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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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舟眨眨眼, 好奇心被滿足, 若有所思地道:“原來他之前是想做這件事?!?/br> 在公司休息室里的時候,傅雪舟就看到樓延在換衣服那會似乎準備做什么事情, 但看到他出現(xiàn)之后突然臉色大變,原本要做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傅雪舟那時就有些好奇樓延究竟想做什么。 剛剛吃完飯后準備睡覺的傅雪舟在入睡之前忽然想起了這點好奇,他雖然沒準備做什么, 但入睡后的身體卻記住了大腦中殘留的這點好奇, 直接利用了夢魘的能力具現(xiàn)化了一只幻蝶飛去了樓延的身邊。 沒想到這么巧合的, 還真讓幻蝶看到了樓延清理自己的畫面。 傅雪舟想起幻蝶最后看到的樓延雙目冷凝的樣子, 眼底劃過淡淡的無奈。他撐起身靠在床頭,打開床頭柜第一層,從里面找出一顆糖塞到了嘴里。 “嗡嗡”, 手機震動了兩下。 傅雪舟將糖塊抵到右側(cè),拿起手機一看,郵箱里發(fā)來了一條新消息:【好看嗎?】 再一看發(fā)郵箱過來的人, 不是樓延是誰。 傅雪舟眉頭微挑,幾乎可以想象出來樓延說這句話時的嘲諷表情, 他想了想,手指慢吞吞地移動了幾下。 * 樓延換上衣服出來一看, 傅雪舟已經(jīng)回復了一條消息。簡簡單單的一個“?”。 樓延坐在床邊冷笑兩聲, “什么意思, 在跟我裝傻?” 他換了一個繪畫軟件, 打算把剛剛看到的那只蝴蝶畫下來質(zhì)問傅雪舟。但他剛畫了幾筆, 對方就又發(fā)來了第二封郵件。 【你不是把我拉黑了?】 這句話很普通,很平常?;蛟S傅雪舟是用淡淡的語氣隨口問出來的,但聽在樓延耳朵里,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與戲謔。 樓延沒有再回傅雪舟,繼續(xù)畫著那只蝴蝶的樣子。他不只是為了拿蝴蝶畫像作為證據(jù),也是故意想把傅雪舟晾一晾。 傅雪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樓延的回復,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手機邊框,將手機按滅放在了一旁。 等晾了傅雪舟差不多有二十分鐘,樓延才將自己剛剛畫完的彩蝶畫像發(fā)給了傅雪舟,并配上一句質(zhì)問:【這是什么?是不是你用夢魘的能力具現(xiàn)化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的蝴蝶?】 手機亮起,重新震動。傅雪舟沒有立刻查看,而是再次剝了一塊糖果放在嘴里,這才打開了手機。一打開,他就看到了樓延畫的蝴蝶畫像,傅雪舟直接沉默了。 圖片上,抖成波浪線的線條努力勾成蝴蝶的形狀,畫風最多五歲出頭。蝴蝶翅膀上涂滿了各種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顏色互不融入,彼此對立,蝴蝶的頭部還精致地畫了兩條螺旋狀的觸角,照樣抖成了波浪。 “……”傅雪舟從圖片上移開眼,朝空中抬起了一只手。 夢幻般美麗的彩蝶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指尖,漂亮的藍紫色為主的翅膀閃動著金光搖動。傅雪舟看了這只彩蝶一眼,再低頭看了樓延畫的蝴蝶一眼,然后又抬頭看了彩蝶一眼,又再低頭看了樓延畫的蝴蝶一眼。 怎么看怎么不一樣。 傅雪舟拿起手機對著手指上的彩蝶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樓延:【你畫的為什么和它不一樣。】 收到消息的樓延:“……???” 傅雪舟這是不是在嘲笑他?!