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窈窕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暴發(fā)戶女兒的導(dǎo)演路、蔫兒玉、天朝仙吏、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古代流放日常(穿書)、重生暖寶:霍六爺?shù)男母蝺簨蓪櫍?/a>、朕豈可為炮灰攻乎[穿書]、我和虐文霸總離婚了、玄學(xué)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八零之從擺攤開始
“小王爺,你是要上早朝的人,我怕打擾你休息?!鼻貥否郝朕o請求道:“我去隔壁屋子睡吧?!?/br> 赫連煜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寶貝,新鮮勁還大著,自然是不愿意跟人分房睡,“過來,別磨蹭了?!?/br> 美人慢慢靠近回來,在床榻間膝行著,手掌往下?lián)沃枇r候露出了一截皓白手腕,赫連煜嫌她動作慢,一把將人拉住后帶進(jìn)了懷里,往那肖想已久的香頸間埋首深吸,赫連煜滿足地嘆出一口氣,忽然問她:“你去過虞陵嗎?” 秦樂窈一搖頭,不經(jīng)意間碰了下男人溫燙的嘴唇,“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是北境邊上挨著的那個位置嗎?” “嗯?!焙者B煜低低應(yīng)了一聲之后,復(fù)又主動往她避開的脖頸上親了一下。 方才赫連煜是接了道急令入宮面圣去了,圣上給了他一道密旨,明日清晨便要前往虞陵一趟,這一趟山高水遠(yuǎn),快則兩月,慢則半年也有可能。 剛剛開葷的男人自然是舍不下這溫香軟玉小半載的,思索片刻后道:“明日起我要去一趟虞陵,你隨我一起?!?/br> 這是今天晚上秦樂窈第二次以為自己空耳,她偏頭往回看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反著微光,“我現(xiàn)在出去不好吧,如果露面被大理寺的人看見了,會把事情弄得很麻煩的。” “微服私訪?!焙者B煜闔著眼,言簡意賅。 秦樂窈并沒有被這四個字安撫到,別說是無乩館了,只要出了這云海別院的大門,她就覺得很不安全,況且虞陵那地方一路上山高水長,變數(shù)太多了。 第27章 記憶深刻 “我不想去的話, 能有的商量嗎?”秦樂窈從他懷里反過身子來,主動變成了面對他的方向,赫連煜摟著她的手臂并沒有很用力, 也就任由身前的美人這么轉(zhuǎn)了過來。 秦樂窈仰著脖子眼巴巴瞧著他,食指在他胸膛上輕輕摩挲了幾下,頗有些討好撒嬌的意味。 赫連煜睜了眼,也沒阻止自己胸口上作亂的那只手, 甚至是頗有幾分受用。 他沒說話,秦樂窈也不受挫,她繼續(xù)用指腹輕輕揉搓著,“有的商量嗎?” 赫連煜舒適地輕笑了一聲, 捉著她的手指,往唇邊親了一下,“你藏在屋子里這么些天不嫌悶得慌?” “不悶?!鼻貥否阂豢诜駴Q,而后又解釋道:“悶也沒辦法, 特殊時期啊, 比關(guān)大牢抄家殺頭好得多吧?!?/br> 她說得坦誠, 赫連煜拿手揉了把她腦后柔軟的發(fā),“我這一趟少說也是兩三個月,你還是跟在我身邊更安全些?!?/br> “這么長時間?”秦樂窈有些意外, 她以為即便算上辦事的時間,至多也不過一個多月左右。 赫連煜手里繞著她的頭發(fā)把玩著,那發(fā)絲細(xì)膩, 摸起來像上好的綢緞,繞在指間卻并不像想象中的柔軟服帖, 帶著些許韌性,發(fā)尖掃在掌心有些癢, “嗯,虞陵之后還要繞道端州,快則兩月,慢的話半年也有可能?!?/br> 聽到端州兩個字,秦樂窈確實有些許心動了。 從前她是忙于生意沒時間抽身,現(xiàn)在反正也是關(guān)在無乩館里閑著,若是能借機(jī)跟著赫連煜回去一趟,也未嘗不可。 