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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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嗎,要說小弟別的本事沒有,拿捏這些,可是強項。”康兆和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跟他說得頭頭是道,“這種情況啊,無非就是你太中意,無形間寵過頭了。” “你再多找兩個女人帶在身邊,分分自己的注意力,讓她擺正擺正自己的位置,立馬就好了。” 赫連煜聽到前面還在深思著他的話,還以為這廝真的能有什么妙招,不耐臭罵道:“我當(dāng)你什么主意敢跑我跟前來獻(xiàn)策,凈是些餿主意?!?/br> “誒,真的,赫連兄你還別不信?!笨嫡缀筒灰詾槿唬斑@故意鬧騰呢,是想讓你注意力一直擱在她身上,小小的鬧上個一兩回也是情調(diào),但既然是讓你這都動上氣了,你就反其道而行,晾一段時間,給些敲打也未嘗不可呢?!?/br> “她跟你那些鶯鶯燕燕的不一樣?!焙者B煜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將人轟了出去,“說了你也不懂,滾蛋,別在這招我煩” 入夜,萬籟俱寂。 云海別院的門口有一片荷塘,夏日時候滿塘的花葉欣欣向榮,秋來也有蓮蓬果實矗立,待到現(xiàn)下這北風(fēng)漸起的冬日,便成了一片蕭瑟頹敗之相。 “將軍?!遍T口的侍女小廝向他行禮,赫連煜應(yīng)了一聲,吩咐道:“讓府里的園吏尋些冬日也能存活的花草裝點,這看著像什么樣子?!?/br> “是?!?/br> 赫連煜隔著前院遠(yuǎn)遠(yuǎn)瞧著里頭主屋緊閉的大門,要說康兆和那廝雖然不著調(diào),但那些話也非是全然無用,他到底還是聽進(jìn)去了一兩句。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可萬一是他誤會了,秦樂窈這樣做的目的真的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之前那么多次的爭執(zhí),其實赫連煜心里是明白的,她始終打著主意,會按照約定的時間離開。 但即便如此,下午聽了康兆和的那番話,仍然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有所期許?;蛟S原本她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些想法的,偏生自己氣性大,回回都是以爭執(zhí)告終,其實二人從未真正好好交流過這件事。 秦樂窈沒料到赫連煜會在這個時候主動來找她,是以男人進(jìn)門的時候,多少是有些驚訝的,起身喚了他一聲:“小王爺?!?/br> 原本那日從酒莊鬧得不歡而散的回來之后,她還一直在琢磨著想法子,但之前他說過這幾日在忙著軍營里的事情,便想過些時候等到人有時間了,再去道歉認(rèn)錯來著。 不成想,竟是他先登的門。 “嗯?!焙者B煜應(yīng)了她一聲,也將她眼里的驚訝看在眼里,“坐吧,不必拘禮?!?/br> 男人坐下后接過了她倒上來的茶水,狀似無意道:“上回說帶你去登瀛樓吃鰲蟹,后來也沒去成,正好這幾日事情告一段落了,明日我休沐,帶你去嘗嘗鮮?!?/br> 秦樂窈眼睛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雖是不知他為何會忽然有此一說,但畢竟之前二人之間的氣氛還未緩和,現(xiàn)在赫連煜主動給了臺階下,她也不好再觸他霉頭。 從府里坐馬車出去,也好過那日騎馬在外招搖。 