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戀你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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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 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簡意時直接跪了下去, 微仰著頭, 緊緊地抓住林錦瑟的手, 用一種卑微的口吻,小心翼翼地乞求她的原諒。 林錦瑟看著他, 眼淚掉得更兇,他每次都這樣, 每次都說自己錯了,口口聲聲地說著會尊重她,以后不這樣了,可每次他都我行我素、不顧她的感受,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她已經(jīng)不敢再相信他了。 林錦瑟使勁地抽手,抽不出來,眼淚順著眼角、臉頰不停淌落,像開了水龍頭的水,止都止不住,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冷聲道:“放手?!?/br> 簡意時莫名心慌,松開了手。 林錦瑟抬手擦了擦眼淚,強迫自己收住眼淚,平復心情,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為什么要這樣?”林錦瑟顫聲問,滿滿的不解和憤怒。 “我想要我們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jiejie,難道你不想要嗎?” “我當然想啊,可是我說了,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還有單位交代的任務要完成,還有我自己的夢想要完成,你為什么偏要這時候,你告訴我為什么?”林錦瑟越說越氣,氣得喘不過氣來。 簡意時怕她太激動,對孩子不好,忙認錯道:“jiejie,是我錯了,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對孩子也不好?!?/br> 林錦瑟更氣了,剛收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你總說你知道錯了,總說你會尊重我,可你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有錯,也根本從沒尊重過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自私冷漠,你就是不想看到我和祁星燁練雙人舞,不想看到我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對吧?可那是我的工作啊,你從認識我開始,就知道我是學舞蹈的,你到底想怎么樣啊,把我關在家里,一輩子不讓我出去見人嗎?” 簡意時愣住了,他不知該怎么回答,她說的一點沒有錯,他就是受不了她和祁星燁跳雙人舞,他們那么親密,他們有共同的話題,他難受得要抓狂。 “jiejie,我沒想要讓你呆在家里,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和祁星燁跳雙人舞而已,我了解過,跳雙人舞蹈的要么就是情侶,要么就是未來會成為情侶,更何況祁星燁又對你有別的想法,我怎么忍受得了。jiejie,你總喜歡替別人考慮,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林錦瑟真的是快被他氣死了,他這是什么歪理,這樣說來,他還是完全不知錯,還覺得自己十分有理,她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了,偏過頭去,冷冷道:“你走,我不想見到你,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到底有沒有錯,到底錯在哪里,不然別來找我?!?/br> 簡意時起身想要抱她,林錦瑟卻猛地用力推他一把,哭著喊道:“簡意時,你別碰我,我說了,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簡意時被推得退后一步,他低頭看著她,她的眼中不斷有淚涌出,嘴唇緊緊抿著,透出一股倔強和決絕,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他不敢再亂來,他只好道:“好,我現(xiàn)在出去,你別激動?!?/br> 說完,簡意時就出去了,輕輕地關上房門。 站在門口,簡意時抱住頭,靠著墻根蹲了下去。 他完全沒料到林錦瑟會有這么激烈的反應,他以為她頂多和以前一樣,打他兩下,他再裝一下可憐,她就會原諒他,就不會和他計較。 他真的錯了嗎? 簡意時以前從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可這一次,他有些疑惑了,他真的做錯了嗎? “阿時,怎么了這是?”