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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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大的傷亡,哪怕?lián)Q做燕然也不可能繼續(xù)死戰(zhàn)不退,究竟什么在支撐著他們,像釘子一樣牢牢楔在河邊? 這輪血戰(zhàn)幾乎持續(xù)到傍晚,雍州軍依然頑強地擋住了燕然大軍的去路,如同洶涌海浪里的礁堡,巋然不動。 反而是羌奴軍率先感到膽寒,長途奔襲的疲勞,在極度亢奮之后,如潮水般涌上來,就連黑鷹騎也感到如山般的壓力。 燕然軍陣已經不像最初時那般靈活迅猛,疲憊和猶疑使他們開始后退。 蘇里青格爾鐵青著臉,抬頭看一眼越來越陰沉的天色,下令繼續(xù)強攻。 他手上還有最后兩支壓陣的大軍沒有動,而對面的雍州軍已經沒有多余的兵力了。 他沉冷的目光一陣閃爍,決定將其中一支再次加碼,這一次,絕不可能再擋住! 排山倒海的壓力下,雍州軍陣之中,不知從哪里開始,漸漸響起一陣蒼涼的歌聲: “吾為刀劍兮,龍戰(zhàn)于野,吾為袍澤兮,死生共攜,吾為疆界兮,縱千軍萬馬不可越……” 歌聲從零零星星,到越來越整齊,越來越磅礴,數(shù)次無法突破的黑鷹騎,似乎陷入了某種短暫的失聲與驚駭。 就在蘇里青格爾下令再投入一支兩萬人的壓陣大軍時,臨淵河對岸,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悶雷之聲,瞬間越過河面。 在燕然后方陣營中,爆發(fā)出震天動地的爆鳴! 剎那間人仰馬翻,蘇里青格爾險些被這股巨震跌下馬去,他拉緊了韁繩,在高地上瞇著眼睛遠眺。 只見河對岸濃霧般的硝煙處,一排黑底繡金的皇字龍旗高高飄揚,無數(shù)重疊的影子,向河岸漫涌而來。 蘇里青格爾瞳孔驀然緊縮——是啟國天子的皇家禁衛(wèi)軍! 蕭青冥,你終于來了! 第143章 必勝之心 就在距離臨淵河決戰(zhàn)地數(shù)千里之外的渤海國, 之前被蘇里青格爾調去教訓渤海國的五萬人馬,已經抵達兩國邊境。 這支五萬人的騎兵,由蘇里青格爾心腹鐵心和鐵木兩兄弟領軍。 由于燕然大軍南下, 糧草輜重有限,加上他向來輕視渤海國這片彈丸之地, 鐵家兄弟僅僅攜帶了不到十日的軍糧,打算快速奔襲至邊境,教訓渤海國一通再趕回去跟大軍匯合。 長途奔襲, 對于燕然騎兵而言是家常便飯的事,鐵家兄弟只花三個日夜時間,就快速追上了渤海軍的尾巴。 蒼茫的天空下, 是一片枯黃的原野, 越過不遠處連綿的阿連山脈,就是渤海國地界。 鐵家兄弟率軍奔襲而至時, 渤海軍正壓著一列長長的車隊, 不緊不慢往回走,那是他們在燕然邊境的部落繳獲的戰(zhàn)利品。 從來只有燕然欺辱周邊小國,擄掠戰(zhàn)利品的份, 哪里曾想到會有一天, 被自己壓根不放在眼里的渤海國占了便宜? 鐵家兄弟大怒:“好大的狗膽,自以為有啟國撐腰, 就敢欺到你燕然爺爺頭上來了?簡直可笑!” 面對突然殺來的燕然軍,渤海軍嚇了一大跳, 剛剛繳獲戰(zhàn)利品的興奮之情蕩然無存, 主將十分倉促地下令收攏部隊, 組織防御和迎擊。 鐵家兄弟哪里會給渤海軍重新整軍的機會, 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 五萬騎兵僅僅只派出兩萬的前鋒, 幾輪沖鋒下來,就把七八萬渤海軍沖殺得人仰馬翻。 渤海主將一面快速發(fā)出示警,呼叫邊境守軍來援,一面且戰(zhàn)且退,往阿連山脈方向回撤。 隆隆的馬蹄在草甸上奔騰,呼號的狂風宛如一支送葬之曲。 燕然兩支側翼軍從兩邊包夾上來,人高馬大的騎兵嘴里不斷發(fā)出尖銳的哨聲和猖狂的怪笑,如同趕鴨子一樣瘋狂驅趕渤海軍。 渤海軍剛開始還能憑借主將的約束,組織幾輪像樣的防御。 