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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第12節(jié)

    時澗恍然,輕搖了下頭,“原是為了這個?!彼孟裣攵嗔恕?/br>
    雪芙重重地點(diǎn)頭,“可不,這可很重要呢,還有呀,你最近要注意不要吃辣啊,作息要規(guī)律呀?!?/br>
    “嗯,知道了?!笨粗┸浇辜钡纳袂?,時澗回答得十分認(rèn)真。

    雪芙叮囑過后才又放心離去。

    時澗看著雪芙再次離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半晌,一絲不知名的失意像是細(xì)細(xì)的藤蔓爬上他心尖。

    回到院內(nèi),時澗走到廊下給嚶嚶添了一勺葵花籽,嚶嚶叫得格外歡,“雪芙,雪芙。”

    時澗聽到雪芙的名字,不禁愣住,心思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不知道飄向何處,愣了許久才回房。

    李勇與嚴(yán)綱從后窗跳進(jìn)房內(nèi),看到時澗正坐在房內(nèi)一個人喝茶。

    兩人行過禮,向時澗稟報著最近朝堂與惠州的大小事務(wù),并拿出一些重要奏折請時澗批閱。

    時澗往日處理公文的速度極快,今日卻處理得十分緩慢,在一處奏折上看了半天也未下筆。

    嚴(yán)綱不禁看著李勇,一臉疑問,“爺這是怎么了?”

    李勇忙擺手,“夫人走了.”

    嚴(yán)綱恍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br>
    “你們在說什么?”時澗把批好的奏折交到嚴(yán)綱手中,

    嚴(yán)綱推了推李勇,示意跟時澗說說話,李勇哪里敢上前,兩人推搡著。

    時澗再一抬眼,冷看兩人,“你們兩個想說什么?”

    兩人忙擺手,“啊,爺,那個.那個惠州眼下安全,首輔今日便能到,夫人不在,不如爺出去走走?”

    時澗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br>
    .

    惠州城內(nèi)最大的書局,紀(jì)家靜江書局前,此刻正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duì)伍,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本《春燕紀(jì)》,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話本。

    聽聞今日這《春燕紀(jì)》的話本師傅要進(jìn)行當(dāng)街簽名售賣,吸引了大批的公子小姐來搶購,這人群中,不光有公子小姐,就連帶著平常婦人也帶著孩子來買書。

    正在喧鬧中,忽見得一匹受了驚的烈馬在街中央橫沖直撞而來,馬上就要朝那人群中奔去,紀(jì)雪靈正在提筆簽名時,便看到一匹棗紅馬直沖而來馬上就要撞向自己面前的孩子。

    霎時間,她伸手一把將那孩童抱起,閃身躲到一邊,隨著一聲嘶吼馬上的人用力拉緊韁繩,馬蹄瞬間將那簽書的桌子踏得粉碎。

    紀(jì)雪靈心中一驚,抬頭皺眉冷臉看著那馬上的人,好一個不知好歹的紈绔公子。

    那馬上的人翻身下馬,來到紀(jì)雪靈身前,躬身拱手,上前致歉,“實(shí)在對不住,驚了小姐,不知小姐與這孩子可否受傷,小姐一切損失,我都可描賠?!?/br>
    烈馬驚散了簽售排隊(duì)的人,亦有人在周圍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著不滿。

    紀(jì)雪靈蹲下身來,看著眼前的孩子,溫和問道:“你可有受傷?”

    那小女孩搖搖頭,紀(jì)雪靈又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才將她交給在身側(cè)受驚的婦人。

    紀(jì)雪靈又起身回到堂內(nèi)取了一把算盤出來,一只手托著,另一只手在上面打的噼啪作響。

    不多時候,紀(jì)雪靈抬眼對著那面前一身紈绔模樣的公子道:“算好了,今日損失,三千六百二十七兩六分,可在堂內(nèi)掌柜處結(jié)清。”

    明清軒乍一聽這么多錢,心頭一慌,急道:“什么?這不過就是幾本書,還有一張桌子,怎么就值這么多錢了?”

