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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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的臉又有發(fā)熱的趨勢,他忙移開目光,干咳道:“你怎么出來了?” “主宅的npc很可怕?!毙『傉\實道:“我不敢在那里搜,但我的主線進度才到5。” 牧師撓了撓頭發(fā),“其實我也不太多,剛到二十。” “這個副本有點奇怪,有的線索搜到了但也不加進度條,我懷疑是有什么重要信息沒有找到?!?/br> 他在進正式本之前看過一些攻略,知道低端局的副本都不會太難,從他搜線索的過程來看這一點攻略上沒有說錯。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進度條還卡在前期,而且陣營到底以什么劃分也還沒有頭緒。 甚至玩家的數(shù)量都不對勁,牧師數(shù)了半天總覺得還缺一個。 牧師對小狐貍很有好感,不介意和他分享線索,“上次你說玫瑰叢底下有東西,我挖了,底下埋著人骨。” “而且我還搜到了另一份報紙,上面是關于秦銜玉另一個養(yǎng)子的新聞。他的父母還有外公外婆是死于一場海難?!?/br> 同樣的意外事故,同樣的繼承了巨額遺產(chǎn)的好友遺孤,完全重合的事件放在了一個副本的npc身上,就已經(jīng)說明了秦銜玉的不對勁。 牧師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進度條才漲到二十的。 牧師分享了線索后小狐貍的進度條也叮叮地響了起來,他點開看了看,手掌從膝蓋上滑下去,掌心按在床上突然被什么東西硌了下。 他低頭將衣服掀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相框。 牧師也看到了相框,他有些驚訝道:“我剛剛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照片?!?/br> 相框里的人小狐貍見過,是少年時期的秦銜玉,這次他站在草地上拿了一塊方糖在喂馬,只是身形有些單薄,面色還透著病氣。 涂山亭歪了歪頭,突然想起了在游戲屋時秦銜玉和他說的話,“秦銜玉說自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抬頭看著牧師,也大方地分享他知道的事情,“他殺的人都被切了,殘肢被放在一個玩具城堡里?!?/br> - 外面的線索能搜到的幾乎都被牧師搜完了,涂山亭只能又回去主宅,npc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靈堂里安安靜靜的。 小狐貍不敢看靈堂中央的棺木,低著頭順著樓梯跑去了二樓,直到回去自己的臥室關上門他才松了一口氣。 “我也好想要技能卡?!蓖可酵た恐T把手探到身后將不知道什么時候鉆出來的尾巴抱在身前,他咬著尾巴尖,聲音含糊不清,“這個副本如果通關失敗了會給積分嗎?” 0146:【不會的。】 小狐貍眼里閃過一抹失望。 腳腕上的鈴鐺隨著他微微晃動的腳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小狐貍咬了一會兒尾巴有些無聊,干脆把自己的臥室又翻了一遍。 正翻到衣柜,房間里突然響起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小石子砸玻璃,偶爾傳來啪地一聲,間隔時間挺久但對方很執(zhí)著一直砸個不停。 涂山亭抓著衣柜門歪頭看向窗戶,神情疑惑,“誰在砸我窗戶呢?” 0146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別看了?!?/br> 小狐貍眨了眨眼,剛要聽話地將頭收回去,就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從下方慢慢地飄了上來,隔著透明的玻璃被他看個正著。 