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余立果沉默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真的親眼所見,未免替小蘋嘆息。 “不是。”小蘋被余立果那苦大仇深的小表情逗笑了,“你這鄉(xiāng)巴佬可憐我???你知不知道我陪禹哥一晚上多少錢,五萬誒?!?/br> 五萬……五萬塊? 余立果瞪起眼睛,心頭的惋惜瞬間煙消云散,他捏緊拳頭惡狠狠地咬牙切齒:“所以,熱馬的那崽種玩了我的腦筋?” 睡情人一夜就給五萬,哄自己簡辦婚禮就扣扣搜搜只給兩萬,欺負(fù)人沒見過世面? 余立果情緒轉(zhuǎn)變之快,小蘋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神經(jīng)啊你,說什么呢,說普通話啊?!?/br> “害?!庇嗔⒐剡^神來,擺擺手,他還替人惋惜,惋惜個毛線,小丑竟是我自己。 白花花的錢啊,在包包里多有安全感,還在意個毛線的身份啊。 果然,人小蘋不僅漂亮,還聰明。 “你這人?!毙√O見著對方臉色又多云轉(zhuǎn)晴,覺得好笑,“奇奇怪怪?!?/br> “小蘋你要加油啊,我們那邊有句老話,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一定要留在江馳禹身邊越久越好!”余立果比了加油的手勢。 對江馳禹這種人,就得榨干他!得多多的錢,走上人生巔峰! “額……”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鼓勵自己搞這行,小蘋想了想回答:“我……盡量?” 可這時間長短是金主決定的啊,能是我選擇的? 江馳禹下樓時,見著的場景就是自己的情兒和自己法律上的老婆坐在一個沙發(fā)上,吃著薯片對著電視哈哈大笑。 怎么說呢,就有點(diǎn)詭異。 先看到江馳禹的是小蘋,他立馬站起身嬌滴滴地跑到江馳禹身邊去,“禹哥,你醒啦?” 江馳禹捏了捏他的肩膀,吩咐:“上樓穿件衣服,帶你出去玩兒。” “好的呢!”小蘋抿嘴笑著上樓去了。 余立果咔嚓咔嚓嚼著薯片,感嘆與美人獨(dú)處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今后晚上十一點(diǎn)之后的時間,盡量都待在你自己房間里?!毕肫鹱蛲淼氖拢Y禹就覺得膈應(yīng)。 好嘛,這還先發(fā)制人來了。 余立果立馬反駁:“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們完全可以當(dāng)我不存在啊,我很樂意的!”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苯Y禹昨晚喝得太多,懶得和余立果多說,“我怎么說,你怎么做?!?/br> “我硬是想給你一定坨你這個絲兒?!?/br> “你說什么?”江馳禹皺著眉,聽不懂余立果說的方言,“到了中京,麻煩說普通話。” “我夸你呢。”余立果告訴自己要忍耐,揚(yáng)起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您忙。” 然后余立果拍拍屁股躲回房間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江馳禹帶著小蘋白天出去,深夜回來,余立果每天能和小蘋說上兩句話,只能是在早上的時候。 “我明天要走了?!边@天小蘋喝著余立果做的粥,和他告別。 “去哪?”余立果立馬激動了,“你不是才來個把星期嘛?!?/br> “禹哥在望湖區(qū)那邊給我買了套房子,讓我明天去看看。”小蘋笑了起來,怕余立果不懂,給他解釋:“我們這行都知道,禹哥送房,感情就涼?!?/br> 無論剛在一起時多么如膠似漆,江馳禹房子一送,就代表結(jié)束的意思。 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和自己說說話,這會兒人就要走了,余立果一時有些不舍。 不過想想江馳禹那廝整夜折騰可憐的小蘋,現(xiàn)在小蘋錢有了房有了,離開江馳禹奔赴新的生活也是很不錯。 “我會想你的,小蘋?!庇嗔⒐麌@息,“江馳禹這人很差勁的,你也算解脫了。” 小蘋搖搖頭很是無語,拜托,江馳禹人長得帥花錢大方床上功夫又了得,誰不愿意長久跟著這樣的金主啊,可是人玩膩了啊。 不過小蘋沒把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說出口,只悠悠說了句:“真想不通,禹哥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親戚呢?” 無論怎么看,余立果都不像有丁點(diǎn)兒聰明的樣子。 余立果撓撓頭,內(nèi)心復(fù)雜:我要是告訴你我就不是他親戚,我是他老婆呢? “著不住?!庇嗔⒐麥喩矶读硕叮匝宰哉Z:“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好丟臉哦?!?/br> 小蘋走了,江馳禹的婚假也結(jié)束了。 江義打來電話,讓江馳禹帶著余立果去公司給安排個職位,一是為了兩人能朝夕相處鞏固感情,二是擔(dān)心余立果沒有工作一個人無聊。 所以這天晚上江馳禹破天荒的回來得早,和余立果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 “你什么學(xué)歷?” “??啤!?/br> “什么專業(yè)?” “市場營銷?!?/br> 江馳禹“嘖”了一聲,嫌棄地說:“要不我還是每個月固定給你一筆生活費(fèi),你就這么待在家里好了?!?/br> “為啥?”余立果蹙眉,“你打算一個月給我多少?” 江馳禹長臂隨意搭在沙發(fā)靠背上,思考時習(xí)慣性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慷慨地說:“吃住都在這里,每月給你五萬塊零花錢行了吧?” 如果不曾知道小蘋的身價,余立果肯定立馬就點(diǎn)頭了。 嫌麻煩是吧,哥偏不讓你如意。 余立果于是搖頭,“我要去上班,江叔叔說了,我在中京也沒有別的朋友,一個人會憋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