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怎么了?”盛澤珩剛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奇怪地問道,“今天拍攝順利嗎?” 林子矜右手拿著電話,依舊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勢,聞言他沉默了兩秒,才說:“還行?!彼淮蛩阏f今天被燙傷的事情。 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他不喜歡向人訴苦。 尤其是他現(xiàn)在和盛澤珩的關(guān)系,要是真的說了,反而有種向金/主告狀的感覺。 他也不是睚眥必報的人,無論江渺是不是故意的,他都不打算再追究。 盛澤珩還在公司,剛結(jié)束了一個大型會議,員工們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就剩他獨自坐在燈火通明的會議室,玻璃幕墻外深城璀璨如星空。 “寶貝,我好想你。” 早上林子矜出門的時候,盛澤珩還沒有感覺,直到深夜時分,看見玻璃中孤零零的倒影一瞬間,心臟有種颼颼漏風的難受。 “嗯?!绷肿玉?zhèn)饶樎裨谡眍^里,聲音聽起來不太真切,他困得眼睛都幾乎要睜不開了,就這么把手機放在臉頰邊,聽alpha講話。 盛澤珩其實也沒說什么,直到聽見對面綿長的呼吸聲,就知道林子矜睡著了。 他卻也沒掛電話,就這么開著免提,一路離開了會議室。 天盛有些員工還在加班,看見剛才在會議上冷臉質(zhì)問的盛總,眉眼是從未見過的溫柔。 有員工想和他打招呼,盛澤珩把手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們保持安靜,接著坐電梯離開了公司,剩下員工們不明所以站在原地。 盛澤珩沒回清溪路別墅,而是獨自回了林子矜住的公寓。 芒果糯米聽見開門的聲響,從窗簾里蹦了出來,一看見是盛澤珩,又失望地躲進沙發(fā)底下,連個貓屁股都不露出來。 盛澤珩又好笑又好氣,半蹲在地上,俯身把它們兩個逮了出來。 這兩只小白眼貓勢利得很,林子矜在的時候,多少還出來蹭蹭他的褲腿?,F(xiàn)在林子矜不在家,直接就擺爛不營業(yè)了。 尤其是那只耳朵有胎記那只,整天就跟個小色貓一樣,縮在林子矜懷里,時不時蹭蹭胸口、蹭蹭鎖骨,得逞了還要在盛澤珩面前耀武揚威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再占我老婆便宜,就把你扔出去?!笔社窭淅渫{,接著看向糯米:“你也好自為之?!?/br> · 第二天六點,林子矜就被蔣緒言叫醒了。 導演要補拍嘉賓們在露營帳篷中起床的鏡頭,為了追求真實自然的效果,林子矜沒有做妝造,就素著一張臉去了營地。 江渺這次沒有遲到,他似乎睡得不好,眼瞼下浮著淡淡的青黑,一頭金發(fā)亂的很有型,看起來比昨天更有親和力。 他看了眼林子矜,神色有一瞬間不自然,隨即裝作沒事發(fā)生似的轉(zhuǎn)開目光。 陳晏禮在江渺之后到的場,穿著一身休閑風的運動服,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如果林子矜沒記錯的話,陳影帝出道十年,今年已經(jīng)33歲了??粗_實沒什么歲月痕跡,除了微笑時眼角的細微,增添了不少成熟alpha的味道。 他主動和林子矜說了話,“今天手好些了嗎?” 林子矜點點頭,低低說了一句:“還好?!睂嶋H上他的手依舊疼得厲害,他今早想拆開繃帶看一眼,但是被蔣緒言阻止了。 “哥,你別看了,等中午我?guī)湍阍俨烈槐樗??!?/br> 林子矜看時間來不及,也就沒堅持。 不過他大概也猜到傷口的情況,他的皮膚很薄,隨便掐一下都會留下經(jīng)久不退的紅痕,這次燙傷大概率是要留疤了。 導演補拍完鏡頭,接著就是安排嘉賓們在營地動手做早餐。 林子矜是傷員,被安排在座位上休息。 老戲骨吳沛沛提出做她最拿手的港式早餐,大家都很期待,依然是有廚藝經(jīng)驗的軒逸打下手。雙a姐妹花提著小水桶去了海邊撿貝殼,剩下陳晏禮和江渺,導演安排他們先做個人訪談。 每一個嘉賓都要錄一段訪談,大概就是回答節(jié)目組準備的一些問題,為什么會參加節(jié)目,來了有什么收獲之類的。 林子矜出發(fā)之前,宋煙怕他說錯話,已經(jīng)給過他部分回答參考,但他有些好奇陳晏禮和江渺的回答,于是坐在位置上不動聲色的聽著。 晨間的海風很大,江渺穿著單薄的襯衫,有一搭沒一搭地做訪談。他的衣領被風吹開,露出形狀漂亮的鎖骨,上面有一個新鮮出爐的牙印。 林子矜愣了一下。 第42章 愛意有幾分真切? 江渺似乎察覺到什么,伸手攏好了領口。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陳晏禮,淺色眸子映著金燦燦的晨光,短暫慌亂過后又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 莫名的,林子矜從他眼神中看出點似曾相識的味道。 即便林子矜不想承認,他在面對盛澤珩的時候,也會不經(jīng)意流露出這種眼神。 是嬌縱、是埋怨、是依賴、是有恃無恐。 陳晏禮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仿佛秋日的平湖泛起淡淡漣漪,看似平淡卻暗藏洶涌。 在abo社會里,aa戀極少為人所接受。 除了性別導致的倫理問題,更重要的是ao之間受到信息素羈絆,這是植根在基因深處,不可抗拒的枷鎖——精神力牽引。 即便alpha憑借自身能力暫時克服了信息素吸引,由于ao的腺體構(gòu)造不同,兩個alpha之間永遠無法徹底標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