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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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被打開驚動了房間里的人,男人被鎖鏈綁在刑架上,身上的衣服沾著點血跡,他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涂山亭,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隨后有些動容,魏緒的雙臂掙了一下,鎖鏈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涂山亭,沉聲道:“你是來見我的嗎?” 小狐貍掃了一圈沒找到臭狼,失望地搖頭,“不是的?!?/br> 魏緒:“……” 房間里突然傳出一聲嗤笑,涂山亭這才發(fā)現(xiàn)墻角還站著一個人,因為那里堆著很多雜物而且光線很暗而對方又穿著一身純黑的制服,所以他剛剛一眼掃過時才沒有注意到。 是那個態(tài)度很不好的獄警。 小狐貍蹙了蹙眉,轉身就想走,但下一秒又停住了。 在他轉身這不到一秒的時間里,足夠寬敞的懲罰室里就彌漫了濃郁的靈氣,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魏緒的表情有點古怪又有點陰沉,他冷冷地瞪著墻角的人。 姜馭權脫下白色手套扔到桌子上,半長的黑發(fā)堪稱柔順地垂在頸側,但他的長相卻透著一股子凌厲,他從魏緒身前走過,無所謂地笑道:“一只野生的狐貍,誰釣到就是誰的?!?/br> 魏緒被氣笑了,“你就是這么對待朋友的?” 虧他剛剛還真心實意地和姜馭權剖析內心,想讓他分析分析自己對小狐貍的在意是不是受了副本的影響,轉臉這人就撬了他的墻角。 他們好歹也是半個同門,一起長大的朋友。 姜馭權走到門口攬住小狐貍的肩膀,看著少年湊過來聞他,勾了下唇,手指抵著小狐貍的鼻尖蹭了蹭,低笑道:“貪吃的小妖。” 他彎腰把人抱起來大步離開。 小狐貍在他懷里還不老實地抬頭去聞他的脖子,好奇怪,這個人的靈氣他聞到過。 - 姜馭權把人抱到了獄警的值班室,連門都沒關就把人壓在了沙發(fā)上。 小狐貍已經抱著他的手腕嫻熟地咬上了他的手指,男人放出這么多靈氣,就是想要喂他的,所以他吃得一點也不客氣。 少年躺在深色的沙發(fā)上,黑白相間的囚服上衣卷到了腰間,露出一身的細嫩皮rou,沙發(fā)不算太大,他又是被壓著的,雙腿伸展不開,只能翹起一條搭在沙發(fā)背上,另一條懸空垂著,他像是很開心,腳腕上的鈴鐺都在響。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危險。 姜馭權眼神暗沉,手對著小狐貍的腰伸過去,但在碰到前又停住了,眉頭擰緊,片刻后默默地將他的衣擺往下拽了拽,然后扶著他的腰,轉換了個位置。 本來想好要調/戲少年的話反而說不出來了。 因為和小狐貍一對比,他那些調/戲好像也算不了什么。 “狐妖都像你一樣嗎?”姜馭權望著小狐貍這張嬌媚的臉,不知想到了什么,湊過去略微有些咬著牙,“你這小舌頭有多少人咬過?” 小狐貍不理他,只專心吃靈氣。 姜馭權瞇著眼把手抽開,小狐貍追過去卻沒咬到手指,頓時生氣地瞪著他。 “問你話呢,這個副本里有你不認識的人嗎?” “有啊?!毙『偠疾恢浪麨槭裁匆獑栠@個奇怪的問題,“你就是?!?/br> 姜馭權:“……” 他把手指塞回去,扯了下唇,這小沒良心的。 值班室的門沒關,走廊里的腳步聲就格外清楚,姜馭權聽到聲音,陰沉的臉色重新放晴,他將小狐貍抱得更近了點,雙手搭在他的腰上,一臉玩味地看著門口。 腳步聲停下,一只手將門整個推開,薛清潭邁步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沙發(fā)上的兩人,淡淡道:“你們在干什么?” 小狐貍聽到聲音扭過頭,他的嘴巴紅紅,漂亮的小臉上透著一層粉,一看就是靈氣吃得很飽。 “你的狐貍不聽話跑到我這里來偷吃?!苯S權一臉地挑釁,“是不是你喂不飽他啊?” 他扶在小狐貍腰上的手還輕輕地捏了下。 薛清潭沒理會他的挑釁,只垂眸看著涂山亭。 小狐貍眼里像是含著水,和人對視時顯得格外無辜。 薛清潭輕聲道:“過來?!?/br> 小狐貍舔著嘴唇推開姜馭權的手從他身上爬下去,姜馭權下意識地想攔但對上薛清潭的眼神,他強忍著沒有伸手,只是暗中又放出了許多靈氣。 但這吃完就跑的狐貍絲毫不顧他的心情連頭都沒回,姜馭權被氣得臉都黑了。 薛清潭把人抱住,手指抹過小狐貍的唇把那層水光擦掉,低聲問他,“偷吃了多少?” 小狐貍抓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和他撒嬌,“其實還沒吃飽呢?!?/br> 薛清潭嗯了一聲,淡淡道:“知道了?!?/br> 只有喂到什么都吃不下的狐貍才不會出去偷吃。 第82章 美貌罪 不管在哪個副本薛清潭的房間永遠保持著初始狀態(tài),連床單都齊整得像是從未有人睡過。 清冽、冰冷,就像他這個人。 但遇到小狐貍后,他已經被弄亂了三個房間了,而這還是因為他們共同參與的副本只有三個。 