究竟哪里不一樣啊?明明從外形到顏色都一模一樣啊! ……不對。 他是來追究傅雪舟派這只蝴蝶過來偷窺他這件事的,而不是他畫的蝴蝶到底像不像實物這件事。 樓延把話題扯回來:【這只蝴蝶果然是你的,所以你承認你用它過來監(jiān)視我了?】 【不是監(jiān)視?!?/br> 樓延咄咄逼人:【不是監(jiān)視,那就是偷窺?】 傅雪舟一時沒有回復這句。 樓延好似抓到了傅雪舟的把柄一樣,步步緊逼:【承認了?沒話說了?傅雪舟,剛見完面分開,你就用這種手段來偷窺我?就這么想我嗎?呵呵,想我就正大光明自己來我面前自己看,用這種手段你惡不惡心?】 樓延說完這句話,忽然感覺空氣溫度變得很冷。他抬起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是他臥室內(nèi)的環(huán)境,轉(zhuǎn)而變成了另外一間陌生的臥室。 墻面很白,地面是棕紅色的木質(zhì)地板。墻角處放著一個書桌和一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厚厚的資料書籍,有《飛行原理》《飛行結(jié)構與系統(tǒng)》《飛行員日記》……也有好幾本國內(nèi)國外的名著。 書桌上放了一個落了灰的臺燈和一個同樣落了灰的戰(zhàn)斗機模型,從這一角就能看出來,這大概是個大學生的房間。 樓延仍然坐在一張床的床邊,他低頭看了看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倏地扭頭一看,看到了赤.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的傅雪舟。 傅雪舟的腰部以下蓋著薄薄的被子,在淡紫色被子的映襯下,他的上半身更顯得蒼白。之前被樓延撓出來的、咬出來的一些痕跡,在傅雪舟強悍的自愈力下已經(jīng)完全愈合并消失不見,連個紅印子都沒有了。 傅雪舟手里拿著手機,漆黑的雙眼和樓延對視著,“像這樣光明正大地來到你面前?” 那只蝴蝶從傅雪舟的指尖飛起,繞著樓延轉(zhuǎn)了兩圈,拖出一道閃著金光的尾跡。 “它很喜歡你,”傅雪舟挑眉道,“懂了嗎?” 樓延聽出了傅雪舟話語里藏著的潛義詞:它很喜歡你,所以它去偷窺你關我什么事? 樓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這么說,你沒有看?” 傅雪舟眼神閃爍一下,沒有說話。 樓延已經(jīng)有些了解他了——一旦遇到傅雪舟不想解釋或者是被別人猜中了心底想法的時候,傅雪舟都會以沉默對人。 樓延嘴角笑容更大。他在短短的一天一夜的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兩場激烈刺激的性.愛,眉角眼梢的細微之處還殘留著第二場性.愛后的歡愉與倦意,更何況他還剛剛洗完澡,熱氣蒸得皮膚微紅,唇也紅得如同中了艷麗的花毒一般,隨意之中透著一股性感而又濕潤的曖昧。 樓延轉(zhuǎn)身爬上了床,一點點地爬到了傅雪舟的身上,雙手撐在傅雪舟的枕頭上,雙腿跪在傅雪舟雙腿兩側(cè)。樓延身上半干半濕的沐浴后的味道傳到傅雪舟的鼻端,和窗外安寧的雨水一起,營造出了令人沉迷的氛圍。 “我好看嗎?” 樓延笑瞇瞇地湊近傅雪舟,面上帶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如同毒蛇一般定定地盯著傅雪舟的雙眼。他的臉和傅雪舟的臉只隔著一巴掌的距離,若即若離的,捉摸不定。 傅雪舟垂眸看著他,咬碎了嘴里的糖塊。喉結(jié)震動了一下,好像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應聲,又好像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 “傅雪舟,”樓延又笑了一下,他笑起來的時候?qū)嵲谑呛每矗嫒萆系匿h利統(tǒng)統(tǒng)化為風一般自由的漂亮與野性,“你想親我嗎?” 