于是她淺笑道:“好啊,那就先謝過小王爺了?!?/br> 赫連煜心念一動,瞧著她這溫順的模樣,心想怕不是真叫那康兆和給猜中了,她不過就是使些小性子想讓自己更在意她些,想要的其實是情人間溫聲軟語的輕哄。 這種想法一經(jīng)萌芽,便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微妙的愉悅。 赫連煜瞧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伸手朝她溫聲道:“來,過來?!?/br> 秦樂窈再次被他帶進(jìn)懷里,這似乎是赫連煜最喜歡的一個姿勢,每每說話,就會習(xí)慣性地將她抱在腿上。 “我是個粗人,帶兵打仗這么些年,雖然回京了,但性子遠(yuǎn)不如那些公子哥想的那么細(xì),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赫連煜摟著人的脖子,在她臉頰上啄吻了一下,嘴唇溫溫?zé)釤岬摹?/br> 秦樂窈沒太明白這話的用意,只安靜瞧著他,等著下文。 “以后你心里想些什么,直接告訴我會更好些,否則誤會了什么,反倒傷感情?!?/br> 赫連煜的神情溫和,顯然是正處于一種放松的溫存狀態(tài)中,秦樂窈定定瞧著他,被這三個字弄迷惑了。 她瞇著眼反問道:“傷感情?” 赫連煜被她這么直杵杵地問上一句,反倒覺得有些奇妙,他輕笑一聲,與她十指相扣,道:“之前聽你大哥喚你作窈窈,聽聞你們漢人都會取上兩個名字,你閨中可有小字?” “沒有,那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才有小字?!鼻貥否簱u著頭,仔細(xì)分辨著赫連煜眉目間那微妙的情緒。 “如此……”赫連煜點頭,將那兩個字在喉間醞釀著,“……窈窈?!?/br> 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叫出來,秦樂窈眉眼微微跳動了下。 赫連煜問道:“以后我也這般喚你,如何?” “……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小王爺想叫什么都可以。” “嗯,窈窈。”赫連煜沉吟片刻,又喚了一聲。 “嗯?”秦樂窈疑惑瞧他,總覺得今天晚上的赫連煜有些奇怪。 但具體哪里怪,她說不上來。 男人卻是沒再回答,只一把將人抱起,往浴房走去。 外面北風(fēng)蕭瑟,浴房里的暖流蒸得人面色紅潤,秦樂窈再被他抱出來的時候,連眼尾都是緋紅色的。 床幃層層紗幔環(huán)繞著,秦樂窈累極了,沾著床就想躺下,那一身雪白的皮膚藏在了云被中,又被一個溫燙的大掌攥住了腳踝,給拉了出來。 銀鈴響了兩聲就被他給取了下來,然后赫連煜手里多了一只琉璃腳環(huán),半透明的晶體中包裹著七彩色交纏在一起,纖細(xì)透亮,上面也墜著一圈同色的小巧鈴鐺,晃起來的聲響比銀鈴還要清脆。 那琉璃環(huán)已經(jīng)被赫連煜的手溫給捂熱了,往她腳踝上一套,很是合適。 “小王爺,你……你拿南海的七色琉璃做腳環(huán)?”秦樂窈對這種暴殄天物的行為深感痛惜。 “甚美?!焙者B煜很是滿意,捏著她的踝骨晃了一下,聲音悅耳動聽,“本來想用瑪瑙,但工匠說瑪瑙厚重笨拙,那便做不出鈴鐺碰撞的聲音了?!?/br> “我還是喜歡聽它撞起來時候的聲音?!彼哪粗讣?xì)細(xì)摸索著踝骨,一語雙關(guān),秦樂窈臊紅了半張臉。 “可這太貴重了,要撞著哪給摔碎了,你把我賣了都賠不起?!彼瘟嘶文_,帶起鈴鐺雨落般響動,伸手欲要摘下。 “嘖,送給你了就要戴著,戴在腳上哪那么容易撞碎。”赫連煜將她的手擋了回去,頓了一會打趣道:“碎了正好,把你人賠給我?!?/br> “你想得美?!鼻貥否焊?。 