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重生紈绔王女,奪嫡追嬌夫 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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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笨……” “你就是小笨蛋?!?/br> 牧湘在一旁聽著兄弟二人笑鬧。 眸中也染上一抹笑意。 …… 御書房。 坐在女帝身邊,李元韶心里有些惶恐。 太女……應(yīng)該不會把她賣了吧? 還是說……陛下自己察覺了端倪? “元韶看起來很惶恐的樣子?!迸坌ζ饋?,拍拍李元韶的手背,“行了,朕都跟天下人說了一年后禪位太女,元韶再與凰兒說什么,也算是對新帝盡忠了?!?/br> 李元韶冷汗涔涔:“陛下,老臣……” 手被拉著,不敢擅自掙脫。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凰兒如今成長了許多,不過,要想揣測出朕的心思,卻還不夠。”女帝依舊拉著李元韶的手,微微一笑,“放眼滿朝,最能揣測出朕之心思的人,就是元韶你了?!?/br> “陛下……” “好了,朕說了不怪你。”女帝側(cè)眸看了看李元韶,“朕明白,你不但是對太女盡忠,也是對朕盡忠。” 話,一瞬間便挑明了。 李元韶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老臣風燭殘年,還在咬牙撐著。太女初立,陛下又怎能放手……” 女帝聽著,好一瞬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女帝才道:“凰兒想的法子,并不算高明,但她還是拿捏住了朕?!?/br> 李元韶此刻便不好接話了。 因為她并不知道,太女用了什么法子令陛下回心轉(zhuǎn)意。 “她說,悠凰給她托了個夢,讓她登基之后,拿著一塊墨色的古玉去他走的地方見他?!迸畚⑽@了口氣,“這古玉的事,連元韶你都是不知道的。所以當時,朕真是高興壞了……徹夜難眠……可后來再一想,悠凰連朕這個九五之尊都靠近不了,又怎能靠近登基后的凰兒呢?” 李元韶背上又冒出一層冷汗。 這是多虧了陛下不計較啊! 否則,太女這可是欺騙帝王的大罪! “昨個兒,凰兒一片孝心去了玉鳳寺求簽,想求她的母皇父君團圓,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女帝勾唇,“她求了一支上上簽!” “恭喜陛下。”李元韶忙出聲恭喜。 隨后又想:太女不至于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收買玉鳳寺那些師太吧? 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 “朕查過了,凰兒沒做手腳?!迸坌α诵?,“所以,這確實是上天的指示。甚至朕想,也許悠凰接近不了朕這個九五之尊,但凰兒是他的親生女兒,許有不同……” 女帝摸了摸袖中那支上上簽,想到那最后一句簽文,又道:“總之,朕還是愿意相信凰兒的。希望,她不會讓朕失望。” “太女孝感動天,得上天指示,陛下定能得償所愿?!崩钤孛φf吉利話道。 “嗯,朕也這么想?!迸坶_心地點頭,隨后就說起了正事:“元韶,你別管著李清了,讓他自由出入李府吧?!?/br> 李元韶一怔之后,道:“陛下是想……” “朕有了盼頭,這盤棋就該另有下法?!迸畚⑽⒁恍?,“元韶不放李清自由,忻兒身邊那位,也不會出手的。” 大王女? 李元韶再度一怔后,猛然明白過來,頓時大吃一驚:“陛下是說,大王女夫他……” 那六王女夫駱璃,不是已經(jīng)確認為驪山神醫(yī)之子了嗎? 怎么大王女夫他也…… 第328章 “他信玄學!”女帝沒好氣地瞪了李元韶一眼。 女帝看著李元韶大吃一驚的模樣,笑了:“怎么?元韶這回沒看出來嗎?” 李元韶感覺自家陛下有些得意,頓時微微汗顏道:“老臣自然不及陛下心如明鏡,而且老臣一直以為,那驪山神醫(yī)已經(jīng)把兒子送到了六王女身邊,是以沒再想過皇族之中還有與駱璃一樣的存在。” “那元韶就更錯了?!迸畚⑽⒁恍?,“朕這個大女婿,并不是與駱璃一樣的存在。” “???陛下,這……”李元韶被弄糊涂了。 女帝看著李元韶一臉懵的樣子,笑意愈深:“你啊,也就是在了解朕這件事上下了功夫,其她事情——差得遠了!” “那自然,因為老臣生是陛下的臣,死是……” “行了,后面的話就不用說了?!迸巯訔壍靥?,“朕將來便是死了,也另有想見之人,你別再跟著朕了。你去找你自己那位去?!?/br> 李元韶:“……” 隨后,不免也有幾分傷感。 她不比陛下癡心,但對早逝的亡夫,也還是很懷念的。 “朕與你實話說吧,雖然朕早就知道駱璃并非真心對老六,但朕確實沒懷疑過他駱家公子的身份。因為當初老六來向朕請旨賜婚時,朕是查過駱璃的,身世沒什么可疑點。駱璃的確是從嬰孩時期便在駱家長大的,許多人都可以證明?!?/br> 女帝說著,一頓:“當時朕就想,他要么是被人利用了、威脅了,要么,只是想攀皇家的高枝兒,橫豎朕不會讓他欺負了朕的女兒去,他翻不起浪。所以,朕才允了這門婚事?!?