秦樂窈也確實擔(dān)心赫連煜不在京中沒了威懾力,那大理寺若是想些陰招出來把她綁了先斬后奏,也是個大隱患。 “如此,全憑小王爺安排?!?/br> 簡單的交涉結(jié)束了,赫連煜很是滿意,又再輕揉了下她的腦袋,“睡吧。” 夜晚深邃且漫長,秦樂窈的胳膊被他攬著,原以為這一夜被這么限制著,怎么著也該是安然度過了。 結(jié)果次日清晨醒來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瞧著的竟是一只修長帶著薄繭的手。 秦樂窈定定地盯著看了好一會才意識過來,那是赫連煜的手。 ——她半夜竟是自己滾岔了方向,已經(jīng)整個人橫躺過來了,腦袋正對著男人的胯骨,側(cè)著身子蜷成一團(tuán)。 她竟是沒有直接在睡夢中滾下床去。 秦樂窈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赫連煜是睡著還是醒著,見他還安然閉著眼,她松了一口氣,慢慢動作著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這床榻上鋪著軟墊,她手腳并用膝行上前,忽地被床頭震響的金鈴給嚇了一跳。 那是一種類似于傳喚鈴的東西,應(yīng)當(dāng)是逆向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內(nèi)室里清脆悅耳,由外面的小廝用來在固定的時間呼喚主人家起床。 秦樂窈立刻原地臥倒裝睡。 她一動不動地閉著眼,赫連煜睜著一雙淡漠無神的湛藍(lán)色眸子睨著她,因為還沒能順利爬回自己身邊,情急之下躺下的動作又過于隨意,看起來像是被人殺了。 真睡沒睡相,連裝睡也沒個睡相。 秦樂窈凝神聽著動靜,她耳朵好,能聽見骰盅里清脆細(xì)微的響動,自然也是能聽清赫連煜那輕微嘆出的一口氣,顯然他是已經(jīng)醒了。 男人坐起身來,拿起床頭的杯子,仰頭灌下了半杯涼水醒神,忽然問她:“你這毛病持續(xù)有多久了?” 這屋子里太安靜了,就他們兩個人,周圍還繞了那么層層疊疊的紗幔,他不可能是在跟鬼講話。 秦樂窈慢吞吞睜開了眼,頗有幾分心虛仰頭瞧著他:“……也不算毛病吧,就是睡覺不怎么老實,其實應(yīng)該不算少見,就跟小孩踢被子什么的差不多。” “你這只是叫不老實?”赫連煜險些被她氣笑了,揚(yáng)起一邊的眉宇,下巴指著那皺巴巴的床單讓她自己看,“你半夜做夢在練功么?!?/br> 秦樂窈無言以對,唇角勉強(qiáng)笑了了一下,小聲道:“我都說了我睡覺動靜大,你自己非要我過來?!?/br> “什么?”赫連煜朝她皺起眉,秦樂窈搖頭:“沒什么,我說其實下回不睡一個床上就好了,我從小都這樣,我爹說從前到了四五歲的時候還經(jīng)常把我哥哥蹬下床?!?/br> 赫連煜不想跟她掰扯誰把誰蹬下床,徑自搖動了傳喚鈴,喚侍女端水進(jìn)來伺候洗漱。 侍女將紗幔撩起來扣在床角,顯然時辰還很早,能看見紙窗外面尚且蒙蒙亮的天光,還不足以照明,得輔助點上幾盞油燈。 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盡,無乩館的偏門前種了一大片蒼翠的竹林,時辰尚早,鳥雀都還沒有蘇醒,天色呈現(xiàn)出一片陰郁的灰紫色。 馬車緩緩從朱雀大街的后街行駛出去,前頭沒墜無乩館和王府的官旗,看起來只像是一架稀松平常的富貴人家的車架。 赫連煜沒睡好,靠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秦樂窈悄悄撩起簾子一角往外看,只見這馬車?yán)@了三條街后才慢慢從偏僻的甜水巷出城,她才真正意義上明白赫連煜昨晚說的‘微服私訪’不是說說而已。 不多時,男人睜開了眼,秦樂窈見他醒了,這才開口問道:“小王爺,能問個問題嗎?” 赫連煜掃眼看向她,“你問?!?/br> “你想微服私訪,衣服行頭好解決,口音倒也是能想辦法圓過去,”秦樂窈的視線落向了他的眼珠子,面色委婉道:“可你這一雙藍(lán)眼睛,實在是有些明顯了吧。” 