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玉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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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這一個,小時候跟外祖母學(xué)過?!眲儆窕貞浧鹜?,也面上帶笑,在李檣對面坐了下來。 盤子里的甜糕趴成一個個小兔子形狀,耳朵翹翹的,屁股圓圓鼓鼓的。 李檣瞅了一會兒,忍不住手癢地摸上去,輕輕捏了捏。 “啊,彈彈的?!?/br> 勝玉笑出聲來。 李檣按捺不住,又把腦袋湊過來在勝玉下巴上親了一下。 親的一聲好響,不過豆兒早已躲到了屋后去,這里也沒別人會聽到。 勝玉捂著下巴,微微臉紅。 李檣感嘆道:“勝玉,早這樣多好,我們住在一塊兒,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誰也不能來打擾我們?!?/br> 勝玉糾正他:“不是住在一塊兒,是住在隔壁?!?/br> 李檣笑而不語,單手托腮盯著勝玉嫩嫩的臉頰和清澈的雙瞳欣賞。 傻勝玉,住在隔壁還不只是一堵墻,他若是想拆了,還不只是時間問題。 “那也差不多?!彼熘鴰н^去了,又說,“勝玉,我只有跟你待在一塊兒的時候才最開心,你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吧?!?/br> 他說得誠心實(shí)意,眼睛渴求地盯過來,勝玉看著他,不由得有些出神。 她以前總覺得,李檣沒心沒肺,可是進(jìn)了一趟京城才發(fā)現(xiàn),李檣其實(shí)也有很多煩憂,只是不表露在臉上。 勝玉忍不住問:“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李檣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也沒什么特別的……想有一個自己的家?!?/br> 后面半句李檣說得快速而小聲,似乎生怕有誰聽見了,會嘲笑他。 說完他轉(zhuǎn)眸看勝玉的神色,見勝玉只是怔怔的,并沒有嘲諷或意外的表情,才接著快速說:“人活著誰不是為了成家立業(yè),勝玉,你和我組一個小家,我看很合適?!?/br> 說著說著,李檣的語氣又帶上了不懷好意的調(diào)笑。 勝玉無奈地睞了他一眼,卻生不起多少怒氣。 她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李檣剛剛說的好像是真的。 不僅僅是成家立業(yè)那么簡單,他是真的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 想想李檣的身世,這也不難理解。 他父母逝世后就一直住在李府,雖然有叔父教導(dǎo)他,但是血緣上終究是遠(yuǎn)親,隔著許多層。 李檣這么聰明,小時候肯定早慧,那時心里肯定想了很多事情。 他們也早就認(rèn)識了,為何她那時沒有多親近李檣一些跟他在一起玩,或許多占用一些他的時間,他就不會胡思亂想那么多了。 天色漸漸黑了,天邊掛起星辰。 勝玉眸色比星子更燦亮,靜靜地看著李檣出神,什么都沒說。 李檣在勝玉面前揮了揮手。 她不動。 李檣又揮了揮,她的視線還是落在李檣臉上。 李檣壞笑了一下,湊上去在勝玉唇上親了親,這個吻淺嘗輒止,在勝玉要推他之前就已經(jīng)松開,含著甜滋滋的笑招呼勝玉:“吃飯吃飯。” 他帶來的自然是美食佳肴,但是在所有菜肴里,他偏偏把勝玉做的那盤糕點(diǎn)放在最中間,吃幾口菜就要拿起來看一眼,像對個寶貝似的,眼巴巴的。 勝玉看不下去了,說他:“光捧著看什么,你吃呀?!?/br> “舍不得?!崩顧{嘆息,“真好看?!?/br> 勝玉從他手里拿過一只甜糕兔子,自己咬了一口,剛好把耳朵和腦袋一口咬掉。 “??!”李檣站起來了,憤憤道,“我的兔子!” 勝玉還要去拿下一個,被李檣及時制止住,捉著雙手推到頭頂,兩個人在石桌邊打打鬧鬧。 吃完飯勝玉收拾東西,李檣看不慣她做這些,攔著她說:“你不是有個婢女么,叫她來收?!?/br> 勝玉已經(jīng)好幾年沒讓人服侍過,哪里習(xí)慣,搖搖頭說:“她還只是個小姑娘?!?/br> “那我明天送些人來,你不要做這些粗活了?!?/br> 勝玉還要爭辯,李檣只是不聽不聽,蹲下來一把抱起她就往屋里跑。 勝玉嚇得掐緊他的肩膀,只覺得手下yingying的,捏都捏不動。 每次李檣把她揣起來她都害怕,更何況現(xiàn)在還背對著,什么也看不見,李檣跑得飛快,勝玉生怕他撞到什么門檻臺階,一不小心摔一跤,把她的后腦殼給砸了。 這里也沒別人,勝玉臥房門都沒鎖,李檣越過屏風(fēng)把勝玉直接放到了床上,壓著她不讓她起來。 勝玉本來就心慌,被他的重量壓著,更是心跳到了嗓子眼。 “你,你……”勝玉有些舌頭打結(jié),“你起開?!?/br> 李檣無賴地說:“你推開我我就走?!?