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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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是我?!眳邱返穆曇魪拈T外傳來。 林組長沉痛地閉上了眼睛,想到了樓延剛剛跟他說的那些話,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報警器。 門外的吳穹等了一會兒,見林組長什么話都不說,心里不由有些疑惑和不安。他想起自己的目的,定了定神,又道:“組長,我找您有事,我進來了啊?!?/br> 說完不等回應,他就擅自推門走了進來。 林組長端坐在辦公桌之后沉沉看著他,吳穹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組長,我是想問您一件事?!?/br> “不用問了!”林組長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br> 吳穹臉上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在他忡愣的這一刻,外頭突然沖進來了很多戰(zhàn)士,為首的兩個人干脆利落地將吳穹反手壓在了地上。 吳穹臉色突變,表情扭曲,被抵在地上的臉奮力扭著看向林峰:“林峰,你早就懷疑我了是不是!你早就懷疑我了!你可是我的師父,你竟然懷疑我!” 林峰悲哀地看著他,神色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他苦笑兩聲,“我誰都懷疑了,唯獨沒有懷疑過你和林游……” “哇哦!那為什么你要這么快按下報警器呢?老家伙,我看你就是在騙人嘛!” 紅發(fā)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林峰的背上,她腦后的鬼面具已經戴在了臉上,白皙的皮膚變得鬼物一般青黑枯瘦。夏舞拿著一把匕首抵在了林峰的脖子上,怨氣十足地道:“這么多人圍在這里,害得我不戴上鬼面具都殺不掉你了。臥底名單我是得不到了,但算了,殺了你也夠了?!?/br> 話音未落,她就劃破了林峰的皮膚,但在匕首繼續(xù)想要往下時,一股突如其來的重力猛地拽飛了她。夏舞下一瞬就被樓延屈膝用膝蓋壓住腰抵在了地上,樓延速度飛快地掀掉了夏舞的面具,將夏舞的雙手反制在背后,形成和吳穹一模一樣的禁錮姿勢。 “??!”鬼面具被強行摘掉的痛苦猶如被人撕掉了臉皮,夏舞慘叫一聲,眼睛痛苦睜大,全身的青黑色皮膚快速變回了原樣,她白皙且稚嫩的臉上,血淋淋的鮮血從五官中涌出。 樓延本來想把鬼面具從夏舞的身上拿下來,但他卻感覺到鬼面具好像和夏舞的身體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如果想要硬拽下來,可能會撕掉夏舞的人皮。 為了夏舞不當場死在這里,樓延只好把鬼面具放在了夏舞的腦后。 這整個過程不過兩秒鐘而已,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林峰脖子處甚至剛剛傳來刺痛,他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看著從天而降的樓延,驚訝之余卻感覺到了莫名的安心。 “咳咳,樓延同志,辛苦你了?!?/br> 醫(yī)生過來扶住林峰坐下,給林峰處理傷口。樓延說了句沒事,低頭看著嘴里罵個不停的夏舞,冷聲問道:“誰派你過來的,鬼面夏舞?” “!”夏舞震驚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夏舞?!” 樓延膝下用力,夏舞疼得痛哼一聲,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哇嗚嗚,有人欺負小孩啦,有人想殺小孩啦!” 但樓延表情絲毫沒有軟化,他輕笑了兩聲,順著夏舞的話說道:“沒錯,如果你不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殺林組長的,我就會殺了你。” 