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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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手上的東西扔掉,然后坐在這里?!绷杷鼓曷曇衾淞讼聛恚骸拔也幌胫貜?fù)第三遍?!?/br> 眼見凌斯年又生氣了,陳青抿了抿唇,默默地將手里的垃圾放到一旁不礙事的地方,拍了拍身上的不干凈的地方,按照凌斯年的指示,坐在了沙發(fā)上。 只是他坐的也不實(shí),只肯坐在沙發(fā)的邊沿處,身體的大半都懸在外面,到底怕弄臟了沙發(fā)。 見陳青聽話,凌斯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門外響起門鈴聲,陳青不自在的動了下,想起身,卻被凌斯年掃來的一個目光定在原地。 凌斯年去開門,陳青坐的位置背對著入戶門,看不到情況,只聽到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接著是一道陌生的女聲,帶著幾分抱怨的語氣。 “你知道你住的有多遠(yuǎn)嗎?又怎么了?” “嗯,先進(jìn)來吧?!?/br> 很快,陳青便看到了凌斯年領(lǐng)著一名身著淺米色連衣裙的女人。 對方長發(fā)挽起,畫著淡妝,看起來知性又優(yōu)雅,只不過手上還拎著一個格格不入的醫(yī)藥箱。 那女人也看到了沙發(fā)上的陳青,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換上了隨和的笑,對著陳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好?!狈剿N說。 陳青活這么大,從未和這樣的異性打過交道,對方這么主動打招呼,而且還是凌斯年認(rèn)識的人。 手腳一時間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站起身,局促地回了句:“你、你好?!?/br> 隨后就慌忙的移開了視線,對著凌斯年干著嗓子道:“凌先生,你家里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br> 他剛走一步,凌斯年的眼神就淡淡瞥過來了。 “坐下?!?/br> 十分冷淡的語氣。 陳青此刻并不想留在這兒,但礙于對方這脾氣,又還有其他人在,他只好重新坐了下來。 “別緊張?!狈剿N見狀笑了起來,正要自我介紹,站在一旁的凌斯年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了。 “幫他看看?!?/br> 方薔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將手里的醫(yī)藥箱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對陳青說:“不介意我?guī)湍憧纯磦诎伞!?/br> 陳青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方薔打開了醫(yī)藥箱,將東西擺好,又伸手去碰他額角的紗布時,他才如夢初醒般,身子往后一仰,慌忙擺手。 “不用了,太麻煩了,而且我自己上過藥,沒什么問題的,謝謝?!?/br> 他沒想到凌斯年竟是叫人過來給自己看傷,這種情況怎么看都怎么覺得奇怪。 陳青不配合,方薔只能收回手,轉(zhuǎn)頭去看凌斯年。 凌斯年對著陳青,面無表情:“你現(xiàn)在樣子太丑了,影響我心情?!?/br> 陳青:“……” 饒是方薔都有一瞬間的無語。 本來她今天休假,凌斯年給她打電話,還讓她帶上了處理外傷的東西。 她以為凌斯年又被凌老爺子打的起不來身了,這些年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過很多次,還好她轉(zhuǎn)做心理醫(yī)生前也做了幾年的外科醫(yī)生,一些不嚴(yán)重的傷都是她幫著處理。 來之前她電話里多問了兩句,凌斯年只說是別人,至于別人是誰凌斯年就不多說了。 方薔看到陳青的時候是有些意外的,她做了這么些年的心理醫(yī)生,觀察人幾乎是她下意識的舉動。 沙發(fā)上的人看起來和這里格格不入,完全是一副底層打工人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可能劃到凌斯年朋友的范疇。 可凌斯年剛剛那兩句話,怎么聽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沒有那么簡單。 “不會是你把人打的吧?”方薔開了個玩笑緩解氣氛。 凌斯年懶得說話,只有陳青當(dāng)真了,連忙尷尬的解釋道:“跟凌先生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br> 方薔只能又笑了笑,對著陳青說:“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他特意打電話叫我過來,你不讓我?guī)兔?,我今天不就白跑了嗎??/br> 凌斯年蹙了蹙眉,大概對方薔的說辭很有異議。 陳青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見不好推脫,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道:“謝謝?!?/br> 停頓了下,又轉(zhuǎn)頭對著凌斯年說了同樣的兩個字。 凌斯年則是移開了目光。 方薔的動作輕且熟練,她摘下那塊已經(jīng)有些卷邊的紗布,檢查了下那處的傷口。 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但看起來很深,外皮翻出紅色的血rou,還能看到些沒有化凈的黃色藥沫,因?yàn)樘幚淼拇植诰壒?,邊緣處略有一些發(fā)炎。 方薔用鑷子夾著浸透酒精的棉球,對陳青說:“可能會有點(diǎn)痛,你忍一下。” 陳青哪聽過這樣溫柔的語氣,登時脖子通紅,臉皮僵硬,也不好看湊近的方薔,只垂下眼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機(jī)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青的反應(yīng)全落在了凌斯年的眼里。 眉頭不由的皺起,凌斯年胸口處又涌上了那股無名的煩悶。 他想眼不見心不煩,可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一般,就那么站在那里,死死的盯著陳青。 一時間客廳里安靜極了,只能聽到偶爾響起方薔使用器械的聲音,以及陳青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凌斯年神色漠然,目光從陳青時不時咬緊的下頜挪到額角的細(xì)汗,最后冷不丁的對上了陳青的眼睛。 顯然陳青沒預(yù)料到凌斯年再看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幾秒,最后還是陳青先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