是很夢幻浪漫的粉白色,原本承載著新婚祝福的氣球。 氣球被一根純白色的繩子系著,還在慢慢地上升,直到一只泛青布滿尸斑的手掌抓在了窗框上。 原本躺在靈堂里的尸體正趴在小狐貍的窗戶上,手里牽著他們的新婚氣球,灰白色的眼球緩慢地轉(zhuǎn)動著,最終停在了衣柜前的嬌艷少年身上。 他僵硬的五官擠出一抹猙獰可怖的笑容,嘴巴張開,小狐貍被嚇傻了,呆呆地看著他,分辨出了他的口型。 他在說,我的新娘。 - 涂山亭被0146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他扭頭鉆進了衣柜里,雙手抱著膝蓋,眼淚汪汪,“我不想過關了?!?/br> 這個副本為什么這么恐怖。 奇怪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但涂山亭不敢再探頭出去看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石子砸玻璃的聲音。 是尸體在敲玻璃,只是因為他的肢體僵硬所以才斷斷續(xù)續(xù)。 敲玻璃的聲音從緩慢漸漸急促,最后演變?yōu)樯眢w撞擊玻璃的悶響。 涂山亭很擔心他會把玻璃撞碎然后爬進來,正想著要不要往外跑時,他早已上鎖的門突然被打開。 小狐貍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直到一股熟悉的陰冷感撫上他的脖子時,他才可憐巴巴地睜開,魂體的秦銜玉也很可怕,但經(jīng)過剛剛的驚嚇后,他覺得這張青白陰郁的臉也沒那么恐怖了。 只要不讓他和尸體單獨在一個空間。 “我不趕你走了,你把他弄走行么?”小狐貍眼睫濕漉漉的,還伸手抓著秦銜玉的衣服晃了晃。 秦銜玉原本滿肚子的怨氣意外地消散了,他伸手用冰冷的手指抹去小狐貍眼角的淚,低聲道:“就這么怕?” 小狐貍誠實地點頭。 秦銜玉轉(zhuǎn)頭,隔著窗戶和尸體對視,尸體看到他時撞擊玻璃的聲音更響了,嘴巴張張合合,一直重復著新娘兩個字。 他冷笑了一聲,伸手將小狐貍拉了出來,但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故意將小狐貍按在懷里,還換了個尸體容易看到的角度,伸手摸著小狐貍的頭發(fā),沉聲道:“你告訴他你是誰的新娘,我就把他趕走。” 小狐貍怕他又想和自己過新婚夜,閉著嘴巴不說話,秦銜玉捏了捏他的后頸又催促了一遍。 窗戶被撞擊的聲音越來越響,仿佛下一秒就會嘩啦一聲碎成片。 小狐貍被他催得惱了,張嘴一口咬在了秦銜玉的肩膀上,隔著衣服都像是咬在了冰塊上,牙齒被冰到了,他皺著臉又松開了。 秦銜玉捏著他的下巴逼迫著他抬頭,看著他紅紅的眼尾,眼神暗了暗,低低道:“脾氣還不小?!?/br> 他不再逗小狐貍,彎腰把人抱了起來,秦銜玉故意用的抱小孩子的姿勢,還只虛虛地攬著背部,讓小狐貍只能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用他白嫩的臉頰和他臉貼臉。 撞擊玻璃的聲音突然消失,涂山亭也不敢去看窗外的尸體離開沒,他將臉埋在秦銜玉的肩膀上。 “你的尸體為什么也會動?”小狐貍鼻音濃重,明明都不敢睜眼但還想著打探消息。 秦銜玉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向外走,但才走出門口一步他就突然停住了,臉色也瞬間陰沉。 黑色西裝高大俊美的男人靠在走廊的墻上,聽到動靜略微抬眸,視線在小狐貍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才玩味道:“你把他嚇哭了?!?/br> 秦銜玉眼神變得陰森,冷聲道:“滾開。” 裴懷禮低笑了一聲,對著秦銜玉搖了搖手指,“不好意思,他今晚已經(jīng)被我預約了。” 涂山亭突然聽到裴懷禮的聲音趕緊從秦銜玉的肩膀上抬起頭,發(fā)現(xiàn)真的是他,立刻掙扎著要從秦銜玉身上下去。 秦銜玉抓在小狐貍腰間的手卻在縮緊不肯放人。 小狐貍看了看秦銜玉又看了看裴懷禮,最后選擇向后者求救,他小聲道:“我想下去?!?