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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231節(jié)

    蕭青冥翻開物品欄查看道具說明。

    【時光機扭蛋, 使用它,開啟一場奇妙的隨機時光之旅,最大使用人數(shù)兩人, 使用機會一次?!?/br>
    【神奇心愿盒,雖不能讓你心想事成, 但可以為你過去的遺憾編織一個美夢。使用機會一次。】

    蕭青冥有些訝異地看著這條語焉不詳?shù)慕榻B,雖然不明白這個道具究竟有什么用,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若說遺憾, 當然是有的,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被昏君玩家魂穿的事,還有自己與喻行舟長達九年的錯過。

    要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好了。

    他偷偷瞥一眼身邊的喻行舟, 卻被對方捉了個正著。

    喻行舟將他的手指攢在掌心, 捏著指節(jié)把玩,輕笑道:“陛下在想什么呢?”

    蕭青冥輕咳一聲, 一本正經(jīng)地問:“朕問你, 若是當年沒有你父親的意外,朕也沒有出事,你會怎么樣?”

    喻行舟一怔:“陛下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蕭青冥催促:“朕想知道, 你快說。”

    喻行舟低垂眼簾, 沉默著思索良久,蕭青冥睜著一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喻行舟挑了挑眉, 迎上他的目光,意味深長笑道:“陛下當真想知道嗎?”

    蕭青冥被勾得心癢難耐, 頗為期待地望著他:“快說快說?!?/br>
    喻行舟挨近了些, 湊到他耳邊, 輕輕含住他的耳垂, 灼熱的呼吸撲上耳畔, 曖昧的氣流搔得皮膚發(fā)燙。

    “那臣就不做攝政了,一定早早軟硬兼施,使出千般手段,爬上陛下的龍床,然后叫陛下封臣一個皇后做做……”

    蕭青冥“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似笑非笑注視他:“難不成,朕沉穩(wěn)睿智的老師,最大的心愿,就是做朕的皇后?”

    喻行舟摸了摸下巴,上下端詳蕭青冥,淺淺微笑:“迎娶陛下為妻也不是不行。”

    “哈?”蕭青冥危險地瞇了瞇眼,在他耳邊惡狠狠道,“你放肆!”

    喻行舟被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和故意壓低的嗓音撩得心動,忍不住傾身親吻他的唇角。

    蕭青冥稍作矜持一下,就愉快地摟住他加深了這個吻,很快兩人就在車駕里吻得難分難解。

    喻行舟微微喘息片刻,將頭靠在對方肩頭,嗓音低啞:“陛下光只問我,那你呢?”

    蕭青冥攬著他的腰身,捉著他的手腕玩,漫不經(jīng)心地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嗯?”

    喻行舟又重復一遍:“我是說,如果像你說的那樣……”

    他頓了頓,慢吞吞問:“陛下會接受我嗎?”

    蕭青冥眨了眨眼,故意使壞地拖長了調(diào)子:“這個嘛……大概吧?!?/br>
    喻行舟頓時不樂意了,從他懷里爬起來,幽幽望著他:“什么叫大概?”

    蕭青冥嘿嘿笑了兩聲,重新?lián)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朵,低低笑道:“這要看老師勾引朕的手段如何了?!?/br>
    喻行舟只堅持了不到三秒鐘,就在對方的撒嬌之下丟盔棄甲,黏黏糊糊又親到一起。

    ※※※

    蕭青冥御駕親征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大勝歸來鑾駕回京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整個京城的百姓都轟動了。

    文武大臣們早早就等在城門口跪迎,隨著圣駕踏上寬闊的御道,道路兩側(cè)無數(shù)山呼萬歲的百姓幾乎要把天給掀翻。

    《大啟日報》開始連篇累牘地報道天子御駕親征的輝煌戰(zhàn)果,從平定蜀王叛亂,收攏南交夷族,敲打渤海國,再到臨淵河一役大敗燕然和羌奴聯(lián)軍。

    直到最后收復幽州,在祭廟前當眾接受燕然王歸降,啟國百姓激動的情緒終于達到了頂峰。

    這么多年以來,備受燕然欺凌和周邊國家sao擾的大啟,終于徹底洗刷恥辱,揚眉吐氣了!

