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捉詭十八年,我進入了驚悚游戲、幻覺 (校園h 1v1)、你不是他、我竟然被人機一槍爆頭?!、神秘復(fù)蘇、懷了病嬌師弟的孩子后h、寡婦峰前是非多、全民修仙app、龍傲天被我渣后黑化了、明月照我
夏舞流著淚,難過地閉上了雙眼。 詭異化的夏桀好像感受到了meimei的去世,抵抗掙扎的動作一瞬間全部停止了下來。他愣愣地看著夏舞的尸體,茫然如幼童。 樓延抓住機會,捅破了夏桀體內(nèi)的詭異心臟。 夏桀龐大的身形摔落在了地上。 黑色猴子的血rou被樓延的骨刺吞吃著,又被夏桀壓在了身下,短短片刻后也失去了生命。 樓延喘息著站起身,掃視著整個小青山的山頂。尸體橫陳,他的身上遍布著自己和他人的鮮血。 戰(zhàn)斗的過程其實很快,但樓延卻感覺疲倦極了。精神力大幅度降低的感覺很難受,有一種眩暈脹痛的不適感。 樓延閉了閉眼睛,已經(jīng)滿得快要溢出來的眼中血色被擠出來,順著他發(fā)紅的眼尾滑落,乍然看起來,樓延就像是哭了一樣。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樓延殷紅色的雙眼已經(jīng)變?yōu)榱撕诎追置?。樓延呼出一口熱氣,收起來了掌心中的兩根骨刺,轉(zhuǎn)頭看向了溫一安。 溫一安正靜靜地看著夏舞的尸體,面容并沒有多么高興,也沒有怎么悲傷,只有淡淡的平靜。感覺到樓延的視線,她抬起頭對著樓延笑了笑,濕潤的面孔比平日里還要美麗動人,溫一安抬步往樓延走來:“樓延,我這次的表現(xiàn)怎么樣?” 樓延用手背隨意地擦去臉上的鮮血,嘴角勾起:“很好?!?/br> 溫一安滿意地笑了,她看過一地的尸體,掃過圣子夜阮的尸體后,幽幽地嘆了口氣:“為了你,我可算是徹底背叛狂信徒組織了。就連圣子大人也……” “圣子夜阮還沒死?!睒茄拥氐馈?/br> 溫一安一怔,隨即臉色巨變,大步走到夜阮的尸體旁蹲下檢查:“他還沒死?!那他在哪?!” 樓延看向了寺廟。 剛開始,他也以為圣子夜阮死了,但在場所有的狂信徒都死了之后,【危機感知】卻提醒他寺廟中還有危險存在。 被提醒之后,樓延就立刻看了一眼圣子夜阮的尸體。尸體還是夜阮的模樣,但皮膚白得沒有絲毫生機,宛如一具逼真的人形玩偶。 只看這么一眼,樓延就知道,死了的是圣子夜阮的替身,而不是真正的圣子夜阮。 也是,夜阮最起碼也是狂信徒組織的圣子,又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死了? 樓延手上的血跡被雨水緩緩順著指尖沖落。他修長的手指泛白,指腹被水和血液泡得有些發(fā)皺。 清涼的雨水也緩解了樓延腦子中的脹痛。 樓延看了看自己的精神力,只剩下最后28點了。 溫一安檢查完夜阮的尸體后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沉著臉站起身,看向樓延道:“樓延,我們必須殺了夜阮,絕對、絕對不能放他離開!否則以他攪動人心的能力,我們兩個就別想有安穩(wěn)日子了?!?/br> 樓延從鼻音里應(yīng)了一聲“嗯”,率先往寺廟走去。 雖然只剩下28點精神力,但也不是沒有殺死夜阮的可能。 樓延在不動用詭異能力的情況下,身體強度也強悍到可怕。 正好,樓延也想要看一看。上輩子被傅雪舟殺死的夜阮,樓延到底能不能在這個狀態(tài)下也殺死他。 樓延想知道,現(xiàn)在的他和傅雪舟,差別還有多大。 溫一安深吸一口氣,將匕首拿在手中,緊緊跟著樓延走了過去。 第140章 寺廟建在了山崖邊。 樓延步伐很穩(wěn), 長腿邁得飛快。他一邊走,一邊掀開自己的衣領(lǐng)看了看穿在里面的紙壽衣。 白色的紙壽衣已經(jīng)滲出鮮血變成了紅色。如果不是有這件壽衣在,樓延剛剛不會那么成功地殺死那群狂信徒。 溫一安也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紙壽衣。她接觸詭異的次數(shù)比樓延少得多, 但身上的紙壽衣還是紅了十之一二。溫一安心疼地撫平紙壽衣領(lǐng)口的皺褶, 問道:“你身上的紙壽衣還能用嗎?” 樓延搖搖頭:“作用不大了?!?/br> 說完, 樓延就帶著溫一安進入了寺廟。 寺廟中,坐在輪椅上的病弱男人正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窗外就是山崖, 這種陰雨天氣也沒有青天白云可看,能看到的也只有昏沉的天色與連綿的雨水。 夜阮卻看得很著迷,他沒有回過頭, 說話仍是不急不躁的調(diào)子:“每次看到這樣廣闊的自然風光, 我都能感覺到自己是多么渺小。