夏舞道:“可惡!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她咬牙止住了哭聲,雙眼一閉,面無表情地板著臉,顯然不打算告訴樓延一個字。 樓延并沒有著急,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夏舞以為他是在等著自己主動開口,不爽地在心里大聲發(fā)出嘲笑,這個男人也太自大了吧,她夏舞怎么可能主動告密!哼! 半分鐘后,房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李三新幾人跑了進來。樓延見到他們過來,立刻說道:“三新,過來幫忙?!?/br> 李三新聞言,當即快步走到他身邊,皺眉看了看被樓延壓在地上的小女孩,將雙手的袖子往上卷了一圈,露出結實的小臂:“怎么幫?” 樓延道:“用你的‘手術絲’,我有話需要問她?!?/br> “你做夢吧!”夏舞硬氣地回答,“我是什么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李三新挑眉,笑瞇瞇地伸手碰了一下夏舞的頭,指尖的手術絲不著痕跡地鉆入了夏舞的頭皮中,“小姑娘,脾氣還挺硬的啊。來,告訴我,你今年幾歲了?” 夏舞怎么可能會跟他說自己幾歲,正想要冷哼一聲甩掉這個人的手,沒想到她的嘴巴卻不受控制地開口道:“本大人今年十二歲。” 這句話說完,夏舞都不由驚恐地放大了瞳孔。 樓延嘴角揚起,再次問道:“說,誰派你過來的。” 夏舞想要捂住嘴,但雙手都被控制住無法掙脫,她又驚又怒地聽到自己回答:“圣子夜阮派我過來殺死林峰,他說如果可以再毀掉林峰手里的臥底名單?!?/br> “圣子夜阮?”李三新摸著下巴道,“是狂信徒們的圣子?你們竟然還設置了這種東西,真不愧是邪.教?!?/br> 夏舞憤怒地大聲道:“不允許你對圣子不敬!圣子才不是東西!” 噗。 路好修臉色怪異地憋笑,他捅捅旁邊的葉不言。葉不言疑惑回頭,就看到路好修艱難地跟他做著口型:“好——好——笑——哦——哈——哈——哈?!?/br> 葉不言:“……”大可不必跟我說。 “你們圣子確實不是個東西,”樓延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附和,“除了圣子夜阮,成江市里還有多少狂信徒?” 夏舞絕望地回答道:“我的哥哥鬼面夏桀,蛇頭夜闌,晦女白瞳,魔術師周無薪,屏蔽者紀元,匿光者溫一安……” 她一口氣說出了十三名狂信徒。而這十三名狂信徒,還只是狂信徒中能夠拍得上名號的頭目。剩下的等級更低的狂信徒,夏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 隨著夏舞越說越多,樓延神色越來越晦暗。 從鬼面夏桀到溫一安,全部都是他記憶之中名聲響亮的人物。每一個人都殺孽重重,每一個人都不好對付。 這其中最讓他記憶深刻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魔術師周無薪,一個是屏蔽者紀元。 屏蔽者紀元的天賦能力是在一定范圍內能屏蔽其他人的天賦能力,樓延和李三新曾經對上過紀元兩次。一次樓延和李三新沒有經驗敗了,差點死在了紀元的手里;一次樓延和李三新快要反殺紀元時被紀元用藏在身上的詭異道具“天使雕塑”逃走,樓延和李三新兩個人因此差點沒活過來。 紀元是老對手,而魔術師周無薪的情況就更特殊了。 老實說,魔術師周無薪的大名曾一度傳得人盡皆知,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心情復雜。樓延也是如此,他覺得周無薪才是一個真正瘋狂的瘋子,是一個可怕的,異類清道夫。 周無薪加入詭異狂信教的方式令人不齒。他同好友、家人一起遭遇了一個可怕的詭異,在自己這一方不敵詭異快要全軍覆沒的時候,周無薪反殺了自己的好友與家人,將他們的尸體獻給了詭異,自愿請求詭異讓自己成為狂信徒中的一員。 詭異同意了他的投誠,從此之后,心狠手辣從不對同胞留情的周無薪就在狂信徒中迅速出名,成為了兇名赫赫的狂信徒頭目之一。 成為了頭目之后,周無薪開始了自己的“清道夫”計劃。 他阻止詭異在國內復蘇,不斷引導詭異在外國復蘇,讓詭異去殺害外國的人類。 周無薪毫無疑問是個偽君子……但必須要承認,也是因為周無薪的這種做法,國內的情況才能在詭異復蘇中后期時代要比國外好上一些。