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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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們打開門,門里面的擺設(shè)如同浴房。一個盛滿著熱水的木桶,放著衣物與毛巾的深紅椅子,黯淡的昏黃燈光灑滿整個屋。 兩個詭異陰陽怪氣地跟樓延道:“新娘子,你可要抓緊時間,等過了吉時你可就慘啦?!?/br> 樓延沒說話,直接略過她們走進(jìn)了浴室里,一把關(guān)上了門。 兩個詭異陰沉沉地盯著門半晌,最終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浴室內(nèi)。 樓延再次看了下時間,還剩13分鐘。 他嘴角不虞地抿直,沒有著急,而是先將整個浴室檢查了一遍。 這里看起來沒有詭異,唯一能藏匿詭異的地方就是木桶內(nèi)。椅子上只有一個白色肥皂,和一套紅色的簡單長衫。 還好不是傳統(tǒng)婚服,否則這點時間都不夠樓延把婚服穿身上的。 觀察完了后,樓延不再耽誤時間,直接進(jìn)了木桶里洗澡,一個肥皂從上到下非常迅速且仔細(xì)地洗了一遍。 身上在河里岸邊滾的泥沙、魚腥味隨著水流洗凈。 十分鐘的時間,樓延干干凈凈地從木桶里走了出來。腳上的傷勢拖延了他的速度,樓延做什么都不方便,但他還是用了兩分鐘的時間走到椅子旁不急不緩地將衣服換好、靴子穿好,再用十幾秒拖著斷了骨頭的腳迅速地打開了浴室的房門走到了臥房之中。 他還有閑心扯了扯袖子上微微的褶皺,樓延瞥了一眼手表,很好,還有半分鐘。 樓延眉目微松,抬起頭,就看到黃白床幔纏繞的四四方方木床上,正背對著他坐著一個同樣身穿紅衫的男人背影。 男人坐姿挺拔,長至腰間的銀發(fā)半干半濕,散漫地披散在肩后。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紅蓋頭在隨手把玩著,聽到后方的動靜。銀發(fā)男人轉(zhuǎn)過頭,朝著樓延露出了一個似有若無的笑。 “你來了?!?/br> 傅雪舟輕笑一聲,輕輕念道:“樓延?!?/br> 作者有話說: 樓總:(憤怒)(冷靜)(變浪)(委屈)為了生計,出賣男色 第36章 傅雪舟叫出了樓延的名字。 樓延對傅雪舟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驚訝, 這是他早已料到的事情。但當(dāng)他的名字被傅雪舟帶笑的,一字一頓地念出來時,樓延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驟縮了一下。 在紅棺材合上之前, 李三新幾個人著急地叫出了樓延的名字。顯然, 這狗東西聽到了那一聲喊話。 樓延深深看了傅雪舟一眼, 隨后移開了眼睛,扶著木床快而穩(wěn)地走到了床邊坐下, 坐在枕頭旁邊,與傅雪舟的位置隔了有一米左右。 無視傅雪舟已經(jīng)是樓延能做到的極限。 他心中的殺意和恨意還在瘋狂翻滾著,一見到傅雪舟就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 但樓延理智明白, 現(xiàn)在根本不是對付傅雪舟的時間。 所以他冷靜地坐著, 權(quán)當(dāng)做傅雪舟是個陌生人。 傅雪舟全程都在饒有興趣地看著樓延, 似乎很好奇樓延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結(jié)果樓延連余光都懶得給傅雪舟。整個人面無表情,直視前方地坐著,就像傅雪舟并不存在。 昏黃的房間, 老舊的家具,圍著黃白床幔的古床,以及床上坐著的兩個身穿喜慶、各有風(fēng)采的男人。 環(huán)境陰暗, 人卻穿著婚服,這一幕怎么看怎么詭異, 尤其床上的兩個人表現(xiàn)更是古怪,看起來不像是要結(jié)婚的人, 更像是一對仇人。 