說話時的聲音被他故意壓低,那股子撩人的沙啞令人耳紅心跳。 傅雪舟牙根有些發(fā)癢,他吞掉嘴里的糖渣,喉結(jié)滾動一下,對著樓延道:“過來?!?/br> 樓延配合地再度靠近,做出好像要主動獻吻的姿勢。但等唇距離傅雪舟的唇只剩下一個手指的距離時,樓延輕笑出聲:“你的白日夢該醒了。” 這句話一說出,勘破這是夢境的樓延就從夢魘中回到了現(xiàn)實。他正坐在自己臥室的床邊,手里拿著手機,正在郵箱里編輯懟傅雪舟的話。 樓延哼笑兩聲,把這些話刪除,重新把傅雪舟的郵箱賬號拉到了黑名單里。剛剛在夢境里面耍了傅雪舟一頓的爽感,讓他都懶得多罵傅雪舟了。 樓延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醞釀入睡。 * 第二天一早五點,天還沒亮,樓延已經(jīng)醒來。 他披了一件衣服走到窗邊往外看去,瓢潑大雨宛如一幕黑簾,將天與地牢牢連接起來。 這雨越下越大了。 樓延走出房間,他的動靜很輕,但驚動了同樣擔心這場雨而淺眠的李三新。李三新從房間里探出頭,壓低聲音問:“去哪?” 樓延用同樣的音量道:“出去看看雨。” 李三新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先來到倉庫穿了身厚實的黑色雨衣,然后舉著傘打著軍用手電筒出了別墅。別墅是在半山腰上,排水系統(tǒng)也建得很好,因此在這里他們是看不到雨水積水情況的。兩個人冒著雨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山邊觀景臺處,用手電筒往下方一看,就見到渾濁發(fā)黃的雨水已經(jīng)快要淹沒了停放在馬路邊小轎車的車頂。 李三新倒吸一口氣,面色凝重地道:“這才幾個小時過去,雨水怎么就積這么高了!這些小轎車最起碼也有一米四的高度?!?/br> “這就說明這場雨確實不是正常的雨,”樓延凝視著下方的積水,目色沉沉,“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這場雨就是a級恐怖‘水鬼’搞的鬼?!?/br> 第126章 他們站在原地看了半個小時, 眼睜睜地看著水面又往上蔓延,徹底沒過了車頂。 雨水嘩啦啦地從他們傘面上滑落,打得傘柄一直在顫。樓延和李三新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在明顯變低, 山邊的大風吹得兩側(cè)樹木恨不得拔根而起。 兩個人冒著風雨重新回到別墅, 把雨衣和雨靴脫下來放在倉庫晾干。樓延拿著路好修昨晚統(tǒng)計的單子, 拿出筆一件件對比著倉庫里的設備。 李三新道:“延子,你買了好多救生圈、救生衣還有保暖衣物啊, 這些我們幾個人也用不完吧?” “嗯,用不完,但不止我們需要這些東西, 其他沒有準備的民眾也需要, ”樓延道, “這還只是我買的物品里面的一小部分, 更多的都被我分散放在了其他倉庫里?!?/br> 李三新若有所思道:“你準備免費送給需要的人?” 樓延放下筆看向他:“不,我要賣。” 李三新有些驚訝:“賣?” 樓延應了一聲:“越是這個時候,貨幣系統(tǒng)越不能崩潰, 不能讓他們產(chǎn)生錢已經(jīng)買不到東西的概念。否則社會秩序就會開始崩塌,他們會瘋狂搶走一切有用的資源,開始不受控制。讓他們花錢買, 也是讓他們買一個安心,在告訴他們金錢還可以使用外, 也是提醒他們還身處文明社會,而且自己付出了才得到的東西, 會比免費得到的更讓他們珍惜。” 樓延轉(zhuǎn)了兩下筆, 眸色深沉, 仿佛已經(jīng)透過面前的空氣看到了那混亂崩潰的一幕:“詭異雖然可怕, 但最可怕的還是人心。一旦成江市混亂起來, 人為了活命,為了一口水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干得出來?!怼退闶裁炊疾蛔鲋淮谒锟磻?,人類都會主動把同類殺死扔在水里喂‘水鬼’?!?/br> 上輩子成江市有九成的人都死在水鬼的手里,但這九成人里面,究竟有多少是被同類坑害的? 