在國外的人類幾乎要滅國時,國內的求生者還能奄奄一息地生存。 而周無薪,最后也死在了一個被他殺死家人的人類手里。 樓延嘴角拉直,冷聲問:“他們現在在哪?” 夏舞道:“……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么?!?/br> “但你知道位置?” “……我……知道?!?/br> 樓延直接拽著夏舞起身,黝黑雙目看著林峰,不容拒絕地道。 “這么多厲害的詭異狂信徒聚集在成江市,他們一定有大圖謀。今天兩處物資分發(fā)處的暴.動毫無疑問就是他們搞的事,目的就是為了殺你,也為了讓成江市更亂。林組長,他們不好對付,但我們不得不對付他們?,F在就是最好的對付他們的時間點——快速反擊,趁著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們要用最快的時間解決掉他們?!?/br> 第134章 北部, 塔木維爾沙漠。 大風吹得沙塵飛揚,遮天蔽日。 傅雪舟獨行在沙漠之中,一身黑衣, 唐刀斜插在后背上。他的身上落滿了沙粒, 外套兜帽蓋住銀發(fā), 整個人猶如孤舟一般,陰影蓋住鼻梁以上的面孔。 零星幾棟居民建筑出現在他前面不遠處, 裹得嚴實的當地人牽著駱駝走來走去,這代表著快要走出沙漠了。 傅雪舟抬眸看去,干掉皮的薄唇緊抿, 他的目光轉了轉, 正想要去買些水, 但下一秒, 他眼前一閃,重新回到了沙漠深處。 傅雪舟:“……” 他微微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傅雪舟在第二次即將踏出沙漠的時候時間倒流回五分鐘之前了。 連續(xù)兩次時間倒流,中間間隔還不到三分鐘, 樓延到底在干什么? 傅雪舟看了眼成江市所在的南方,眉頭微皺,加快速度重新離開沙漠。 但沒走幾步, 傅雪舟感覺到身上的鬼婚契紋身突然開始燙了起來。 傅雪舟腳步一頓,眉頭皺得更深, 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鬼紋身足足燙了有一分鐘。 這代表著樓延正在和其他人親密接觸,并且接觸了整整一分鐘的時間。 樓延出事了? 只有非常緊急的情況, 樓延才會使用時間倒流。這兩次的時間倒流間隔太短, 對樓延的身體損傷會很大。情況很可能比緊急還要緊急。 傅雪舟可以想象到樓延那方的景象, 他現在應該正被人幫忙降溫。 究竟遇到了什么情況, 才會讓樓延冒險這么做? 明明只是一個a級恐怖的水鬼而已。 如果樓延連一個水鬼都解決不了, 還因此受傷的話,那樓延也不過如此,根本無法在越來越危險的世界中活下去。 更不值得傅雪舟浪費精力去在意他。 但這么想著,傅雪舟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嘴角下壓。如風一般重回沙漠邊緣的小鎮(zhèn)上后,他甚至沒有率先去買水,而是沉著臉來到了可以打電話的小店前。 這個小鎮(zhèn)很落后,小店的電話也是座機。傅雪舟拿起話筒,撥號的時候手卻頓住了。 老板娘枯瘦的手拉著臉上擋風的頭巾,看了這個帥小伙一眼,用方言催促道:“帥小伙,不記得電話號碼啦?” 傅雪舟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他的記憶力很好,早已記住了樓延的手機號。 但他現在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有些煩躁。 這些不應該產生的煩躁,讓傅雪舟壓抑的戾氣有了翻涌的趨勢。 傅雪舟閉了閉眼,他不是想救樓延,而是他不能讓樓延死。 因為樓延如果死了,他背后的鬼婚契紋身也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這是最后一次重來。 他不能死。 所以一定要救樓延。 這么想完,心氣都順了。傅雪舟重新睜開眼睛,漆黑不見底的雙眸恢復了平靜。他按下積了一層沙的號碼,電話撥通。 那端傳來一道機械悅耳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傅雪舟沉默地放下了話筒,轉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