    紀(jì)雪靈橫眉看過去,凜聲回:“你當(dāng)街縱馬,沖散了我的簽售,險些傷了人,影響我的書局的生意,難道不該陪?想賴賬?冬香,去報官吧?!?/br>
    明清遠(yuǎn)一聽要報官,這哪成,他堂堂一國首輔,剛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私訪,腳還沒落穩(wěn)呢,就叫人報官,這也忒丟人。

    他揚(yáng)聲拱手溫和一笑,“哪有,姑娘誤會?!彪S即從袖中掏出一摞銀票來,放到紀(jì)雪靈身前。

    “這是五百兩,這剩下的容我先給姑娘寫個契據(jù),待我有了銀子再還姑娘。”

    紀(jì)雪靈見此,冷聲一笑,哼,還是個窮逼紈绔。

    簽售的興致全無,她不想再理會,收了銀票,叮囑冬香,叫他到里寫契據(jù),白紙黑字,伸手畫押。

    明清軒出了書局。

    剛才的紅馬已然被做了抵押,身上原本穿著三層的云錦長袍,此時便只剩了一個單獨(dú)的素白里衣。

    他看了看左右路過的人,皆都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陣清風(fēng)吹過,明清軒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一臉的悵然,這怎么才到了惠州,連主子面都沒見到,就連馬甲都不剩了.

    眼下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他的主子了,他的主子可一定要收留他啊.

    問了三個人,走了半個時辰,明清軒抬眼看著惠州城最大的酒樓,偌大的牌匾上鎏金字體寫著,紀(jì)家酒樓,里面人聲吵嚷,進(jìn)出的人絡(luò)繹不絕。

    應(yīng)該是這處沒錯了,他扶臉進(jìn)了門,報了張若石的名字。

    小二忙帶著他進(jìn)了一處幽僻的雅間,明清軒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很好,可算正常了,剛才那灰頭土臉的一場意外,簡直有損斯文,現(xiàn)下他定要在這處找回來。

    剛挑起簾子進(jìn)去,就看到大寧王朝的天子明嘉帝時澗正坐在桌前淡定的飲茶。

    明清軒一把子跪在地上,萬分恭敬道:“給圣上請安,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時澗剛要喝茶,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兼大寧首輔明清軒跪在地上像他恭敬行禮。

    他放下茶杯,打量著地上的人,看了半天,蹙眉道,“你怎么成這樣了?”

    明清軒見到時澗,那簡直就像見到了親爹娘一般,兩眼放著光。

    “我.”他一臉的委屈,“沒什么,發(fā)生點(diǎn)意外.”

    時澗聽著明清軒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娓娓道來,“此事我發(fā)誓,一定是被那個小妮子坑了?!?/br>
    時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明清軒一臉十分欠揍的模樣,“我看倒未必?!?/br>
    明清軒扶額,坐在時澗身邊給自己倒茶,“不管怎么樣,是你把我召過來,你可一定要收留我?!?/br>
    時澗看著明清遠(yuǎn)一臉的嫌棄,“收留?你自然會去眠花宿柳,何曾用我收留?”

    明清軒一聽急了,“不是啊,這不是被那小妮子刮的分無分文了嘛?!?/br>
    時澗想了想,沉聲道:“我現(xiàn)下住的地方,容不得你放肆,你若是能收斂你那些毛病,還可考慮一二?!?/br>
    明清軒道:“這是自然,你把我叫過來到底是因?yàn)槭裁??你不在朝,我都快被那幫六部的老頭子折磨死,你再不回去,我就要頂不住了。”

    時澗搖了搖折扇,低頭對著明清軒耳語一番,嚇得臉色一變。

    “你.你,不至于吧,贅婿?”

    是我聽差了,還是你腦子抽了?