    那些曾經(jīng)反對朝廷政策改革,明里暗里嘲諷皇帝昏庸,質(zhì)疑皇帝污蔑太后和落水陷害囚禁一事真假的人,此刻統(tǒng)統(tǒng)閉上了嘴巴。

    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人再認為當今天子,和幾年前那個拋棄幽州、整日在后宮享樂的昏君是同一個人。

    那些從淮州逃竄到蜀州,跟隨蜀王謀反的世家殘余子弟,在得知蜀王慘敗身死后,嚇得魂不附體,如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

    他們又想逃去別的州府,可事到如今,東西南北盡歸朝廷掌控,他們無論逃到哪里,皇榜的緝捕文書就下到哪里,根本無處可去。

    幸運的是,他們很快就在緝捕中結(jié)束了這種焦慮,被沒收全部財產(chǎn),投入大牢服苦役勞動改造去了。

    ※※※

    入夜,皇宮。

    時已初冬,月夜的寒霜透過窗子,在寢殿內(nèi)灑下一層淡銀色的清輝。殿里的金絲碳籠隱約冒著零星的微光,不斷向周圍散發(fā)著熱氣。

    雪白的地毯鋪在地面,兩雙靴子靜靜立在踏腳處,龍床垂著厚實的帷帳,溫度冷暖適宜。

    蕭青冥熟睡間做了一個怪誕的夢,夢見自己仿佛變小了許多,就連跳下床榻都顯得困難,他窩在喻行舟懷里,被一雙手來回撫摸。

    喻行舟的動作很溫柔,垂眼看他的目光帶著深深的笑意,一會撓撓下巴,一會揉揉肚皮,他被摸得哼哼唧唧,忍不住伸個懶腰,舒坦地瞇起眼。

    就在他翻了個身,開口準備讓喻行舟給他撓撓癢時,嘴里卻發(fā)出“喵嗚”的一聲,蕭青冥頓時受到驚嚇,瞬間被自己嚇醒了。

    他一下子睜開眼,下意識去看身旁的喻行舟,不料,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瞳。

    昏暗的月光下,喻行舟斜靠在枕頭上,單手支著臉頰,另外一只手抱著蛋,眼神光仿佛蒙上一層薄薄的銀霧,正瞬也不瞬地注視著他。

    喻行舟似乎也沒料到熟睡的蕭青冥會突然睜眼,愣了愣:“你怎么醒了?是做什么夢了?”

    蕭青冥略微蹙起眉心,伸手按住他的后頸,將人壓下來,不悅道:“你怎么大半夜的還不睡覺?!?/br>
    喻行舟雙眼沒有一絲睡意,分明是醒來很長時間,甚至壓根沒有睡,竟然就這樣徹夜看著他。

    喻行舟順著他的力道俯身,輕輕在對方眉心落下一吻,本來只是蜻蜓點水般蹭過他的額頭,可一旦肌膚相親,嘴唇卻怎么也不肯再離開那人的皮膚。

    就那樣順著眉心一點點吻下去,親過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睛,最后流連在柔軟的唇上,輾轉(zhuǎn)親吻。

    兩人的氣息漸漸變得越發(fā)急促炙熱,他的吻越來越深入,恨不得將嘴里所有的空間全部占滿,直到差點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忘卻,才堪堪分開一點。

    喻行舟捧著蕭青冥的臉頰,目光細細描過他的眉眼,仿佛再三確認后,極小聲的輕輕吐出一口氣:“幸好不是夢?!?/br>
    蕭青冥失笑:“你到底怎么了?今晚怪怪的?!?/br>
    他攬著對方的腰,溫柔地抱著他:“是不是做噩夢了?怎么把蛋也抱過來了?!?/br>
    喻行舟搖搖頭,良久沒有說話。

    自從蕭青冥上次在長幽山谷遇難受困,差點出事,喻行舟就時常做噩夢,夢中總是看見對方渾身是傷,在絕境里無助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問他為什么還不來救他。

    夢里的蕭青冥朝他伸出手,自己卻怎么都握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消失在深淵里,離他遠去,任憑他再如何惶急呼喊,也找不見他的身影。

    每當這種時候,喻行舟心臟就像是被一只拳頭狠狠捏住,不斷抽搐著鈍痛,然后生生將他從噩夢里驚醒。

    慶幸的是,他一醒來,心愛的人就好端端地躺在他身旁,睡顏沉靜,偶爾會在夢里摟住自己,把臉頰挨過來輕蹭。

    被蕭青冥的睡顏安撫住的喻行舟,便會小心撫摸他的長發(fā),在微涼而柔順的觸感里,尋到一絲真實的慰藉。

    他還記得那天,他撲在最前方瘋了一樣不停挖掘土石,臉上陰鷙得近乎猙獰的表情,嚇得周圍的民夫和士兵甚至不敢靠他太近。

    許多年前,蕭青冥已經(jīng)差點死過一次,自己差點就此失去他,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再遭到一次瀕死的絕望?

