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帶壞我/壞孩子系統(tǒng) 第21節(jié)
剎時間,兩人齊齊從床上后仰了下去。 噗通一聲震響。 隔壁鄭子路從他的小床上驚醒。 “地震了!地震了!” 室友睡眼惺忪,“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br> 橫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鄭子路蓋上小被重新入睡。 另一邊,盛淵一屁股坐在人腰腹上,吃疼的動了動被束出印子的手腕。 看著身下怒目的喻左今,對方一條腿還卡在地板窟窿里。 風水輪流轉。 不愧是老話。 他伸手在喻左今腦后摸了把,查看傷勢。 他后腦勺沒有眼睛,不知道喻左今的頭和后背哪個先著的地。 但該說不說,對方這張臉是挺好看的,眼下的那顆黑痣,幾乎可以說是點睛之筆。 “疼不疼?” 喻左今的人工耳蝸外機飛出去一只落在他腳邊,盛淵順手給對方戴好。 喻左今雙目深黑,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盛淵笑了,“那么抗拒干嘛?遇見哥,興許是你上輩子燒高香求來的?!?/br> “幫你洗衣服,打掃宿舍,我也不求你感謝我?!?/br> 他坐在對方身上穿好衣服,“畢竟我是對你有些私心?!?/br> 嘴角勾起,看著身下的喻左今,婉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喻吧啦,你很有名?!?/br> 另一頭因為涉嫌黃賭毒暴力場面被屏蔽的真上進,收到了盛淵完成任務的消息。 【系統(tǒng):……】 他就知道。 這小子哪怕是死,也得調戲人一把。 盛淵知道把對方徹底惹怒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畢竟喻左今的一億不良值不可能是白來的,剛才對方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把他壓在床上無法動彈。 他將領口的扣子扣到最頂端,“惹惱你并非我本意,誰會給你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來惹惱你?!?/br> 言外之意,你別知好歹。 “如果你介意外人動你東西?我道歉,但我并沒有偷窺什么意思,只是讓它們變得整潔些,如果你還建議放不下,我也可以勉為其難,收你成為我的內人?!?/br> 這樣就不是外人了。 喻左今:…… 言外意之,我錯了,但我不改。 他從人身上下來,欲拉對方一把。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但伸出去的手撲了空。 盛淵也不在意,順勢撿起剛才飛到床頭的眼鏡戴上。 “明天我不想再看見你。” 沙啞的聲音,是對盛淵最后的警告。 后者卻直接岔開話題,“你每天幾點下班?” 見對方不答他話,盛淵上前幾步,靠近對方,“我知道你在烤rou店打工,你每天幾點下班?” 喻左今冷眼看他。 盛淵眉梢輕挑:“最近夜里不安全,我去接你?!?/br> 自然也是為了讓他準時回宿舍,當個好寶寶。 喻左今轉過身,逼近對方,聲音可怖,“別讓我知道你在背地里搞什么鬼?!?/br> “不都說了嘛?!笔Y雙眼半瞇,“我對你有點私心?!?/br> 喻左今眼眸暗了下來,就在要動作之際,宿舍門被突然敲響。 是宿管老師。 “408兩人在舍嗎?樓下說你們聲音太大,出什么事了嗎?” 盛淵越過喻左今拉開門。 “在的?!?/br> 看見兩人直挺挺地站在宿舍里,沒有缺胳膊少腿,宿管老師的心放下不少。 “剛才什么事,那么大聲音?!?/br> “地板壞了,老師這能報修嗎?” “能,你們誰下來跟我去登記下。” 盛淵自然的走出宿舍,臨走前向宿舍內拋出一句話。 “約好了,下班我去接你?!?/br> 話落,跟在宿管老師身后洋洋灑灑地走了。 直到走到一樓,盛淵才吐出一口氣,他仰頭百無聊賴地看著宿管辦公室有些起皮的天花板。 喻左今帶給人的壓抑,遠比他之前遠遠看上一眼要多。 仿佛他身邊空氣流通都沒有那么順暢,沉重如巨石壓在胸口。 宿管老師翻找著報修單,這時真上進突然上線。 【系統(tǒng):你怎么樣!你怎么樣!狗逼,你怎么樣?。。。。 ?/br> 盛淵被吵得皺眉。 “還活著?!?/br> 【系統(tǒng):你還活著?!】 也不知道這句是高興還是懊悔他沒被打死。 盛淵將含義主動歸為了后者。 從喻左今手下絕處逢生,他的不良值漲了不少,即將達到8000。 報修了408的地板,午休時間也即將結束,盛淵拿著校服外套回了教室。 只不過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意外。 只見原本每天中午午休都要出去瘋的夏之奇和小胖一伙人,正在教室埋頭苦讀,奮筆疾書。 后天就是月考,夏之奇一行人幾乎是舍棄了一切玩鬧時間,在教室里學習惡補。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線!這踏馬哪有線?。【€呢!勞資線呢!?。?!” “是象限,笨比!” “你們誰有空聽我背下勸學?” “媽的,這道題誰會,過來給我看一眼?!?/br> 夏之奇坐在那里閉著眼睛自我洗腦,“這些都是我上輩子造下的孽,一切都是我活該,這些都是我上輩子造下的孽,一切都是我活該。” 金安珠欲哭無淚:“你們學習為什么要帶人家!人家又不是你們幫派的。”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和我盛哥親嘴,你褻瀆了他,這都是你活該!” “人家一個小0,想想有什么錯!” “那不是你能肖想的!” “反正以后也要便宜別人!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 ?/br> 【系統(tǒng):你們學校包容性還挺高。】 盛淵:…… 盛淵沒有參與那邊的鬧劇,而是走到叫喚不會數(shù)學題的小弟旁邊,拉開椅子坐下。 “哪道不會?” 小弟嚇了一跳,“大哥?!?/br> 盛淵拿過他的試卷,看著上面的涂涂抹抹。 小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寸頭。 “大哥,我腦子笨,學得不快?!?/br> “挺好的?!?/br> 小弟聽到這聲安慰,心中那些壓抑的滋味不斷迸發(fā),“大哥,我看別的兄弟做題都可快了,就我停在原地,我回家讀書讀到十一二點也跟不上,一點天賦也沒有。” 青春難免受挫,又因為當時有著少年的肆意張揚,這種挫折大部分都埋藏在心底,像在土里冒不出頭的嫩芽,不愿袒露怕丟人,但卻又在無數(shù)個瞬間呼之欲出。 話出口,小弟就后悔了。 矯情死了。 盛淵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筆讓他看題,解開后盛淵起身,離開時拍了下他的肩。 “努力也是一種天賦?!?/br> 小弟瞳孔一縮,拿著筆的手都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