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行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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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初:[去哪兒了?] 聽到震動,江晚悄咪咪地從枕頭下摸了手機。 十幾秒后,裴行初收到回信—— 江晚:[我在mama房間ooo] 江晚:[mama說讓我今晚跟她睡>o<] 樓梯下到一半的男人盯著這兩句話看了三遍。 被氣笑了。 很好。 坦白后的結(jié)果就是林女士開始防他了。 裴行初站在樓梯上掃了下二樓東側(cè)的那間臥室。 房門緊閉,從縫隙中瀉出來一抹暖黃色的柔光。 還未過零點,一切都安靜得恰如其分。 夏天的惠靈頓,夜并不長。 這個時間帶著悄無聲息的靜謐,和埋在寂靜深夜里隱隱跳動的小興奮。 雀躍的,歡喜的。 等待明早朝陽的。 裴行初收了手機,垂眼笑了。 或許,此刻,才是真正新的開始。 ...... 第二天起床林芝華收拾了東西要去療養(yǎng)院。 臨走前復雜地看了裴行初一眼。 想習慣性地提醒他照顧阿晚。 但又怕他“照顧”得太好,照顧到了別的方面。 他身旁的女孩兒,站在院子中心,穿了淡藍色的短t和白色短褲,揚手對她揮手,問“mama晚上回來吃飯嗎?” “回來?!绷种トA回答。 話音落,林芝華看到江晚身旁的男人偏頭輕嘖了一聲。 他手肘搭在身側(cè)的圍欄,穿很薄的連帽衛(wèi)衣,頭上搭著帽衫的帽子。 踢了踢腳邊的除草機,分外懶怠的樣子。 應該是對她這個回答不滿意。 林芝華沒忍住,對電話那端的裴友山罵了句:“你狗兒子就像你,色胚子。” 那端裴友山莫名其妙,抬眼看推車過來要給他打針的小護士。 琢磨了兩下問一旁的助理,能不能換個男護士來。 嗯...... 怎么說呢? 生活像惠靈頓此時的陽光一樣美好。 暖烘烘的,曬的人心里發(fā)燙。 作者有話說: 下章正文完結(jié)/我爭取明早太陽出來前發(fā)出來哈哈哈/么么/評論區(qū)有個寶貝,生日快樂吖 感謝在2024-01-05 15:29:48~2024-01-06 00:3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仔仔要開心?、夏日晚風、takra、我磕的cp必須在一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正文完·早安 ◎我喜歡你,在陽光明媚的惠靈頓?!?/br> 老兩口都不在, 在家里閑著無聊。 江晚換了衣服跟著裴行初出門。 兩個人去了惠靈頓市區(qū)的古巴街。 以彩虹十字路口為中心,遍布著咖啡館,畫廊, 還有賣各色首飾和衣服的小店。 與其說是步行街,這里更像充滿創(chuàng)意和風俗的藝術(shù)廊。 繽紛色彩和騰騰熱氣的沖擊。 像夏日午后最濃墨重彩的那抹日光。 江晚很應景地穿了彩虹色的針織小吊帶,下面是水洗藍的牛仔褲。 頭發(fā)依然抓成丸子,背了奶白色的水桶包。 裴行初跟在她身后,沒再穿連帽衫,換了t恤和工裝褲。 離她有四五米, 看前面走的女孩兒踩著腳下的水粉格子, 左右張望。 她很白, 頭發(fā)沒有任何燙染。 純天然的顏色, 讓她看起來比真實年齡要再小一點。 江晚視線從一家唱片行的門頭上滑下來時, 意識到裴行初沒有跟上來。 她轉(zhuǎn)身,等身后的男人。 他穿了一身黑, 手里卻拎了她那個鵝黃色的遮陽傘。 傘把有點長,被他拿在手里拋來拋去。 一身黑和鵝黃色。 加在一起看有點滑稽。 江晚勾著包帶,站在路旁的臺階上,單手遮著陽光,歪頭看他。 知道前方有人在等,裴行初卻依然走得不緊不慢。 路過踏著滑板的小男孩兒,懶洋洋地沖那男孩兒彎唇, 勾著手指讓對方過來,輕踩了一下他的滑板。 氣質(zhì)太懶散隨意, 一個很普通的帶板動作, 卻被他做得格外好看。 江晚看到他把板還給身旁的小男孩兒, 揚手去揉他的頭。 男孩兒被他逗得開心, 咯咯笑,從口袋里掏出剛從街邊買的糖分給他。 然后用當?shù)氐拿Z問了裴行初一句話。 裴行初回了句英文。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什么。 聲音太小,江晚只聽到幾個模糊的詞匯。 和那男孩兒道別,裴行初走過來。 走近,攏著江晚的后腦把她轉(zhuǎn)了個身,帶她往前。 江晚任由他揪著自己頭頂?shù)耐枳?,?cè)頭問他和小男生說了什么。 裴行初斜眼看看她:“我說我聽不懂毛利語,問他能不能說英文?!?/br> 毛利語是當?shù)卦∶衩说恼Z言,除了英文外新西蘭的另一種官方用語。 雖說知道裴行初不會這門語言,但聽到他如此自然地說出來,江晚還是下意識,沒來由的驚訝。 真的是沒來由,且不可理喻的驚訝。 可能在她心里。 比她大三歲,永遠走在她前面的哥哥,是什么都會的。 他永遠站在她身后,也永遠站在她身前。 “嗯......”江晚踩著人行道上用油漆畫的彩色橫線,不太在意地問,“后來你們說了什么?” 裴行初看她一眼。 幾秒后,手蓋著她的頭頂,俯身下來,湊到她耳邊:“他問我,一直在等我的那個漂亮jiejie是不是我的女朋友?!?/br> 江晚耳朵發(fā)燙,這樣的稱謂,原先她從未想過。 她抿了抿唇,壓抑著不好意思,抬頭瞄他,磕磕巴巴地問他說什么。 裴行初捏了捏她的耳朵:“我說不是?!?/br> 江晚一時失望,頭往下垂,拉著他胳膊的手也滑下來。 然而要掉落的手卻被男人重新?lián)谱?,牽在手里?/br> 他側(cè)身把她的腦袋往自己唇邊壓,低頭溫聲。 音色低醇,語調(diào)也自然。 “我說是我愛的人?!?/br> 沒辦法用單獨的身份界定。 是meimei,是家人,是女朋友,是跟他有一生羈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大概是這句話的意思,讓他的嗓音好像在此刻更動聽。 江晚眼皮輕抬,再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