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祁淮想站起來再說什么,被祁母揮手制止:“別再多說了,你以后不結(jié)婚嗎?莫非結(jié)婚的時候還帶著小景一起?別說什么以后要跟他一起生活的鬼話。你不結(jié)婚也讓別人不結(jié)婚?你別太自私了祁淮,這樣誰都受不了你的?!?/br> 祁母使了個眼色,傭人們看懂了祁母的意思,隨后莊園大門被“碰”的一聲關得嚴嚴實實的,保安們都被召集起來圍著莊園巡邏不停,就是為了讓祁淮不再有機會逃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好好想想。 祁淮被扔回自己房間里,臥室門被關上,還上了鎖。手機也被收走了,就是關禁閉的樣子。 他敲打著門:“你們快放我出去?。“盐谊P起來干什么!” 外面沒人應答,祁淮狠狠錘了一下門,整個門劇烈震動了幾下,然后他就自暴自棄地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好想裴小景。他到底吃飯沒有?胃到底會不會疼?是不是會好好照顧自己啊。生病了有沒有人陪著去醫(yī)院? 等到上面沒有聲音之后,趙姨才下樓來,跟祁母復命:“夫人,上面沒有聲音了……不會出什么事吧?” 祁母涂著丹蔻的手指捏住潔白的咖啡杯柄,她吹了吹,小啜了一口咖啡:“能出什么事?他這人就是需要自己在房間好好想想。等自己想清楚了去哪里我都管不著。對了,記得少爺房間里不要把燈關掉,要常亮著?!?/br> 趙姨應下:“這么重要的事情,我自是記得清楚?!?/br> 一個“踢踏踢踏”拐杖觸碰光滑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恚罾蠣斪訌臉翘萆献呦聛?,看著祁母道:“小淮被關在房間?我覺得,也不要把他逼得太緊了,畢竟小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依戀裴家小子也是應該的。到了時候就放他出來吧?!?/br> 祁母站起身來,去扶住祁老爺子:“我就先給他關一晚上,等到之后就放他出來。他這樣任性,不僅自己的婚事不好物色,不也耽誤了人家小景嗎?” 老爺子點點頭:“確實,我們家欠了裴家小子太多了,這恩情,祁家不能一直欠著。” 與此同時,海城市區(qū),裴榆景看了會電視,第數(shù)不清多少次打開手機看著熟悉的頭像,沒有彈出新的消息。他試著回撥了幾個電話,都是對方的電話關了機。 怎么回事?祁淮去干什么了? 裴榆景把手機消息的聲音調(diào)到最大,就開始去洗漱。以前不覺得這個復式公寓這么空曠,現(xiàn)在祁淮不在之后,裴榆景上了二樓,把一樓的燈關掉,下面就是黑漆漆一片。等到洗漱完畢之后,裴榆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外面的烏云擋住了月亮,余留下一點皎潔的月光照拂在云朵邊緣,微風吹拂著云,云在慢慢移動著,滿天繁星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不知道祁淮現(xiàn)在在干什么?應該是睡了吧。 想到這里,裴榆景不自覺蜷縮了下手指,慢慢在黑夜里闔上眼。 日子一天天過去,裴榆景也開始習慣了沒有祁淮的日子。吃飯有時候自己做,做成黑暗料理了就點外賣,衣服自己扔洗衣機,家里衛(wèi)生請鐘點工。 只是,祁淮之后都沒給他發(fā)消息和打電話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試著回撥過祁淮的電話,依舊是打不通。 最后,他只好打電話去了祁母那邊,祁母給他解釋是因為她把祁淮關禁閉了,讓他好好想想。 裴榆景摩挲著手機的橡膠外殼,是一只大眼青蛙,跟祁淮的差不多的款式。 所以祁淮真的是在被關禁閉?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個倔脾氣,是不是要受好多委屈? 而祁淮的日子難熬得多。他最開始被關到房間里就認真想過了。不管是自己跟別人生活在一起,還是裴榆景跟其他人生活在一起,他都不接受。 祁淮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不管是裴榆景愿不愿意,他都必須把裴榆景留在身邊,不管用什么方法。 在之后的幾天,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了,馬上跑到座機旁邊準備打電話,被路過的傭人發(fā)現(xiàn)了拖回房間關個半天,吃飯的時候放出來,又尋找機會逃跑或者是打電話。 莊園里的保安都被祁淮的體力驚到了。怎么有人體力跟用不完似的每天神出鬼沒的? 于是就是你追我趕的運動。祁淮一個人確實敵不過這么多人,每次都是被抓回莊園的份。 有時候祁老爺子遇到了,就會跺一跺拐杖,讓祁淮陪他一起釣魚逗鳥和下棋。 而陪著老爺子做完了這些事的祁淮總是再尋找機會再次計劃出逃。 就這樣打打鬧鬧地過了小半個月,每年最大的節(jié)日,春節(jié),就要來了。 第12章 春節(jié)越來越近,各家都開始掛上了對聯(lián)和福字,街上的紅燈籠亮堂堂的,許多人都前往超市采買所需的年貨,行人絡繹不絕,更是渲染了一種節(jié)日的氛圍。 祁家老宅里也不例外,傭人和保安們都給發(fā)了獎金,回家探親去了,祁家老爺子也開始笑呵呵地趁這個時間去老朋友家往來。 祁父是最早回來的一個,在家里陪著老爺子串串門,下下棋,釣釣魚啥的。 這天,一個平凡但又不是很平凡的早晨,清晨的寒風吹開了窗簾,涌進溫暖的臥室,睡在床上的祁父被凍得一個哆嗦。 祁父睜開眼,搓著胳膊起床洗漱之后下樓吃早餐。早餐是被趙姨準備好了的,香噴噴熱騰騰地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