鳳鳴宮。 蕭青冥懶洋洋枕在喻行舟膝頭,肚子上一顆圓溜溜的蛋,被他塞在衣服里來回搓搓。 他一張嘴,他的“貴妃”便舀一勺玫瑰冰沙酥喂到嘴邊,被蕭青冥嗷嗚一口吃進(jìn)嘴里。 喻行舟笑吟吟問:“陛下,甜品好吃嗎?” 蕭青冥咂咂嘴,享受地瞇起眼:“愛妃的手藝還不錯?!?/br> 喻行舟悄悄把手探向他的小肚子:“那,陛下不如坐起來好好享用,讓臣來替陛下照顧蛋吧?!?/br> 蕭青冥眼疾手快一把拍掉他的手,嘿嘿笑道:“據(jù)說每個懷孕后的女子都會享受到各種優(yōu)待,美食珍饈,愛人關(guān)懷,圍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朕也要這種待遇?!?/br> 他托著寶貝蛋往小腹里拱了拱,一本正經(jīng)道:“朕現(xiàn)在懷了老師的崽,你得對朕好點?!?/br> “……”喻行舟差點沒笑出聲,無可奈何道:“陛下,你都快二十五了,不是五歲!” 蕭青冥招架著喻行舟從各個角度試圖來“偷蛋”的手,正要繼續(xù)斗嘴幾句,忽然,腦海里又響起一陣系統(tǒng)提示音: 【您的總體聲望即將突破一萬大關(guān),請再接再厲!】 作者有話說: 喻:給我搓搓! 第130章 淮州大案 自從朝廷正式向淮州下達(dá), 官紳一體納稅試點一年的政令后,淮州士紳大戶們在起初一陣驚惶之后,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和僵持之中。 淮州上下大部分與世家有牽連的官僚, 不約而同選擇了拖延、觀望和陽奉陰違的方式,集體反抗皇帝這柄鋒利的鍘刀。 在如此尖銳的利益沖突下, 他們甚至不需要像那些淮州舉子那樣走訪串聯(lián),搖旗吶喊,就自發(fā)選擇站在朝廷政令對立面。 眼看淮州政令遲遲不見進(jìn)展, 主持田畝政策的攝政喻行舟,奏請陛下,令懷王蕭青宇親自出任淮州巡撫, 特成立巡撫衙門。 將林若、花漸遇以及上一任狀元李長莫等人, 都指派給懷王,前往淮州督辦官紳納稅試點一事。 得知懷王出任淮州巡撫一事, 淮州上下官員和世家, 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憂。 懷王的身份極為微妙,不光皇帝的親弟弟,最重要的是, 他是出身淮州陳氏的陳太后親兒子, 甚至一度被視為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喻行舟怎么別人不請,偏偏請了一個跟世家干系甚大的親王來?莫非是皇帝和攝政眼看政策根本推行不下去, 所以向淮州世家們示好,緩和關(guān)系了嗎? 不少人暗自揣摩, 心思立刻活泛起來。 懷王的巡撫衙門剛剛在淮寧府駐蹕, 陳家的大門就差點被其他上門求見請托的人給擠破了。 陳家家主陳恩不得不命人緊閉大門, 整日坐在屋里發(fā)愁。 外人不清楚內(nèi)情, 他身為家主如何不知道, 陳太后早就與當(dāng)今圣上勢不兩立了,也是因為大大得罪了皇帝,才會被迫“自愿出家”,青燈古佛終老。 而懷王呢?他雖是陳太后的親兒子,但從小就胳膊肘往外拐,對他的皇兄親厚得不得了,懷王連太后的尊號都沒能保住,怎么可能還會為十幾年沒怎么來往的陳家著想? 圣上和攝政會派懷王過來,十有八九是因為這位的身份足夠貴重,不會有人敢對他下首罷了。 陳恩重重嘆了口氣,又把那張詳細(xì)公布了淮州試點納稅的《大啟日報》翻出來,拿著放大鏡一個字一個字細(xì)看,恨不得從字縫里摳出一點破綻來。 越看,他心情越發(fā)沉重:“什么試點一年,這一旦落實了,淮州多少名下千萬田畝的士紳大戶要大出血,這么大一塊肥rou,朝廷明年還能放棄嗎?” “太狠了,真是太狠了!根本不給我們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