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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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過去,指尖摸了摸小狐貍顫動的眼睫,低聲道:“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我乖巧的小新娘。” 第21章 遺產(chǎn) 小狐貍被嚇哭了,但當(dāng)他感覺有什么冰冷的東西在舔他的眼淚時,他又抿著唇將淚憋了回去。 相框還塞在他的掌心,他不想拿著但秦銜玉冰冷的手緊緊地攥著他不放,涂山亭吸了吸鼻子,低頭快速地瞄一眼,都沒看清相框是不是他想找的那個,就忙說道:“我看完了?!?/br> 他說完想要掙開秦銜玉的手,相框在掙扎間摔在了地上。 小狐貍眼睫濕濕的,腮邊還掛著淚珠,有黑發(fā)黏在了嘴邊都不敢去弄,不安害怕的樣子看著可憐兮兮,但秦銜玉卻覺得他這樣很可愛, “你看清了嗎?”秦銜玉彎腰撿起相框,指尖在遍布斑駁劃痕的框上抹過,他將相框舉到小狐貍面前。 但小狐貍還是緊閉著眼睛。 秦銜玉彎腰湊到涂山亭的耳邊,低低道:“不聽話?”他的手搭在涂山亭的背上緩緩向下,帶著某種威脅地暗示。 小狐貍又想起了上次被撥開尾巴掌摑的事了,不疼但是……反正這個人真討厭。 涂山亭睜開眼,噙著淚看著面前的相框,原本空白的地方被放入了一張泛黃的照片,里面的主角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穿著白禮服帶著紅領(lǐng)結(jié),坐在鋼琴前像是小王子。 男孩五官還沒長開,但也不難看出這是秦銜玉幼時的照片。 涂山亭干巴巴地道:“我看完了?!?/br> 秦銜玉低笑了一聲,他將相框隨手放在柜子上,手背在小狐貍濕漉漉的腮邊蹭過,伸手牽著他的手腕,“不是想知道這里藏著什么秘密嗎?” “我?guī)憧?。?/br> 被拉著往前走,涂山亭抗拒地道:“我不想知道了?!?/br> “不行?!?/br> 純白的三角鋼琴前,小狐貍被按到琴凳上,這架鋼琴不知被放置了多久,但琴鍵卻纖塵不染,干凈得像是有人天天擦拭。 秦銜玉抓著涂山亭的手放在琴鍵上,隨便按了幾個鍵彈出一段聒噪的旋律。小狐貍被按得手指尖疼,琴鍵又濕濕滑滑的還伴隨著古怪的氣味,他低下頭,就著暗淡的光線發(fā)現(xiàn)琴鍵的縫隙里正向外涌著什么。 粘稠還泛著腥臭,小狐貍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血,而且是極其不新鮮的血。 他嗖地將手抽出來,但手指、掌心都已經(jīng)沾上了血,味道很不好聞,涂山亭平舉著手一臉無措。 無人彈奏的鋼琴琴鍵還在不停地跳躍,這次的旋律變得流暢,秦銜玉靠在鋼琴上,伸手將小狐貍白凈的臉蛋抹花,又在他往后躲的時候拉過他的手,用紙巾擦掉上面臟兮兮的污血。 有血順著琴鍵向下流,涂山亭看見了,悄悄地將雙腳往后躲。 秦銜玉瞥見他的小動作,略扯了下唇,“好聽嗎?” 涂山亭不想回答,但又怕秦銜玉嚇唬他,鼻音濃重道:“好聽。” 秦銜玉攬著小狐貍的肩膀帶著他向后跨過銀色的鏈條來到最角落的區(qū)域,那里原本有一座五顏六色的充氣城堡,但現(xiàn)在里面堆滿了殘肢。 涂山亭被蹭花的小臉變得蒼白,他不適地移開目光,視線所對的方向正好是放著益智書籍的地方,但不知何時那些書都變成了解剖一類的書籍。 他說到做到,領(lǐng)著小狐貍把房間的每一處角落都仔細(xì)探過,帶他尋找這里隱藏的秘密。 “你的丈夫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秦銜玉伸手撓了撓小狐貍的下巴,冰冷的指尖順著他的脖頸向下,像是在尋找適合下刀的地方。 “你長得這么漂亮,感覺從哪里切都會不夠完美?!?/br> 他遺憾地嘆了口氣。 這次涂山亭是真的被嚇到了,為了躲開秦銜玉的手他慌忙后退,但被銀鏈絆到身體踉蹌了下撞到了旁邊的畫架。 嘩啦啦白紙撒了滿地,有一張掉在了涂山亭的腳邊,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一張廢稿,白紙中央只畫了一雙眼睛,但主人好像并不滿意只畫了一半就打上了大大的叉。 不過對方畫工傳神,雖然不完整但僅眼尾上翹的一點弧度就不難想象出這雙眼睛有多嫵媚勾人。 秦銜玉走過來將廢稿撿起來,看了兩眼就隨手撕掉了,他將想跑的小狐貍一把抓回來,指腹在他哭紅的眼尾摩挲著,低沉的嗓音透著危險,“你的眼睛的確適合收藏。” 這個大變態(tài)! 涂山亭抓下秦銜玉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然后轉(zhuǎn)身就跑,游戲屋里雜物多他七繞八繞時感覺男人追上來的腳步聲就響在他耳邊,仿佛下一秒冰冷的手就會捉住他的腰,然后將他推倒在地。 但讓小狐貍沒想到的是直到他跑到門口,他所害怕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門沒有上鎖,涂山亭將門擰開時整個人都是一愣,但他很快恢復(fù),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躲開秦銜玉,跑在陰氣森森的走廊里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薛清潭。 這個仙宗的靈氣很香應(yīng)該也很厲害,昨天晚上也是他把秦銜玉趕走的。 小狐貍蹬蹬蹬地從樓梯下到二樓,他還記得薛清潭的房間在哪兒,轉(zhuǎn)過拐角后腳步卻突地一停。 “這是……”涂山亭后退了一步,伸手扶著墻,烏黑的眼眸不安地看著前方,“我跑過頭了嗎?” 他明明是去二樓,但為什么跑到了靈堂? 0146隱晦提醒,“你只下了一層樓?!?/br> 涂山亭讓韓厲帶自己去游戲屋時還是上午,但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黑夜了。 靈堂里沒有人,頭頂?shù)牡鯚舨恢獮楹我矝]有打開,僅靠著棺木旁的幾盞燭臺照亮,這幾盞燭臺之前是沒有的。 而且點燃的也不是祭奠用的白蠟燭,而是紅色的喜燭。 涂山亭隱隱覺得不安,將額頭貼在墻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盯著靈堂的動靜,他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回頭。 靈堂的門大敞著,夜風(fēng)打著旋兒刮進(jìn)來把棺木上堆放的白花吹落了滿地。角落里被人遺忘的粉色氣球飄到了棺木旁,小狐貍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氣球吸引走。 突然,一只僵硬發(fā)青的手一把抓住了氣球的系繩。 涂山亭被嚇了一跳,小狐貍眼微微瞪大,外面的風(fēng)聲很吵,但棺木晃動發(fā)出的吱呀聲讓人無法忽視。 躺在里面的尸體緩緩坐了起來。 小狐貍一呆,本能地向后退,后背撞上了一堵rou墻,對方的體溫冰冷,吹拂在耳側(cè)的呼吸也同樣如此,“又不聽話了?!?/br> 棺木里的尸體轉(zhuǎn)著僵硬的脖子眼睛直直地望向這邊,而和他長著同一張臉的人貼在涂山亭身后,一只手禁錮著他的腰,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跑到這里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履行妻子的責(zé)任了嗎?” 