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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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遠短暫外泄的情緒很快收斂,程傾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有意賣慘,但他的語氣又正常得簡直可以,聽得他唇角微微抽搐了下。 “那天看你瘦了,平時看你在家吃飯會吃得多些,所以等你回京我安排了家里阿姨去酒店給你送餐。” “但是她這兩天敲門一直沒人應(yīng),送的東西也沒被動過。她跟我匯報過,我以為第一次是因為你在外面,后面知道是我讓人送的因為你還在跟我賭氣,所以故意沒有拿?!?/br> “但是那天我助理過去,酒店經(jīng)理說你一直沒叫過客房服務(wù),我擔(dān)心你出事,就讓人去查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你的確在酒店出現(xiàn)過,但卻根本沒在酒店過過夜。” 程傾相信事實如岑遠所說,但他不信岑遠讓阿姨去酒店不是有著試探在其中。可他畢竟理虧,只能小心翼翼地再次說:“抱歉。那哥哥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br> 可惜說多又錯多。 “你的工作室?!睘榱颂钛a謊言的另一個謊言再次被戳破,岑遠的語氣重新變得冷了些,甚至補充道,“和你的助理一起,看新遞來的劇本?!?/br> 可是徐夕景沒有給他發(fā)消息。 一個可能是岑遠沒去,依舊是在試探,一個可能又是他的確去了,徐夕景在他的看管下沒有任何機會給程傾傳遞消息。 程傾根本賭不起。 他只能“實話實說”,用承認錯誤的語氣低聲地道:“我現(xiàn)在不在工作室,剛剛是在和朋友一起,現(xiàn)在他先回去了?!?/br> “嗯?!贬h似乎不想跟他多做計較,“注意安全?!?/br> 捕捉到他似要結(jié)束這通電話一般的語氣,程傾喊住他,問:“哥哥,你今天找我做什么?” 岑遠的確如他預(yù)計那般,準(zhǔn)備將這通電話掛斷。最后只留下一句,他說:“程傾,我答應(yīng)過你讓你自己靜靜,就不會突然來見你。” 嘟。 電話那段已經(jīng)沒了聲響好一陣,程傾卻始終沒有放下貼在耳邊的手機,站在原地沉思深陷了很久。久到楚知鈺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才恍然從中脫身,笑瞇瞇地轉(zhuǎn)臉看去,說:“你來啦?!?/br> 楚知鈺自然而然地拉起他手,同他十指交握,在嗯了聲后問:“怎么不在原地等我?” “隨便走走嘛。”壓下沉重的心緒,程傾無事發(fā)生地捏了捏他的手背,“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我的。” 他們在散步的時候一般不是講話不停的。閑散放松的氛圍之下,更多的是偶爾興致所到聊上一段,其它時間就只是步調(diào)緩慢地往前走著。 現(xiàn)在就是后者,但又不太像只是后者。 敏銳捕捉到他情緒的不大對勁,走至開闊路段,楚知鈺突然地停下腳步,敘述著問道:“你好像心情不是太好?!?/br> 他的手同時搭落在程傾的腰上,一副環(huán)繞姿態(tài),程傾沒有否認,主動地鉆進他懷里,悶悶不樂地抱怨:“突然有點煩?!?/br> “是出什么事了嗎?”楚知鈺關(guān)切地問。 “沒有?!?/br> 這種答案的敷衍與不想提及太明顯,楚知鈺看著程傾在他的胸前小孩子脾氣地蹭著,他的想要追問也變得猶豫。 程傾卻突然在他懷里仰起臉,無理取鬧地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不哄我?!?/br> “你又沒有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背暤谋砬楣室獾?,不接他這招??蓜幼鲄s分明將人摟得更緊了些,試圖從中給予安慰和支持,“你想讓我怎么哄?” 程傾也不答話,就那么暗示性地看著他。 楚知鈺看似是個沉穩(wěn)根本毫不在意他人的性格,可他的臉皮真的很薄。聽見身后正有著一段腳步聲由小漸大地靠近,他低低地道:“有人?!?/br> 可程傾的表情也是依舊一改不改。 楚知鈺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頭卻誠實地低下,向程傾抿起的唇靠近,很輕地貼吻了一下。接著說:“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如果你一直不高興,或者解決不了問題,你就要告訴我,知道嗎?!?/br> 有時候程傾真的會觸動于他的尊重與偏愛并行。 只是有些可惜,他愛錯了人。 因為難得的再次逗弄到他,也因著他的話,程傾眉眼間凝起的沉意稍消散了些,嘴角的笑意也放得更大,說:“嗯。我——” “嘭?。?!” 一聲巨響,楚知鈺的臉被側(cè)方突來的一襲重拳打至偏移出視野。程傾的瞳孔驟然緊縮,一句話也根本沒能講完,就被從楚知鈺懷中脫離而出。 在這個瞬間,他的大腦亂成一團。唯一冒出的兩個念頭有且僅有——誰會跟楚知鈺動手?誰又敢跟楚知鈺動手? 他也根本來不及看清楚知鈺后續(xù)究竟是個什么狀況,有沒有被這場襲擊打至倒下,迎面便已有兩名黑衣的背部遮擋視線。 程傾整個人都在僵硬,他沒能做到立刻偏頭審視起當(dāng)下的境遇,是來人主動地插入了他的正面視野。 他們此刻站立的地方頭頂樹蔭遮蓋,間隙間降下的月色陰冷又稀薄,光斑打在一雙骨感漂亮的手上,將那些細微的動作照耀得清晰。 一只虛虛握住自己的另只手腕緩緩活動,骨節(jié)摩擦產(chǎn)生的咔嗒聲明顯,像在耀武揚威地宣告著自己襲擊者的身份。 至于幾米開外的楚知鈺是在同那幾個保鏢廝打還是吵鬧,程傾不知道,那些聲音好像都在他的耳廓間被選擇性地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