/br> 李元韶想到那驪山神醫(yī)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把剛出生的親生兒子送到了駱家,捏造清白身世,心中也有些后怕。 幸虧南陽有陛下坐鎮(zhèn),否則……天下必亂! “所以凰兒在查到梅竹館時,發(fā)現(xiàn)你家里那位并非亂黨真正的主子。于是凰兒分析起驪山神醫(yī)之子的身份,并懷疑他就在蕭氏皇族之中?!?/br> 女帝淡淡一笑:“朕腦海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人,就是朕那位大女婿。元韶可知道原因?” 李元韶這回已經(jīng)開始用力轉(zhuǎn)動腦筋了,也跟上了女帝的思路,便脫口道:“枕邊風!還有安振昱在太女出征那四年里犯的事兒!” “不錯。”女帝頷首,“凰兒回京之后,忻兒處處針對她,甚至三番四次想攪黃凰兒與朝玉的婚事。朕,都看在眼里。你說這背后,沒人在忻兒面前煽風點火怎么可能?” “陛下說得是,老臣之前以為是因為大王女知曉了太女的身世之后,心生芥蒂,看來,老臣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崩钤氐?。 “按常理來說,忻兒知道了凰兒的身世,反倒應(yīng)該趁凰兒不知情的時候,對凰兒更好才對。不是嗎?”女帝微笑。 李元韶怔了怔,猶如醍醐灌頂。 不錯! 換做任何人是大王女,比如二王女五王女,她們要是站在大王女的立場,知道了小王女與自己并非親生姐妹,只是寄養(yǎng)在正宮,那更應(yīng)該明白——小王女并非嫡出,不可能繼承大統(tǒng)??! 這個時候,大王女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趁著小王女什么都不知情,把姐妹感情加固,小王女必定對大王女死心塌地,也不會想著跟大王女爭那個位子。 這才是正道。 可半年之前小王女回京,大王女卻是如陛下所說的,處處暗中算計小王女。 這顯然有悖常理啊! “所以,朕當時就想,忻兒身邊,定有人挑唆?!迸勰﹃种福暗交藘簯岩审P山神醫(yī)將其兒子嫁進了皇族之中的時候,朕第一個就懷疑到了朕這個大女婿頭上,因為他是十歲之后,才隨安振昱的正夫從魏家回到安家,認祖歸宗的?!?/br> “之后,凰兒定下大婚吉日,上一任欽天監(jiān)正卻擅改吉時,結(jié)果凰兒身邊那位龍先生,也懂此道,看穿了此事,導(dǎo)致上一任欽天監(jiān)正在家中‘暴斃’?!?/br> “再之后,凰兒大婚當日,駱璃一黨出現(xiàn),不惜犧牲性命也要拖延凰兒成婚的吉時……” “元韶,你還沒明白嗎?” 李元韶呆呆地、努力地想了一會兒,面色略帶遲疑道:“陛下的意思是不是說……大王女夫,有些迷信?” “他信玄學!”女帝沒好氣地瞪了李元韶一眼。 李元韶頓時訥訥:“呃,老臣愚鈍?!?/br> “你確實老了?!迸酆吡艘宦暎半迏s還清醒著。你大概是忘了,他母親是怎么當上兵部尚書的?!?/br> 安振昱…… 李元韶呆了呆,猛然想起了起初南陽建朝之后,前朝叛黨四處作亂,陛下帶著大王女等領(lǐng)兵親征平叛。 那應(yīng)是在白水一戰(zhàn)之前的一年…… 當時的安振昱,還只是普普通通一名武將,隨陛下一同出戰(zhàn)。 不過,她的正夫,魏家后人,卻替她算了一卦,說她此戰(zhàn)一定不能往東行,否則便會有性命之憂。 若遇無法決策之時,不必考慮任何因素,往西行就一定是對的。 果然,安振昱在作戰(zhàn)過程中,被敵人逼進一處絕地,遇大霧、過沼澤。 所有將士都讓安振昱往東,東面才能避開沼澤,可安振昱卻執(zhí)意領(lǐng)兵往西。 最后,安振昱帶領(lǐng)大軍平安過了沼澤。 而東邊……十萬敵軍早就埋伏多時了…… 安振昱帶領(lǐng)先鋒軍繞到后方打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配合女帝前后夾擊,擊潰了當時最大的一支前朝叛軍。 立下大功。 之后回到京城,女帝論功行賞,安振昱一路扶搖直上,最后進了兵部,做到了尚書之職。 “老臣明白了,魏家后人都接觸過玄學?!崩钤鼗腥淮笪颍八源笸跖绱思蓱勌?,定是大王女夫通過卜卦,發(fā)現(xiàn)太女有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性,所以大王女才會處處針對太女?!?/br> “不過……”李元韶又有些不解,“可現(xiàn)在事實不是證明了,六王女夫駱璃才是驪山神醫(yī)之子嗎?大王女夫便是信些玄學,又怎會與驪山神醫(yī)有關(guān)?” “那自然是因為當初朕懷疑上他之后,便派了皇家暗衛(wèi)跟蹤他,從而掌握了證據(jù)唄!”女帝瞥了李元韶一眼,輕飄飄地道。 她從一開始懷疑的便是大女婿安琰,誰知道凰兒和老六給她揪出一個駱璃來。 再加上暗衛(wèi)對安琰的盯梢,她這才最終確定,安琰與李清一樣,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駱璃才是那群人真正效忠的少主。 李元韶又一次覺得自己愚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