鄧秋上來叫他們下去吃飯,看到簡意時蹲坐在門口,問他。 簡意時站起來,喊她一聲,“鄧阿姨。” “發(fā)生什么事了?”鄧秋又問。 簡意時內(nèi)心正是萬分疑惑,或許鄧秋能給他一點提示,于是他道:“鄧阿姨,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方便到書房說話嗎?” 鄧秋點了點頭,“好。” 倆人去了書房。 簡意時便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最后問道:“鄧阿姨,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混蛋?” 鄧秋當即就豁地站起身來,她一向是端莊的,可這一次,她差點沒忍住,要扇這混小子一巴掌,“阿時,你做的這事啊,不僅混蛋,還真他媽的豬狗不如!你別怪鄧阿姨說得不好聽,你憑什么這么騙她逼她,還口口聲聲說愛她,你真愛她,你干得出這事,不顧她的意愿,非要她現(xiàn)在就給你生孩子!你那不叫愛,叫占有欲,她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私有物,你真的愛她,就該理解她、尊重她,而不是這樣逼迫她!她學舞蹈這么多年,那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是她的夢想,是她和她mama之間的聯(lián)系,你這是活生生地折斷她的翅膀啊,你啊你啊……” 鄧秋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把簡意時都罵蒙了,他不知道平日了端莊文靜的鄧秋竟然有這樣的口才和氣勢,同時她的話讓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動搖,他有些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干了一件多么混蛋的事。 “你跟我來,再跟小錦好好道歉。”鄧秋厲聲道。 簡意時點頭稱好,乖乖地跟在鄧秋后面,來到臥室門前。 鄧秋敲了敲門,“小錦。” 里面沒有一點動靜,鄧秋便道:“那我進來了?!?/br> 說著鄧秋扭開了門,但臥室里并沒有看到林錦瑟的身影。 簡意時急了,忙沖進去,跑到洗浴室看了眼,也沒看到。 “興許下去吃飯了?!编嚽镄睦镆灿悬c慌,但依舊很鎮(zhèn)定地道。 簡意時忙跑下樓,看到林朗山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忙問:“爺爺,看到錦瑟了嗎?” 林朗山合上報紙,道:“剛才她出去了,說是她有個同學有什么急事,約了她吃飯?!?/br> 簡意時急得不行,“她有沒有說去哪里吃飯?” “沒有。”林朗山站起身,看到簡意時臉色巨變,忙問:“出什么事了?” 簡意時顧不上回答,就沖出了門。 ** 林錦瑟實在不想看到簡意時,她真的是太傷心太難過了,對他是又愛又恨,她就跟爺爺撒了個謊,出了門。 她手機也沒帶,就徑直往家附近的花溪公園走去,她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那里。 花溪公園里有一座鵝山,因山的形狀比較像一只大白鵝,而叫鵝山,山上有個清風亭,林錦瑟決定到亭子里去看日落。 小時候她的父母常帶她和錦年來此處爬山,他們會比賽,看誰先爬到山頂,而每次都是她贏。 錦年小時候自然是爬不過她的,但錦年十歲以后,已經(jīng)是個體格健壯的少年了,又學習擊劍,每天都訓練,按理說不該比過她的。 也是許多年后,她才明白,錦年應該是讓著她。 林錦瑟邊爬山邊落淚,她好想念爸爸mama和錦年,好想念他們。 爬到了山頂,林錦瑟上到清風亭的第三層,也是最高層,眺望遠處。 此時,玫瑰色煙霞散了滿天,一輪紅日正要落到遠山的后頭,在油畫式的黃昏光彩里,林錦瑟抓緊欄桿,放聲地痛哭起來。 她的心情很糟糕,她不知該如何和簡意時繼續(xù)下去,她沒法和不尊重自己的人長相廝守,可是她又好愛他。 聽到腳步聲傳來,林錦瑟止住了哭泣,可她沒帶任何東西就出門了,現(xiàn)在想找張紙吹吹鼻子都沒有辦法。 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手上正躺著一包紙巾,林錦瑟一驚,抬起頭看去,卻看到祁星燁站在面前,她這才松了口氣。 “謝謝?!绷皱\瑟從他手上拿過紙巾,背過身去,抽出一張,吹了吹鼻子,又整理了下頭發(fā),才轉過身來。 “你怎么在這里?”林錦瑟問。 祁星燁卻沒有回答,只問:“jiejie怎么了?” 林錦瑟沒法對他說,搖搖頭,輕聲道:“我沒事?!?/br> 祁星燁忽然伸出手,扶住她的雙肩,將她扳過身來,面對著自己,急切緊張地道:“jiejie,我都在下面聽到了,你哭得那么傷心,怎么會沒事?” 林錦瑟推開他的手,在一旁的長條椅上坐下,沉默不語,她覺得他有些逾越了。 祁星燁這才驚覺自己的逾舉,在她身邊坐下,把背上的背包放下來,從中取出一張藍色的折紙來。 