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的命就要換你的忠誠和愛重
“顧府大概也有他們的顧慮和考量,唉…”高鳳宜嘆口氣,伸手抓住顧瑾言顫抖的大手繼續(xù)安慰道,“有時候兩邊都很重要,但是放在天平上秤過后,可能有一邊看起來就不那么重要了,人和貨一樣,都是怕比的……” “可他們…他們竟然不顧我生父的死活?。 焙鸪鲞@話時,顧瑾言已經是身體顫抖,眼里也迸射出恨意。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要想不被人隨意決定生死,只能爬到需別人仰望的地方才行,瑾言,如今的你,不行,我也不行,所以只能如你的名一樣,謹言,慎行!” “臣曉得了。”顧瑾言垂下眸子,抽回自己的手,將自己愈發(fā)的縮進被子里,再次催促道,“殿下,你快走吧,我、我沒事……” “等淮之來了再說。” 高鳳宜微頓了一下,還是打算和他攤牌:“瑾言,坦白說,我已經計劃好過幾日就與你合巹,如今遇見這事,本應給你解毒,但是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亦是。這種事本應是結兩人之好,而不是成為兩個被別人隨意擺弄的木偶。我和你的第一次應是此生最美好的回憶,不應該充滿了迫害和算計。瑾言,你,可懂我?” 高鳳宜這番肺腑之言多少解了顧瑾言心中的疙瘩,他重重點點頭,鄭重的說:“殿下心中所想也是臣心中所想!” 高鳳宜看著他堅毅的眼神,呼出一口氣說:“你心里能不怨我才好?!?/br> 顧瑾言正要說些什么,小九已經帶著陸淮之敲門走了進來。 見陸淮之進來,顧瑾言原本紫脹的臉忽然白了白,他有些無措的擺著手說:“不用麻煩陸太醫(yī),這…這本不是什么病……” 高鳳宜卻嚴肅著臉對躲躲閃閃的顧瑾言說:“瑾言,不要諱疾忌醫(yī),誰知道你還有沒有中其他毒?還是讓淮之看過了我才放心。你別擔心,淮之是咱們自己人,他絕無可能多嘴什么?!?/br> 顧瑾言和陸淮之兩人卻同時想道:殿下這個直女,就因為是自己人才尷尬! 高鳳宜不知道她的兩個男人忽然就心有靈犀了,還很有壓迫性的瞪著顧瑾言,迫他不得不點頭答應。 “那…那殿下你先去外間稍待……” 顧瑾言臉上一會紫一會紅,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害羞,或者兩者都有吧。 “好。” 高鳳宜也不為難他,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至于兩個都很尷尬的男人在里邊怎么鼓搗的,高鳳宜就不知道了,不過她不介意想象一下:兩個美男一起低頭看…還拿著翻來倒去的仔細檢查……嘖嘖…… 高鳳宜臉上一派嚴肅,她女總裁的唬人面具戴得穩(wěn)穩(wěn)的,實際上滿腦子是令腐女尖叫的黃色廢料。 不過見一臉凝重的陸淮之走了出來,她腦中的旖旎瞬間消散。 “怎么樣?”高鳳宜走前一步肅聲問道。 “是三日醉極樂,是春藥,也是毒藥?!?/br> “怎么說?” “誤服此藥的男子如果沒有解毒,陽根會直立三日不倒,三日后七竅流血而死!” 有人想讓顧瑾言死! 高鳳宜眼里厲光一閃,對陸淮之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淮之,麻煩你了,你先回。”說著伸手捏了捏陸淮之的大手。 雖然事態(tài)緊急,也得見縫插針的攻略一下下,這么重要的人物,得時時籠絡著,你看,眼前不就派上用場了? 陸淮之手指曖昧的摩挲了高鳳宜的手指幾下這才俯首行禮退了出去。 高鳳宜現在再不猶豫,不做顧瑾言就得死,她好不容易攻略下的小棋子,怎么可以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木偶就木偶吧,這么舒服的木偶做一做也沒什么。 推門進去的高鳳宜就看見顧瑾言一臉灰敗的縮在床上,見高鳳宜進來,他眼里隱有淚光,哆嗦著嘴唇說:“他…竟想殺我……” 高鳳宜猜到顧瑾言口中的他是誰,必是他的父親顧大丞相,也是他母親的正夫,顧丞相雖不是顧瑾言的生父,顧瑾言卻對他像親生父親一樣崇拜,也勵志做個和他一樣的人,直到他被他一直憧憬的人親手送進這個牢籠。 高鳳宜并沒打算安慰他,住進東宮的男人和家族太過親密并不是好事,能讓他借此擺脫家族的控制也不錯。 高鳳宜坐到床邊,伸手輕撫他的臉頰,那臉已經熱得燙手,足可見那藥力有多么強勁。不過高鳳宜并沒有第一時間解救他,而是徐徐說道:“瑾言,你知道婚姻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什么嗎?是新生。瑾言,你是時候割斷臍帶了,你現在不再是丞相的兒子,不再是顧府的庶子,你就是你,瑾言,你搏得好,你就是人上人,你消沉下去,你就是任人踐踏的爛泥,以后你是誰,只由你自己說得算……” “這個世界,無論愛恨都是有緣由的,有人恨你自有其源頭,愛也如是。譬如我現在要做的事是救你的命,但是瑾言,我不是大善人,我救你是要求回報的,你欠我一條命,那我就要你的忠誠,你的愛重,你的能力已經你的一切,你可答應?” 聽了高鳳宜的一番話,顧瑾言心情似乎又開闊了起來,他握住在他臉頰撫摸的小手,握得緊緊的:“殿下,即使你今天不做什么,瑾言依然會忠你、愛你,為你奉獻一切……” 高鳳宜垂眸:“愛是直到閉眼那刻才能真正確定的東西,你且做給我看吧……” 給大美人顧瑾言洗完腦后,高鳳宜打算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