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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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延瞇起眼睛,抬步向水泥柱靠近,步步危險十足:“我已經(jīng)聽到你的腳步聲了,你還想要再躲下去嗎?” “被發(fā)現(xiàn)了啊?!?/br> 一道沙啞的男聲響起,水泥柱后面走出來了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 男人大約有一米八左右,個子很高,他穿著灰撲撲的大衣,雜亂的頭發(fā)長到肩膀,頭上戴著一頂足以遮住半張臉的灰色帽子,看不出具體的長相,瞧著倒像個落魄的流浪漢。 樓延冷冷地問:“你是誰?” “我沒有惡意,不用這么緊張,”男人舉起雙手呵呵笑了幾聲,聲音嘶啞又難聽,“我叫段澤歌,很高興認識你,朋友?!?/br> 作者有話說: 采訪:樓哥請問吃心臟的感覺怎么樣? 樓哥:…… 哎哎哎,樓哥你怎么跑了,你怎么吐了! 下章預告:那個屑男人!那個樓哥念念不忘(bushi)的男人該出來溜溜了! 第10章 樓延平靜地問:“你一直都在這里?” “的確,”神秘男人壓了壓帽檐,從容不迫地說,“我是一直都在這里,樓先生。”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神秘男人笑了,有些俏皮地道:“我偶爾也會看看財經(jīng)報紙的?!?/br> 樓延呵呵笑了,步步朝神秘男人逼近,“剛剛引導我走出詭域的腳步聲就是你的腳步聲吧?!?/br> 樓延近兩步,神秘男人就退兩步,邊退邊說話,聲帶好似受損過一般磨著砂礫:“你很聰明,那確實是我的腳步聲……原來那東西叫做詭域?那我也確實是為了幫你走出詭域。既然你猜出了是我,應(yīng)該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還請不要再靠近我了,你現(xiàn)在對我來說,危險性不低于剛剛那個怪物?!?/br> 樓延停住腳步,審視著神秘男人:“我危險?你的目的是什么?!?/br> 他此刻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挺危險,一點兒也不體面,休閑西裝早已被刀子劃得破破爛爛,又被鮮血染紅、黑水污黑。然而樓延絲毫不因這些而感到拘束與自卑,他的脊背挺直,長腿微微分開站立,氣勢十足。一張俊美到漂亮得濃墨重彩的臉上沾著鮮血臟污,唇上猩紅點點,眼尾邪氣上揚,在這怪誕奇異的怪物尸體的背景下,仿佛鬼魅一般危險。 神秘男人也順勢停住,態(tài)度很好地一一回答:“我親眼看你吞了那個怪物的心臟,又從那個怪物體內(nèi)滾了出來,能夠殺了那么強大的怪物,你在我看來當然很危險。至于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我只是想來看一看我未來追隨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而已?!?/br> 樓延皺眉重復道:“未來追隨的人?” “不錯,”自稱段澤歌的神秘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一副塔羅牌,雙手嫻熟刷著卡牌,“我覺醒了名為‘占卜’的天賦,覺醒了這個天賦后,因為好奇能力的作用,我立刻給自己占卜了一次未來。占卜結(jié)果告訴我我會在這里追隨一個人,我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就見到了你?!?/br> 樓延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回事,這聽起來很合理,但他卻沒信:“你來到這里為什么沒有和我一樣陷入詭域?” 不僅沒有陷入詭域,反而還游刃有余地給樓延以暗示,幫助樓延脫離了詭域。 哪怕是有上輩子經(jīng)驗的樓延都做不到這個程度,他的天賦和段澤歌的天賦都屬于‘預知’類,但他的天賦都被詭域給屏蔽了,為什么段澤歌這個剛剛覺醒天賦的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實際上,”神秘男人的回答卻再次出乎了樓延的意料,“我就住在這棟大樓里?!?/br> 樓延:“……你說你就住在這里?” 段澤歌點點頭,甚至雙手伸開,在樓延面前慢悠悠轉(zhuǎn)了一圈,用疑惑樓延智商的語氣說:“很明顯,我是個流浪漢。” 