然而沒過多久,隨著防御陣被強悍的騎兵沖鋒碎裂開一個口子,大量燕然騎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野狼一樣,朝著撕開的口子猛攻,狠狠咬下了渤海軍一塊rou。 在野外,渤海軍面對燕然鐵騎的勝率無限趨近于零,死亡的陰影近在咫尺,崩潰和恐懼開始在渤海軍陣中蔓延,連主將的親兵督戰(zhàn)隊都無法壓制。 有組織的且戰(zhàn)且退,終于演變成一場一面倒的全軍大潰退。 渤海軍如同被野狼追攆的小雞仔一樣,戰(zhàn)利品早已拋諸腦后,近乎丟盔棄甲地瘋狂往阿連山脈的入口逃跑。 燕然騎兵最擅長的,就是銜尾追擊。 他們不緊不慢地綴在南逃的渤海軍后面,仿佛捉弄老鼠的貓,時不時撲上去咬一口,慢慢蠶食侵吞著敵人落在后面的尾巴。 燕然騎兵引弓拉弦,在奔跑的馬背上,對準慌不擇路露出后背逃跑的敵人,一箭就能輕松斃命一人,甚至還有人開始比賽誰射死的敵人更多,如同一場狩獵般的游戲。 渤海軍在潰逃中被射殺的士兵,遠遠多于方才結陣迎戰(zhàn)的傷亡,然而這樣的恐慌大潰敗下,每個人都喪失了回頭的勇氣。 待到渤海軍好不容易逃入阿連山脈,已經被燕然軍削去了三分之一還多。 潰退的路上拋下了兩萬個傷亡的同袍,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而對面的燕然軍甚至不需要付出哪怕五十個士兵的代價。 眼看渤海國如此不中用,鐵家兄弟騎在馬上轟然大笑:“既然都追到渤海國境內來了,若是兩手空空回去,如何對得起咱們千里迢迢來這一趟?” “王上下的令是要狠狠教訓渤海國,先全殲了這支軍隊,叫渤海國主知道咱們燕然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兩人沒有片刻猶豫,即刻令大家繼續(xù)追擊倉皇潰退的渤海軍,他們夾緊馬腹,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渤海城關的影子。 “快點!別讓他們逃進關內!” 自阿連山脈的入口到渤海邊境城關,之間是一片狹長的峽谷,燕然軍和渤海軍你追我逃,眼看著離城關越來越近。 就在燕然側翼即將沖上去,包抄這支早已喪失戰(zhàn)斗意志的廢物潰兵時,不知何時起,峽谷兩側忽然出現(xiàn)了一排排重重疊疊的人影。 “轟轟轟——”接連不斷的巨大震響沖天而起,突如其來的爆炸震耳欲聾,漫天亂飛的塵沙和撲簌簌滾落的碎石,宛如濃霧一般遮住了峽谷中燕然軍的眼睛。 “怎么回事?什么玩意?” 鐵家兄弟下意識捂住口鼻,勃然色變:“有埋伏!立刻撤出峽谷!” 然而一切都晚了,峽谷口的兩側已然拉起了數(shù)道極細的鋼絲線,數(shù)目龐大的滾石和鐵蒺藜從峽谷兩側的啟軍中重重拋下。 左右各三門火炮居高臨下,肆無忌憚地轟擊著燕然軍陣。 大量的軍馬在驚雷般的炮聲下開始不受控制地驚惶狂奔,而后一個個被鋒利堅韌的鋼絲線扳倒,甚至割斷馬蹄。 耳邊轟炸的大炮,頭頂是滾落的巨石,四周到處都是遮天蔽日的煙塵,和驚馬后被甩脫甚至踐踏而亡的亂兵。 峽谷中啟軍早已埋好的火藥,被炮彈一轟,瞬間四處引爆,在燕然軍陣里四面開花,被炸得血rou模糊的殘肢被砂石塵煙裹著亂飛。 受到極端驚嚇的軍馬徹底炸了鍋,撒開蹄子瘋狂亂跑,整個場面一塌糊涂。 原本猖狂得不可一世的燕然騎兵,這下正中伏擊,在火器和地形的絕對優(yōu)勢下,他們甚至連還擊都做不到,就硬生生被炸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那些被追趕得丟盔棄甲的渤海軍,終于得了喘息之機,眼看燕然落入埋伏,局勢大好,城關內的守軍立刻沖殺而出,雙方合二為一,回身狠狠殺了個回馬槍。 山坡上,啟國水師提督江明秋舉著望遠鏡,遠遠看著下方混戰(zhàn)的一幕。 他略微舒展眉宇,道:“策略成功了,不過,原本讓渤海軍佯作敗軍,引誘燕然軍踏入陷阱,沒想到佯敗變真潰?!?/br> 他搖了搖頭:“幸好我們埋伏的火力足夠兇猛,否則以騎兵高超的機動性,縱使能叫他們吃一個大虧,也很難留得住他們。” 