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爺子房都都訂了,你不和我去,不是明擺著打我的臉?”江馳禹冷笑一聲,戳他痛處,“你要不配合,這個月零花錢沒了?!?/br> “你個砍腦殼的?!庇嗔⒐⒖虘嵟饋恚济季驹谝惶?,“結(jié)婚前不是說好的,養(yǎng)我到26歲?” “養(yǎng)你啊?!苯Y禹悠閑地抖著腿,漫不經(jīng)心地陳述事實,“我缺你吃了還是斷你喝了?養(yǎng)你也有很多種方式,餓不死你也算養(yǎng)你。” 所以,永遠(yuǎn)不要相信一個生意人說的鬼話。 余立果捏緊拳頭,腮幫子咬得緊緊的,像頭生氣的小牛。 “尹阿姨會照顧好你的狗?!苯Y禹見他真的生氣了,見好就收,“況且你跟我一起去,就當(dāng)去玩兒,又不用你做什么事?!?/br> 余立果還是氣鼓鼓地不說話。 “去了,這個月多給你兩萬塊?!苯Y禹這會兒像是逗小貓小狗,嘴角噙著笑。 好吧,余立果想了想點頭,在金錢的誘惑下彎了腰,“成交?!?/br> “我有時候不太懂你?!苯Y禹雙手交叉,上下瞄了余立果一眼。 “你說你這么愛錢干嘛?也沒見你給自己買一件好衣服,你難道要存錢做什么大事?也沒必要啊,你滿了26歲,你想花多少你家里就會給你多少,何必急于一時?” “你不懂?!庇嗔⒐苁菄?yán)肅地?fù)u頭,“我沒有要存錢干嘛,我只是想給奧特曼更好的生活?!?/br> “奧特曼?”江馳禹更加不解了,“它現(xiàn)在的生活難道還不夠好?” 住著大別墅,吃著最好的狗糧,玩具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余立果看了奧特曼一眼,而后非常認(rèn)真地說:“奧特曼是世界上最乖的狗狗?!?/br> “所以?你為它存錢干嘛?買媳婦兒?” “它喜歡亮晶晶的東西?!?/br> 江馳禹于是瞥了眼奧特曼,它正咬著個布娃娃瘋狂甩頭,脖頸間今兒戴的是根拇指粗的金色項鏈,異常晃眼。 于是江馳禹眉心一跳,“你別告訴我……” “是的。”余立果嘴角高高翹起,好似炫耀自己孩子上了清華一樣自豪,“奧特曼所有的項鏈發(fā)夾小胸針,都是真金白銀。” 江馳禹“……” 江少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頭一回是被驚住了的。 “所以,你寧愿穿幾十塊一件的體恤,也要給你的狗買幾萬的發(fā)夾?”江馳禹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余立果。 這世界竟真的有這種怪胎? “奧特曼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狗狗?!庇嗔⒐俅螐?qiáng)調(diào),他不喜歡有人看低奧特曼。 “okok?!苯Y禹舉手投降,決定不再和傻子計較,“你高興就好,你收拾收拾,明天出發(fā)?!?/br> 即使很舍不得奧特曼,但是為了給它買更多的亮晶晶,余立果還是踏上了和江馳禹一起的出差之旅。 剛到第一個城市,一到酒店江馳禹就把余立果丟在房間自己去忙了,余立果百無聊賴地玩了幾個小時手機(jī),又自己個兒跑出去吃了不少當(dāng)?shù)氐男〕浴?/br> 其實還真不錯,像是旅游一樣,比上班舒適。 直到晚上,兩個人對著彼此大眼瞪小眼。 “你可以偷偷開個房間的?!庇嗔⒐車?yán)肅地說。 “得了。”江馳禹累了一天,懶得廢話,“老爺子特意開的,分開睡明兒就有人報告打過去了,再說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我……”余立果噎了一下,一時竟沒找出話來反駁。 “你不會覺得?!苯Y禹有些好笑地抬眼看他,出言調(diào)侃,“我會對你做些什么吧?” 那這個……誰知道呢?你本來就是個禽獸…… 余立果抿著嘴巴,緊緊盯著江馳禹,那模樣像是良家婦女盯著流氓。 “你哪來兒的自信啊?”江馳禹直接笑出了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光也沒那么差吧?得了,去洗漱睡覺,放一萬個心,就算這個世界只剩下你一個男的,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br> 余立果將信將疑地看了江馳禹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洗澡去了。 可沒成想洗完澡兩人再次發(fā)生爭吵。 “不是,你幾歲啊,你穿這種毛茸茸的睡衣?”江馳禹簡直無語透頂了,眼前的余立果穿著件綠色的,毛茸茸的青蛙睡衣,那帽子一戴,怎么看怎么像傻子,簡直在江馳禹雷點上蹦迪。 余立果也是懶得忍了,當(dāng)即就嗆了回去,“你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放屁?別人穿什么睡衣你都要管?這都秋天了,夜里冷了我就要穿這個!” “是沒空調(diào)還是怎么的,你用的著穿這種帶毛的?” “帶毛的怎么了,你鄙視毛毛啊,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你身上就沒有毛嗎?” “……” 江馳禹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掐死余立果的沖動,去洗漱了。 “砍腦殼的一天逼.事多?!庇嗔⒐砩洗?,一邊咒罵,“你牛逼你怎么不把身上毛毛剃光?。俊?/br> 這么說著,余立果忍不住幻想了下江馳禹渾身上下沒有一根毛的樣子,忍不住又笑出了聲,“熱馬真勒是太lt;a href=/tags_nan/gaoxiao.html target=_blank gt;搞笑了哈哈哈?!?/br> 江馳禹洗漱出來,看見余立果側(cè)身躺著正刷視頻刷得起勁,頭上戴著帽子,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像一只窩在床上的巨型青蛙。 于是很嫌棄地睡在床的另一邊,兩人中間幾乎隔著長江黃河的距離。