我們與眼前的天地相比尚且如此, 那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究竟還會藏著什么樣的更加廣闊的另一番天地呢?” 樓延穿著防水的靴子, 黑色皮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一步步靠近:“你又想說詭異是進化源頭的歪理了?” “那怎么能是歪理呢,樓先生,”夜阮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看向樓延, “詭異從何處來?它們的力量從何形成?它們的目的是什么?這都是讓我無比好奇的事情,你難道不好奇嗎?探究清楚詭異的秘密,就代表著我們也可以擁有詭異擁有的力量。詭異的世界比我們的世界要更大更危險, 也更加美麗有趣,我想要借助著詭異去探尋更大更精彩的世界, 又有什么錯呢?” 樓延已經(jīng)走到了夜阮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輪椅上的夜阮, “所以呢, 說完了嗎?” 夜阮“唔”了一聲:“樓先生, 你不同意我的話?” 樓延掀開雨衣, 從后腰處拔出一把手.槍。帥氣地給手.槍上膛后將手.槍對準了夜阮的眉心, 他的嘴角勾著,絲毫不在意夜阮剛剛說過的那些話,懶洋洋地道:“你說完了,那就該我問話了?!?/br> 夜阮看著抵著自己額頭的手.槍,斯文儒雅地一笑,像安撫無理取鬧的年輕人一樣,寬容地抬起雙手道:“樓先生,別這么沖動,你想問什么——” “嘭”的一聲槍響,樓延直接沖著夜阮的大腿開了一槍。 夜阮悶哼一聲,猛地捂住大腿彎起了腰。鮮血很快涌出染紅了毯子,夜阮頭上滿是冷汗,臉色煞白,他再也保持不住體面的模樣,整個人疼得快要暈厥。 發(fā)燙的槍管被樓延重新抵住了夜阮的眉心,樓延輕笑兩聲,慢悠悠地道:“圣子大人,我的脾氣不怎么好,你也應(yīng)該看出來了。接下來我問,你說。我的手.槍里還剩下三發(fā)子彈,你最好別讓它們?nèi)蜻M你的身體里?!?/br> “第一個問題,”樓延慢條斯理地給手.槍上膛,“外面躺著的你的假尸體是怎么回事?” 夜阮冷汗順著鬢角滑落,“那是我的玩偶……替死玩偶?!?/br> “下一個問題,”樓延瞇著眼,“詭異之主在哪?!?/br> 夜阮猛地抬起頭,慘白瘦弱的臉上滿是詫異:“詭異之主?” 樓延:“沒錯。圣子大人,詭異之主在哪里?” 雖然樓延覺得在殺死傅雪舟之前和傅雪舟一起合作殺死詭異之主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但并不代表他沒有這個想法。如果真的可以先殺死詭異之主后再殺傅雪舟,那么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樓延也不會放過能夠得到詭異之主位置的機會。 夜阮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又是一聲巨大的槍響聲,夜阮的另一條腿也中了一槍。樓延吹了口槍口的熱氣,撩起眼皮,一字一頓地道:“‘水鬼’本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復(fù)蘇,你們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夜阮,別跟我耍小聰明,如果你不知道詭異之主在哪,那么是誰告訴你帶著這么多狂信徒聚集在成江市的?” 傅雪舟在“水鬼”復(fù)蘇的當晚離開了成江市,樓延猜測他是察覺到詭異之主有異動后去其他有可能找到詭異之主的地方去了。但傅雪舟沒有想到他離開之后,隨著“水鬼”而來的還有十幾個狂信徒頭目。 樓延覺得這些狂信徒頭目是詭異之主派來殺死傅雪舟的,只可惜傅雪舟不在成江市,所以詭異之主撲了個空。 夜阮眼睛中閃爍著奇妙的光彩,他疼得唇色發(fā)青,全身哆嗦,但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怎么會知道詭異之主在哪呢?” 樓延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一槍打中了夜阮的頭。 溫一安呼吸一緊,又松了一口氣:“死了?” “沒有?!睒茄訉⑹?槍上膛,忽地又朝著窗戶旁的墻壁打了一槍,外面頓時傳來了輪椅滾動著躲避的聲音。 樓延跳出窗戶一看,夜阮正完好無傷地坐在輪椅上,面頰有一道子彈劃過的灼傷傷口,他面帶無奈地看著樓延:“樓先生真是敏銳,你怎么知道剛剛那個還是替死玩偶?” “呼吸不對,心跳不對,表現(xiàn)不對?!?