    時澗聽此有點(diǎn)不高興,一個冷眼看過去,明清軒忙笑道:“我倒是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你屈尊降貴啊?!?/br>
    時澗手中的折扇一頓,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張帶著甜甜笑意的臉龐,“我問你啊,若是你遇上一個姑娘,成日會時不時地想起他,會忍不住想靠近她,會想跟她在一起說話,會想了解她每日做了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明清軒雖是一國首輔,但是他也是一只花蝴蝶,青樓浪子,情場高手,關(guān)于兒女私情這種事情問他準(zhǔn)沒錯。

    明清軒愣了愣,“沒有了?”

    時澗道:“沒了?”

    明清軒簡直都想要再次給時澗跪了,“不是,你大老遠(yuǎn)把我從京城叫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時澗想了想,“嗯,就是為了這個?”

    明清軒嘆息一聲,“爺啊,我在那邊忙得焦頭爛額,你在這邊悠閑的談戀愛,把我拽過來就是為了問你這個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您可真行?!?/br>
    時澗疑惑,“小孩子都知道?”

    明清軒輕聲一笑,“這還用想嗎?要真如你所說,那恭喜你,你墜入愛河了?!?/br>
    時澗聽此喃喃自語,“墜入愛河.”

    原來這些日子他對她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意念,是因?yàn)?,他愛上她了?/br>
    第13章 印證

    什么,墜入愛河?

    時澗聽見明清軒這么說,直接愣在原地,眨著眼看了半晌。

    小二在此時陸續(xù)上了幾樣小菜。

    明清軒見此,直接擺擺手,開始夾菜大口吃起來,“算了,你這個打從娘胎出來的單身狗怎么能懂,愛是什么感覺?!?/br>
    時澗蹙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會愛上一個小姑娘,我紅圖霸業(yè)未完,我怎會陷入兒女私情,這簡直就是太大的笑話。”

    明清軒不禁哈哈笑起來,“我說你還別不信,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又怎么大老遠(yuǎn)地把我招過來,非要問個明白,其實(shí)你也不用問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被說中心事,時澗直接吃癟,“我.”

    明清軒看到時澗心里滿是疑惑,“你若真是還不確定你自己的心意,我給你出個主意哈?!?/br>
    時澗道:“什么主意?”

    明清軒眉眼隨和一笑,“借我四千兩唄,我可不能在那小姑娘面前跌份?!?/br>
    他還得想著還那大小姐的損失,要不豈不是這輩子他的美名要葬送在一個小丫頭手中了?

    時澗見此冷光一寒,“我看幾日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明清軒道:“不借算了,我自己也能借到?!庇稚焓纸o自己夾了一塊東坡rou大口吃起來。

    時澗又想了半晌,悠悠道:“四千兩,容我時日,你先說主意。”

    明清軒放下筷子,對著時澗道:“你要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你不妨就去仔細(xì)靠近她,接觸她,關(guān)心她,照顧她,再看看你對她有沒有心動的想法。

    若是你都已經(jīng)這樣做了,還沒有對它產(chǎn)生一丟丟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沖動,那你就是對她真的沒意思,如果你這樣讓你越陷越深,還甘之如飴,那就說明.”

    時澗溫聲問:“說明什么?”

    明清軒思索著應(yīng)該怎么跟這個母胎單身狗說明愛上一個非他不可的這么點(diǎn)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的事情。

    “說明,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想離開她,至少當(dāng)下是這樣。”

    時澗聽此不禁搖頭笑起來,“你在說笑,我會離不開一個小姑娘,這怎么可能?!?/br>
    想當(dāng)初他一人在宣國單挑十三將,他殺敵勇猛破陣無數(shù),他智勇雙全,他踩著無數(shù)尸山血海上位為王,他年少成名,他會離不開一個小姑娘?

    明清軒喝了一口梨花釀,直夸,“這酒不錯。”

    “你還真別說大話,不若你試試看看,會不會為了一個人,日思夜想,心若擂鼓,小鹿亂撞,最后非要舍了一切,就為了跟她在一起?!?/br>
    時澗聽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明清軒倒是在一旁吃得特別歡,要知道他為了給這位爺趕了兩日一夜的路,凈吃干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