秦銜玉抱著他的小新娘,這次對方身邊沒有了令人厭煩的野男人,他心底扭曲的占有欲稍稍緩解。 他的小新娘水性楊花,但這不是他的錯。 他湊到小狐貍的耳邊,看著對方輕輕顫動的眼睫,嗓音低沉,“雖然晚了一天,但我不介意將今晚當(dāng)成新婚夜?!?/br> 尸體從棺木中站起,早已僵直的手彎成一個古怪的形狀抓著氣球,他直直地看著涂山亭,腳步遲緩地向這邊走來。 前面一個后面一個,小狐貍都要怕死了。 兩相對比下,小狐貍扭身將臉埋在秦銜玉的肩膀上,說話帶著顫音,“為什么有兩個……” 秦銜玉被涂山亭取悅了,青白的臉色都不顯得陰沉了。 他牽著小狐貍走向棺木,與尸體擦肩而過時涂山亭忍不住睜開了一只眼,但又被尸體的樣子嚇得閉上了。 他從來沒仔細(xì)地觀察過秦銜玉的尸體,認(rèn)出鬼魂狀態(tài)的他也是因為放在臥室的照片。 但當(dāng)尸體和魂體同時站在他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有些不同的。 不是長相,而是年齡。 魂體狀態(tài)的秦銜玉明顯要年輕很多,像是才二十出頭。 好奇怪的情況。 0146突然出聲:【他要和你過新婚夜?!?/br> 小狐貍已經(jīng)被秦銜玉牽著來到了喜燭前,聽到0146的話,他迷茫道:“副本里也可以這樣嗎?” 0146:【自愿的話可以?!?/br> 但他不愿意啊,小狐貍不明白主系統(tǒng)為什么還不阻止秦銜玉。 0146也很奇怪主系統(tǒng)為什么沒有反應(yīng),作為分系統(tǒng)經(jīng)過它的掃描,它都能確認(rèn)秦銜玉并不是在開玩笑。 也許又bug了? 小狐貍在和0146說話,突然臉頰一疼,他蹙眉仰頭,對上了秦銜玉泛著灰的眸。 秦銜玉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語氣透著危險,“你在想什么?” “我想回自己的房間?!?/br> 涂山亭試著去掰秦銜玉攥在他手腕上的手,但很快他又聽到身后傳來尸體遲緩的腳步聲,他動作停下,向男人身邊靠了靠。 秦銜玉向后瞥了一眼,“害怕?” 小狐貍沒說話,但表情卻誠實地做出了回答。 秦銜玉瞇了下眼,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條紅色的綢緞將小狐貍那雙勾人的眼蒙住。 紅綢白膚,因為不安時而抿起時而微張的唇和被他親手蹭臟的漂亮臉蛋,無一不讓秦銜玉感到滿意。 他喜歡變得臟兮兮的小狐貍,會讓他無法自控。 不過他的小妻子哪里都好就是有點太嬌嫩了,不知道新婚夜會不會把眼睛哭腫。 秦銜玉想象著小狐貍趴在他懷里腫著眼睛嗚嗚哭的畫面,反而更興奮了。 - 眼睛被蒙著小狐貍沒有安全感,他伸手想將紅綢扒下來但雙手都被秦銜玉抓著根本掙脫不開。 他不知道對一個副本里的鬼能威脅什么,只能咬著下唇,委屈道:“你不能這樣欺負(fù)我?!?/br> 沒有回答。 但不能視物讓涂山亭的聽覺更靈敏了,他聽到秦銜玉的呼吸變重了。 冰冷的手貼上了他的背,涂山亭感覺腳下一空,他被人打橫抱了起來,然后放在了什么東西上面,他的手在途中磕碰到了木板。 ……是那個棺木。 小狐貍毛骨悚然。 0146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響起,【檢測到玩家即將遇到危險,系統(tǒng)權(quán)限暫時開啟到最高等級。】 【玩家涂山亭綁定高級法器成功?!?/br> 【是否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