/br> 裴懷禮瞥著臉色難看的秦銜玉,堪稱是愉悅地勾了勾唇,對著小狐貍伸手。 小狐貍腳腕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秦銜玉皺著眉頭,不情不愿地將人放了下去。 一被放開涂山亭就握住了裴懷禮的手躲在了他的背后。 小狐貍的手捏起來軟軟的,而且這還是他主動放到自己手里的,裴懷禮也說不上原因,就是覺得心情很好,尤其是和對面的人一比。 “這么怕他???”裴懷禮轉(zhuǎn)頭看著用自己衣服偷偷擦淚的小狐貍,含笑道:“他一個玩家,你怕他什么呢?” 正擦淚的涂山亭頓住了,他抬起頭,眼睛鼻尖紅紅的,懵懵道:“玩家?”他從裴懷禮身后探出頭,不敢相信地看著秦銜玉。 秦銜玉沒反駁,只是在對上涂山亭那紅紅的小狐貍眼時,嘖了一聲,別開了頭。 “你真名就叫秦銜玉嗎?”小狐貍表情認真地問道。 “怎么?” 涂山亭抿著唇不說話了,他要準備一個小冊子,把所有欺負他的人名都記上去,秦銜玉他要寫在第一個。 第25章 遺產(chǎn) 小狐貍太好懂了,有什么想法都寫在臉上,有什么情緒都表現(xiàn)在肢體上。 他和秦銜玉中間還隔著一個裴懷禮,但小狐貍還是將頭扭到墻壁那邊,連余光都不想掃到對方,明顯是很生氣了。 但秦銜玉還在故意嚇唬人,“不想做我的新娘,難道想當那個尸體的?” “他應該還在找你呢?!?/br> 涂山亭的臉白了白,又默默地往裴懷禮身上靠了靠。 這只小狐貍難得對他這么依賴,裴懷禮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他完全沒有攔著秦銜玉的意思,甚至想著這人要是再欺負得狠一點,沒準他還能迎來一個委屈巴巴地對他投懷送抱的小美人。 秦銜玉看出了裴懷禮的心思,冷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們兩個堵在門口都想把小狐貍帶走,誰也不肯離開,涂山亭現(xiàn)在也不敢一個人待著,但離薛清潭出現(xiàn)的時間點還早,他抬頭看了看裴懷禮又看了看秦銜玉,臉頰微鼓,遲疑道:“我們……去三樓嗎?”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他。 小狐貍抿著唇,眼里的水光都還沒散干凈,悶聲悶氣道:“我想通關?!?/br> 他想趕緊從副本出去離這個大變態(tài)遠遠的。 - 涂山亭對三樓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陰森危險上面,即使身邊跟著兩個人,但他的神經(jīng)還是繃得緊緊的。 尤其是這兩個人中還有一個是造成他緊張的罪魁禍首。 秦銜玉在這個副本里的角色卡是鬼,門鎖對他是沒有效用的,他將上鎖的游戲屋隨手推開,瞥了一眼最后面的小狐貍,“站那么遠,不怕被抓走?” 涂山亭不搭理他,但悄悄地往前挪了挪。 游戲屋還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絲光亮,即使將燈全都打開,暗淡的光線下偶爾連對方的表情都看不清,只有小狐貍白白嫩嫩在這種環(huán)境下更是出奇地水靈。 秦銜玉就是在韓厲第一次帶小狐貍來游戲屋的時候盯上他的。他一個高端局的首席突然被拉入低端局的副本里,原本是連認真通關這個游戲的興趣都沒有的。 他兌換了自動搜線索的技能卡,然后百無聊賴地靠在墻邊,眼前是某個頂著和他一樣的臉在進行某種陰森血腥的獻祭儀式的畫面,耳邊是小狐貍雀躍地驚呼和對著一個副本npc無意識地撒嬌。 嬌滴滴的聲音幾次吸引走了秦銜玉的注意。 長得嬌艷的少年笑起來卻很甜,秦銜玉只看了一眼就確定了,他喜歡這個系統(tǒng)塞給他的新娘。 只是圍繞在他的小新娘身邊的蒼蠅實在是多得令人厭煩。 二周目的游戲屋就算沒有技能卡也會主動給玩家暴露線索,裴懷禮進去隨意掃了一圈就收回了視線,“你和底下躺著的那具尸體到底是什么關系?” 躲在裴懷禮身后的小狐貍聞言也探出頭來看著秦銜玉。 秦銜玉扯了下唇,“線索就在這兒,自己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