樓延:“……” 神秘男人似乎被樓延的表情給愉悅到了,哈哈笑了幾聲,才正經(jīng)下來道:“我沒地方可去,這個廢棄工廠就是個很好的能讓流浪漢休息的地方。因為一樓二樓的窗戶破了,所以我在樓上能擋風的地方睡覺。但沒有想到今晚突然有怪物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讓我因禍得福覺醒了‘占卜’的天賦?!?/br> 他聳聳肩,“在你沒來之前,我下樓去看過,怪物在二樓,你說的詭域是從一樓開始蔓延的,所以沒有影響到樓上的我。等我看到你被困住的時候也好心幫了一把,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怪物剛出現(xiàn)的時候,那個詭域還只占據(jù)了一樓的三分之一,但等你來到這里的時候,詭域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個一樓,我猜如果不是你及時阻止,那詭域恐怕要一層一層地擴大到整個大樓。這么說起來,我救你也是救了我自己?!?/br> 他解釋的很誠懇很詳細,不管樓延信沒信,面上的表情都和緩了一些:“謝謝你幫我離開詭域。” “不謝,”段澤歌慢悠悠地強調(diào)道,“你可是我選擇追隨的人,那我?guī)湍愣际菓?yīng)該的。不過如果你非要感謝我,那不如把我給帶走吧?你看我這個流浪漢沒地方可去,也沒有錢吃飯,日子過得可可憐憐,明天就吃不上飯了?!?/br> 樓延直接從包里掏出了錢包。等他想找出一張銀行卡給段澤歌的時候,段澤歌卻搖頭拒絕道:“不,我不要錢,我只想跟著你一起。塔羅牌告訴我我們未來會成為相互信任同生共死的伙伴,我很好奇它預言的是真是假。你可以多信任我一點把我?guī)ё?,我并不會傷害你,而且我的‘占卜’天賦對你來說也很有幫助不是嗎?” 好家伙,原來這人不是奔錢來的,是奔他的“心”來的。 樓延直接笑了:“但我確實信不過你啊。你對我了解的不少,整個人神神秘秘的,但我對你除了一個名字外一無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長什么樣,你讓我怎么放心把你帶走?” 段澤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如果你看到了我的樣子,就愿意帶我走嗎?” 樓延不置可否:“也許呢?” 神秘男人沒說話,直接干凈利落地摘下了灰黑帽子,撩起了雜亂如枯草一般的齊肩長發(fā),露出了一張滿是刀痕的猙獰面容。 段澤歌扯唇一笑,臉上蜈蚣似的刀痕也跟著動了動,“希望別嚇著你,我長得丑。” 與其說是“長得丑”,不如說是“刀痕劃得丑”。樓延不知道段澤歌究竟有什么樣的過去,竟然能在臉上留下這么多深一道淺一道的疤痕,那疤凌亂交錯,已經(jīng)讓人看不出段澤歌的五官如何長相如何,只能看出留下刀疤的人一定下了死手,完全是奔著毀容去的,絲毫不留情。 樓延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他此刻卻莫名地有些心軟,他嘖了一聲,心里頭忽然不是滋味:“收拾收拾跟我走?!?/br> 段澤歌雙眼一亮,笑吟吟地將帽子戴回頭上:“好?!?/br> 但段澤歌一個流浪漢也沒啥要收拾的東西,直接空手跟著樓延坐上了車。 樓延獨身一人前來,卻多帶了一個人回去。等坐到車上的時候,樓延都忍不住感嘆他這蝴蝶翅膀扇得夠強。 上輩子他沒有和詭異融合,也沒有救下路好修,更沒有一個叫段澤歌的人主動來找他。一切的一切,已經(jīng)有了明顯不同的走向。樓延不知道這改變是壞是好,但他覺得總歸是好的。 因為只要改變一點,這個世界對傅雪舟來說就會陌生一點。 此時天色仍黑,樓延發(fā)動汽車的時候突然發(fā)覺不對,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無比驚愕道:“怎么只過去了一個小時?!” 明明他在詭域之中耗費的時間都最少也有五個小時了! 段澤歌坐在副駕駛上支著頭道:“一個小時很奇怪嗎?從我看到你踏入大樓開始,到我下去一樓幫你離開詭域,整個過程也不過兩分鐘而已。” 樓延猛地看向他:“你確定?” 段澤歌肯定地點點頭,摸著下巴疑惑道:“你以為過去了多長時間?” 樓延揉了揉眉心,沉思了好幾分鐘才緩緩說道:“我以為已經(jīng)過去五六個小時了。難道是假象?不……不,我還在詭域中吃了一頓飯,就算飽腹感也是假的,那我恢復的精神力又該怎么解釋?我在詭域中休息的時候精神力從2漲到了10,這至少耗費了一個半小時。精神力不會騙人,我在詭域之中絕不可能只待了兩分鐘。” 段澤歌搖搖頭道:“這也太奇怪了?!?/br> “那只有一個解釋了……” 樓延張開手,看著自己的手心。 他吞噬的那個詭異的力量應(yīng)該和時間有關(guān),所以詭域才會具備不一樣的時間流速。 