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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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鋪了橡膠地毯,屋里沒有開燈,深處有些昏暗,整個拳擊俱樂部里也不過兩三個人正在鍛煉。 樓延幾個人一眼就把這家俱樂部給看得干干凈凈,他們在門邊站了一會兒,老板終于姍姍來遲,拿著根油條邊吃邊笑瞇瞇地走了過來,“幾位是想學拳擊嗎?” 這人看著應該沒到三十歲,穿著白背心黑短褲,寸頭,右邊眉毛上有條拇指長的疤,長相明明很普通,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有種硬朗的帥氣。臉上的笑跟狐貍一樣,看著溫和,眼中卻時不時閃過生意人的精明。 樓延等人在打量這個老板,這個老板也在打量他們。不知道是不是樓延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老板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多停了一秒。 不等他們回答,老板就三兩口把油條給吞下了肚,抽出柜臺上的紙匆匆擦了擦手,就滿臉笑容地掏出幾張平安拳擊俱樂部的名片每人發(fā)了一張,“拿卡報名打九折,在咱們這里辦卡還是很合適的,現(xiàn)在還有套餐,幾位要是有興趣,我?guī)銈冊谖覀兊昀镛D轉?” 名片背景是平安拳擊俱樂部的正門牌匾照片,上面用大黃字印著店老板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崔安生……”李三新抬頭看著老板,笑著問,“你就是老板崔安生嗎?怪不得這個拳擊俱樂部的名字要叫‘平安’,我先前還琢磨著這名字和店里內(nèi)容不太符合啊,原來是因為老板名字的關系。” 老板崔安生爽朗一笑,“對,我就是這里的老板,俱樂部這個名字是不太符合,但我們店還是很不錯的!不比其他拳擊俱樂部差?!?/br> 說著,崔安生就帶著他們在拳擊館里看了一圈。 這里的設施有個三成舊,但沙袋是可移動軌道的沙袋,器材都是好器材,可見老板用了心。從交談中,李三新也問出了崔安生的一些私人信息。 崔安生是山里走出來的人,高中沒上完就輟了學,他說他從小就喜歡打拳,輟學后靠著自己白手起家干出了一家拳擊俱樂部,生意也算是走上了正軌。上頭沒有父母,現(xiàn)在也沒結婚,但他有一個小他十歲的弟弟,現(xiàn)在正在上學。 樓延安靜地聽著,目光掃視著周圍。等再一次捕捉到崔安生投向他的視線時,樓延直接似笑非笑地迎了回去,直白問道:“崔老板怎么一直在看我?” 崔安生沒有半點尷尬,他還特好奇地問道:“我只是覺得您看起來非常眼熟,我好像看過您的新聞。請原諒我冒昧,您是樓延樓先生嗎?” 樓延審視地看著他的表情,微微點頭,“是?!?/br> “真是巧,”崔安生又是驚喜又是意外,笑得雙眼狐貍似地瞇起,“樓先生能來我這也是蓬蓽生輝了,說實話,我一直都對樓先生很佩服?!?/br> 崔安生的表現(xiàn)一切看起來挺正常的,樓延也沒有在拳擊館里感覺到詭異的氣息。等他們逛完了一圈之后,崔安生開玩笑地問道:“各位老板們覺得怎么樣啊,要不要在我們店里辦張卡?” 其他人還沒說話,樓延就笑了,“崔老板真的帶我們把俱樂部給看完了嗎?” 崔安生摸著腦袋,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都看完了啊,樓先生還想看啥?” “崔老板,你這樣就不誠實了,”樓延也不繞彎,直截了當?shù)貑枺坝腥嗽?jīng)跟我推薦過你這里可以玩地下拳擊,崔老板不帶我們?nèi)タ纯???/br> 崔安生恍然大悟地瞇了瞇眼,意味深長道:“原來幾位客人是為了地下拳擊來的啊……” 他重新笑瞇瞇地道:“那幾位跟我來吧?!?/br> 說著,他就帶著眾人走到了拳擊館的最里面,從一面蓋著綠布的墻上掀起了一塊布,布后面露出個小門。 崔安生推開門,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小門進去后就是消防樓梯,樓梯內(nèi)很昏暗,崔安生提醒了眾人小心腳下,解釋道:“很多人都喜歡來地下拳擊打黑拳賭錢,所以這地方就藏在了地底下,安全。幾位以后想玩可以自己過來,就不用我?guī)е銈兿聛砹??!?/br>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快走完了樓梯。 一下樓,樓延就聽到了吵鬧的叫好聲、咒罵聲和鼓掌慘叫聲。 