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書迷正在閱讀:蝴蝶蜜罐、他在試圖掰彎我、日常、[ABO]離婚后被年下小狼狗騙啦、后媽她左右為男(1V2)、攻略的雙生子怎么都是白切黑、大院二婚妻[八零]、炮灰真少爺科舉升官日常、重生之救贖那個陰沉病嬌少年、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來了
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目光呆滯的望著虛空的一點。 他又做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凌斯年的緣故,他這幾天總是夢到過去的事情。 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更不知道過了幾天了。 自那天之后,他就沒有見過凌斯年了,而是一直被關(guān)在這間屋子里。 沒有人,沒有光,周遭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切聲音都像是隔絕在外了。 人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是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的,陳青只能靠每日送的三餐分辨他大概呆了多久。 剛開始他還能記數(shù),到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混亂了。 陳青不知道凌斯年想做什么,這大概是對方懲罰他的方式。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樣的屋子里,都會發(fā)瘋。 一開始陳青還試圖喊凌斯年,多次嘗試都得不到回應(yīng)后,就開始摸索著找能出去的地方,可除了頂上的一扇封閉的小天窗外,再也沒有別的地方了。 他試圖和送飯的人對話,一開始對方并不理會他,溝通無果后,陳青在對方第三次送飯的時候,試圖藏在門口制服對方,可那人明顯是個練家子,陳青剛揮出去一拳對方就躲開了,并在陳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將陳青摁在了地上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臉頰接觸到冰涼地面,硌得生疼,陳青被摁在地上掙扎著喊:“我要見凌斯年,告訴你們老板,我要見他!” 那人像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無情機(jī)器,木著一張臉,沒有理會陳青的請求,動作利落將打翻在地的飯菜收拾好。 隔了十幾分鐘后,那人重新送來了一份,分量菜式都與方才無異。 陳青盯著眼前的飯菜,心底閃過一絲異樣。 這樣寂靜的環(huán)境,人的大腦總要想些什么才會不至于讓自己太難熬。 陳青也不例外。 最一開始他想的是安安的事情。 想凌斯年會不會真的因為他而對安安做些什么,可這個念頭剛起來,他就否認(rèn)了。 不說羅成和墩子都在醫(yī)院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凌斯年也不會真的敢就讓安安去死。 這樣想著他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心了一些。 后面他又想,羅成和墩子要是一直見不到他,肯定知道是凌斯年帶走了他。 他希望兩個人不要和凌斯年起沖突,畢竟凌斯年現(xiàn)在不一樣了,胳膊肘不向他了,又有錢有勢,真要鬧起來,對方隨便動動手指,做些什么都夠羅成和墩子受著的了…… 再到后面,開始想不起是第幾天的時候,陳青想的就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想起和小白躺在木板床上,看著頭頂?shù)娘L(fēng)扇吱呀呀的轉(zhuǎn)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想起冰河上的陀螺,爐子里的紅薯,還那貼在大門口上紅艷艷的的對聯(lián)…… 想到最后,陳青想起了那個混亂的午后,他接起的那通電話。 先是警察說明了來意,說小白的家人有了消息,派出所也確認(rèn)了身份,說過幾天就來接人。 大概是他一直沉默的緣故,警察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便安慰他說,小白的家里挺好的,和他們這些窮鄉(xiāng)僻壤的人不一樣。 又說對方說了,很感激陳青救了人,不過因為他們家里身份的緣故,希望陳青保密,這些事情盡量不要往外傳,對此他們會給一定的報答。 陳青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時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或許他什么也沒想。 他只記得他最后問了一句。 “……錢,他們可以給多少……” …… 擺在桌子上的飯菜已經(jīng)徹底變涼了, 陳青沒有動,只赤著腳,在這間不算小的屋子里開始轉(zhuǎn)圈圈。 找不到出去的辦法,他甚至連傷害自己都做不到,這件屋子所有可以碰觸的地方都用軟包包裹的很好,就算陳青使勁撞墻,最多就是把頭撞暈一點。 陳青轉(zhuǎn)著圈,又開始胡亂的想,想凌斯年是什么時候想起來的,又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了這么個屋子。 又覺得對方真的很恨他,特意裝修這么一間房子,就是為了報復(fù)他。 心情也從最一開始的焦急,到憤怒,再到崩潰,直到現(xiàn)在變成了麻木。 轉(zhuǎn)到不知道第幾圈的時候,那扇一直緊閉的門從外面推開了。 陽光從門外傾灑到地板上,一個高大的人影背光而立。 以為是送飯的,陳青并沒有理會,他之前嘗試過各種辦法,找不到趁手的可以當(dāng)武器的東西,不論幾次,他都會被那個人摁到在地上。 直到聽到皮鞋磕碰地板的聲音響起是,陳青才猛地抬起頭。 他站在原地,看著凌斯年朝他一步步的走來,男人一臉冷意,眉宇間還帶著一絲憤怒。 “你想絕食威脅我嗎?” 凌斯年在他面前站定,神色冰冷,語氣沉沉。 陳青看了看一旁的飯菜,垂著的眼看不清神色。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之后又搖了搖頭。 他確實沒想到絕食就可以見到凌斯年,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一早就這樣做了。 “說話?!?/br> “沒有絕食?!毕肓讼?,陳青又問:“你打算關(guān)我多久?” 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被關(guān)押事實的囚犯,在問刑期的長短。 “多久?”凌斯年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