赫連煜干脆將她手腕抓著反壓去了床上,戲謔笑著道:“不準(zhǔn)摘,我會檢查的,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偷偷摘了……” “就怎么樣?”秦樂窈兩手都被壓在頭上,衣衫不整,一頭青絲散亂著,那微微上挑的一眼,怎么看都像淺淡的挑釁。 這模樣搔刮得赫連煜心里癢極了,唇角噙著笑,問道:“誰教你在床上用這種眼神盯著男人看的,剛才趴池子邊上半死不活的,可憐死了,現(xiàn)在倒是囂張起來了,有精神的話,再來一次?” 那淡淡的詢問之意聽著不像純粹的調(diào)侃。 他拇指揉著她的腕心,秦樂窈動了動手腕不滿道:“我什么眼神了,你這樣壓著我,可不就只能這個角度看你?!?/br> 赫連煜低低笑著,手探入指間與她相扣住,俯身下去往她唇瓣上吮了兩下,秦樂窈的視線就被他完整覆蓋住了,只剩下了埋在身上的這個男人。 她嗚了兩聲,象征性地動了下,赫連煜深入前又啄吻著誘哄道:“知道,親一會就歇息,不弄你。嘴張開?!?/br> 唇縫半開半闔時,是赫連煜最喜歡的樣子,他趁著那檀口微張的時候迅速吻了下去。 柔軟的唇舌相接,秦樂窈像往常一般回應(yīng)他,兩人幾番輾轉(zhuǎn)糾纏,某個瞬間,男人在氣息交纏間偶然睜了眼,視線聚焦,卻是忽然發(fā)現(xiàn)她睜開的眼神清明,似乎并沒有受到絲毫情緒的影響。 秦樂窈不解他為何忽然停下了,他看起來不像親夠了的樣子,她的一雙手都還被他壓在頭上,于是她吮下了他唇上的晶瑩,微微投去了個詢問的眼神,是否還要繼續(xù)。 “閉上眼感覺會更好些?!焙者B煜另一只手慢慢摩挲著她的臉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向她示意著。 “閉眼不就看不見了?!鼻貥否菏Α?/br> “要看見干什么。”赫連煜不以為然,兩指輕輕將她頰邊軟rou掐了一把,“就是看不見才能更好享受感知,人在閉眼的時候,其他感覺會更靈敏。” 秦樂窈并不理解,明明眼睛能看見的話不管干什么都會游刃有余許多。 她沒做聲,赫連煜松開了鉗制的手,撐著肘子側(cè)臥在她身邊,一手慢慢在臉頰輕撫著,誘哄道:“閉上試試,嗯?” 那目光溫和繾綣,也并非是什么命令吩咐的口吻,只想邀請她嘗試自己喜歡的感覺。 閉眼很簡單,但當(dāng)赫連煜的嘴唇再次貼上來的時候,秦樂窈就不自覺又睜開了,她察覺到后再閉上,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眼睛眨巴了好幾下,最后被赫連煜寬厚的手掌輕輕蓋住了眼簾。 “張嘴。”他溫聲道。 唇舌的糾纏回歸到了最初始的探索階段,秦樂窈的眼皮在他溫燙的掌心下顫動好幾回,但赫連煜說的沒錯,視線的缺失讓其他的感官變得靈敏,此前她從沒意識到,原來他的嘴唇也是這么軟的。 如此溫情的時刻,赫連煜的攻勢也控制著沒有之前那般急烈,氣息相融,纏綿悱惻,雄獅對她展現(xiàn)出了最溫柔的一面,想讓愛侶也沉溺進(jìn)這種微妙的感覺中來。 一吻閉,秦樂窈眼皮上的那只手慢慢松開,赫連煜揉著她的耳垂愉悅道:“快到冬至了,之后就是年節(jié),我明日差人去端州跑一趟,將你父兄接過來吧,連帶著你莊子里的那些家業(yè),一并給你遷到上京來,如何?” 赫連煜有自己的心思,想將她的根都挖來自己眼皮底下放著,也算能照拂一二,叫她知道跟著他的好處。 秦樂窈眉眼微有動容,但很快就被理性給否定了。 她思忖著說辭半真半假地婉拒道:“還是不了,這一路上山高水遠(yuǎn),舉家遷徙不說,要處理我家在端州帶不走的那些東西,回京購置新的物件,還要增設(shè)場地擴張體量容納之前的伙計,這般大的陣仗,不光費用駭人,牽扯的時間和精力也實在不是現(xiàn)在我能承受的。” 赫連煜指腹慢慢揉搓著,輕輕捏了下她耳垂上的軟rou,“這些都不是問題,錢和人,你都不用考慮,我一并給你出了,嗯?” “話不是這樣說,小王爺?!