這些聲音混著烏煙瘴氣的煙味和酒味,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血腥味,空氣中都好像彌漫了暴力因子,讓人忍不住釋放體內(nèi)最黑暗暴力與血腥的那一面。 “好?。?!” “打他,打死他!” “兔崽子,打黑拳沒有規(guī)矩,用牙咬他耳朵脖子,使勁咬死他!” 地下一層和樓上的拳擊俱樂部同樣的大小,但這里沒有沙袋和器材,只有最中間的一個四四方方的擂臺和周邊圍著擂臺的塑料座椅。地下拳擊場的燈光昏暗,地上都是煙頭酒瓶,因為吸煙產(chǎn)生的濃霧甚至讓本就不甚清晰的燈光變得更加霧蒙蒙的。 刺鼻的味道讓路好修連打了三個噴嚏,他震驚地看著眼前躁動混亂的一幕,“臥槽,我的媽呀?!?/br> 現(xiàn)在是早上,但地下拳擊場的人出乎意料的還有很多,人人臉上激動得通紅,滿眼都是或瘋狂或惱恨的血絲,像是一夜沒睡過的樣子。大部分人都跑到了擂臺周圍站著吶喊,舉著手激動得都要沖上擂臺上一樣。黑壓壓的人群分不清誰是誰,但能看出里面絕大部分都是胡子拉碴,身材壯碩的大男人。 他們把擂臺圍得結結實實,讓樓延一行人根本看不到擂臺上的動靜。 崔安生指了指擂臺,笑呵呵道:“打的正熱鬧呢。” 不用他說,樓延一行人也能看出來擂臺上打得正熱鬧。不止是因為圍著擂臺的人的反應,還因為人群中央的擂臺上傳來的一聲聲慘叫。 看客中的一大半人隨著慘叫聲越來越興奮,不斷叫好吹著口哨喊加油。也有少部分人氣的臟話不斷,通紅著臉怒喊著“反擊”。 “嘭”的一聲,擂臺上有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cao!”那少部分人趕緊蹲下身給快要輸了的拳擊手鼓勁,“媽的我全壓你贏,你要贏了賠率最大,cao他媽的長這么壯竟然還打不過那個小白臉。你反擊啊,趕緊反擊,別認輸!你要是認輸我錢就全輸光了!” “拽他頭發(fā)啊蠢貨!趁他頭皮疼戳他眼睛!” “媽的你要是輸了老子宰了你!” 暴躁,怒火,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看著失敗方的垂死掙扎,賭贏了的人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繼續(xù)打啊,只要對方不認輸,那就往死里打!” 樓延幾個人站在人群后面,因為不少人都蹲下了身,他們正好看到了擂臺上的場面。 看清擂臺上的人之后,樓延的瞳孔一擴,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凝住。 擂臺上,身形修長的青年輕松地將比他強壯兩倍的肌rou男抵在地上。他脊背彎曲著,一手將肌rou男的兩只手反制在背后,膝蓋壓在肌rou男的背后脊椎骨處,肌rou男渾身數(shù)個地方青紫腫起,滿臉血跡,牙齒都掉了幾個,狼狽得臉貼在擂臺地面,表情痛苦扭曲,瞳孔渙散。 青年有一頭長而古怪的銀色長發(fā),銀發(fā)從他的臉側垂落在擂臺上,讓這人看起來不像是擂臺上暴力血腥的拳擊手,反而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 但下一秒,這個人就用拳頭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砸到了肌rou男的臉上,拳拳到rou,肌rou男嘴里的血沫和牙齒飛濺,慘叫聲逐漸變得有氣無力。 銀發(fā)青年的力量和他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哪怕肌rou男已經(jīng)沒有了抵抗的力量,他也毫不停息毫不留情地繼續(xù)一拳又一拳,直到拳頭上沾滿著血也沒有停止。 既殘忍,又刺激。 因為他的暴虐行為,更是刺激的周圍人不斷叫好歡呼,聲浪來到了高潮,讓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打死他!打殘他!” “把他腿打斷哈哈哈?!?/br> 銀發(fā)青年抵著肌rou男背部的膝蓋一個用力,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肌rou男猛地大喊起來:“我認輸!我認輸?。?!” 最后一拳停在了肌rou男的臉側停止。 銀發(fā)青年站起身,他抬起頭輕輕呼出一口氣,汗水順著額角滑落,眼里細細的血絲已經(jīng)升起,冷漠地道:“滾下去?!?/br> 肌rou男死里逃生,帶著滿臉血的連爬帶滾從擂臺上摔了下去。 擂臺上只剩下了銀發(fā)青年一個人,他身上穿著簡簡單單的白t和黑色褲子。這個人不知道打了多少場,白t上面蹭著一團又一團的血跡,渾然似個煞神。 他身上流了不少汗,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都是汗水劃過的痕跡,汗水將他身上的衣服也打濕,白t粘著腹肌,沒有肌rou男那么夸張,但勁瘦結實而漂亮。 “誰再來?”銀發(fā)青年垂著眼,目光掃過在場的人。 傅雪舟。 ……是傅雪舟。 樓延臉色緩緩變得面無表情,他盯著這個銀發(fā)青年,負面情緒遠遠大于驚喜。 傅雪舟竟然還沒死。 作者有話說: 傅雪舟:嗯,出場了 第61章 那么大的詭異, 那么難的必死局面,傅雪舟竟然都沒死。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怎么從紅棺材里逃出來的? 樓延不知道, 但這會兒也沒興趣知道了。他無聲冷笑一聲, 之前的疑惑一下子明白了。 傅雪舟活著離開了柳樹村, 并且吞吃了夢魘,然后極其快速地消化了夢魘的能力, 用了夢魘的能力追了上來,把樓延拽入了夢境。 那個交警是傅雪舟假扮的人,怪不得他會奇怪那個交警對他的敵意和惡意怎么會那么針對, 活脫脫像是他得罪過的人??刹痪褪撬麆倓偟米镞^的人嗎?就在幾個小時前背叛了傅雪舟且差點害死了他的人。 傅雪舟假扮的交警給了他平安拳擊俱樂部這個地點, 他是故意來引著樓延來見他的, 怎么, 傅雪舟是想要看樓延見到他還活著的錯愕表情嗎? 是想要他表現(xiàn)得又震驚又驚慌好給傅雪舟添幾分笑料嗎? 想到這,樓延又冷笑了一聲。 下一秒,他就和看過來的傅雪舟對上了目光。 昏暗而烏煙瘴氣的地下拳場中, 除了圍在擂臺旁邊黑黝黝的一群人群,只有樓延一行站在人群外圍的人最為醒目。 傅雪舟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方的樓延。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仿佛熔巖撞上冰山, 不是一方吞沒了一方,就是彼此兩敗俱傷。 傅雪舟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笑, 他漆黑的雙眼抓著樓延不放,一步步走到了擂臺邊上, 雙手搭在繩索上和樓延對視著, 周圍的聲音都因為他的怪異舉動而疑惑起來。 “老a笑、笑得我心里打寒顫, 他這是怎么了?看誰呢?” “只要他別看我就好, 我跟你說, 我跟他眼珠子對上都有點害怕?!?/br> “咋沒人繼續(xù)挑戰(zhàn)了啊,我這還沒看夠呢!” “這誰還敢上去?老a變得比以前更可怕了cao!我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雖然打人也狠,但也挺不住這一晚上的車輪戰(zhàn)吧。” “上一次來還是幾個月前吧?那會兒老a還沒染發(fā)呢,真是小年輕把戲多,別說,這頭白毛還挺好看,我也想去染一個了。就是長頭發(fā)顯得娘們唧唧的。” “老a這一晚上不知道能賺多少獎金,幾萬塊錢是少不了了,羨慕啊?!?/br> 嘈雜吵鬧的聲音中夾著不少臟話和惡毒的詛咒,很多人也順著傅雪舟的目光搖頭晃腦,試圖找出誰被老a給盯上了。 樓延雙手插兜筆直地站著,在和傅雪舟的對視中也絲毫不落下風,他已經(jīng)不是剛剛重生回來因為傅雪舟的一個眼神而心中警鈴大響的他了。 “這可是我們這里的常勝將軍,老a,”崔安生看了看擂臺上的傅雪舟,又看了身邊這幾個神色各異的人,笑瞇瞇地解釋道,“別看老a年輕,他在我們這里陸陸續(xù)續(xù)打了也有四年了。老a很能打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這次來的時候變得更能打了。本來嘛,這個點地下拳場都是沒人的,但因為老a從昨晚一直打到現(xiàn)在,這群人都快要瘋了,沒一個舍得離開?!?/br> 崔安生剛說完這句話,臺上的傅雪舟突然有了動作。銀發(fā)青年一只手松開了繩索,嘴角勾起,沖著樓延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一群被暴力血腥激起欲望的人們因為傅雪舟的這一個動作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還有誰啊!” “快上來挨打,孬種慫蛋別他媽躲著不出聲!” 樓延一動不動,還是筆直地站在人群之外,好似無視了傅雪舟一樣,唯獨眼神里暗了一暗。 路好修咽咽口水,小聲跟身邊的李三新道:“他就是傅雪舟吧?他是想讓樓哥上擂臺跟他打嗎?” 李三新皺著眉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這人看著不好對付。我們都以為他死了,誰知道他竟然還活著……” 除了樓延和段澤歌外,這也是路好修和李三新正式第一次和傅雪舟見面。這個人給他們的感覺很不好,無論是這個人本身還是這個人剛剛毫不留情拳拳到rou毆打肌rou男的舉動,都讓他們升起nongnong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