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都是暗里陰
劉暉扯開小跟班的手,繼續(xù)大放厥詞要娶這美嬌娘時,葛懸輕終于有了反應(yīng),往劉暉這頭輕輕瞥了一眼。只淡淡的一眼,卻讓劉暉宛如被扼住了咽喉命脈一般,呼吸困難,寒毛豎起。 這是什么感覺??! “劉暉!你是想宗法伺候?!” 就在此時,天乾宗的帶隊(duì)真君劉翰飛找了過來,他聽說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外甥妄言議論劍俠仙尊葛淵的親傳四弟子!在宗里慣著他也就算了,出來了,還敢這樣不尊不敬! 劉暉這一下才回神,嚇得往舅舅身后躲?!熬司耍∥义e了!” 一向當(dāng)小霸王,嘴硬又不認(rèn)錯的外甥忽然示弱,劉翰飛那訓(xùn)斥的話語卡在了胸口??吹盟l(fā)抖,便以為他是真知錯,怕了。 唉,畢竟是自己親外甥,jiejie姐夫又疼他如眼珠子。 劉翰飛拱手向葛懸輕請罪,“葛道友!外甥被寵慣壞了,見識淺薄,口出妄言,實(shí)在對不住!我身為舅舅代為請過……” “劉道友是與我說話?兩宗飛船皆有護(hù)船法陣,懸輕力弱,并不能聽太清劉道友說甚。”葛懸輕高聲道。 劉翰飛一愣,頓時臉熱。一時忘記葛懸輕修為只有練氣,更身有損傷。考慮不周,實(shí)在無禮了。 劉翰飛揮開法陣,拱手施禮,“翰飛思慮不周,實(shí)在失禮?!?/br> 正想再次開口,代外甥請罪。 “我既沒聽到,便不想多生思緒?!备饝逸p先將話說了:“年輕弟子年紀(jì)小,經(jīng)歷少,劉道友還是多要費(fèi)心的。” 看著葛懸輕并不計(jì)較,柔善好相與的樣子,劉翰飛松下一口氣,又羞愧不已。他想了想,還是要姐夫送份重禮去賠罪道歉,葛道友不計(jì)較,也不能當(dāng)無事發(fā)生。 葛懸輕微微掛笑,拱手回禮,告辭了。淡青衣袖波光流轉(zhuǎn),像是被風(fēng)吹的,悄無聲息的,無人察覺。唯有蜷縮在一旁的靈狼陡然抬頭,靠著犬類靈敏的嗅覺,察覺到了新吹來的風(fēng)里,夾藏著東西。它不由得看向葛懸輕。 在劉翰飛去揪劉暉的耳朵沒注意時,葛懸輕回頭,與靈狼對視,笑了笑,豎指在唇,表示噤聲。 受氣勢所迫,靈狼嗷嗚一聲耳朵耷拉下來,繼續(xù)趴下蜷縮著不動。 劉翰飛對著劉暉好一頓訓(xùn)斥,劉暉被葛懸輕那一眼嚇到了,心有余悸,一時呆呆站著,聽了這一頓訓(xùn)。 才訓(xùn)斥了一會兒,五長來身邊的弟子便來尋他,問他帶隊(duì)事務(wù)。劉翰飛看出了這弟子的有意之舉,又看了劉暉腳下的靈狼,心中滿是苦澀的憂愁。姐夫太過寵溺兒子,他身邊的弟子自然也跟著投巧賣乖,養(yǎng)得侄兒暴虐毫無同理心又無能,這樣對侄兒百害而無一利。 他畢竟是帶隊(duì)長老,許多事需要他處理。劉翰飛嘆了口氣,最后警告劉暉注意言行舉止,嚴(yán)令他不準(zhǔn)折辱靈狼!然后匆匆去處理事務(wù)。 “劉暉?。 ?/br> 劉翰飛前腳剛走,后腳一窩玄劍宗弟子找了過來。方才沒吵起來是懸輕師叔不計(jì)較,也怕吵著師叔,柔弱的懸輕師叔聽不得粗言鄙語。師叔現(xiàn)在走了,那就放開了罵! “真是四海之內(nèi)皆你爹了,慣得你臉真大!一張臭嘴到處胡咧咧!”為首的幾位弟子開噴。 “叫聲爹來聽聽!”其余弟子齊聲捧哏,聲音洪亮。 “靠著丹藥進(jìn)階的花架子,與虛胖的身體一樣,虛到底了!” “咦惹~虛虛虛!??!”一邊嫌棄,一邊大拇指朝下的鄙夷,很是歡快。 被寵溺慣了劉暉什么時候被如此直白的貼臉開罵,氣了個仰倒,你你你了半天,被玄劍宗弟子們的齊聲大罵,愣是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被噎得面紅耳赤。 那么大的聲響,漣穎、馮訣與天乾宗帶隊(duì)真人丁籠自然也都聽到了。 “這……”丁籠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畢竟被罵的是五長老的兒子,麻煩。 “誒,丁兄。”馮訣不贊成師叔們插手,“孩子們的事,由孩子們解決?!?/br> “是呀,孩子們有孩子們自己的解決方式,也是磨煉孩子們的心性?!睗i穎附和道,她聽到了,自家宗門弟子一點(diǎn)虧沒吃,不用管。 正合丁籠心意,連連稱是。劉翰飛是舅舅,他又不是!不想當(dāng)老母雞,也不想給人擦屁股! 三人繼續(xù)樂呵呵的互相恭維對方宗門,場面和諧又喜氣洋洋—— ——不高興的只有劉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