樓延若有所思地握起手,不再多說,啟動轎車往城市而去。 他得找個時間好好摸索一下.體內(nèi)的詭異力量了。 * 深夜。 成江大學門前。 平日里學府氣息濃厚的成江大學此刻卻覆蓋著一層陰云,陰森的冷風在校內(nèi)吹過,卷起腥臭的血味四散。 一群學生家長圍聚在學校門前,面帶擔憂恐懼地看著校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抽泣大哭,哭聲此起彼伏。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成江大學出現(xiàn)意外,教學樓和宿舍樓內(nèi)發(fā)出了數(shù)道慘叫聲,引來許多圍觀群眾。他們親眼見到許多學生老師瘋狂往大門跑去,卻統(tǒng)統(tǒng)慘死在校門之內(nèi)。想要逃走的保安也像是著了魔一樣“咚咚咚”地跪在墻邊一下下撞死了自己,整個校園內(nèi)瞬間便成了血腥地獄。 有著急想要進學校找人的家長們也在踏入學校的一瞬間被鬼附身一般,要么自己掐死了自己,要么一頭撞死在了安保室墻上,走得最遠的一個家長也不過走出了二十米的距離。 此時此刻,數(shù)道尸體躺在校門內(nèi)的地上,從近到遠到處都是,鮮血涓涓,每一具尸體都眼珠子暴突,死得怨恨又滿面驚恐。 這太可怕了!??! 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 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尸體,沒人再敢進校門送死。家長們或尖叫或發(fā)瘋大喊、哭聲震天,有個哭得腿軟的中年女人忍不住了,一邊喊著“大丫”一邊往學校里沖,周圍的人連忙攔住她:“你想死嗎?!”“大姐你別沖動,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等警察來就好了”…… “可我大丫死了怎么辦!”中年女人痛哭,“她死了怎么辦!” 痛哭聲又讓別的家長情緒跟著崩了,悲傷和壓抑的氛圍越來越沉重,壓得每個人直不起身子。 校門內(nèi)的陰風呼嘯著,像是死去的人悲凄的哭嚎。 突然,緊緊盯著教學樓的家長顫著聲音不敢置信地喊著:“有人、有人出來了?!” 眾人連忙抬頭看去,就見一道穿著寬松外套的瘦削身影走出了教學樓,正往校門的方向走過來。 陰風迷眼,將這道身影在風沙之中擋得模模糊糊。眾人遠遠殷切緊張地看著,只能看到大風將這個人的長發(fā)吹得張牙舞爪的飛舞,外套被吹向一側(cè)飛起,帶著危險且令人不安的氣息。 陰云翻滾,似乎在朝他怒嚎,但這道人影卻絲毫不受影響,平靜地踏過滿地鮮血,踏過殘肢尸體,朝著校門越來越近。 校門外的人群一陣嘩然,又驚又怕地朝后退了兩步,“這是人是鬼???” 很快,陰風停歇了,陰云也逐漸消散,一切變得風平浪靜。冷月居高臨下地灑下慘白的光,照在這道年輕的身影上。 不似常人的怪異銀發(fā)從暗色中暴露,高挺的鼻梁,骨相涼薄的下頷。 ……以及嘴角微微翹起的笑。 等走近了,眾人才看到這人的一只手里竟然還攥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心臟。 那心臟竟然詭異地還在跳動著!血滴一滴一滴,從他手里滴在地上,拉出一條猙獰的紅線。 “啊!” 許多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更加驚懼萬分地往后一退再退。也有絕望的父母們被怒火和恨意沖上了頭,雙手握緊,恨不得沖上前大聲質(zhì)問。 “你是誰?!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孩子?!” “鬼,一定是鬼,你一定是鬼!” 但下一刻就有人狂喜出聲:“快看!學生們出來了!?。 ?/br> 在這道身影的身后,一大群學生正小心翼翼、滿臉惶恐地互相攙扶地走出了教學樓與宿舍樓。 家長們再也忍不住,齊齊往校門里跑去,大聲喊著自家孩子的名字,和孩子們緊緊相擁在一起。 被父母抱住的學生們一邊和家人痛哭,一邊難以掩飾畏懼地看向前方已經(jīng)走出校門的人。 有父母問:“那是誰?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嗎?” 學生咽咽口水,小聲地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好像叫……叫傅雪舟。” 第11章 傅雪舟離開學校,走進了一條偏僻無人的暗巷。突然,他停住腳步側(cè)頭看向身后。 銀色長發(fā)在背后晃了晃,劃出一道危險的弧度。 傅雪舟淡淡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