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死對頭竹馬 第40節(jié)
“路上小心?!?/br> 說完把臉往被衾里埋了埋。 裴濯并不滿意黎凝就只說這么一句話,他們今日可是要一整天見不到,等他黃昏下值回來才能見面。 且這幾日他們因?yàn)轸[別扭,都沒能好好說上幾句話。 裴濯不禁想他那日的舉動是不是有些唐突,可再來一次,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忍住。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11 23:59:45~2023-02-12 23:5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日暮滄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香菜泡飯 5瓶;陳飛宇他老婆、陶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阿凝可是在心疼裴公子?”◎ 裴濯去上值之后, 黎凝就起來洗漱。 洗漱穿戴好,黎凝也不知自己做什么好,有些無聊, 正好羅氏邀她去花園小坐,黎凝欣然接受。 裴澈也去上值, 羅氏閑著也是閑著,便與剛變成弟媳的小郡主坐在花園吃茶話家常。 此前羅氏一直把黎凝當(dāng)meimei看待, 到底是有身份上的差距,她待黎凝恭敬有余, 如今兩人成為妯娌, 關(guān)系便拉進(jìn)不少。 “郡主與青安可是鬧別扭了?”羅氏淺笑問道。 黎凝訝異羅氏居然會知道, 但她也沒想否認(rèn):“嫂嫂是如何看出來的?” 羅氏心細(xì),饒是黎凝掩飾得太好, 她也能察覺出端倪。 按理來說,他們成親不久,難道不該是新婚燕爾羨煞旁人? 羅氏沒說她是如何發(fā)現(xiàn), 但此次是能讓她與黎凝關(guān)系再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 只要弄清楚原因, 她再給黎凝出出主意, 黎凝定會待她更親近。 “夫妻之間難免會有些小矛盾?!绷_氏溫聲道, “這些都是正常的,若是認(rèn)為對方哪里做得不好, 可以提出來, 一起商量。也要學(xué)會多多包容體諒對方, 這樣夫妻之間才會更加和睦。” 黎凝仔細(xì)思考羅氏這番話。 多包容體諒對方? 可是裴濯當(dāng)初用那么大勁兒攥住她手腕, 步步緊逼, 黎凝一想起來就氣悶。 關(guān)鍵是他居然還敢笑, 黎凝覺得有損自己身為郡主的威嚴(yán)。 可她也咬了他一口,縱使裴濯沒表現(xiàn)得多痛苦,那也是實(shí)打?qū)嵉囊Я恕?/br> 黎凝不禁也懷疑起來,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生那么久的氣,何況后面幾日裴濯都對她好聲好氣的。 “郡主與青安之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羅氏柔聲問道。 想起那日她躺在裴濯胸膛上的畫面,黎凝支支吾吾,說不出個緣由。 羅氏也不追問,只又說了些寬慰的話,建議黎凝等裴濯今夜回來,與他好好說說話,別顧著自己生悶氣, 黎凝認(rèn)為羅氏說的有道理,點(diǎn)頭應(yīng)下。 前段時日裴府都是一家子一起用膳,從今日起,便是各屋的人各自用膳。 裴濯早晨去上值時說過他晚上何時回來,黎凝當(dāng)時隨意應(yīng)付兩聲,心里卻暗暗記下他說的時辰。 裴濯回來時,黎凝正坐在廳堂,朝他瞥去一眼,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冬雪吩咐,讓廚房上菜。 裴濯訝異黎凝居然還未用晚膳,不過看到她已經(jīng)不抗拒與他一道坐在餐桌上,裴濯也未說什么。 用過晚膳,黎凝先去沐浴。 坐在浴桶內(nèi),一手掬水淋在肩頭,看著自己白皙光滑的肩,黎凝突然想起自己咬在裴濯肩上的那口。 過了四日,他那傷口應(yīng)該不疼了罷? 沐浴完,黎凝帶著疑問走出沐浴的小間,換裴濯進(jìn)去沐浴。 裴濯花的時辰比黎凝少很多,出來時見她坐在床榻上,往常他出來,黎凝都早已躺上床。 裴濯沒先去熄燈,朝床榻這處走來,才發(fā)現(xiàn)黎凝手上拿著個小瓷瓶。 見他過來,黎凝挪了挪位,示意他坐下。 