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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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手指蜷縮著不想接,上次被人強迫著淘汰人時還是在體驗本,那個人和林屹提出的是同樣的要求。 后來把他嚇夠嗆。 他抗拒的反應太明顯,林屹臉上的期待和興奮褪去了一些,他疑惑地看著涂山亭,問道:“你不喜歡嗎?” “為什么不開心呢?” 那晚的直播他親眼看到小狐貍淘汰了三號后笑得有多甜。 為什么換成是他就這么抗拒呢?林屹垂眸遮住陰郁的眼神,但握著小狐貍手腕的手卻執(zhí)拗地不肯松開。 半敞開的門被一只手推開,掉在地上還被踩了一腳的隱匿卡被人撿了起來,紀喬將紙卡隨意地折起丟在旁邊的柜子上,他對林屹在這里好像并不意外,“帶你進無限世界的長老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覬覦不屬于你的東西?” 他瞥了一眼林屹強塞到涂山亭手里的匕首,“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淘汰方式?!?/br> 涂山亭聽到紀喬的聲音抬起頭,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林屹在紀喬出現(xiàn)后臉上的羞赧、眼底的期待都盡數(shù)消失,他松開小狐貍的手,轉過身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徹底撕了下來,清亮爽朗的嗓音變得低沉,“他并不屬于你?!?/br> 紀喬眼神一暗,他抬腳向床邊走去在經(jīng)過衣架的時候抬手勾下了掛在上面的紅綢,輕薄的綢緞纏在白皙的指間,上面還有一點點濕潤的痕跡。 是被小狐貍的眼淚洇濕的。 涂山亭看見他拿著紅綢過來,漂亮的小臉上都是埋怨,“你干嘛又想親我?!彼焓治孀×俗约旱淖?。 紀喬對他的反應勾唇一笑,他一只手扶著小狐貍的后腦不讓他躲,將紅綢蒙在他的眼睛上,輕聲哄道:“寶寶聽話,一會兒就好。” 少年的皮膚太白了,被紅綢一襯更甚,紀喬捏著他的下巴看著他微微仰頭,一副索吻的姿態(tài),故意用指腹去蹭他濕潤的唇縫。 一旁的林屹早就忍無可忍,紀喬的舉動更是火上澆油,在涂山亭的眼睛被蒙好后,他就怒不可遏地出手,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漆黑繩索猶如一條袒露獠牙的毒蛇直奔紀喬而去。 繩索在半途被擋住,清脆地一聲響,是撞擊到了金屬的聲音。 涂山亭的眼睛被蒙著紅綢薄透但也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身影,濃郁的玫瑰花香中混入了刺鼻的血腥氣味,小狐貍伸手撈過尾巴抱在懷里,隱隱有些害怕。 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床上連帶著弄臟了紅綢蒙眼迷茫不安的漂亮少年,濺到臉上的血液還是溫的,有些癢,小狐貍懵懵地伸手摸了一把,反倒把小臉蹭得更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狐貍陷在柔軟床鋪上的腳被人碰了下。 他身體一抖,偷偷地將腳往后挪,但腳腕被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掌濕濡指尖冰冷,臉上的紅綢被拿了下來,但小狐貍不敢睜眼,直接將臉埋進自己的尾巴里。 沾染著少年氣息攜帶著少年體溫的紅綢被纏繞在了鮮血淋漓的手掌上,紀喬看著在小狐貍白嫩的皮rou上點綴出的艷紅“花朵”,溫雅的眉眼流露出絲絲異樣的情緒,他的手撫在小狐貍的后頸上,嗓音微低,“為什么不抬頭?” 他的手下移,手指抵著小狐貍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涂山亭嬌艷勾人的臉蛋也被弄臟了,甚至因為被他自己不小心地抹了幾下,臟得一塌糊涂。 紀喬的手指輕蹭小狐貍的臉頰,明明之前男人經(jīng)常會做這樣的舉動,但涂山亭卻莫名地感覺到了危險。 他不安地躲了躲。 “寶寶這樣子真漂亮。”