整個上京城中,便只有赫連小王爺有這么一雙海水般湛藍(lán)的眼珠子,連他父親威北王赫連岐,都是更貼近中原人的烏藍(lán)色。 赫連煜還以為她想問什么,聞言輕笑一聲,翻過杯子來倒了杯茶,“我這眼睛只是在上京里少見,放在北境十三都里,異域特征更明顯的比比皆是。虞陵靠近北境,雖然貧苦些,但到底處在官道的必經(jīng)之路上,來往的異族人不會少?!?/br> 秦樂窈心想原來如此,點頭哦了一聲。 車馬行進(jìn)了一整日,在黃昏時分抵達(dá)了京郊的一處小鎮(zhèn),鎮(zhèn)上多得是外來貿(mào)易的生意人,住不起寸土寸金的上京城,便在離官道不遠(yuǎn)處的白河鎮(zhèn)落了腳。 近日天氣已有回暖,但京外郊區(qū)的傍晚仍是寒風(fēng)陣陣。 秦樂窈雖然體寒怕凍,但只身走南闖北這么些年,耐力還是相當(dāng)好的,馬車到客棧里不過數(shù)十尺的路程,便也沒披大氅,直接下車快步走了進(jìn)去。 赫連煜閑庭信步跟在后面,她自打住進(jìn)無乩館之后,穿的便都是女子裝束了,但秦樂窈因著出身的關(guān)系,跑動起來卻是沒什么女子該有的矜貴姿態(tài),那腰身在束封下顯得不盈一握,生動極了。 赫連煜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又是個基本不怎么會約束自己欲.望的主,越看越是被勾得人心里發(fā)癢。 昨日那被打斷了未能完成的歡愉,他已決定好要在今天晚上好好補(bǔ)償回來。 秦樂窈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剛一踏進(jìn)廂房,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是直接被人一把抄了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啊——”秦樂窈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她從未被人扛這么高過,晃蕩的視線讓人很沒安全感,“小王爺?” 赫連煜將她扛進(jìn)了里間,一腳將房門給帶上,將人直接丟在了床上。 秦樂窈不是傻子,這番舉動意味著什么她心知肚明,她雙臂向后撐在床上往后挪了一點,方便自己抬頭能看見赫連煜的眼睛,商量道:“小王爺……天還沒黑呢,先用膳?” 男人居高臨下睨視著她,一邊脫了自己的外衫一邊神色輕笑:“晚些,做完了再吃,下午在馬車上用了那么些糕點,你不是還說撐得慌?!?/br> 秦樂窈的腳踝被他抓住,整個人輕易就被往前拽回了赫連煜身前,他動作迅速除了她的鞋襪扔下床,將人固定在了床榻上,大掌揉捻著她的后頸,“放松,昨天晚上被打斷了,今兒個給你補(bǔ)上?!?/br> 秦樂窈的手腕被扣著,今日男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放縱一番,壓制性很強(qiáng),她幾乎是沒有什么掙動的余地。 屋內(nèi)的視線朦朧,秦樂窈躺在床上,看見他從脫下來的散亂衣物中,拎出了一條腰帶來。 秦樂窈的視線跟著他的手往前走,然后她看見赫連煜將她的雙腕給捆了起來。 “緊不緊?”赫連煜手指勾了下繃直的腰帶,那玄色的綢緞緊束在光潔白皙的皮rou上,秦樂窈心里有點犯怵,先是搖頭說不緊,而后勉強(qiáng)笑著詢問道:“綁我做什么?” 赫連煜也說不明白自己這一行為的目的何在,只是剛才看見她那白晃晃的手腕時候,這個念頭就這么無師自通地涌了上來,“我覺得這樣更漂亮?!?/br> 他解開了最后一層肚兜的帶子,讓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中,俯身下去親吻。 秦樂窈的脖頸被那輾轉(zhuǎn)吮吻的腦袋逼得仰起,她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被綁住的手腕動了一下,但赫連煜綁得很有水平,盡管只是腰帶,也沒法輕易掙脫掉。 