他手指翻飛,快速地折了一只紙鶴,遞給她,“jiejie,我用這只紙鶴和你交換點東西吧?!?/br> 林錦瑟愣愣地看著祁星燁,她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來。 “jiejie,”祁星燁抓起林錦瑟的手,把紙鶴放在她的手上,“用你的傷心事來和我換吧?!?/br> 林錦瑟想起來了,原來她和祁星燁早就認識,也是在這個清風亭里,他是十五年前的小男孩。 “是你?”林錦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長這么大了。” 林錦瑟十歲時,有一次和錦年吵了架,爺爺批評了她,說她做jiejie的不該和弟弟斤斤計較,她傷心極了,獨自跑來清風亭看日落,就在這里碰到了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蹲在長椅子上,抱著膝蓋哭得傷心。 都是天涯傷心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林錦瑟覺得倆人同病相憐,便上前問他:“小弟弟,你怎么了?” 那時的祁星燁雖然九歲了,但看起來就像六七歲的孩子一般瘦小,頭發(fā)黃黃的。 小星燁可能覺得不好意思,止住了眼淚,抬手擦了下不斷淌落的鼻涕,林錦瑟便遞給他一包紙,他接過,小聲說了謝謝。 林錦瑟在他身邊坐下,從背包里拿了幾張各種顏色的折紙出來,她折了一只紙鶴,遞給他,“小弟弟,jiejie拿這個紙鶴跟你交換點東西吧。” 小星燁抬頭看著她,不敢拿,小聲道:“我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br> 林錦瑟卻拉過他的手,把紙鶴放在他的手上,“你當然有,用你的傷心事和我交換?!?/br> 小星燁便收下了紙鶴,給林錦瑟說起了他的傷心事。 一年前,他的父母離婚了,他跟著爸爸生活,但今天他爸爸去相親了,他跟了過去,躲在他們座位旁邊的桌子底下,他聽到女問他,有沒有孩子,如果有孩子,就不必繼續(xù)下去了。 而他親耳聽到他爸爸說沒有孩子。 正好服務員走過來,把他扯了出來,“這是誰家的孩子,怎么蹲在這里玩?” 他和爸爸四目相對,都十分驚慌失措,女人看出了些端倪,問他爸爸,“是你認識的孩子?” 他爸爸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了,他便叫了他爸爸一聲,“叔叔,”然后跑了。 當時林錦瑟就想,這孩子可真是太懂事也太委屈了,為了不讓爸爸難堪,居然喊自己的爸爸作叔叔。為了安慰他,林錦瑟溫柔地拍著他的肩膀,并教他折紙鶴。 往事如潮水般在腦海里涌現(xiàn)。 林錦瑟此時的心情好了許多,忍不住追問:“后來呢,你和你爸爸,還有那個阿姨怎么樣了?” “后來我爸跟那個阿姨坦白了,再后來他們結婚了,那個阿姨成了我的后媽,她對我挺好的?!逼钚菬畹?。 林錦瑟松了口氣,臉上有了一點笑意:“真的啊,那太好了?!?/br> “你怎么認出我的?”林錦瑟又問。 祁星燁道:“你那天穿著校服,校服上有你的名字和班級。只可惜我爸和我媽結婚后,他們就帶我搬走了,不然我一定還會來找你的。” “可我記得唐院長說,你是為了父母才回來南溪的?!?/br> “我大學的時候,他們就回南溪了,故土難舍嘛,還是覺得家鄉(xiāng)好?!?/br> 祁星燁又快速地折了一朵花,遞給林錦瑟面前,“那jiejie,你呢?你為什么在這兒哭?你不幸福嗎?” 林錦瑟接過那朵花,她以前對祁星燁只是把他當作普通同事和比較欣賞的舞者,可現(xiàn)在知道倆人原來就認識,她與他的關系在無形中又親近了幾分,她此刻已把他當作朋友。 林錦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幸福還是不幸福?!?/br> “那就是不幸福。”祁星燁說,“幸福的人不會不知道,jiejie,他欺負你了嗎?” 林錦瑟答非所問地道:“他很愛我,我知道他很愛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幸福,但他的愛太霸道太自私,有的時候總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很累。我有我熱愛的事業(yè),但他不認同,他非要我在我的工作和他之間做選擇,我很難受……” 她最近真的很累,她每天排練完回到家已經(jīng)快累死了,但他總是會鬧點小脾氣,她為了照顧他的情緒,總是迎合他。尤其是在床上,她真的很累了,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可他就覺得她是不是不愛他,為了表達自己的愛意,她就不得不滿足他,甚至要表現(xiàn)得極為愉悅和快樂,才能平復他的小脾氣。 當然這些心累,她沒法言說,她只是模棱兩可地表達了對簡意時霸道自私的不滿。 但僅僅是如此,林錦瑟也感到,說出來后,沉重壓抑的心情輕松許多。 天漸漸黑了下來,暮色四合,籠罩著小亭,蚊子也出來了,在倆人耳邊嗡嗡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