樓延剛剛洗完澡, 整個人蒙著股霧蒙蒙的水汽。五官在水汽之下更為清爽, 但眼睛和眉還是濃黑, 唇色還是很紅, 濃墨重彩得刺激眼球。他以前沒穿過長衫,更別說這樣鮮亮的紅衫,此時整個人安靜地坐在那里,好看得像是一幅畫。 傅雪舟也看清了他干干凈凈,沒有油彩的臉,以及臉上對他的漠然無視。 傅雪舟微微挑眉,慢悠悠地把玩著手中的紅蓋頭,在鮮紅的蓋頭映襯下,他的手更是蒼白得毫無血色,他慢條斯理地道:“你還少了一樣?xùn)|西?!?/br> 樓延立刻轉(zhuǎn)頭看他,幾乎一眼就將目光定在了傅雪舟手里的紅蓋頭上——這個紅蓋頭顯然是給“新娘”用的。 手表提醒樓延距離吉時只剩下十幾秒的時間了。 cao。 樓延毫不猶豫,直接整個人往傅雪舟撲去,伸手就去搶傅雪舟手里的紅蓋頭。 他的動作猝不及防,一眨眼之間就拽住了紅蓋頭的一角。但傅雪舟早有防備似地將紅蓋頭拽得嚴(yán)嚴(yán)實實,樓延非但沒有搶到紅蓋頭,整個人還撞入了傅雪舟的雙臂之間。 傅雪舟抬手按住了樓延的肩膀讓他無法逃離,另一只手將紅蓋頭拿遠(yuǎn)。這一切的動作發(fā)生在幾秒之內(nèi),銀發(fā)男人微微低頭垂眸,笑著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br> 他明明知道樓延的名字,卻非要逼著樓延親口告訴他—— 這是故意逼著樓延屈服! 樓延的面孔上頓時燃燒起了怒火,讓這張臉更加漂亮得鋒芒畢露。他沉著臉再度伸手試圖去搶紅蓋頭。 然而他的指尖和紅蓋頭差了十厘米的距離,也就一個手指的長度,但傅雪舟的力量牢牢得壓制著樓延,讓這一根手指的距離仿佛天塹一般難以跨過。 樓延還未擦干的頭發(fā)浸濕了傅雪舟身上的一小塊布料,傅雪舟瞥過這塊布料,又瞥過樓延的手表,更加惡劣地再次拿遠(yuǎn)了紅蓋頭,微微笑道:“5、4、3……” 他在倒數(shù)吉時來臨的時間。 “樓、延,”樓延面無表情,語速極快,“我的名字。” 話音剛落,紅蓋頭就從空而落蓋在了樓延的頭上,樓延眼前立刻陷入了一片暗沉的紅色。 下一秒,門“咯吱”一聲響起,有什么東西走進(jìn)來了。樓延的視線被紅蓋頭擋住,他什么都看不到。樓延只能牢牢地透過帕子下方的空隙盯著眼前地面。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快,樓延便看到了一雙腳出現(xiàn)在了紅蓋頭底下。 這雙腳穿著深棕色的老人布鞋,腳尖著地,腳后跟抬起,就像是吊死的人自然下垂的雙腳一般。 樓延眼也不眨,看著這雙腳用腳尖走路的方式站在了他的面前。 “讓我這個老婆子來檢查檢查新郎和新娘有沒有好好梳洗過吧?!痹幃惖穆曇艏怃J又刻薄,話音剛落,樓延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這股冷意讓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雙枯干蒼老的手隔著紅蓋頭摸上了樓延的腦袋,樓延下意識地想要攻擊回去,但他想到自己僅僅只有23點的精神力,硬是把所有動作給忍了回去。 這只手檢查過了樓延的蓋頭,又去看樓延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膚。樓延不由慶幸自己洗澡洗得還算認(rèn)真,足足一分鐘之后,沒檢查出什么錯誤,這雙手才收了回去,開始檢查傅雪舟。 很快,詭異冷冷的聲音響起:“新郎衣服上怎么濕了一塊?” 樓延頓時漠不關(guān)心地看起來了戲,甚至想讓詭異和傅雪舟趕緊打起來。 卻沒想到傅雪舟道:“新娘弄濕的?!?/br> 樓延:“……” 這里面怎么還有他的事? 詭異冷笑兩聲,陰森問道:“新娘子,你為什么要把新郎的衣服弄濕?” 樓延正在思索怎么回答,傅雪舟輕笑一聲,又輕飄飄地回答道:“夫妻情趣。” 紅蓋頭下,樓延冷笑不已。 去你的夫妻情趣。 但這話似乎讓詭異接受了,詭異的聲音突然從陰冷變得喜氣洋洋,“那就請新郎掀開新娘的帕子吧!” 