樓延知道,末日里的人心永遠經(jīng)不住考驗。 李三新的心情因為他話中的內(nèi)容陡然沉重了下來。倉庫內(nèi)沒有窗戶,但他們?nèi)匀荒苈牭接晁湓谖蓓數(shù)膼烅?。以往的雨水讓人感覺渾身輕松,此刻的雨水卻成了催命符。 叮鈴鈴,李三新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轉(zhuǎn)頭跟樓延道:“是林游?!?/br> 樓延意料之中:“接吧,他應該要說下雨的事?!?/br> 李三新依言接通,果不其然,林游語氣著急地道:“李三新同志,你和樓延同志有沒有看到外面的積雨?” “看到了,”李三新道,“現(xiàn)在應該有一米五的深度了吧?” “市區(qū)的積雨已經(jīng)有兩米深,”林游心中沉甸甸地道,“并且,我們存放詭異之主尸體的研究所已經(jīng)被淹了。所幸昨天有你提醒,我說服了組長連夜將詭異之主的尸體運到了其他城市。如果再晚一夜,恐怕詭異之主的尸體就要沒了?!?/br> 樓延插話道:“那其他詭異的尸體呢?” “樓延同志也在?”時間緊急,林游只問候了一句就繼續(xù)道,“……很遺憾,其他詭異的尸體都被淹了,我盡了最大努力只能夠說服他們將詭異之主的尸體運走。我們詭異防控局也只是被淹了第一樓而已,偏偏研究所附近的積雨深得直接淹沒了整個研究所。我們派過去搶救研究所人員的救援人員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人安全回來……從生命探測器上看,他們所有人在入水五分鐘后就喪失了生命?!?/br> “你們有檢測到水下有什么東西嗎?”樓延問。 “沒有,機器沒有任何反應,但我可以肯定水下一定藏著你們昨晚告知我的詭異‘水鬼’,”林游道,“市區(qū)內(nèi)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只要有人在水里待的時間稍長就會直接被水下的東西拖入水里淹死,唯獨在船上還安全一些。從今早凌晨三點開始,我們已經(jīng)接到了不下百起的報案?!?/br> “我們統(tǒng)計后發(fā)現(xiàn),這些淹死的人在水里待的時間長短各不一樣,性別、年齡、背景經(jīng)歷各不一樣,我們無法找到‘水鬼’殺人的規(guī)律,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這個詭異,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們的原因,”林游疲憊地嘆了口氣,道,“關于‘水鬼’,你們還知道它的其他信息嗎?” 李三新聞言,轉(zhuǎn)頭看向了樓延。 樓延想了想,道:“林游,你聽說過水鬼拉人替死的恐怖傳說嗎?” 林游鄭重地道:“我小時候就聽說過。傳說死在水里的人不能投胎轉(zhuǎn)世,就會化身水鬼尋找替身,只有找到下一個在水里淹死的人代替自己,水鬼才能解脫束縛轉(zhuǎn)世投胎?!?/br> “沒錯,在傳說里水鬼一旦看見有人下水就會抓著人不松手,直到將人抓到河底淹死成為自己的替死鬼。這只代號為‘水鬼’的詭異也是這樣,只要有人下水后被它發(fā)現(xiàn),它就會跑上去抓住入水的人將其淹死。值得注意的一點就是,‘水鬼’是無形的。”樓延道。 林游怔?。骸啊怼菬o形的?” 樓延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像是講著鬼故事一樣給人帶去森森寒意,“‘水鬼’完全溶于水里,它存在,你卻找不到它的存在。比如你看到同伴被‘水鬼’拖下水后,你跳下水里準備去救同伴,但你只能看到你同伴一個人在水里瘋狂掙扎,你想上去救下同伴,但發(fā)現(xiàn)你根本沒法去救同伴,因為到處都是水,每一滴水可能都是纏繞住你同伴不讓你同伴離開的‘水鬼’。你和他甚至看不到敵人在哪,又怎么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