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玉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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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喜歡你啊,勝玉,你說什么我難道還敢不聽嗎?” 李檣朝她眨眨眼睛,揉了揉她的面頰。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以后你有什么不高興的事都不用悶在心里,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崩顧{語氣誠摯,“勝玉,我想了一整天,我犯蠢做錯了很多事情,以后我都會改的,但是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做?!?/br> 勝玉搖頭。 “李檣,我也想了一整天。我發(fā)現(xiàn),我其實并不了解你,我們兩個,恐怕不合……” 不合適三個字還沒說完,勝玉被李檣用力捏住了臉頰,嘴巴被擠得嘟起來,說不完整了。 李檣眉眼沉沉地盯著她,有些惡狠狠的。 “勝玉,不要說這種挑戰(zhàn)我底線的話。我喜歡你,想好好和你待在一起,你為什么老想著離開我呢?” 勝玉沉默。 李檣又道:“哪對夫妻沒有矛盾的?難道只要吵一架就必須要和離,那戶部的人一年到頭也忙不過來了,天底下再也沒有一對完整的夫妻。你穿破的裙子尚且知道補一補,為何偏偏對我這么沒耐性?我做錯一點點事,你就這樣痛恨我?!?/br> 勝玉深吸一口氣。 她想說,這也不是“做錯一點點事”,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李檣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她一個人獨慣了,再加上本來就比較悲觀,或許在想要解決問題的時候,下意識偏向了逃避,想逃開目前的狀況,恢復成原先一個人的樣子。 但是正如李檣說的,天底下所有人相處,夫妻、君臣、友人都是如此,都需要一顆包容的心,越是親近的人,就越是需要磨合。 如果李檣還在努力,她又有什么理由退縮。 趁她思索的時候,李檣握起她的一只手,在掌心里捏捏她的指節(jié),只覺得白膩瓷肌之下,似乎連骨頭都是軟軟的。 李檣玩得上癮,一直捏著不放,還得寸進尺地拉到自己臉上來輕輕拍了兩下。 “勝玉,要是下回你再惱了我,打我兩下就是,我立刻就知道錯了?!?/br> 這是什么,訓狗嗎? 勝玉可不敢再把他真當成一只沒心眼的大狗。 “不過,我一定不會再讓你生氣了。”李檣瞳眸黑亮,盯著人似乎滿是認真。 真的嗎? 他話說得越好聽,勝玉心里就越?jīng)]底。 勝玉張了張嘴,又閉上。 算了,她要的并不是李檣承諾什么。 沒必要再去反駁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其實很實際很市儈,只看得到眼前。 從前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怎么計較也是無用。往后的事又太遙遠,她也不會信李檣嘴巴一碰就能說出來的一句話。 但是,她現(xiàn)在還和李檣在一塊兒。 既然在一塊兒,就盡力好好過著現(xiàn)在的日子。 于是勝玉沒再說什么。 她點了點頭,看著李檣,目光清凌凌的。 李檣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親昵地湊上來,鼻尖在勝玉的臉頰上蹭蹭,以示爭吵結(jié)束,兩人重歸于好。 勝玉卻默默地想。 至少,她有心理準備了。 往后就算李檣再做出什么,她大約都不會再驚訝。 李檣則是自己都被自己說的話給說服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那些很有道理。 勝玉原先提防著他,現(xiàn)在雖然跟他親近了,卻還是有些怕他。 再加上昨晚他確實干了不是人的事兒,勝玉一時之間當然會有些退縮。 但他可不能真讓勝玉給跑了。 至于送珠寶這個事兒……他沒考慮到位。 以后他跟勝玉多商量商量,就不會再出這樣的窘事兒了。 他看別的人家,日子也就是商量商量著過的。 有點爭吵也沒什么,他跟勝玉,是過得越來越像一家人了。 李檣想著,有些愉悅麗嘉從骨子里躥出來。 這種愉悅跟以往的興奮有些像,卻又不完全一樣。 不會讓他著急忙慌地迫切要得到什么,而是讓他悠悠然,心里漲得滿滿的。 李檣輕輕地摟了摟勝玉,晃著她碎碎念叨。 “勝玉,你想做什么你要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怎么會懂呢,對吧?” 勝玉不答。 李檣:“快說,快說,你心里想什么,都告訴我?!?/br> “我……”勝玉開了口。 李檣鼓勵地看著她。 “我現(xiàn)在看到你還是覺得煩?!眲儆裰缓谜f真心話,“我想要你這幾天離我遠點。” 李檣:“……” 人還是不要作孽比較好。 在勝玉的要求下,李檣果真幽怨地避了她幾天。 她上回通過雜貨鋪子傳的信也有了回音。 太師那邊要她留意的姓名加了兩個。 一個鄭元,一個古聶清。 鄭元,是前太子的名諱。 古聶清是誰? 勝玉捏緊了那張紙。 古姓并非大姓,偏偏巧得很,五年前,跟傅家一同被抄的,還有一個古家。 朝廷判古氏跟傅家勾結(jié)行賄殘害百姓,幾乎是前后腳被抄了家。 這個古聶清跟古家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又為什么會跟前太子在同一張紙上出現(xiàn)? 勝玉把那張紙燒了,靜靜地深思了一會兒。 屋外轟隆幾聲。 方才還晴著的天,霎時間收了所有日光,烏云沉沉地壓來,眼看這就要下雨。 勝玉趕緊讓豆兒帶著幾個繡娘把鋪子收了,免得弄濕了料子,等收拾妥當時,天上已開始落下來雨滴。 再一轉(zhuǎn)眼,瓢潑的雨砸了下來,仿佛天漏了個口子,有人站在云上提著桶往下倒水。 這恐怕連穿油衣都遭不住了。 鋪子里本來就有一間臥房,里面擺了兩張床,是勝玉平日里歇晌用的。 今日雨下得這么大,不好趕路了,勝玉把那臥房讓了出來,給幾個繡娘和豆兒擠一擠,便不用趕著回去弄濕一身。 豆兒問那她怎么辦。 勝玉說我自有辦法。她安置了豆兒她們,不想讓她們再反過來擔心她又退讓,假作無事地出了門。但轉(zhuǎn)身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暴雨,目光有些茫然。 鋪子離小院也不遠。 要么,直接走回去。 淋濕倒不要緊,只是這雨來得急,巷子窄小,下了這么一會兒,路面都淹沒了,街面上積水被沖得一股一股的,外邊兒更不知情形。 但是再等下去,積水只會更深。 勝玉咬咬牙下定決心,提步要踩進水里。 旁邊傳來涉水聲。 勝玉頓了頓,看向轉(zhuǎn)角。 少傾,李檣執(zhí)著一柄鋼骨黑傘出現(xiàn)。 他腿長,馬靴踩過積水,一步步走得很穩(wěn),快速到了廊下。 見到勝玉,他腳步更快,收了傘過來。 “勝玉,下大雨了,現(xiàn)在回嗎?” 這段時間,勝玉要李檣別接近她。 李檣也就不往她面前湊,只是每日都過來鋪子陪她回小院,一起走一段路。 今日還沒到收鋪子的時候,李檣卻也來了。 他身上還穿著官袍,大約是見下了暴雨,就直接過來接她。 勝玉看向他的鞋子。 “你腳都濕了。” 李檣低頭看了看,不大在意。 “沒事兒。” 他看了眼鋪子里,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門窗緊閉,像是收完了的樣子,便知道勝玉本來也是要打算回去。 便走上前,將傘遞到勝玉手里,讓勝玉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