一些記憶深處不愿被提及的畫面翻涌出來,秦樂窈想要忍耐,但隨著赫連煜的親吻愈漸熱烈,她逐漸開始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覆蓋在身上的身影重疊起來,無論怎么咬痛舌尖,都無法克制心底涌上來的那股實質(zhì)性的惡心感。 秦樂窈開始掙扎起來,赫連煜正在興頭上,起初并未在意她的扭動,但后來幅度越來越大叫人無法忽視,秦樂窈被綁住的雙手強(qiáng)撐在男人胸膛上,赫連煜也終于是發(fā)覺了眼前女人狀態(tài)的反常,奇怪問她:“你怎么了?” “解開我、解開。”秦樂窈嗓音不穩(wěn)急切道。 赫連煜見她如此大反應(yīng)排斥,覺得不太對勁,拉動繩結(jié)將她雙手解開,將人的腦袋按進(jìn)自己堅實的胸膛里安撫,“好了,沒事了,放輕松,看清楚我是誰?!?/br> 秦樂窈很快就緩過神來了,伏在他身前深吸幾口氣,便抬起了頭來,順勢翻身坐了上去。 她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主動獻(xiàn)吻去親他,“我好了,小王爺?!?/br> “你等會?!焙者B煜顯然不是這般好糊弄,男人將她的腦袋拉開,“剛才是想起什么了?” 秦樂窈不是很想說,但是她坐在他身上,視線無可避免的對視著。 她率先垂下頭去,“也沒什么,就是小時候被這么綁過一回,可能記憶有點深刻吧,一下晃神了?!?/br> “小時候?”赫連煜蹙起了眉,他知道是有些沒用的男人,無法在成年的女人身上找到存在感與滿足感,會心生扭曲去欺負(fù)幼女。 從前在軍營中,他就處置過這種渣滓。 秦樂窈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情緒,解釋道:“也不算很小吧,十四五歲的時候?!?/br> 對于秦樂窈來說,赫連煜并不是一個能吐苦水訴衷腸的對象,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注定了她得迎合侍奉,她并不想過多提及自己從前的破爛事來影響赫連煜的情緒,萬一他介意,反倒多生出些事端來。 于是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再挽起笑,掌心覆上男人的脖頸,主動吻了過去,“真沒事,早就過去了,只是剛才一下沒準(zhǔn)備所以才晃神了,你要還想綁的話,現(xiàn)在可以了?!?/br> 赫連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捏著人的后頸往她唇瓣上啄吻了一下,又再將人摟進(jìn)懷里,也沒再動些什么手腳,只是一下下順著她的脊背安撫著,“不著急,以后再說吧?!?/br> 這一晚上,赫連煜就真的沒有再碰她,他們住的是兩間房,晚上也不用再擔(dān)心身邊有個不熟悉的男子而睡不好。 但秦樂窈卻是反倒開始心里沒底了,如果赫連煜真是因為之前的事心里有了芥蒂不想碰她了,那酒莊的事情還會繼續(xù)幫她嗎。 揣著這樣一樁心事,秦樂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還是坐起身來,跑去敲響了赫連煜的房門。 這里是客棧不是無乩館,而且他也是打著微服私訪的心思,并沒有帶很多隨侍小廝,只走廊口上留了個便衣侍衛(wèi)攔人,房門口并沒有人值守。 秦樂窈敲了兩下,仔細(xì)聽著里面的動靜,“小王爺,你睡了嗎,是我?!?/br> 不多時,門開了,秦樂窈抬頭,看見了一身白色里衣的赫連煜,他解了束冠,頭發(fā)披散在肩后,儼然是一副已經(jīng)躺下了的模樣。 “怎么了?”赫連煜眸子向下瞧著她,嗓音帶著些許倦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