樓延眼前的紅蓋頭倏地被掀開拿掉,入眼的就是傅雪舟俊美的面孔。樓延余光往周圍掃去,見到了屋內(nèi)中間站著的一個矮小的婆子。 這個老婆子不過一米多高,臉上的五官融化一樣胡亂分布著,眼睛一上一下,嘴巴在下鼻子在上。它的雙眼沒有眼瞳,全是眼白,一米多長的雙臂垂在身體兩側(cè),剛剛好能碰到地面。 老婆子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露出滿口的大黃牙,隨著她說話,一股腐爛的臭味從她嘴里彌漫,“新郎新娘快上床啊?!?/br> 樓延一愣,上床? 是啊,新郎新娘怎么能不一起躺床上。 只不過,那個上床的對象是樓延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的傅雪舟罷了。 樓延沒動,傅雪舟也沒動。老婆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全是眼白的雙眼瞪得越來越大,鮮血從她眼睛里流出,在猙獰皺褶的臉上蜿蜒而下,“新郎新娘怎么不聽話?” 從鮮血從她眼睛里出來的開始,屋內(nèi)的燭光就開始劇烈搖晃,整個屋子的光亮緩緩變成了紅光。 “滴答,滴答。” 屋內(nèi)的深紅家具也開始往外滲出了血。 原本沒有一點喜氣,不怎么像婚房的房間轉(zhuǎn)眼就冒出了很多應(yīng)景的“紅”。 不好。 樓延能感覺這個屋子開始變得危險了。 他側(cè)頭朝傅雪舟看去,傅雪舟察覺到后,也側(cè)頭看向了樓延。 銀發(fā)男人懶懶地垂著眼皮,長睫落下一片暗色陰影,傅雪舟的臉上絲毫沒有緊張之色,他甚至有些悠閑的還在把玩那個紅蓋頭,和樓延對視之后,他還扯出一個淡淡的笑。 似乎毫不擔(dān)心之后出現(xiàn)的一切,也毫不畏懼眼前的這個詭異。 對啊,他可是傅雪舟,他怎么會怕呢。 說不定這個場景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 但樓延卻不能不聽詭異的話,誰讓他現(xiàn)在精神力不多,自己又受了傷,根本無法應(yīng)對這危險重重的世界呢? 所以…… 樓延忽然動了,他一把扯過傅雪舟的衣領(lǐng),猛地將他扯倒摔在了床上。傅雪舟銀發(fā)散亂地落在了紅綢床面上,在他還沒起身的時候,樓延也轉(zhuǎn)瞬壓在了傅雪舟的身上,利用身體的重量巧妙地壓住了傅雪舟的四肢。 樓延笑意盈盈,聲音溫柔地道:“夜深了,我們也該睡覺了?!?/br> 但在衣物和身體的遮掩下,新娘子卻握了把匕首懟在了新郎的小腹處。 這把匕首是樓延洗完澡后坐在床邊時藏在枕頭下面的,就為了關(guān)鍵時刻能用上。 詭異滿意地點點頭,臉上猙獰的表情一瞬變回了正常,它又喜氣洋洋地道:“祝福新郎新娘今晚睡個好覺!” 說完,它就顛著腳尖往外走去。 樓延余光掃著詭異逐漸走遠(yuǎn)的背影,面上的笑容不變,不忘微微張開嘴,用嘴型無聲地告誡身下人,“別動?!?/br> 命令的表情和話語,帶有危險性的一舉一動,一切都和傅雪舟記憶中的樓延截然不同。傅雪舟無視了他的警告,微微歪著頭道:“你想用這個來殺我?你知道它殺不死我?!?/br> “樓延,”傅雪舟又在舌尖上念出了這兩個字,他輕聲道,“我很好奇,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br> 樓延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傅雪舟這是在問樓延這一世的表現(xiàn)為什么和前幾世在他面前恭敬順服的模樣截然不同。 樓延拳頭發(fā)癢,恨不得一拳砸在傅雪舟這張令人討厭的臉上。但快走到門邊的詭異卻停住了腳步,陰森森地回頭看著他們兩個人,狐疑地觀察他們的舉動。 樓延非常冷靜地將匕首往下移,來到了男人全身最脆弱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