鼻貥否菏?,“您這財大氣粗的自然覺著簡單,但做生意還是得講究一個機緣,揠苗助長反倒會自毀根基,我家莊子原本就還沒在上京城里站穩(wěn)腳跟,許多脈絡(luò)和路子沒打通,輕易的擴張,必然會導(dǎo)致虧損,屆時好事變成了壞事,要說看著家業(yè)在我眼皮子底下潰敗,我可受不了?!?/br> 赫連煜想說什么路子沒打通的,他來解決。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秦樂窈又給接了過去:“我知道小王爺愿意幫我,只是有些事情確實不是看起來的這么容易,若是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小王爺出面幫忙的,我一定不會跟您客氣?!?/br> 赫連煜這才勉強同意了,說道:“行吧,你自己把握,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開口,你既是我的人,許多事情,無須走那彎路。” 第57章 她的生辰 最后幾天的暖陽結(jié)束之后, 天氣就斷崖式的往下冷了一大截,冬至的前一天又刮起了北風(fēng),將院里的樹葉搖晃了一地, 呼嘯作響。 赫連煜晨起去上朝的時候,秦樂窈也跟著一道起來了,男人穿好朝服之后看起來威風(fēng)又英武,臨走前回頭朝她叮囑道:“對了, 你今日安排事情的時候,將明天的時間空出來?!?/br> “明日?”秦樂窈有些奇怪。 “對,明日。”赫連煜也沒解釋太多,笑著往她腦后揉了一把, 揣著官帽出了門,“走了?!?/br> 到了傍晚,正飯點的時候,一身軟甲的袁紹曦不請自來登了無乩館的大門。 袁紹曦此番是隨著赤羽營大軍換防回京跟著一道回來的, 他們幾個都是當(dāng)年一起在尚書房里讀書逃學(xué)的情誼, 跟赫連煜從不客氣那些虛禮, 大咧咧往他書房席榻上一靠,灌了口茶后,方才開口道:“明兒個吃酒去啊, 齊老四回來了,他個廢柴跟我一個時間拔的營,硬生生晚了三日才到, 哈哈?!?/br> “明日?”赫連煜頓下了手中的筆,揚眉問道:“齊老四是明日回?” “昨兒個就回了。”袁紹曦隨手摸著自己腦后的短發(fā), 隨意道:“知道你忙,遷就你的時間定的, 我特地去看了你的輪值錄,明天是休沐吧,哥幾個一起明天約著給老齊接風(fēng)洗塵,還是登瀛樓老地方,完了晚上出城去大靈山喝酒去?!?/br> 赫連煜是他們這一群狐朋酒友里官職最高的一個,白日里那是要上朝的,不像他們,身上掛個閑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露個面就成。 赫連煜抉擇片刻后說道:“我明天有事,改一天吧,反正老四回來了,你們怎么說也是年后再離京了?!?/br> “公事?”袁紹曦?fù)P眉問道。 “私事?!?/br> “嗐,那不就得了,你能有什么私事比兄弟們見面還重要的,老子出京快兩年了,此番難得人這么齊。” 袁紹曦顯然是對軍營里的閑忙節(jié)點相當(dāng)熟悉,接著道:“等冬至一過,你的御林軍里,我赤羽營,然后老齊走了一年肯定要回禁軍跟他爹一起幫襯著,大家伙的全是事,這一拖什么時候去了。你少扯淡,把你的事挪挪,什么時候不能辦。” 赫連煜這邊還沒接話,袁紹曦就已經(jīng)掃眼瞧見了外面院里走進(jìn)來的秦樂窈,熱鬧地豎起手臂隨意跟人打了個招呼:“嘿,仙女兒,又見面了?!?/br> 秦樂窈進(jìn)門后跟她作了個禮,“見過小袁將軍。” 女將軍的頭發(fā)比當(dāng)時在虞陵時候稍微長長了些,瞧著仍是英氣逼人,穿著一身軟甲,也絲毫不顧及形象,就這么大咧咧撐靠在席榻邊上,袁紹曦最是不拘小節(jié),揮手道:“客氣啥,以后見著我不用搞這一套,赫連的人就是自己人,不用搞這么生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