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陸晏一出會所就驅(qū)車去了賀輕舟那里,他把車停在樓下,往樓上看去,黑燈瞎火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心中劃過異樣的情緒,他本想推開車門上樓,但是想到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人走樓空,去了也白去。 陸晏頗為煩躁的猛按喇叭,小區(qū)里鳴笛聲響徹,引來保安。 保安本來要呵斥,結(jié)果在看到陸晏開的車和車牌時臉上馬上換上諂媚: “這位先生,小區(qū)內(nèi)禁止鳴笛?!?/br> 陸晏搖下車窗,冷聲道:“滾?!?/br> 之后的十來天,陸晏都沒有去聯(lián)系賀輕舟,賀輕舟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 賀輕舟沒拿到錢,好在他學(xué)歷不錯,找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公司,工資也還行,主要是有員工宿舍,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他沒有什么社交,幾乎每天都是兩點一線。 在小公司就是比較閑,賀輕舟一閑下來就不受控制的去想陸晏。 他鄙夷自己,可又無能無力,仿佛胸口那一顆心臟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好巧不巧,手機(jī)突然推送有關(guān)飛燕集團(tuán)的消息,他看了一眼,是陸晏的采訪回放。 他身穿著這一件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一臉冷漠,對于主持人的問題,他回答得中規(guī)中矩。 賀輕舟看到他那一張臉的時候心臟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伸手關(guān)掉了視頻,深吸一口氣打開電腦忙活其他的事情。 而這邊的陸晏到底沒忍住,還是查了賀輕舟的消息。 結(jié)果知道他好好的上班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這十幾天沒有一天是過得舒坦的。 他看著賀輕舟上班的公司,居然沒有去屈宗樊公司上班,他冷笑了一聲,敢給他戴了帽子,他就別想好過。 他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淡淡的道: “驅(qū)風(fēng)芯片不是想和我們合作嗎?可以,不過有一條條件,開除賀輕舟?!?/br> 掛了電話之后他嘴角掛著笑容靠在椅子上,他相信,賀輕舟要是走投無路了自然會回來找他。 他大方一點,可以不去計較。 賀輕舟這邊剛做完報表,下一秒就被解雇。 他找到經(jīng)理:“我并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解雇我?” 經(jīng)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小賀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總裁那邊直接點名開除你。” 賀輕舟本以為是不是哪里做錯了,聽他這么一說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這是陸晏的手筆,他這才想起來,陸晏向來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對于傷害他的人,他一直都是睚眥必報。 自己離開前讓他誤會自己是有了別人,那就等于是在向陸晏宣戰(zhàn)了。 他沒有再說什么,結(jié)了這十幾天的工資后他離開了驅(qū)風(fēng)。 這十幾天的工資有兩千多,除了租房子,還要撐到找到工作之后。 賀輕舟小心翼翼的盤算著,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租金便宜的房子,他拖著行李箱正要過去的時候,房東卻打電話過來說房子租出去了。 接連好幾個房子都是這樣,賀輕舟再傻也反應(yīng)過來了。 晚上他去找酒店住一晚,剛登記,下一秒就說滿房了。 賀輕舟愣住了,緩緩的接回自己的身份證,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去。 工作沒有,住處也找不到。 賀輕舟實在不明白,陸晏何必廢那么大的力氣跟自己過不去。 真的就厭惡他厭惡到了趕盡殺絕的地步? 賀輕舟苦笑了一下,找了一處大排檔,要了一份烤串和一些白酒。 老板是個朝鮮人,看他一個人,便道: “這可是燒酒,烈得很,喝不完退給我,我推你錢。” 賀輕舟點點頭,倒了一杯酒,將酒一飲而盡。 他心中郁悶,東西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 他一個人喝酒喝到了老板要打烊了他才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拖著行李箱離開。 賀輕舟站在公交車站臺前,一臉迷茫的看著站牌上的那些地址。 他能去哪里呢?哪里都不能去也無處可去。 賀輕舟做到椅子上,喝了酒他覺得又累又困,他扛了一會實在扛不住了就睡在了公交車站臺上,很快就睡了過去,沒注意到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陸晏在這偌大的城市里找賀輕舟易如反掌,他本以為賀輕舟會打電話向他道歉求饒。 結(jié)果他卻寧愿睡在馬路邊,也不愿低頭。 陸晏緊緊的攥著方向盤,臉色陰沉,他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他心里有氣,冷著臉把車開走了。 就在他走后沒多久,公交車站臺上走來了幾個喝多了的小混混。 他們本想著在站臺撒個野尿,結(jié)果卻有人看到了賀輕舟。 最先發(fā)現(xiàn)賀輕舟的小混混吹了一個口哨,示意同伴看過去。 染著紅發(fā)的混混道:“女人?” “看樣子是的,”染著綠發(fā)的回了一句,“走,過去看看?!?/br> 幾人走進(jìn),看清賀輕舟的長相后,yin笑著道: “雖然剪著短發(fā),胸也很平,不過長得還可以,將就將就?” 很快他們就開始對賀輕舟上下其手。 賀輕舟睡夢中只覺得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扯來扯去。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五六個男人圍著他,滿嘴污言穢語,醉意瞬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