裴濯不明所以,但照做。 “這是什么?”裴濯看著她手上的小瓷瓶,問。 “藥膏?!崩枘院喴赓W,再讓他轉(zhuǎn)過去。 “郡主要給我用?”裴濯琢磨了一會兒,“用——在哪?” 他近日又不上戰(zhàn)場,身上沒有傷口,哪里有需要用藥膏的地方。 黎凝目光落在他右肩上,極不自在地開口:“這里……不疼了?” 裴濯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右肩上,恍然大悟。 他皮糙rou厚的,而且她咬的能有多重,早就無礙。 但…… 裴濯眉宇瞬間閃過痛楚,好似平常無事,被她這么一提就意識到那個傷口的存在,繼而傷口開始折磨他。 “怎么還會疼呢?!迸徨欀?,唇角彎起,看上去很像是在強(qiáng)顏歡笑。 “早就無事了,只是最近胳膊一直抬不起來而已?!?/br> “郡主不用擔(dān)心,我一點(diǎn)都不疼,就是沐浴時需要小心避開右肩罷了?!?/br> 說著,裴濯左手搭上右肩,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嘶”。 黎凝越聽眉心蹙得越緊。 她當(dāng)時有咬很用力嗎?沒有……罷? 黎凝指指他肩:“脫下來我看看?!?/br> 裴濯手搭在上邊不動:“郡主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負(fù)責(zé)的?!?/br> 黎凝:“……” 她就看看他的肩而已,又不用他全脫光。 “我就給你涂點(diǎn)藥。”黎凝小聲催促道,“快點(diǎn),弄完好早些睡覺。” “那郡主——”裴濯拖長了調(diào),盯住她的眼,“不生我氣了?” 黎凝沒好氣道:“本郡主早就不氣了!” “既然如此?!迸徨澚搜郏澳墙o郡主看看也無妨?!?/br> 裴濯開始解衣帶。 偏他解衣帶時還要盯著她看,直到要褪肩膀那處的衣裳,他才把目光移到自己肩上。 裴濯動作緩慢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拉開衣裳,待看到確實(shí)還有一點(diǎn)淤青,他才放心地往下扯。 黎凝湊近去看。 光線昏暗,她能看到還有些淤青,以及兩排淺顯的牙印。 都過了好幾日還有痕跡,看來確實(shí)咬得很重。 這傷口要是會影響到他今后行軍打仗,那可就麻煩。 黎凝擰開瓷瓶,用指腹沾了些藥膏,小心地涂抹在裴濯肩上的牙印處。 藥膏被抹開,滑膩冰涼,黎凝用指腹在他肩上輕輕打旋按揉。 裴濯老老實(shí)實(shí)一聲不吭。 等到藥膏完全吸收,黎凝滿意地用裴濯身上其它干凈的皮膚把自己指腹殘留的藥膏蹭干凈。 裴濯在這時扭過頭來看她。 黎凝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蓋上藥瓶蓋子。 男子肩膀比女子寬大許多,常年習(xí)武的人臂膀更是充滿力量感。 方才仔細(xì)替他涂抹傷處,其余地方黎凝也沒怎么注意,這會兒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好奇的目光往下。 余光瞥見什么,黎凝“咦”了聲,上手想扯開他衣裳往下繼續(xù)看,不料裴濯在這時抓住她手腕。 裴濯戲謔重復(fù)他方才說過的話:“郡主若是想看光我身子,那可是要負(fù)責(zé)的。” 黎凝收回手,一點(diǎn)也不稀罕。 “郡主當(dāng)真不看?” 裴濯將手搭在襟口,仿佛只要黎凝一聲應(yīng)下,他立馬脫衣給她看。 黎凝心緒復(fù)雜:“……不看?!?/br> 裴濯只好遺憾地把寢衣穿好。 黎凝又瞥了幾眼方才的位置。 她剛剛看到的,好像是疤痕…… 轉(zhuǎn)念一想,裴濯身為武官,又在邊關(guān)待過,上過無數(shù)次戰(zhàn)場,身上怎么可能不會留下點(diǎn)傷痕。 思及此,黎凝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她也未多說什么。 她與裴濯針鋒相對慣了,要她對他說些譏諷的話,她能想一籮筐,但要說些關(guān)心體諒的,她實(shí)在難以說出口。 * 上回與陸芷瑜見面,還有其他人在場,兩人都沒怎么好好聊,兩人又約了個時辰在茶樓見面。 與面對羅氏時的客氣有禮不同,黎凝待陸芷瑜是滿心滿眼的信任和依賴,便與夜里自己看見的、懷疑那是疤痕的事兒與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