被子被踢到了地上,床鋪被赤紅毛絨的尾巴蹭亂,床尾還扔著一條褲子,小狐貍把薛清潭的床弄得亂七八糟的,然后趴在男人的身上,抓著他的手玩,時不時地低頭咬一口。 但表情又很不情愿。 他今天偷吃了舒瑜的靈氣還又吃了姜馭權的,被薛清潭喂了一會兒后他就覺得自己吃飽了,但男人總不信他。 “我真的飽了。” 小狐貍吃不下了,他坐直身體,想抓著薛清潭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但男人只用手指挑開他的衣擺瞥了一眼,淡淡道:“我看還沒有?!?/br> 他把想跑的小狐貍抓回來,手指抵開牙關,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尖牙,“繼續(xù)吃?!?/br> 再吃下去涂山亭就要睡著了,可他還想去找臭狼呢。 小狐貍被迫張著嘴巴,靈氣真的好香,雖然他飽了,但在靈氣涌到嘴里時還是本能地吃掉了。他又被摸著牙喂了很多,把男人的手都弄臟了。 但潔癖嚴重的男人像是沒看到手上的水痕一樣,面不改色地繼續(xù)。 直到小狐貍開始咬人,尾巴也生氣地甩過來,薛清潭才慢慢地收回手。 小狐貍的嘴巴都酸了,靈氣吃得太多又讓他手腳發(fā)軟,尾巴骨處熱熱的,很癢很難受。 他掀起衣服叼住,扭頭看向身后,哼哼道:“我好疼。”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長尾巴時的陣痛,但還是要告訴身旁的人自己疼讓對方給他揉,嬌氣得很。 一只手伸過來將他按在懷里,然后下移給他揉著尾巴骨。 小狐貍不光弄臟了薛清潭的手還把自己的下巴也弄臟了,他靠在男人肩上偷偷地把口水蹭在他的衣服上。 一只手捏住了小狐貍的后頸將人拉起來,薛清潭垂眸瞥一眼,低聲道:“臟狐貍?!?/br> 他雖然這樣說著,卻低頭在臟狐貍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小狐貍聽見他說自己臟正生氣地瞪人,被親了一口后又翹起了嘴角。 妖化形后身上的一些部位也會保留一些獸形的特點,比如說指甲長得快而且鋒利。 小狐貍的指甲自進無限世界后還沒修剪過,長長了一些,不小心抓在人身上很容易留下血道子。 尤其是當他的情緒處在興奮或是惱怒時。 薛清潭的手臂上就多了幾道,不過已經看不到血了,因為都被小狐貍貪吃得舔掉了。 “手伸開?!?/br> 薛清潭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指甲鉗,握著小狐貍的手腕準備把他的指甲修了,這么鋒利很容易傷到自己。 妖的指甲是他們用來攻擊的武器,在妖宗也只有長老和他的哥哥jiejie能幫他修,小狐貍歪了下頭,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薛清潭不懂妖的一些忌諱,但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和小狐貍對視。 這要是讓他哥哥知道了,薛清潭肯定要挨揍了。 小狐貍把手展開,還和他提要求,“你不能把我的指甲修得太丑。” 薛清潭沒說話,但神態(tài)很認真,反倒是小狐貍,一邊說著不能修得太丑,一邊用尾巴搗亂。 兩只手都修剪好,小狐貍又把腳伸過去,等到都修完后他也沒看,重新趴回薛清潭懷里,很是黏人,軟乎乎地問他,“你看到我的新尾巴了嗎?” 他晃了晃腰,身后的三條尾巴也隨著一起搖了搖,有一條甩過來尾巴尖不老實地蹭著薛清潭的下巴,像是想讓他咬一口。 薛清潭抬手抓住尾巴按在床鋪上,手指輕柔地順著蓬松的毛發(fā),輕聲道:“看到了?!?/br> 他不光看到了涂山亭的新尾巴,還看到了他師弟的本命法器纏繞在小狐貍的一縷頭發(fā)上,還有他右耳垂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個金色的小環(huán)。 總是有人想在小野狐貍的身上留下標記試圖向他人宣告自己是他的主人。 包括他那個蠢笨的師弟。 門外突然有雜亂的腳步聲經過而且人數(shù)不少,小狐貍聽到動靜從薛清潭的懷里抬起頭,他疑惑地望向門口。 薛清潭的房間位置很偏僻,和囚犯的宿舍區(qū)不在一個地方。甚至周圍都是冷清空蕩的,不像是犯人可以活動的區(qū)域。 他們這一路走過來也連個仿生機械人都沒有看到,突然之間,都是什么人從門口過去了? 腳步聲一直沒停,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門口走過,其中還夾雜著仿生機械人特殊的腳步聲。 薛清潭見小狐貍好奇,托著他的腿把人抱起來走向門口,他將門打開一條縫給小狐貍偷看。 從門口經過的都是監(jiān)獄里的犯人,但身上的囚服顏色是淺灰的,他們由仿生機械人押送著,走過了拐角。 仿生機械人好像十分重視這些人,武器都是時刻對準著的,稍有異動他們都會扣下扳機。 小狐貍抱著薛清潭的脖子,小聲問道:“他們是犯錯了嗎?” 薛清潭嗯了一聲。 “那他們會死嗎?” 仿生機械人手里的武器看起來好可怕,0146和他說過進入高級場后,在副本里死亡出去后也會受重傷,要修養(yǎng)好久才行。 而且還不能調低痛覺。 臭狼不會也像這樣被抓走了吧?關起來被機械人解剖了之類的,小狐貍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