    他不敢想象被困的八天,蕭青冥是如何在饑餓和傷痛中熬過來的,他只知道自己這八天是如何魂不守舍,度日如年。

    區(qū)區(qū)八天尚且如此艱難,一想到對方還曾經(jīng)受過五年的折磨,喻行舟簡直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將頭埋在蕭青冥懷里,手里緊緊抓著他的一撮長發(fā),聲音有些悶,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不許你以后再做任何危險的事,也不許你離開我的視線超過一天!”

    蕭青冥自胸膛里震顫出幾聲沉笑:“朕看朕是太縱著你了,竟敢命令起朕來了?”

    喻行舟幽幽道:“臣不敢,臣是在祈求陛下垂憐?!?/br>
    蕭青冥嘴角一扯,又來這招,這廝真是百試不爽。

    他輕哼一聲:“你這個樣子睡不著有多久了?要不要叫白術(shù)給你開副安神的方子?”

    喻行舟搖搖頭,手指輕輕捋著他的頭發(fā),道:“睡不著的時候,這樣數(shù)一數(shù)陛下的頭發(fā),慢慢就會睡著的?!?/br>
    蕭青冥哭笑不得:“你是有多無聊?”

    喻行舟無比認真道:“就算是掉了一根,臣也會心疼的?!?/br>
    蕭青冥在枕頭上摸索片刻,不知從哪兒撈起一根落發(fā),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吟吟道:“瞧,掉了呢?!?/br>
    喻行舟抿了抿嘴,立刻撲上來抱住他,難得帶上幾分小孩般的賭氣:“都是我的,不許掉!”

    蕭青冥被他逗得笑出聲:“上次也不知道是誰揶揄朕不是五歲的?”

    兩人撲滾在一起玩鬧了一陣,被完全安撫下來的喻行舟漸漸又有了睡意,他緊緊貼在蕭青冥頸窩間,低低道:“如果這是夢,就讓我永遠不要醒來……”

    蕭青冥心中微動,輕聲問:“如果是一個美夢,你最希望夢見什么?”

    喻行舟嘴角隱隱翹起,仿佛光是想一想就足夠令他雀躍歡喜:“希望你說愛我。”

    蕭青冥隱沒在黑暗里的耳尖略微泛起一片淺紅,他想起自己受困時,總是后悔沒有好好跟喻行舟說過一次愛語,但每每話到嘴邊,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才不是害羞!

    只是有一點點不好意思而已。

    蕭青冥喉結(jié)輕輕滑動一下,嘴唇微翕,就連面對燕然閻王軍帶著御前營沖鋒時,都沒這么艱難過。

    沉默的時間一秒秒過去。

    喻行舟有些失望地輕嘆一聲,又溫聲笑道:“陛下不說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都知道——”

    “……愛你?!笔捛嘹こ÷暱焖偻鲁鰞蓚€字,而后立刻緊緊閉上了嘴巴和眼睛。

    喻行舟未落的尾音戛然而止,驚訝地睜大雙眼,一下子爬起來,趴到對方身上,急切地搖晃他:“你剛說什么?再說一次?!?/br>
    蕭青冥卻像只泥鰍般滑溜溜翻了個身,蜷起被子裹裹好,埋在被子里悶聲道:“好話不說第二遍,朕睡著了。”

    喻行舟無奈一笑,從背后扒拉他,一副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陛下是在害羞嗎?”

    蕭青冥干巴巴道:“才沒有,你快睡覺!”

    喻行舟伏在他肩窩悶笑兩聲,眼珠一瞥,又把蛋抱過來,慢吞吞道:“崽說他也想聽呢。”

    蕭青冥無語,回過頭去,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瞥他一眼。

    “說起來,破殼的時間快到了吧,怎么還沒動靜?”

    喻行舟動作熟練地搓搓蛋,慢悠悠道:“會不會是灌得不夠多呀?”

    蕭青冥差點被口水嗆?。骸澳挠?,明明灌很多了!”

    足足一整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