紀喬的語氣充滿了贊嘆,他的手指向下挑開了小狐貍寬松的衣領,將指尖的血蹭在他的鎖骨上,“想把你鎖在床上。” 披著溫柔外皮的惡鬼也忍不住撕開了一條縫隙,在黑暗中窺視著某只天真爛漫的狐貍,“讓寶寶的這里懷上我們的小狐貍崽兒?!?/br> 紀喬細長的手指點了點小狐貍的肚皮。 第44章 小主播(完) 男人臉上帶笑,眼神卻是透露著危險的深沉,讓涂山亭都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但這不妨礙他捂著肚子后退,床鋪太軟小狐貍退了兩步就被絆倒了,他倒在床上時雙手還交疊放在肚子上,一條腿曲起踩著床鋪,另一條腿因為姿勢的緣故微微翹著,細白的小腿上一道血痕蜿蜒至膝彎。 他毫不設防地袒露著身體,漂亮的小臉上卻滿是警惕地瞪著紀喬,“你胡說,公狐貍不能懷小狐貍崽兒?!?/br> 他提防戒備但這幅姿態(tài)卻像是引/誘著人去確認他有沒有撒謊。 紀喬還挺想去確認一下的,但又怕嚇到了小狐貍,畢竟乖寶寶都是不會撒謊的。 惡鬼不甘心地退了回去,溫柔外皮重新閉合,紀喬握著小狐貍的腳腕親了一口,然后彎腰將他就這么直接抱了起來。 離得近了涂山亭才發(fā)現(xiàn)紀喬身上的玫瑰花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怪的燒焦的氣味,身上也冰冰冷冷的,他推著男人的肩膀繃著身體往后躲,尾音有點顫,“你是不是要淘汰我了?!?/br> 他都要懷疑紀喬才是那個鬼王。 二號被他淘汰了,副本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四號,但四號神出鬼沒的都沒什么人見過,也根本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這個大騙子,小狐貍氣不過推在紀喬肩膀上的手握成拳頭偷偷地錘了他幾下。 小狐貍鬧別扭的表情太可愛了,紀喬看了兩眼,輕笑一聲沒回答他的話,抱著人去了浴室。 - 副本最后的二十四小時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狐貍也回到了207,他的房間堆滿了快遞,簡直比紀喬滿是玫瑰花的房間還要離譜。 涂山亭踩著盒子間的縫隙來到床邊坐下,隨手撈起一個快遞看了一眼署名,是老公2的。 他將盒子打開果不其然里面也是兔子玩偶。 “他為什么一直給我送這個。”小狐貍將玩偶拎出來扯了扯兔子的耳朵,他是很喜歡兔子,但這幾天收到的太多了,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的驚喜而是滿心的困惑。 1046試圖分析道:【可能是雄性的求偶行為?!?/br> 小狐貍一臉迷茫,又扯了幾下兔子耳朵就將它隨手丟開了。副本的最后一天氣溫也達到了最高峰值,雪白的墻壁都隱隱泛著紅像是內里藏著火一樣。 透明干凈的窗戶對明媚刺眼的陽光全盤接收全然不顧屋內離譜的氣溫。 走廊里靜悄悄聽不到絲毫聲響,屋內也安靜得奇怪,小狐貍在床上坐了會兒,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抬眸環(huán)視自己的房間,黑白分明的眼眸含著疑惑和不安,在腦海里小聲問0146,“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這種“看”不是指紀喬那種在房間貼透視卡的窺視,而是有切切實實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那視線很露/骨也灼熱,讓人不寒而栗。 明明房間里只有他,但他卻越待越覺得毛骨悚然。小狐貍橫在床上的尾巴,尾巴尖上的白毛都已經(jīng)有些炸了。 這種預感很奇妙,是屬于妖在危險來臨前的一種本能。 衣著單薄的少年坐在床邊左右環(huán)顧,因為不安眼睫輕顫,貝齒咬著下唇,本是為了好玩踩著紙盒的腳趾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那只腳沾上了一點灰塵,還是臟兮兮的,躲在暗處的惡鬼面無表情地看著,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guntang。 細微的震動聲響碰觸到木質的板子時被放大了數(shù)倍,正心慌的小狐貍聽到聲音第一反應是轉身去床上找他的手機。 