/br> 樓延一步步朝著夜阮逼近,拿著槍的手指輕輕在槍上敲了幾下,他眼眸黝黑,行動之間給人的危險感和緊迫感成倍增加。夜阮只覺得他足夠狠辣也足夠果斷,更足夠迷人。 像是一只最野性難馴、皮毛美麗的豹子。 哪怕夜阮是樓延的敵人,也不得不感嘆樓延的魅力,甚至有些理解溫一安的背叛了。 樓延哼笑一聲,站在了夜阮面前停下,“我還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你是真的你了。” 夜阮抬手給樓延鼓掌,贊嘆佩服地道:“不愧是你啊,樓延先生?!?/br> 說完,夜阮看向了溫一安,語氣中的失望毫不掩飾:“溫一安,我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是你背叛了我們。” 溫一安的心中有些不安,余光瞥過樓延挺拔的背影后,面色鎮(zhèn)定了許多。她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頭發(fā),笑容優(yōu)雅地道:“真是抱歉,圣子大人。請您相信我也是逼不得已?!?/br> 夜阮包容地笑了笑,重新看向渾身浴血的樓延,“最傷我心的反而是你,樓先生。我滿懷期待無比真誠地邀請你加入我們,你卻殺死了我六個同伴?!?/br> 樓延直接抬起手.槍,沖著他再打了一槍。 一堵水墻忽然從崖邊卷起來到了夜阮的身前,替夜阮擋下了這顆子彈。夜阮在水墻后面忍不住笑了:“樓先生不是說這把手.槍里只剩下最后三顆子彈了嗎?怎么還有第四顆?” 樓延臉色凝著,看著夜阮面前的水墻。 “啊,讓我來介紹一下,”夜阮臉上的笑越來越大,“這就是你一直尋找的詭異——‘水鬼’。” 【23/140】 危機感知響了。 有東西從山崖底下快速逼近小青山山頂。 危險系數(shù)極大。 樓延緊緊盯著崖邊,下一秒,他瞳孔一擴,溫一安也恐懼地驚呼出聲:“這是什么?。。 ?/br> 一個龐大的由水流形成的巨人緩緩從小青山旁站起,巨大的腦袋和上半身甚至超過了小青山的高度。水流形成的巨人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們,它身上的水流裹著泥沙、樹木、車輛與房屋木屑,還在不停循環(huán)流動。 它太大了!大得讓人猶如螞蟻一般仰望著它,脖子仰得都要酸掉了。 溫一安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她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樣的龐然大物,甚至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但在這樣的巨物面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樓延都忍不住露出幾分驚愕神色,沒忍住罵道:“cao!” 幾天沒見,這“水鬼”就長成這個樣子了??? “水鬼”伸出水流組成的類似手臂的軀體,將圣子夜阮接到了手上。它的手臂橫掃過來的時候猶如驟雨狂落,樓延又罵了一句臟話,立刻拽著溫一安往后退了幾步躲過了“水鬼”的手。 媽的傅雪舟。 樓延暗暗咬牙切齒,這都他么的是傅雪舟應(yīng)該解決的麻煩,早不跑晚不跑,偏偏這時候跑! 沒用的男人! 圣子夜阮被“水鬼”抬到了空中,低頭看著樓延和溫一安兩個人,心情很好地道:“樓先生,你還滿意它現(xiàn)在的模樣嗎?這兩天它為了避開你暗中成長,可是費了不少工夫……唔,溫一安,我很遺憾你的背叛,還有樓先生的拒絕加入,既然這樣,我也不用和你們客氣了?!?/br> “‘水鬼’,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夜阮輕飄飄地道,“順便淹了整個小青山吧?!?/br> 話音一落,一道高達三米的巨浪猛地朝樓延撲來,樓延拉著溫一安跳到了寺廟屋頂上,可轉(zhuǎn)眼間寺廟屋頂也被水流沖得四分五裂。 兩個人被水打成了落湯雞,好幾次差點被迎面而來的以及背后偷襲的水給弄得窒息。短短片刻,小青山山頂上就一片狼藉,積水嘩啦啦往山下流去。 樓延站在一棵樹上抹了把臉,黑色的頭發(fā)濕答答地貼著臉往下流著水,被水洗過的臉龐面無表情,雙目直勾勾地看著站在崖邊的“水鬼”和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夜阮。 夜阮挑挑眉,轉(zhuǎn)頭跟“水鬼”說道:“先淹了小青山吧?!?/br> “水鬼”點點頭,小青山山腳下的水瞬間席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