/br> 勝玉又氣又慌,臉憋得更紅,她哪里敢動,她現(xiàn)在都搞不清李檣到底是哪里壓在她身上,怎么好去亂碰他。 李檣像是拿準(zhǔn)了她不敢,哼笑一聲,雙臂墊到她腰后,收緊了抱住,在她頸側(cè)蹭了蹭臉:“就抱一會兒。我特別想抱著你睡覺。” 勝玉氣得眼睛都瞪大了,曲起膝蓋要踹他,李檣趕緊把她摁住,這回是真的無辜:“睡覺,只是睡覺,什么都不干。勝玉,我早就想和你一起住了,就是想天天看見你?!?/br>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李檣低下頭都沒有親她,只是和她臉頰貼著臉頰,像兩個很純潔的小動物。 過了好久好久,勝玉才漸漸地沒那么僵硬。 李檣懷里抱著軟軟的暖暖的人,覺得無比的踏實(shí),心情好到了一個境界。 他嗅了嗅勝玉的發(fā)間,滿足道:“勝玉,我們以后一直這樣吧?!?/br> 勝玉心里才不信他會一直這樣老實(shí),她早已發(fā)現(xiàn)了,李檣最會一次次地試探她的底線,把一些她本來很不能接受的事情變成習(xí)慣。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否則李檣立刻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于是低聲地“嗯”了一下,算作應(yīng)答。 至少那天最后李檣只是抱著什么都沒做。 翌日李檣去應(yīng)付他的公務(wù),勝玉則又去了店鋪。 那天回去的那一對婆媳在喜宴上穿著勝玉制出來的裙裳大出風(fēng)頭,自是對她贊不絕口,還帶了好些客人來。 他們是富戶人家,結(jié)交的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貴,出手都大方,勝玉鋪?zhàn)永锏纳庖幌伦雍昧瞬簧佟?/br> 而且她們來時,最愛成群結(jié)隊(duì),總是你約著我,我約著你,頗有把逛這間衣坊當(dāng)做固定的閑游活動的架勢。 來的人多,在鋪?zhàn)永锞涂傆幸纫坏鹊臅r候,好在她們自己聊自己的就能聊得歡暢,并不枯燥。 “林大娘子好福氣,這些日子豐腴了不少,一看就過得滋潤?!?/br> “哪有你好啊周夫人,你家老爺嘛了不得的,跟京城的盧大人都能說上話?!?/br> “哼,那他們可不是只能說說話,明日還要一同去游湖呢。” “厲害了,厲害了?!?/br> 勝玉進(jìn)來送樣式,朝幾人彎了彎笑眼,點(diǎn)點(diǎn)頭打招呼。 幾人都回以一笑,和氣友善。 她們都對這女東家印象很好,畫的樣式新鮮,做的裙裳好看又獨(dú)一份,還話少性子好,這鋪?zhàn)永镆粋€男子也沒有,在這兒待著很是舒服,樂于跟她做生意。 送走了幾個客人,勝玉盤了盤賬。 她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自家鋪?zhàn)永锏纳庠阶鲈郊t火不說,來鋪?zhàn)永锏目腿松矸菀苍絹碓礁吡恕?/br> 這對她而言當(dāng)然是好事,以后布料可以進(jìn)更貴更好的,能做的花樣也更多。 休市后,勝玉關(guān)了鋪?zhàn)踊厝ァ?/br> 但這晚有些奇怪,她等了許久才等到李檣過來。 李檣還帶著人,一邊走一邊同人說話。 似乎是在訓(xùn)斥著什么人。 李檣腳步下意識地往勝玉這邊走,走到門邊了,勝玉悄悄拉開門迎他,他又轉(zhuǎn)了個方向,去了隔壁。 勝玉只好又闔上門,坐到桌邊喝茶等他。 不知過了多久,李檣過來了。 這回是他自己一個。 一進(jìn)來,李檣就長舒一口氣。 “總算能歇會兒。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蠢,蠢得我頭疼?!?/br> 勝玉忍笑,上位者是這樣的,別人是做事做得焦頭爛額,他是被人氣得頭痛。 她屈起指節(jié),給李檣按了按太陽xue,還有脖子后面的那根筋,每次她很累的時候,這么做都有用。 “怎么啦?發(fā)生什么事了?!?/br> 李檣嗤道:“叔父突然傳信來,說有一個京里的官要去南寧府不知干些什么勾當(dāng),要我在他路過金吾郡時找著這個人,以便派人跟著?!?/br> 原來,身為太師還要掌握朝臣的動向? 勝玉不大明白,但是選擇了沒有多問。 李檣說著說著又氣。 “這些廢物,找半天都找不到。叔父也是,匆匆忙忙突然就說要找盧精義,能成什么事?” 勝玉頓了下。 “盧?” 李檣仰頭看她:“怎么?” 勝玉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才說:“我今日在店里的時候,聽見那縣官夫人說她老爺明日要與京里來的盧大人去游湖。不知道,跟你說的這人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李檣坐直了,定神想了想。 “不會有錯。”他篤定,“近期離京的人里,只有他姓盧,其余同音的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