但他翻了一圈后猛然想起他的手機早被紀喬關機了隨便丟在了206的某個角落。 聲音一陣一陣的,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小狐貍分辨了一會兒,呆呆地轉頭看向他房間的衣柜。 0146突然開口,【技能卡。】 涂山亭從床上跳下來去翻紀喬給他的技能卡時,衣柜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小狐貍的手一抖,他不敢抬頭去看但余光卻總能掃到。 漆黑平整的西裝褲,血跡早已干涸發(fā)黑的電鋸和青筋暴起的手臂,還有正向他走來的高大身影。 這是四號。 他居然一直躲在他的207。 涂山亭翻出技能卡時男人距離他只剩下不到兩米,小狐貍倉促抬頭,看著男人精壯的身材和比他腿還要粗的手臂,眼淚都快嚇出來了,他將技能卡丟出去轉身就跑。 技能卡阻擋住了男人的腳步,傅喬野望著小狐貍驚慌離開的背影,眼里閃過一抹疑惑。 他將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垂眸盯著裝在白瓷碗里還冒著熱氣的靈獸rou,皺起了眉頭。 - 涂山亭一路沒停一直跑到了一樓,在0146告訴他四號沒有追出來時才松了口氣,他的手搭在樓梯扶手上,但上面溫度太高了,他的掌心被燙紅了一些。 小狐貍低頭搓自己被燙疼的手心,有人也從樓上跑下來,看到涂山亭時先是一怔,隨即驚訝道:“你怎么在這兒?” 涂山亭抬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單耀。 單耀不知道剛才去了哪兒,衣服又皺又臟,頭發(fā)也有些凌亂,看起來非常地狼狽。 他幾步躍下樓梯,拉著小狐貍的手臂向餐廳的方向跑去,“別站在這兒,很危險?!?/br> 單耀拉著涂山亭穿過餐廳進了最里面的廚房,他謹慎地將門關好,才松開小狐貍的手臂,上下打量他一眼,見他和往常一樣才收回目光,“你怎么跑出來了?” 這兩天少年都沒來過一樓,剛剛看到他站在樓下,單耀還以為他遇到了什么危險。 小狐貍覺得自己遇到的事的確很危險,白著一張小臉,委屈道:“401的鬼要拿電鋸殺我?!?/br> 單耀被嚇了一跳,“你見到401的鬼怪了?” “他躲在我房間的衣柜里?!?/br> 單耀愣了下,看著涂山亭蒼白的小臉心疼道:“是挺嚇人?!?/br> 他想到了什么,拉著少年蹲下,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照片,說道:“剛好我在npc那里翻到了照片,你看看里面有401的鬼怪么?!?/br> 他們之中只有涂山亭見過這個電鋸鬼的樣子。 npc手里的照片很清晰,小狐貍捧著看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電鋸鬼,他指著最右側的人,小聲道:“就是他。” 單耀緊皺的眉頭松開,“那看來鬼王就是他了?!?/br> 這副本里有四個鬼怪,玩家們最為熟悉的是402的服務生,但在拿到這張清晰的照片后,單耀就仔細找過了,服務生并不在里面。 電鋸鬼是“鬼王”一定是有原因的。 單耀從npc那里不只拿到了照片還一并順走了不少東西,他當時來不及看,現(xiàn)在才開始挨個查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小狐貍蹲在他旁邊,撿起了地上的邀請函,好奇地翻看了一眼,說道:“這個邀請函和我的不太一樣?!?/br> 單耀手一頓,“哪里不一樣?” “顏色?!毙『偱e起邀請函的封面給單耀看,“這個顏色好鮮艷,我的邀請函是黑白色的。” 他說完問單耀:“你的呢?” “我的在進副本時就被服務生收走了。”單耀皺著眉像是在回憶,過了會兒才說道:“可能也是黑白色的?!?/br> 說起這個單耀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當時根本沒想到接應的服務生竟然會是鬼怪,所以毫無防備就將邀請函交出去了,估計其他玩家也是這樣。 只除了少年不同。 他期待地看著涂山亭,“你再看看還有什么地方不一樣嗎?” 小狐貍聽話地打開邀請函認真地看了一遍,其實里面沒什么內容,一眼就能看完,“日期也不一樣。” 小狐貍的記性很好,雖然他只翻開邀請函看過一遍,“我的是十一月一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