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迷宮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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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這愣頭青模樣,她真是恨鐵不成鋼:“你這個朋友比你機靈多了?!?/br> 彭安點頭:“嗯,他的在校成績比我高幾分?!?/br> “他也在銀行工作?” “不是,他做管理?!?/br> “你們兩個應(yīng)該不是合租吧?”兩個大美男深更半夜聽音樂,她覺得他們是在做某種不可告人的事,借此當掩飾。 “他家近期裝修,借住在我這里?!闭f是這么說,但這房子是陳展星購買的。 陸姩忽然抬起右腿,蹭了下彭安的褲子。 果然,他臉色又有變。 “瞧你這呆樣?!彼?,“我還以為你們有關(guān)系呢?!?/br> 彭安踢開了她的腿,維持著臉上的訕笑:“吃菜?!?/br> “我吃飽了?!?/br> “哦?!迸戆沧约撼宰约旱?。 陳展星從房間出來,陸姩已經(jīng)走了。他看了一眼滿桌的剩菜,徑自在沙發(fā)坐下,倒了一杯清茶:“張巡捕厲害啊?!?/br> “有進展了?”彭安在擦褲腿,因為沾了不干凈的東西。 “他識破了假垃圾,開始調(diào)查真垃圾去哪兒去了。”陳展星勾著眼尾,是在稱贊張均能。 “他是個好巡捕。”彭安也稱贊說。 “被他盯上的犯人,沒有一個逃得掉。包括陸姩。”陳展星所做的,只能拖延時間。 “看她能不能對付魏飛滔。不能的話,她就沒有價值了。是生是死,我們不再管?!迸戆帛B了兩個碗,又放下,“叫人過來收拾吧?!?/br> * 被敲掉的垃圾,張均能沒有抱太大希望。 追蹤陸姩那么久,明明有合理推測,就是無憑無據(jù)。要是換作任何一個心理脆弱的女人,應(yīng)該早就扛不住自己招了。 然而陸姩,就算把證據(jù)擺在她的面前,她也許會笑著問一聲:“是嗎?” 田仲:“我覺得我們走到死胡同了?!?/br> “不一定。”張均能說,“我從呂愷的火災(zāi)現(xiàn)場拿了點東西?!?/br> 田仲:“什么?” 張均能:“我交給我的法醫(yī)朋友了,希望有新發(fā)現(xiàn)?!?/br> 田仲:“祝你好運?!?/br> * 第二天,陸姩坐上一輛黃包車。 剛走到半路,巷子口突然竄出來一條黑狗,沖著黃包車跑來。車夫嚇一大跳,疾跑起來。 后面的狗吠緊追不舍,四條腿跑得比車夫的兩條腿更快。 車夫一路朝人多的方向去,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攔下了那條狗。 陸姩緊緊扶著黃包車,一路顛簸,才沒有被甩出去。 那只狗渾身通亮,倒像是有人好生飼養(yǎng)的。 她付了兩倍的錢,快步進去一家餐廳。 到了中午,她剛出餐廳門口,突然一個渾身破爛的中年男人向這邊沖過來。她立即小跑回到餐廳。 中年男人停在了十來米的不遠處。 直到有巡捕經(jīng)過這條街,陸姩才急匆匆攔了黃包車,直往家里趕。 她有直覺,有人要對付她。她得尋求一個安全之地。 * 下午,張均能剛要出去,田仲跟過來,嬉皮笑臉要坐車。 張均能明白這是要討論案情。 上了車,田仲說:“有一個巡捕,在陳力皓失蹤兩個月之后離職了。這個時間離那事遠,我以前沒注意。剛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離職有些蹊蹺?!?/br> 張均能眼睛瞇起了:“為什么離職?” “辦案犯了錯?!碧镏俾柤纾皡螑鹁桶讶私o弄走了。” 一扯上呂愷,張均能就覺得不尋常了:“他叫什么名字?” “朱東,現(xiàn)在開了一家茶館。”田仲撞了下張均能的肩膀,“我問了他,我們?nèi)ビ邪苏邸!?/br> 張均能啟動車子,“我們現(xiàn)在就去嘗嘗他家的茶?!?/br> * 說起離職的事,朱東釋懷了許多:“干那憋屈活,幸好早走了。” “其實我們來,是為了另一個案子?!睆埦苊媲暗哪潜?,一口都沒動過,“時間緊急,我就不繞彎子了。” “說吧?!眳螑鸪鍪碌南?,朱東一早就知道。田仲又問起離職的事時,朱東猜到了這兩人的來意。 張均能:“去年五月,呂愷處理過一件意外死亡的案件,你記得嗎?” “意外死亡?”