站在他身側的渤海國使者尷尬地擦了把汗,訕訕道:“大人神機妙算,若不是我軍真的大潰敗,以燕然主將的經驗,又怎么會毫無懷疑地踏入這個陷阱呢?” 江明秋失笑:“不錯,此戰(zhàn)渤海軍當記首功?!?/br> 使者越發(fā)尷尬起來,賠笑了兩聲,又連忙探頭查看戰(zhàn)局,直到啟軍也加入戰(zhàn)斗,這場絕對優(yōu)勢的伏擊戰(zhàn),終于徹底奠定勝局,總算叫人松了口氣。 江明秋命人打掃戰(zhàn)場,抬頭看著即將變得陰沉的天色,蹙眉喃喃:“不知陛下那邊如何了……” ※※※ 臨淵河畔。 天空中烏云密布,厚重的云層間時不時有電閃雷鳴一閃而逝,烏云吸飽了水汽,隨時都會是一場傾盆暴雨,空氣里壓抑的氣流漸漸卷成狂風,在河面來回呼嘯。 就在蘇里青格爾下令再派出一支大軍,即將徹底把雍州軍碾碎時,蕭青冥親自率領的禁衛(wèi)軍援兵,終于及時趕到。 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幾門火炮率先越過河岸,在半空中劃過rou眼難以捕捉的殘影,狠狠轟進后方蘇里青格爾所停駐的大陣之內。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得整個山谷都在搖晃一般。 此時此刻,無論是激戰(zhàn)正酣的雍州軍還是燕然軍,都震驚地望向龍旗的方向。 “援軍……我們有援軍!” “皇家禁衛(wèi)軍,是陛下,陛下御駕親征了!” 一時間,意識到絕境逢生的雍州軍,驀然士氣大振。 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與敵人不死不休,甚至全軍覆沒的最壞打算,沒想到,援軍竟然及時趕到了! “陛下沒有南逃,我們沒有被拋棄!” “能贏,我們能贏!” 副將林檎激動地滿臉通紅,眼眶發(fā)熱,仿佛身后神兵天降的龍旗給予了無比巨大的勇氣,口中不斷發(fā)出振奮地吶喊。 雍州軍主將黎昌穩(wěn)穩(wěn)揮動手里長槍,一槍刺死一個敵人,這才回頭往河對岸看了一眼,隨即快速收回目光,揚聲道:“不要分心,敵人還在加派兵力!” “陛下就在我們身后!雍州軍,守住陣地!” 原本即將被壓到河邊的雍州軍,在援軍和火炮的激勵下,竟然奇跡般地把陣地往前挪了十來米,為渡河而來的援軍騰出結陣的空間。 對面的燕然軍,被逼迫得隱隱開始后退,被幾輪火炮干擾到的馬匹明顯有了躁動的跡象。 幸而他們的騎兵跟雍州軍混戰(zhàn)在一起,來援的禁衛(wèi)軍無法沖著他們發(fā)射火炮,唯獨后方壓陣的王旗大陣吃了虧。 被大炮轟了一輪的蘇里青格爾緊緊勒住韁繩,安撫著躁動驚惶的馬匹,遠遠望著河對岸開始走浮橋渡河的龍旗禁衛(wèi)軍。 他擰起眉頭:“這就是啟國在大朝賀上用來發(fā)禮炮的新武器嗎?” 他身側一個曾經在大朝賀跟隨使團出使啟國的親衛(wèi)應聲道:“這個更厲害,不但距離遠,還會爆炸?!?/br> “聽說上次駐扎在幽州的守軍,私自出兵攻打啟國的儒城,結果最后落了個大潰敗的下場,守軍主將連胳膊都沒了?!?/br> 蘇里青格爾當機立斷做出應對之法:“傳我命令,軍陣散開,陣型不要太密集,每個人不管用什么東西,立刻塞住軍馬的耳朵?!?/br> 說罷,他立刻拔出腰刀,劃破胄甲內的一層棉甲,掏出兩團細棉花,堵住了自己坐下軍馬的耳朵。 親衛(wèi)怔了怔,立刻抱拳:“得令!” 蘇里青格爾抬頭看了看暴雨欲來的天色,又回頭看一眼空蕩蕩的山谷入口,心道,看來鐵家兄弟那五萬兵馬是指望不上了。 戰(zhàn)場上最后一輪拼殺的功夫,禁衛(wèi)軍最前排的前鋒隊伍,已經沿著浮橋渡河完畢,在河岸邊完成了軍陣集結。 隨著象征天子御駕的龍旗渡過浮橋,在北岸一處高地上停駐下來,由秋朗和葉叢分別率領的兩支生力軍,立刻投入戰(zhàn)斗。 啟軍兵力補充到八萬,軍力一下子壓過燕然,阿木爾和羌奴軍主將扎爾汗頓時感到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