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62章 “想要我怎么補償呢,小懷璟” 因為懷璟的身體狀況還不方便挪動,暫時就只能在明市的醫(yī)院里靜養(yǎng)著,寧北公司里的主要事宜都交給了宋然全權(quán)處理,除非遇到比較難決定的重大決策項目,宋然會提前找到懷璟進(jìn)行溝通。 “你那天匆忙離開后到底去了哪里,又究竟什么時候能回來?”電話那頭,宋然的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慍怒。 懷璟的不告而別,以及對他的隱瞞,讓宋然的警惕心拉到了最高。 他覺得懷璟是個理性而又聰明絕頂?shù)娜?,對方在談判的時候非常有魄力,曾經(jīng)在商務(wù)談判會上獨自征戰(zhàn)一群虎視眈眈的中年老外,并且用詞精準(zhǔn)流暢,絲毫不亞于母語的程度,贏得了一場堪稱以卵擊石的勝利。 宋然見到的懷璟,絕大部分都是這樣的,絕對的冷靜和理智,就像一條精準(zhǔn)零失誤的機器,堪稱驚人的腦力和魄力,令人不由自主地為其心折。 因此,如此優(yōu)秀的懷璟,還擁有堪稱完美的外表的附加值,對他欣慕的人如同過江之鯽,但宋然從未見過他的眼神會為誰停留。 他甚至覺得懷璟不可能對什么人動心,他也想不到懷璟對人動心的話,會什么怎么樣陌生的一面。 所以,宋然覺得自己比其他人多了一層“學(xué)長”的身份,還是陪著懷璟一起打拼到現(xiàn)在的合格合伙人,他認(rèn)為,就算懷璟不喜歡自己,但他的身份也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 然而,懷璟最近屢次異常的行為,無一不在揭示一個對他而言殘忍的真相,那就是,他或許并不是特別的人,至于那個特別的對象,早就另有其人。 其實宋然心里已經(jīng)隱約有了猜測。 當(dāng)年那個狂妄而又令人生厭的男人,長著一對同樣囂張而銳利的桃花眼,他僅僅見過這個男人一面,盡管對方連面容都隱于黑暗中,導(dǎo)致他對那人的長相都不甚清晰,但他卻能清晰記得對方那雙眼睛。 而當(dāng)那人看向他的時候,除了漠視和輕視外,宋然找不到多余的情緒。 “你也是公司的決策層,我不在,你可以放手去做任何事,所有的流程早就對過了一遍,剩下的只需要按照計劃照常進(jìn)行即可?!睉循Z說話的時候,他看向正窩在沙發(fā)上吃午飯的陳妄一眼。 陳妄吃的是一份紅燒豬蹄,噴香撲鼻,色澤誘人,口感也和賣相一樣好,他似乎是故意的,吃得慢條斯理,偏要讓這勾人味蕾的味道散溢在空氣中。 盡管懷璟吃得一向清淡,但因為身體的傷,他已經(jīng)吃了數(shù)天寡淡的粗茶淡飯,現(xiàn)在聞到這股香味,也忍不住有些口里發(fā)干。 尤其是,他看到陳妄被油漬浸得很潤、很紅的嘴唇后,那種口舌生津的感覺愈發(fā)濃烈。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里,又什么時候回來?”對面的宋然沉默良久,問道。 “我有些事在明市要處理,大概過半個月回寧北,暫時只能線上處理工作,以后盡量發(fā)郵件溝通?!闭f完,懷璟就把電話掛了。 他不喜歡進(jìn)行無意義的溝通,尤其是反復(fù)盤桓于一些無意義的問題時。 陳妄瞥了他一眼,哂笑道:“怎么,是你公司里那個宋然?你的那個所謂的好學(xué)長給你打的電話?”他說著,摘下一只手套,仰頭灌了幾口水。 紅燒豬蹄確實好吃,但吃多了咸口的,容易口渴。 懷璟看著他揚起修長的脖頸,能看見那枚喉結(jié)隨著水流的灌入而涌動,很性感。 陳妄放下水,見懷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微皺眉,然后看向自己前面的食物,“怎么,你也想吃?” 他不是沒看過懷璟吃飯,美其名曰病患的標(biāo)準(zhǔn)餐食,不能油膩、不能辛辣,太甜了不行,太咸了也不行,看著就能寡死人的綠色,陳妄是不可能吃得下去的。 剛出車禍那段時間,他也被迫清淡茹素了一個多月,只能吃淡出鳥來的病患餐,對他這個重度美食愛好者來說,每每回想起來,依舊是噩夢般的地獄。 因此,陳妄很佩服懷璟的定力,就著那么難吃的食物,都能面色不改,甘之如飴。 他甚至覺得懷璟有些時候,味蕾不屬于人類,而是某種剛衍生出來的新型生物,不過結(jié)合懷璟本來就非人類的飲食習(xí)慣,陳妄又覺得對方能輕易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妄哥,你剛才是在吃醋嗎?”懷璟眼里帶著揶揄。 陳妄一愣,回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顯得有些酸溜溜,但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倒是好不在意地反問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你和他的交情我確實沒辦法改變,他又是你的下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br> 宋然這個人的存在,的確曾經(jīng)讓陳妄如鯁在喉過,更何況對方和懷璟的確共事了多年,擁有許多他不曾擁有的共同經(jīng)歷。 他無法接受他和懷璟之間有摻雜其他人的可能性,但如今事實勝于雄辯,現(xiàn)在的懷璟什么都不用再說,就已經(jīng)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懷璟說愛他愛到能為他去死,他也確實做到了,陳妄還用懷疑什么呢? ”好吧,我就當(dāng)你是在吃醋,我很高興,你還能為我吃醋?!睉循Z說著,眼里露出淡淡的笑意。 陳妄瞥了他一眼,嘴里發(fā)出輕哼,繼續(xù)埋頭吃飯,吃得差不多了才摘下手套,把餐盒收拾掉,又扯了幾張紙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