朱東皺了下眉,“哦,結(jié)案書上是這么寫的?!?/br> “實際呢?”張均能追問。 朱東:“你們查這個為什么?” “為了真相大白。”張均能鏗鏘有力。 朱東雖然已離職,但聽過張均能的名聲。之前,他瞧不上那些傳聞。今天一見,他不禁豎起了大拇指:“久仰張巡捕的大名?!?/br> “過獎了?!睆埦茏旖浅读诵?,但是眼里布滿寒氣。 “唉,其實我沒有接觸到案子。那天我值班,報警的是一個小姑娘,哭得稀里嘩啦,眼睛都腫了。她說男朋友被殺了。她剛說完,呂愷把她帶去了辦公室?!鳖D了下,朱東繼續(xù)說,“案子全程是呂愷負責的,我們不知道。” “這是大案,你們都不問嗎?”田仲的黑臉不止皮膚黑,連神情都黑得徹底。 “呂愷是我們的頭,我們哪能問啊。要不是他現(xiàn)在半死不活躺在醫(yī)院,我也不敢說這些?!敝鞏|嘆了聲氣,“那案子處理得非常快,意外身亡結(jié)案了?!?/br> “殺人的是誰?”張均能語氣變冷。 “具體是誰,我不清楚?!敝鞏|凝神想了想,“不過……第二天,我見到呂愷上了一輛車?!?/br> 張均能:“誰的車?” “魏家少爺吧?!蔽猴w滔的新車曾在街上張揚而過,朱東有印象。 田仲:“魏飛滔?”這人現(xiàn)在倒是還活得好好的。 “對了,陳力皓失蹤案,也是呂愷負責的?!敝鞏|索性全說了,“當初呂愷查到了小姑娘。她冷嘲熱諷了一番,呂愷可尷尬了?!?/br> “小姑娘……”說完,張均能覺得他這樣稱呼陸姩不合適。他比她大不了幾歲。他改口問,“受害人沒有再報警嗎?” “報不了?!敝鞏|回憶說,“小姑娘挺聰明的,報警那天,收了不少證據(jù),還有殺人兇器,她都留著。后來,證據(jù)不見了。沒轍了?!?/br> “怎么判不了?”田仲冷笑,“不是還有她男朋友的尸體嗎?” 朱東:“男朋友的尸體也不見了?!?/br> 田仲諷刺:“呂愷真厲害?!背藚螑穑€有其他人毀尸滅跡。難怪陸姩說,她討不了公道。 張均能無限惋惜。他來晚了,就像遇見話梅糖小女孩一樣。但同時他更加清楚,他一定要盡快找到陸姩殺人的證據(jù),不能讓她一錯再錯。 離開茶館,張均能說:“你看著魏飛滔。” 田仲:“明白。” * 又過了一天,法醫(yī)朋友有了結(jié)果。 張均能和他約在餐廳見面。 陰沉的天空透出了亮光。張均能面向窗戶,光映入眼睛,眸色格外清亮。 法醫(yī)朋友戲謔說:“想起學(xué)校老師說,你的眼睛寫滿了‘正義’兩個字?!?/br> “你都說了,那是在學(xué)校的時候?!睆埦苈杂袩o奈,“真正當上巡捕,反而明白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道理?!?/br> “巡捕的職責是尋求真相。”法醫(yī)朋友說,“真相背后的冷暖,于情,情有可原,于法,法不容情?!?/br> “我明白?!睆埦苄α讼拢澳憔彤斘乙粫r腦子糊涂吧,將來會有清醒的時候?!?/br> “你要是真糊涂,就不會追查此案了。” “說吧,查到什么了?!?/br> “現(xiàn)場破壞嚴重,而且不是裝置爆炸,調(diào)查起來比較困難。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兩個東西。燃燒廢墟中檢查出了矽藻。你不是說,現(xiàn)場有一根燒了半截的長管嗎?” “是……”張均能猜到了法醫(yī)接下來的話。 “矽藻常用來制作火柴頭,堅硬耐燒。面粉粉塵漂浮在空中,達到一定的濃度遇火會燃燒。利用長管將粉塵集中吹向火苗,可以迅速制造燃燒條件?!?/br> 好半晌,張均能沒有接話。 法醫(yī)朋友的話說得很明白了?;鸩窈烷L管是爆炸原因,這兩樣?xùn)|西直接否定了“意外事件”地說法,指向了“人為謀殺”。 此時,天空的亮光消失了,烏云沉沉,這是暴雨的前奏。 法醫(yī)朋友看著張均能暗黑的眼:“這結(jié)果,還能承受嗎?” “正如我所料?!睆埦芨惺懿坏綇那罢嫦啻蟀讜r的喜悅,他的胸腔涌起一陣憋悶。他拿起筷子,想要夾rou,即將夾起,又轉(zhuǎn)向夾菜。最后筷子停在半空,他收了回來?!拔蚁茸吡?。這事我終于能上報給總巡了,還得回去挨訓(xùn)?!?/br> “去吧?!狈ㄡt(yī)朋友知道,張均能準備要抓人了。 第24章 他不喜歡女人,尤其是毒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